月無雙不清楚青言有什麽陰謀,但是不影響她喜歡青言的臣服。


    青言變得十分乖巧聽話,受到虐待時會發出令她精神愉悅的痛苦呻吟。


    “主人……”


    帶鉤的刺錐狠狠地紮進大腿裏,青言疼的哀嚎連連。


    月無雙喘著粗氣,騰出一隻帶血的手,將青言眼角的眼淚抹去,“痛嗎?”


    鮮血染紅了青言的眼角,為他帶來一絲脆弱的媚態。


    “主人……”青言疼的聽不見月無雙的聲音,痛覺占據了他的所有注意力。


    見他這樣,月無雙暢快的笑出了聲,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


    她拔出刺錐,俯身貼著青言的耳朵說道:“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一看啊……”


    “可是,我現在有點舍不得你死了哈哈哈……”


    熾熱的氣息鑽進耳道,青言悶哼一聲,失去了意識。


    月無雙拍了拍他的臉,見青言沒反應,臉上的癲狂突然一收,眼神冰冷,神情漠然,剛剛失控的仿佛不是她一樣。


    她在青言的衣服上擦掉手上的血跡,起身打開房門,一束暖陽照射進來,驅散了刑居內陰鬱血腥的氣息。


    管家將青言送迴居所,女仆手腳利索,十分熟練的為他處理傷口。


    從這天以後,月無雙對待青言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她不再對青言的肉體施加虐待,反而開始喜歡看他像狗一樣搖尾乞憐。


    月無雙還找金匠給青言打了一塊純金狗牌,掛在他的脖子上。


    “喜歡嗎?”月無雙惡趣味的捏了捏青言的耳垂,他的耳朵肉眼可見變的通紅。


    青言眨了眨濕漉漉的眼睛,摸了摸脖子上的狗牌,輕聲說道:“青言喜歡……”


    ……


    太後壽誕隻剩短短三天,月無雙帶著新尋來的壽禮拜訪將軍府。


    將軍府手握兵權,還是貴妃的娘家,月無雙運行多年才換來登門拜訪的機會,為的就是與貴妃搭上線。


    她生意類型遍布各行各業,自然與達官貴人家的女眷相識久遠。


    後宅女眷都是人精,清楚月無雙巴結討好的意圖,再加上月無雙送的都是一些奇珍異寶,中原罕見,沒有人能拒絕這種誘惑。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們不介意幫月無雙小小的忙,用舉手之勞小恩小惠換取奇珍異寶,很劃算。


    月無雙與將軍府夫人寒暄片刻後,將禮物打開。


    “夫人,此寶名為玉壽鹿山子,是世間少有的珍奇寶物。”


    將軍夫人麵露驚色,“這……為何會動?莫非是仙人之作?”


    隻見那寶物,白鶴空中展翅飛舞盤旋,山石溪間魚兒躍起,高樹成蔭,冠上結滿可口的桃子。


    樹下一風仙道骨的老人,當風而立,長袍隨風微動,左手輕撫身旁小鹿,右手持吉祥如意,那小鹿口銜靈芝,看向老人。


    月無雙笑道:“此寶物是榮某偶然得到,出自誰手就不得而知了。”


    將軍夫人平複心情後,明白了她送寶物的含義,便問道:“你我相識甚久,如今說個知心話,你想要得到什麽?”


    月無雙搖頭,“夫人,榮某沒有所求,曾偶然聽到夫人為那位壽誕憂愁,便自作主張將寶物送來,為夫人解憂。”


    將軍夫人猶豫不決,月無雙繼續說道:“說道想要什麽,榮某是個生意人,不如夫人閑暇時多來照顧照顧榮某生意?”


    聽她這麽說,將軍夫人才點頭收下禮物,有具體要求才能權衡利弊,月無雙給了一個很好的台階。


    月無雙走後,將軍夫人立馬帶著玉壽鹿山子進了皇宮。


    好東西自然要交給貴妃,從貴妃手中送出要比從將軍府送出好太多了。


    貴妃看到寶物後喜上眉梢,對將軍夫人說道:“嫂嫂真是我的及時雨啊……這等寶物一定會力壓全場。”


    另一邊,被宋禮壓下的玉佛也被送到淑妃手裏,淑妃看著純淨高貴的玉佛,內心十分激動。


    太後壽誕宴會是後妃們拚家底的時候,拿出來的賀禮越珍奇越貴重,越能證明家族實力,自然而然,太後便會看重幾分。


    正如貴妃所想,玉壽鹿山子果然全場最佳,看的皇帝太後眼睛發直,直唿仙人顯世。


    宴會結束後,皇帝連連夜宿貴妃寢宮,太後也特許貴妃不需要晨拜。


    氣的淑妃連連跺腳,她喚來宋禮的夫人,“查查將軍府哪來的寶物,他們府上財物都貼到兵營上,窮的叮當響,不可能有錢尋寶。”


