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樣的卦,能算嗎?”馬建林問。


    陳歌沉吟了一下,道:“能算到是能算,不過這可關乎到一個商業王朝的興衰問題…價錢嘛,可不便宜!”


    “我知道,我懂規矩,像我們這樣算命的高人,牽扯的因果關係越大,算起來也越困難,甚至如果泄露了天機,還會受到懲罰,所以報酬,隻要能幫我扳倒馮氏食品集團,我絕對能夠接受。”老道馬建林道。


    如果讓馮氏食品集團的人,或著外界關注馮、馬兩家鬥爭的大佬知道,堂堂兩大勢力的存亡,馬氏食品集團的首腦不去請專業收集證據的團隊來幫忙,反而來找一個算命的要線索,把希望寄托在一個擺地攤的神棍上,會不會笑掉大牙?


    “你能接受自然是好的!”陳歌笑了起來,攤手道。


    他來這裏擺地攤,本就是為了賺錢。


    “那,我就給你算一卦。”陳歌道。


    “好!多謝大師肯仗義出手!”馬建林道。


    陳歌掐指閉目,宛若一個神棍在忽悠人一般,麵露莊嚴。


    過了片刻,他手指動作驟停,唳地睜眼。


    “大師,算出來了?”馬建林一直在觀察陳歌的一舉一動,他內心其實挺忐忑,畢竟,這可是關乎到馬氏食品集團未來的一件大事。


    “嗯,算出來了!”陳歌點頭,旋即道:


    “國慶佳節,馮氏後院,人去樓空,汙孽欲現!”


    四句話而已。


    “完了?”馬建林道。


    “完了!時機未到,而且稍縱即逝,希望你能把握得住。”陳歌道。


    馬建林微眯著眼,陷入沉思。


    “國慶佳節,馮氏後院,人去樓空,汙孽欲現?這是什麽意思?”


    “到時候你自然了解。”陳歌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問。


    “話不必多,言多必失,我建議你在國慶之前,能守口如瓶,對任何人都不要說,到時候再進行突擊行動!”陳歌道。


    “多謝大師建議,我保證,絕對不會出去半個字。”


    打草驚蛇,他也明白。


    說不定,此時馬氏食品集團內,還有敵方的奸細,而且那個奸細,說不定地位還不低。


    有了陳歌的卦,近日來憂心忡忡的馬建林,罕見的心安了不少。


    “請問這個酬勞?是多少?”馬建林問。


    “你看著給吧。”陳歌迴道。


    這可是關乎到你馬家的前程,還關乎到你死對頭馮氏食品集團的存亡,之前都已經說不低了,好意思給少嗎?至少也來個七八萬吧…


    馬建林想了想,道:“行,不過目前多方目光都盯著我馬氏食品集團,如果財政上忽然出現大筆錢財外流,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樣吧,我先給大師發一些零錢,等這場劫難度過之後,再雙手奉上真正的酬勞給您,可以嗎?”


    “你老道的為人我還不知道嗎?相信你了!”陳歌道。


    “多謝大師!”隨後,馬建林在微信上給陳歌轉了元。


    陳歌無言,為什麽這些人給別人是不是給666,就是給888?


    就不能給個整數,十萬?


    轉賬成功後,馬建林再次離開雲盤山,對於馬氏食品集團來說,如今到了重要關頭,他肯定也沒有心情在這裏悠閑度日。


    ……


    顯然,馬建林和陳歌的這番話,老僧沒有參與進來。


    一來,他如果知道了這些事,就意味著要卷入這場戰爭中,而且要現在馬氏食品集團這邊,他不參與,馬氏食品集團都不會答應,二來,商業規矩他懂,別人的隱私,最好不要打探,因為成不了朋友,有可能就是敵人…


    老僧選擇閉目塞聽,從而也減少了很多麻煩。


    不得不說,能夠成為老一輩資本家,這些老怪物,每個人城府都不簡單。


    見馬建林離開,他才笑嘻嘻地靠上來,和陳歌聊天!


    沒有生意,閑得無事,陳歌也會和老僧說笑,以此來消磨時間。


    不過如今陳歌在雲盤山也算小有名氣,他的生意可不會像以前那般慘淡了。


    不時,會有人湊上來詢問,不過一聽到價格,很多人都望而卻步。


    時間不長…


    又有人上來算命!


    不過看到這個人,陳歌卻一愣,顯然,對方也愣了愣神,怔怔地看著陳歌。


    “是你…”


    “是你!!!”


