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知曉還如此這般,這女子怎麽如此不知檢點??”


    “勤柳不知是怎麽培養的女兒,性子怎麽如此聒噪??“


    眾人也開始議論紛紛。


    勤柳星君見了,忙拉她坐下,卻被一把甩開,隻得坐下訕訕的笑著。


    “怎麽,今日本就是昭靈會,想得一夫婿,有何不可,魔界之人也不定會怎樣呢,不如比試一番?”桐韻故意挑釁道。


    “好??”祁暝最看不慣他人詆毀魔界,起身便要應戰。


    祁暝正要迴答,訾攸卻突然站起,向仙君行了個禮“父君,祁暝下手不知輕重,傷了桐韻得千金之軀,可就不好了。”


    桐韻聽聞,麵露欣喜。


    訾攸緊接著說道“不若父君今日便直接賜婚與我與祁暝二人,如此,也好斷了他人念想。”


    訾攸說話斬釘截鐵,往後勤柳星君怕是都要麵上無光。


    那桐韻的臉色也瞬間黑了幾分。


    不待祁暝反應,訾攸便走下殿去將祁暝拉了出來。


    祁暝還不知是何緣故,便已經隨訾攸跪在了殿上。


    “請父君賜婚。”


    祁暝這才會意。


    ‘賜什麽婚?’


    訾攸依舊麵不改色‘有人要搶你的良人。’


    祁暝有些焦躁了‘我們不隻是為了應付楠弦,怎的成了就良人了。’


    訾攸轉頭,對上了她的雙眸。慢慢靠近,幾乎就快要貼近她的鼻尖。


    “怎麽,你不願嫁我?”


    沙啞的男聲在耳畔迴蕩,有了些曖昧的氣氛。


    祁暝瞬時間紅了麵頰。


    殿上人雖聽不真切,但看祁暝的表情也知道怎麽迴事,紛紛歪頭迴避。


    站在一旁的桐韻見此,氣唿唿的坐了下來。


    本是想引起訾攸的注意,誰曾想卻親手讓他做了別人的夫婿。


    坐在上位的淞羽也搖著折扇微微一笑。


    不錯嗎,離開這麽久,這小子竟然要成親了。


    仙君輕咳了一聲“你二人??當真是要成親?”


    祁暝剛想反駁,卻被訾攸搶了過去“祁暝這兩日雖已住到了仙界,免了思念之苦,隻是思來想去,還是成親最為妥當,正趁著今日眾位仙家都在場,父君不若就賜婚與我二人,也算能擋一擋她人的桃花。”訾攸輕挑眉尖。


    仙君會意,原來隻是為了壓下桐韻。


    “茲事體大,不若待本座遣人去仙界一問,到時再做定奪,如何?”


    “那??便煩請父君費心了。“訾攸起身,做失望狀。


    見結親之事作罷,祁暝自然是願意的很,緊跟著迴到了座上。


    仙君撇了撇被冷落下的桐韻。


    偌大的昭靈會,若是讓勤柳星君失了麵子,豈不貽笑大方。


    仙君打了個圓場“桐韻,你看他二人乃是心心相扣的良屬,但我這大兒子還尚未婚配,不如你二人試著認識一下?”


    原本隻想看一出當眾搶親的大戲,卻沒成想自己也脫不了幹係,旁邊的淞羽有些無辜。


    大殿下常日住在歸去山與生擒猛獸作伴,性子又是吊兒郎當,與世無爭的摸樣,桐韻自是不願,隻得作罷。


    “那既然如此,不如眾仙家先嚐嚐今日的吃食,大都是我仙界禦廚所做,最是新鮮美味,今日諸位就好好品嚐,同為小女慶賀。


    說罷便吩咐侍從們上菜。


    一小侍從走到祁暝桌前,不知為何,端著托盤的雙手有些微微顫抖,盤上的菜品也不由得有些輕微晃動。


    那仙童隻把托盤端在桌上,便沒了動作。


    念食心切的琦兮沒注意到那仙童的神情,半晌,見她沒了動作,便自己將吃食拿了下來,開始大快朵頤。


    “這禦廚的菜品連我也未曾嚐過幾次,全被父君霸占著,此次我定是要吃個痛快。”


    說罷還招唿著祁暝快些嚐嚐。


    祁暝垂頭瞧了瞧那仙童,不過是額上有了些細汗,許是得了什麽病症。


    祁暝沒太在意。


    那仙童許是有些癡傻了,剛剛反應過來,便匆忙的跑出了大殿。


    殿外


    哪料那仙童剛跑出大殿,便昏死過去。


    站在角落裏暗自觀察的楠弦走到那仙童旁邊。


    “你這人雖是機靈,但隻奈何你是仙界之人,你若是跟在天君身邊,必是個能幹出大事的好苗頭。”


    楠弦微微屈腿,蹲了下來,看了看已經沒了鼻息的小仙童,勾唇一笑。


    一揮手,那人便化作灰燼消失。


    “不過以你的能耐,能為天君盡一分力也是你的榮幸。”


    楠弦起身,瞥了一眼大殿上正吃的歡快的祁暝,不屑的撇了撇嘴,轉身離去。


    半個時辰後


    祁暝不知為何,突然感覺有些天旋地轉,連嘴裏的吃食都瞬間沒了味道。


    祁暝咬牙支撐。


    頭疼愈演愈烈,痛如刀絞,似是有千萬隻蟬蟲在顱內撕咬,耳邊莫名的還有些嘈雜的嘶鳴聲。


    祁暝不堪重負,把頭埋在桌下,捂住了耳朵。


    同桌的琦兮察覺到了有些不對,細心問了問“祁暝,你這是怎麽了。”


    祁暝早已唇色蒼白,無心再迴答,


    不知祁暝是何故,琦兮隻好請示“父君,我看祁暝似是有了些病症,不若您先許我二人下殿,我陪她迴房歇息。


    坐在正位上的訾攸見了祁暝的摸樣,便知道事情不對。


    “父君,今日是琦兮的迴門宴,琦兮不好離殿,我陪著祁暝便可。”


    仙君看了一眼祁暝的神色,見其實在無法硬撐,便點了頭。


    訾攸下殿,琦兮幫忙將祁暝扶了起來,以為訾攸要將祁暝扶迴房中。


    哪料訾攸攔腰將其抱起,快步走出了大殿。


    未待眾人反應,二人的身影便已經消失。


    小小的腦袋埋在腋窩處,手臂微微發力,繞住訾攸的脖頸,隻是臉色蒼白,微微顫抖的睫毛無力的搭在下眼瞼上,許是剛剛疼暈了過去。


    訾攸心頭一顫,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殿上


    眾人剛剛反應過來。


    坐在上座的淞羽抿了口茶。


    不錯嘛,沒想到他這個賢弟原來早已經開竅。拿別人當作心頭寶護著了。


    一些老神仙思維難免也是比較保守,不知作何評價,紛紛選擇扭頭迴避。


    琦兮則是看著殿外。


    看來翽淙說的一點也不假,祁暝許是會成為她嫂嫂,訾攸也許是會成為翽淙姐夫。


    雖然關係是亂了點。但叫人想著舒心,看著也越發順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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