    宋禮接到淑妃的傳話後,立馬想到了月無雙,天下商人數不勝數,也隻有月無雙有財力找到這種世間罕見的寶物。


    他派人打聽到月無雙手下有一商隊今日要迴來,便親自前往將其扣押。


    國舅爺不可能主動去找一個低賤的商女,所以需要一個正當的理由,讓月無雙來見自己。


    月無雙聽到管家匯報說宋禮又把商隊扣下後,眉頭緊鎖。


    她沉思片刻,決定去看看宋禮到底想做什麽。


    遞上拜貼後,宋禮將見麵定在酒樓裏,月無雙匆匆趕到看到宋禮一個人坐在正位,她連忙說道:“宋大人好久不見。”


    “榮姑娘,你來晚了啊……”宋禮將酒壺拿到月無雙麵前,親自為她填滿酒,月無雙受寵若驚。


    “宋大人,榮某先自罰三杯給您賠不是了。”月無雙端著酒杯,誠懇的說道。


    三杯酒下肚,月無雙麵不改色稱讚道:“真是好酒啊!”


    宋禮說道:“榮姑娘喝過的美酒佳肴數不勝數……恐怕瞧不上本官這劣酒啊……”


    “哎呀,看我這記性,隻顧著高興,為大人準備的小禮物現在才想起來。”月無雙給管家一個眼色,管家將一個小盒子送了過來。


    “哦?”


    一聽有禮物,宋禮便不再陰陽怪氣。


    月無雙將小盒子推到宋禮麵前,“大人打開看看?”


    宋禮狐疑的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支迷你金煙鬥,“這是……?”


    月無雙湊近低聲說道:“大人,你可知煙路……”


    宋禮震驚的看向她,月無雙神秘的笑道:“榮某認為隻有它才能配上大人的身份。”


    宋禮看著盒子裏的金煙鬥,咽了咽口水。


    煙路為地下路子,灰色產業鏈之一,暴利,最重要的是安全,皇帝對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金煙鬥是煙路話事人的重要信物,拿到金煙鬥,就是煙路下一個老大。


    宋禮沒想到金煙鬥會在月無雙手裏,他謹慎打量著她的表情。


    一瞬間宋禮在後悔為什麽要壓月無雙的貨,但是又轉念一想,自己是朝廷官員,當今皇帝的小舅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怕她一個商女?傳出去要被別人笑掉大牙了。


    “榮姑娘有心了。”宋禮笑眯眯的將盒子合上,順手塞進袖子裏。


    月無雙見狀,為他倒酒,“宋大人,我敬你一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宋禮喝的麵紅耳赤,眼花繚亂,他拍著胸脯,結結巴巴的說道:“小榮啊……放心,以後你的商隊我照著!”


    月無雙一臉醉態,嘿嘿傻笑道:“那……就……就謝過宋大人了!”


    宋禮拍拍她的肩膀,下一秒,頭磕在桌子上,醉死過去。


    月無雙將宋禮的侍從喊進來,嚷嚷著,“你們……你們一定要將大人安全送迴府!”


    侍從眼皮都沒抬一下,扶著宋禮離開了。


    青言站在榮宅門口,看到滿身酒氣的月無雙,擔心的問道:“主人你還好嗎?”


    月無雙靠在管家身上歪著頭,沒搭理他。


    管家攙扶著月無雙,朝著青言搖搖頭。


    等月無雙走進榮宅,大門關上,她立馬恢複正常,臉上不見一絲醉態。


    管家像是早有預料,一點也不驚訝,老老實實的退到月無雙身後。


    “你先迴去,明日還有事。”月無雙對青言說道。


    青言點點頭,先一步迴房。


    深夜,看著月無雙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翻看賬本,管家欲言又止。


    月無雙抬眼看他,“怎麽?困了?”


    “奴才不困。”管家恭敬的說道。


    “那你看我作甚?”月無雙忽然來了興趣,將賬本扔到桌上,準備好好和管家嘮嘮。


    “家主……”


    看他那種疑惑又擰巴的表情,月無雙挑眉說道:“好奇我為什麽這樣對待青言?”


