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麽?”紀南天在廚房聽到胡紅的聲音,趕緊跑了過來,手上還拿著切菜的菜刀,下意識的就把方安瑜護在身後。


    “你,你,你,你拿刀做什麽?要殺人嗎?來人呀來人呀,紀南天要殺人啦!”胡紅喊叫著,偏偏二樓那父女兩個沒有一個人下來。


    紀中天聽到老婆的聲音隻是看了一下女兒,紀柔兒擺了擺頭:“爸爸,我怕大伯。”


    紀中天歎了一聲:“唉,別說你怕,我也怕。”


    於是兩個人幹脆裝作沒有聽見,胡紅見沒有一個人下來,心裏也有點膽怯,隻得叉著腰對紀南天說:“吃我們的用我們的,還想殺我,真是奇了怪了!”說完扭著腰就走了。


    “沒事了沒事了,聽話,不要多想,嗯?”紀南天等胡紅走後,半蹲在方安瑜麵前,摸著她的背柔聲說著。


    方安瑜的眼神有了木訥,眼神開始左右飄動,可還是笑著對紀南天說:“我沒事,你快去給星辰做飯。”


    紀南天和她朝夕相處,對她的病比對自己的身體都了解,當即對紀星辰說:”星辰,照顧好你媽媽。”


    紀星辰點了點頭,隻是腦子裏不停的在想:吃紀中天家的用紀中天家的,這是什麽意思?


    “星辰,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爸爸,是我。”方安瑜明明是悲傷的話,可是她就像一個戴麵具的人,嘴角總是上揚的。


    “瞎說什麽呢媽媽,您那麽好,怎麽會害了爸爸呢。”紀星辰安慰著方安瑜,腦子裏想的是是時候了解一下爸爸媽媽的事情了,她不在的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麽?


    母女兩在房間輕聲細語的聊著,廚房的紀南天擔心妻子的病會發作嚇到女兒,又很久沒有聽到聲音也就放心了下來,心想妻子是愛女兒的,不然剛才應該不會克製自己,應該早都發作出來了。


    二樓主廳的房間,胡紅叉著腰對紀中天說:“你那麽侄女迴來了,我剛才叫你你沒聽見?”


    紀中天目不斜視的盯著電視,敷衍的對胡紅說:“聽見了,但是那能怎麽樣,我能把我哥怎麽樣?”


    “我怎麽會嫁給你這麽個窩囊廢,柔兒,你聽媽媽的,要讓那家人交錢。”胡紅又把目標瞄向了紀柔兒。


    “可是,大伯根本沒有欠我們錢啊。”紀柔兒也不想去找紀南天,有一次她在背後說方安瑜是精神病,時常發瘋,被紀南天知道了,她爸媽都沒攔住,紀南天差點把她打死。


    而且有些東西她也是知道的,什麽住她們的房吃她們家的,那都是胡紅編的,紀南天也懶得和胡紅計較,可是要是真要上門了,那就不一樣了。


    不過想起紀南天,就想起紀星辰,她明明知道那些話是胡紅編的,但是還是要拿來懟一下紀星辰,前些陣子網上說的多熱鬧,紀星辰竟然嫁給了江塵。這真是讓人不服氣!


    她長的比紀星辰高,比紀星辰豐腴,她才是那個要什麽有什麽的人,江塵看到她說不定就不喜歡紀星辰了。


    紀柔兒想到這不自覺的笑了,腦子裏都想到了江塵當著她的麵把紀星辰甩了的場景。


    “你們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以後誰要是給柔兒說親,一聽家裏還有個精神病,這不是減分呢嗎?那些個二代們肯定就不願意了!”胡紅的嗓門很大,打斷了紀柔兒都好夢。


    不滿的看向胡紅:“哎呀,媽,你煩不煩,我有喜歡的人了,我進去了、”紀柔兒說完把門重重的關上,留下石化的胡紅和紀中天。


    “她什麽時候有喜歡的人?”胡紅虎著臉問紀中天,柔兒平時比起她更喜歡她爸爸。


    “我也不知道,姑娘的心思我怎麽會知道。”紀中天也是一臉懵。


    -


    紀南天在廚房忙活了好一陣子,總算是做好了飯。


    “紅燒排骨可樂雞翅糖醋魚清蒸大蝦外加青菜蘿卜白菜。”紀南天報完菜名滿意的去廚房端菜,紀星辰也跟著去,走的時候還看了方安瑜一眼,後者給了她一個放心的表情,也就是說短期內她不會發病,會克製自己。


    素菜是方安瑜的,肉菜是紀星辰的,紀南天一會吃吃肉菜一會吃吃素材。飯後洗碗,忙完一切也到了太陽落下去的時候了。


    “爸爸,我能不能和您談一談?您能不能給我講講您和媽媽的事情。”紀星辰鼓起勇氣的時候,從小到大她就很怕爸爸,上了大學也一樣的怕。從小,她就聽別人說媽媽是搶來的,媽媽會得抑鬱症是怪爸爸。


    可是她從來沒有信過,因為爸爸很愛媽媽,媽媽也很依賴爸爸,但紀星辰有的時候又會有所疑惑,無風不起浪,能傳出那樣的話肯定是有一些根據的,那麽那些根據在哪?


    紀南天的眼睛看向外麵,門開著,是可以看到外麵的籬笆。


    “星辰大了。”紀南天笑了笑。


    “我和你媽媽是在一次旅遊的地方認識的,我對她是一見鍾情,認識的時候她的確有了婚約,可她不愛那個男人,求我去救她。”紀南天到今還記住方安瑜掛著淚痕求他的樣子。


    “那時的我年少氣盛,想著不過就是救一個女人,肯定是可以的。”年輕時候的紀南天是小霸王,誰都不怕,一身武力,智商也是絕高的。


    “可我沒想到,那個男人早有了察覺,把婚禮地方安排到了另一個地方,在結婚前一晚傷害了你媽媽。”紀南天的眼神裏充滿了悔恨,那晚,他在婚禮的地方埋伏了很久,布局,隻要方安瑜一出場,他就絕對可以把人接走。


    那時候連手機都沒有,都是方安瑜告訴的信息,可是第二天天亮紀南天才知道人家換了地方,趕緊找到方安瑜。


    “人是救了出來,但你媽媽的身心遭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懷你的時候她一度以為你是那個人的孩子,哪有母親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孩子的,隻是那件事對她的傷害太大了。”而他,也被鄰裏方圓傳了個遍,搶了別人的女人,那個女人還是精神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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