    兩個人四目相對,異口同聲地道。


    旋即,他們驚駭的目光內,都出現一股劍拔弩張的冷意。


    陳歌哪裏不認識眼前的人,這不就是前兩天在公交車上,霸占自己讓給老大爺座位的王翠花嗎?


    王翠花也沒想到,這個算命先生,居然會是那天在公交車上和自己有過節的年輕人,頓時,她心中那壓抑許久的火氣,又噴湧而出。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自己就不會在公交車上和多名乘客爭吵,如果不爭吵,自己占座位的事情就不會被人發到網上,如果不發到網上,自己的名聲就不會受到影響,名聲不受到影響,就不會有現在這麽不順心的生活,歸根結底,都是因為這個人!


    這樣想後,王翠花的怒氣更加洶湧澎湃。


    她一臉兇婦樣看著陳歌。


    短短時間,她的生活,就因為網上那些霸座視頻,受到了幹擾!


    親戚朋友原本就因為王翠花的性格問題,少有交流,現在更是幾乎和她斷絕來往,都在說她人品差,沒有道德,就是上街買個菜,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她受到了天下人的指責,她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果不是這個人,自己怎麽會淪落到這副田地?


    不過…她似乎忘記了,如果自己品行端正,不那麽尖酸刻薄,怎麽會有今天的後果?


    這個道理,連小孩子都懂,不過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就是不懂,有些人,出了事從來不找自己身上的原因,總是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扔。


    總是會覺得,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這麽慘,如果不是他,我就殺人犯法也不會有人知道…等等!


    從來不看自己的行為,總是覺得是別人壞了他的事情。


    王翠花,就是這類人之一!


    “你這個騙子,神棍!!!挨千刀的!!!我當初一看你就不是好人,原來你居然是個忽悠人的大神棍,我說當時看你怎麽不舒服,原來你就不是什麽好貨色!”王翠花沒客氣,張口就罵。


    ……


    網上的口誅筆伐,現實生活中受到的冷言冷語,讓王翠花苦不堪言。


    人都是喜歡湊熱鬧的,不管是網友亦或者是生活中。


    自從她那天霸座的事情串紅網絡,不少好事者為了趁熱度,曝光了王翠花從前許多負麵新聞,新傷加舊傷,她的名聲更加臭。


    生活在痛苦中的她,偶爾聽人說雲盤山下,有一個算命先生特別靈驗,找他消災解難的,都成功度過劫難,她將信將疑來到這裏,就是想請人們口中那位靈驗的算命先生給自己指指明路,希望能度過一劫,誰知道來這裏後,大家口中那個特別靈驗的大事,居然就是當初和自己在公交車上起爭執的小子。


    這下,王翠花心頭的火氣,全爆發出來,就要往陳歌身上撒。


    她認為,如果不是因為陳歌和她起爭執,那麽她今天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王翠花心中怒急,瘋狂破罵。


    “神棍,社會的敗類…”王翠花的罵聲,很大。


    引來了許多人的目光。


    這算飛來橫禍嗎?


    公交車上的事情,其實陳歌已經沒放在心上了,因為王翠花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誰想到,今天她居然跑到這裏來罵自己,陳歌心中也有火氣。


    這人,怎麽沒完沒了了?


    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陳歌被別人指著鼻子罵,哪有不反擊的?


    “大家來看看,都來看看,這個人,就是公交車上,霸占老大爺位置的那個王翠花,你們快過來瞧一瞧,她的嘴巴到底有多麽臭。”陳歌向著山道上招手,聞言,許多旅客迴頭看向王翠花。


    不少人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如今被做成各種表情包在網上婦人,一些人不太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網上霸座的人,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果真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喜歡罵人,看你能罵得過多少人。


    “你們看看,這個人到底多抹點刻薄無賴,我就因為在公交車上仗義執言了幾句,沒想到她會這麽記仇,跑到我這裏來罵我,你們見過這麽奇怪的人嗎?”陳歌道。


    “在天下悠悠眾口的監視之下,她還如此放肆,可以想象,她平時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也不知道是被罵急了還是怎麽,陳歌的口才,變好了一點點。