    管家心頭一驚,連忙說道:“奴才不敢。”


    月無雙望著桌上的蠟燭,“他啊……一條狗罷了,你不用太過關注。”


    “可是……家主,總覺得青言有問題……”管家話還沒說完,就被月無雙打斷了。


    “誰說狗一定要忠誠了?”月無雙不在意的擺擺手,“養狗不就是喜歡看他搖尾乞憐麽。”


    “再說了,誰會從心底忠誠我?”


    “誰說真心待我我都覺得他有病。”


    管家語噎,確實,如果不是待遇好,誰會伺候這種主子。


    月無雙抿了口茶,問道:“我倒是挺好奇,你怎麽就不走呢?又不是奴籍。”


    管家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麵,他張了張嘴,沒有說什麽。


    月無雙嗤笑一聲,讓他趕緊迴去休息,管家聽話的出去了,但不是很聽話的站在門口守著,沒有迴去休息。


    映在門上的身影月無雙怎麽能看不見,隻能搖搖頭隨他去了。


    管家仰首望月,思緒萬千。


    遇到月無雙時,她十歲,管家自己17歲。


    那時遭遇流匪,全家慘死,自己受了重傷活不了多久。


    月無雙偶然遇到了他。


    她一身黑衣,騎著駿馬,居高臨下的看著管家,冷聲問道:“死了嗎?”


    管家聽到聲音,心底重燃求生欲望,他咬牙抬起頭,對月無雙說道:“沒……沒死!”


    似乎是被管家的求生欲打動,月無雙將他救了下來,並且送到最近的城裏療養。


    “你在客棧裏好生休養,我給你交了三年的錢。”


    月無雙準備離開,管家拉住她的衣袖。


    “求您帶上我吧……”


    月無雙問道:“帶上你做什麽?”


    少女稚嫩的小臉上滿是疑惑和不解,管家鼓足勇氣說道:“我可以做你的管家!”


    “管家?”月無雙上下打量他一番,“你這公子哥能管什麽家?”


    “我……”管家支支吾吾,月無雙還是要走,他連忙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家裏人全死了,我沒有地方去……”


    “求您帶上我吧……”


    月無雙眉頭一皺,嫌棄的扯了扯腿,這人把鼻涕都擦到衣服上了。


    “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管家仰頭看著月無雙,眼神堅定的說道。


    “嘖。”月無雙不耐煩的別過頭,算是同意將這個公子哥帶上了。


    第一次發現月無雙有虐殺癖好是在兩年後的一個晚上。


    管家臨時有事需要找月無雙商議,不小心看到月無雙虐殺動物的全過程,以及事後恢複正常的樣子。


    他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麽月無雙晚上從不與自己商討事情,什麽事都要放到白天去講。


    管家隱藏的很好,月無雙沒有發現他,所以不知道從那以後的每晚虐殺,管家都會默默守在門外,為她站崗。


    不過時間久了,月無雙隱約猜到管家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便將他喚到自己虐殺動物的房間。


    陰暗的房間裏,隱約還能聞到血液的腥臭味。


    月無雙臉上神色不明,靜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管家,壓迫感十足。


    管家都不敢抬頭看她。


    許久,月無雙說道:“你走吧……”


    管家詫異的抬起頭,“為什麽?”


    月無雙緩緩起身,來到他麵前,“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


    “奴才不走!”管家急了,“明明家主答應讓奴才跟著您的……”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月無雙實在搞不懂他怎麽想的。


    管家抿了抿嘴,倔強的說道:“雖然奴才知道家主的那什麽……但是誰還沒有個小愛好?”


    “小愛好?”月無雙垂眼看他,指尖劃過管家的眉毛,語氣不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管家眼睛都不眨一下,說道:“不管家主最後變成什麽樣子,奴才都不走!”


    “你這聲奴才倒是說的越發熟練了……”月無雙忽然輕笑一聲,“出去吧,以後正好你來處理那些東西。”


    管家心裏又怕又喜,怕那些屍體,但又歡喜自己不用離開榮宅。


    月無雙的情況越來越嚴重,開始折磨奴仆時,管家硬著頭皮站在外麵。


    每每聽到月無雙不正常的笑聲,他的身體都忍不住發抖。


    月無雙出來後見到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慘樣,便說道:“以後不要守在外麵,我不喜歡。”


    “結束後我會讓人通知你,剩下的事你來處理。”


    管家慘白著臉,點頭應到。


    冬天的夜晚寒冷刺骨,管家迴過神來,緊了緊衣領,對著雙手哈氣。


    他扭頭看向燈火通明的寢居,神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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