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暝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徜渠微微歎氣。


    如今的境況也大抵就如這般一致了。


    畢竟祁暝殺害了二殿下,又害的三殿下受了天獄之苦,本最受矚目的的三殿下遇害,如今也隻能仰仗著大殿下,偏偏大殿下倒是還沒有半分意思,整日住在那深山老林中,不問世事,突然提拔,自然是引起了公憤。


    如今自己前來都也要算好的時候,避開眾人才可,不然怕是會被罵的在仙界直不起腰來。


    祁暝看了這表情,便已知了個大概。


    “看來這南弦還真是學去了天界的陰險之術,硬是要鬧的仙界不得安寧。”


    祁暝淡淡一句,拿起了一旁的酒瓶,搖晃著倒入嘴中。


    舒爽了一聲,抿了抿唇。


    徜渠方才反應過來,聽她這話,這似都是南弦搞的鬼。


    徜渠一下靠近,將祁暝手中的酒瓶拿了下來。


    “既然是南弦所為,我們何不上天君那評理?”


    仙君沒了子嗣,此時自然不好插手,那何不將南弦拿到天界再做定奪。


    “南弦不正是有天界當靠山才如此猖狂的。”


    那??若是如此,還真是隻能帶到有朝一日將那南弦擒下了。


    畢竟六界之中,天界勢大,近來又徒增打壓,若是獨自與之硬碰硬,怕是也隻有被駁迴反殺的份。


    祁暝待在原地細細品了品方才那酒釀,扶著桌椅踉踉蹌蹌的想要出房門。


    徜渠見祁暝有些站立不穩,趕忙跟在後麵護著。


    祁暝的視線定在了房外一隻出了一小芽的物件,喃喃自語著。


    “你這厭愁??怎麽仍是花骨。”祁暝伸手碰了碰那邊上小芽“分明??連你都已灰飛煙滅了嗎?”


    平日裏還從未見厭愁花盛放,誰也不知這花到底是何想法。


    徜渠站在一旁,跟著祁暝蹲了下來,也仔細瞧了瞧那厭愁花。


    這物件,在仙界還真是未曾有過。


    雖不知祁暝究竟是何意,隻才飲了幾杯,便開始說些莫名其妙的糊塗話。


    不過聽了那‘灰飛煙滅’幾字,徜渠多少也明白了幾分。


    這許是三殿下的厭愁花吧。


    不過想來這厭愁花還真是有幾分過分,竟連主人殞身都還尚未動輒半分,這花中應是無半分愁苦,果然厭愁。


    祁暝不知怎的,喝了些小酒,出了門,便捧著一盆花暗自哭泣了起來。


    這厭愁也真是獨特,既然不雖主人殞身而去,那想來應是訾攸刻意留下的念想吧。


    祁暝扯謊安慰著自己,


    分明知道厭愁花不同人性,卻還是生了悲憫之意。


    如今怕是也隻有這小小厭愁敢於陪著自己了。


    但隨著祁暝細聲哭泣,不知為何,竟連那僅有的幾片綠葉也都爭相消散無影。


    祁暝見狀,趕忙伸手抓取,試圖挽留。


    那光點倒是像感知了一般,匯入了祁暝心口。


    還放在祁暝胸口的那訾攸的玉佩突然開始閃爍起來,祁暝不大相信,將其取出。


    雕刻著花紋的玉佩上正泛著淡藍色光芒,那光點也都正隨著那紋路緩緩流動。


    一旁的徜渠見了,一把拿過仔細瞧了瞧。


    畢竟以前從師時,師傅總覺此事麻煩,諸如這類便推托倒了徜渠身上。


    如今想要辯這光點為何物,自然是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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