    他偽裝成為一個可憐巴巴,受委屈的樣子,讓人同情。


    “你…血口噴人,大家別相信這個人,他就是和神棍,就是因為他,我才會被全網咒罵,這麽怨毒的人,你們怎麽能信他?”王翠花道。


    “因為我?是非曲直,自有網友們評論,我相信我當初的正義行為,會得到網友們的支持,我相信人們會知道真相,會知道有一個人為了維護正義,被人追著辱罵,快,拿起你們的手機,把在場的事情拍下來,傳到網上,看看網友們怎麽說!”陳歌道。


    王翠花聽到陳歌這話,頓時嚇了一跳。


    最近,她被輿論壓力弄得痛不欲生,而且她內心其實也知道,自己理虧,如果這件事傳上去,吃虧的肯定是她。


    想到這裏,她心頭的火氣,刹那湮滅。


    剛才一看到陳歌,她就有一種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心裏,一時衝動,直接懟上來。


    “一個神棍的話,你以為誰會信?”王翠花道。


    “信不信我不知道,但真相就是真相,真相一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陳歌道。


    “不要拍,不要拍…”在王翠花和陳歌吵鬧的時候,已經有一些路人用手機拍攝兩人的畫麵,她氣急敗壞地阻止。


    奈何,拍攝的可不僅僅一個人,她也阻止不了。


    來勢洶洶的王翠花,此時看到有人拿手機拍攝,頓時想遇到了天敵一樣害怕,主要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她被輿論搞慘了。


    她現在對攝像頭有心理陰影。


    “為什麽不讓拍?心虛了?若心向陽光,何懼暴露在世人視野之下?”陳歌道。


    “心向陽光?嗬嗬…一個神棍,一個見不得光的神棍,居然和我說心向陽光?你…你給我等著,我要去報警,說你宣傳迷信。”王翠花一肚子火沒處發泄,而且又怕再這樣下去,那些蹭熱度的吃瓜群眾為了博取關注還不知道會編些什麽新聞。


    她看人越聚越多,灰溜溜地逃走。


    陳歌聳了聳肩,他完全對這個人沒有任何興趣,打發走了也就算了。


    …


    王翠花離開雲盤山道,兜兜轉轉,迴到給她介紹陳歌的那幾個大爺大媽閑聊的小涼亭。


    “怎麽樣?見到大師了嗎?”有個老大媽道。


    王翠花臉色一黑,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說陳歌就是個騙子,就是因為陳歌在公交車上和她爭吵,才會讓她有那麽多不順心的事情…


    眾人聽了大駭。


    當然了,不是驚駭王翠花口中的陳歌有多壞,而是驚駭王翠花居然惹到了那個瘟神。


    “哎,完了…完了…你完了…”有個老頭歎氣,搖頭。


    “你怎麽能惹他呢?”


    “他可是瘟神啊,在山道上指誰誰倒黴,不是車禍就是火災,不是火災就是綠帽子…總之,他就是一個瘟神,別人避之不及,你居然敢惹他。”


    “惹到他,你就別想安寧了。”


    “我還說你身上怎麽會出現那麽多劫難,現在明白了,就是他…你惹到他,肯定會黴運不斷。”


    “惹到那個小鬼不好,你偏惹到他那尊閻王?”


    眾人你一句我自己,把王翠花嚇得不輕。


    對於算命這種東西,在老年人圈子裏,可很容易傳播,有些人,有些事也很容易被神話。


    尋常再普通的事,到了他們那裏,隻要有點巧合都能讓他們把事情吹上天,更何況陳歌展現出來的事跡,可不止是一點巧合,那更會讓迷信的老大爺老大媽把陳歌奉為天人。


    “沒那麽嚴重吧…”王翠花弱弱地道。


    “不嚴重?”眾人看了她一眼,七嘴八舌地道。


    “你知道有個老頭惹到了那家夥,老頭家裏起火了…”


    “有個帶了綠帽…”


    “有個人出了車禍…”


    “有個人被蛇咬…”


    …


    她本來就有點心虛,越聽,王翠花越害怕,道:“啊…那…那可怎麽辦?”


    “能怎麽辦,隻能去求他原諒你,求他為你消除這次災難!”


    “如果不讓他幫你忙,你的倒黴事,會越來越多。”


    聽到大家的勸說,王翠花心中惶恐,在猶豫掙紮了半天,她終於鼓起勇氣要去求大師放過他。


    到了雲盤山,她不敢直接出麵了,畢竟剛才才把人家罵一頓,現在出去,在眾目睽睽之下,也說不出來。


    她躲在僻靜的一旁,等陳歌出來。


    ————


    陳歌算完三卦,打包東西,準備離開,去馬龍山,小李的車子,在停車位上等著,已經等了很久。


    不曾想,出來後,居然被攔住了。


    正是王翠花!


    陳歌看清來人,玩味笑了笑:“怎麽,你請來的幫手在哪裏?”


    “不…不…我就一個人,我…我是來道歉的,希望大師能原諒我,我之前有眼無珠,是我的錯,請放過我,求你…幫我消除身上的劫難吧,求你!”


    “滾~!”陳歌瞥了她一眼,道。


    陳歌公認的好脾氣,不過這個人,真的讓他反感,之前還對他破口大罵,一轉眼又讓他幫忙,他可沒那麽賤。


    ……


    一個滾字,出自陳歌之口,還真讓人有些難以置信,認識陳歌的人都知道,他一向很少對人說這麽決然的話。


    可王翠花聽聞後,臉上沒有任何不自然。


    顯然,這種級別的話,很難讓她傷自尊,然後走開。


    她準備死纏爛打。


    “大師,我知道是我不好,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種婦人計較了,放過我吧。”王翠花道。


    “求求你,幫幫我…”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什麽樣的因得什麽樣的果,我幫不了你。”陳歌頓了頓:


    “也不想幫你!更不會幫你!”


    王翠花真的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才和陳歌認錯?


    不不不…


    絕對不是這樣!!!


    她之所以能來道歉,不過是擔心自己而已。


    “而且,我也不是大人,更沒有大量。”


    我隻是個普通人,也會憤怒,也會斤斤計較,也會喜歡錢,也會有仇報仇。


    不得不說,王翠花臉皮很厚,換個臉皮薄的,可能被陳歌擠兌幾句就走了,可她就纏上了。


    “我知道大師在埋怨我呢,我會改的,隻要你幫我,讓我幹什麽都行。”王翠花道。


    “讓開,我還有事!”陳歌道。


    一個人的修養問題,別人怎麽幫你?隻有自己能幫自己!


    王翠花還是沒有讓開的意思。


    這種無賴行為,讓陳歌頭疼,打算不理她,直接走。


    可這時,道上卻來了幫小青年,頭發紅紅綠綠的,看起來有點90後殺馬特的氣質。


    “大師,怎麽了?”那群小青年,為首的那個紅發男子看陳歌有麻煩,走上前,問。


    這人,正是經常來找陳歌算命的那個紅發小青年。


    “您好像遇到麻煩了,需要我幫忙嗎?”


    陳歌沉默,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紅發青年一甩臉,懂了陳歌的意思,和同伴對了一下眼神,一眾流氣青年圍著王翠花吼道:


    “你攔著大師幹什麽!”


    “我我我…我沒幹什麽。”王翠花看到這群人,頓時蔫了。


    一物降一物,這種不講道理的婦人,最怕的就是社會小青年,因為小青年們正值血氣方剛,如果實在講不出來話,隻會用拳頭解決,而且處於青春躁動期,凡事不會過腦子,先打了再說。


    俗稱愣頭青!


    嘴欠的人,誰沒被打過?


    像王翠花這種,曾經自認為自己嘴巴說得很溜,不止被小青年們揍過一次,導致他有了一定的心理陰影,遇到這種人,她心裏還是很怕的。


    有種人就是不怕警察,她的歪道理和耍潑能力讓人頭疼,可是遇到小混混,他們就怕。


    因為你跟小混混耍潑,他能把你打到半死。


    “那還不快滾!”小青年嗬斥一聲。


    王翠花身體一顫,深深看了陳歌一眼,張了張嘴。


    “看什麽看?不滾是嗎?要不我打個車送你走?”好青年一擼袖子,露出兩條還算結實的胳膊。


    打個車送你?救護車要不要?


    “我我…我走!”王翠花打了一個激靈,抱頭鼠竄。


    “多謝!”陳歌見王翠花走後,向在場的小青年們道。


    “嘿嘿嘿…”紅發青年趕緊堆滿笑容。


    “不用謝,大師,以後要有人再敢找您的麻煩,我隨叫隨到。”


    他找陳歌算過兩次命,兩次讓他死裏逃生,對這個大師,可是充滿了崇拜。


    “對了大師,今天我也是來找你算卦的,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陳歌歉意地搖了搖頭:“實在不好意思,今天三卦滿了,明天吧。”


    “滿了?”紅發青年有些失落。


    “那算了,明天我再來吧,打擾了。”


    “嗯,明天你來,我給你留一卦。”陳歌承諾道。


    “啊?那實在太好了,多謝大師。”紅發青年失望的表情變得高興起來,連連道謝。


    ……


    告別他們,陳歌轉身,走了不長時間,上了小李的車。


    他們一路順暢到了馬龍山,墨雅居!


    雷動來迴踱步,已經等待多時,是在門口等的。


    見陳歌來了,喜笑顏開,親自給開車門。


    “大師,您終於來了。”雷動道。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陳歌盼來了。


    “久等!”陳歌道。


    “應該的。”雷動道。


    他趕緊把陳歌請進墨雅居。


    也不知道為何,陳歌來到墨雅居後,覺得這裏的陰冷氣氛,增加了許些。


    進了別墅,陳歌終於明白過來。


    “我說怎麽陰冷氣氛增加了一些,原來別墅裏又多了幾個亡魂。”他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大師,您說什麽呢?”雷動聽不清陳歌的話,一臉疑惑地問。


    陳歌看著趴在雷動肩膀上的鬼嬰,雙目被不知道什麽挖掉,一張嘴也裂開,胸腹被啃食光了,主要是,鬼嬰時不時還會發出一道道無言無聲的恐怖笑容,仿佛黑白屏幕裏失聲的恐怖片,令人感到脊背發涼。


    他笑了笑,攤攤手,道:


    “沒什麽?”


    “哦…”雷動依舊疑惑,不過聽陳歌這麽說後,也沒再問。


    幾人繼續向前,陳歌詢問了一下夏小言的近況,雷動一邊介紹一邊帶路。


    “讓一讓…”


    忽然,走到二樓樓梯方向,幾個美麗女鬼像沒有意識地走下來,陳歌乍一看沒發現她們是鬼魂,因為這幾個人太完整了,下意識讓大家靠右一點。


    大家心中疑惑,這個大師怎麽了?


    陳歌:“……”


    陳歌發現自己失態,不過卻沒有解釋。


    到是和他們插肩而過的鬼魂中,其中一個茫然轉頭看著陳歌,疑惑他為什麽能看得見自己。


    真的隻是轉頭,身體一點都沒動,頭就這麽三百六十度旋轉,看起來很瘮人。


    周圍靈氣近乎於無,成為鬼魂之後,沒有得到靈氣的滋養,她們的智商有點不夠,處於蒙昧期,女鬼沒有下一步動作,茫然繼續和其她女鬼下樓了。


    上了樓,陳歌一直對著雷動脖子上的鬼嬰,太辣眼睛,實在看不下去了,問道:


    “那個…雷兄,你身體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感覺?”


    “沒有啊,這幾天我身體好著呢!”雷動道。


    “哦…那你有沒有感覺脖子涼涼的,然後一直感覺背了一個東西,總有疲憊感?”陳歌再問。


    雷動摸了摸脖子,手徑直從鬼嬰身體穿過,點了點頭:


    “大師,您怎麽知道,我這個脖子,今天一直感覺很涼,仿佛有一塊冰塊擱著,而且一天了,總感覺沒力氣,我以為是因為昨天晚上太興奮了,睡得不太好的原因,難道…”


    他目中一驚。


    “我…我不會出了什麽問題吧?”


    陳歌聳了聳肩,伸出手,在他脖子上一彈,這是一直被陳清揚附上一絲靈氣的手。


    刹那,那隻小鬼就被彈飛。


    “現在你感覺怎麽樣?”陳歌問。


    “現在…”雷動動了動自己的脖子,那股寒氣,不見了,身上的疲憊感,也消失了。


    “現在好多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他猜想,應該是陳歌幫了自己。


    “大師…你…這是?”


    “哈哈…”陳歌笑了笑。


    那被彈飛的熊孩子怒了,他惡狠狠地盯著陳歌,飛了過來,呲牙咧嘴,表情恐怖,就像恐怖片裏的鬼一樣,仿佛要吃了陳歌一樣。


    “嗯?”陳歌看了她一眼,伸出自己手指,鬼嬰刹那驚懼,因為剛才被彈飛時她體會到了陳歌手指的厲害,那可簡直比鐵打火燒還痛。


    她退縮,不敢衝過來,氣唿唿地飛出去,重新附身在一個保安身上,同時還向陳歌投來挑釁的表情。


    那意思,仿佛在說:哼,我又重新找到一個人了,你來打我啊?


    “皮小鬼…”陳歌聳了聳肩,苦笑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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