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管家則是跟著浮起一抹慈祥的笑,放輕聲音對季席暮介紹:“這是小小姐五歲的時候,老先生為她畫的油畫。”


    畫裏,小糯米團子似的顧晨曦正雙手抱著剛收到的兔子玩偶,軟萌的小臉上揚著甜甜的笑,金色的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宛若一個單純無暇的小天使。


    老爺子畫的很傳神,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喜愛。


    季席暮還從沒看過顧晨曦小時候的模樣,現在突然見到,唯一感覺就是那顆心仿佛被什麽東西突然擊中,瞬間柔軟的不可思議。


    原本壓下心頭,即將麵對老爺子的緊張感,逐漸平緩下去。


    足足看了這幅油畫好一會兒,他才挪動腳步走到下一幅油畫前麵。


    畫的主人公仍然是顧晨曦,模樣看上去跟之前那一幅沒什麽變化。


    不同的是這幅畫裏,她穿著一條白色的公主裙,栗色頭發上戴著一個小皇冠,正坐在白色三角鋼琴前麵認真按著琴鍵。


    與之前可愛軟萌的小天使形象不同,這裏的她就跟童話裏,優雅美麗的公主沒什麽區別。


    顧菲碧看著這些畫,臉上的笑容格外溫柔:“這是dawn六歲時,第一次學鋼琴的場景。”


    和這幅相對著的,掛在對麵牆上的油畫,內容又有了不同。


    裏麵顧晨曦的年齡看上去比前兩幅的樣子還要小,軟乎乎的身子正趴在綠色的樹叉間,肉肉的小胳膊伸直了,努力去夠和她指尖還有一拳遠的白色小貓咪。


    可能是樹上很髒,她身上粉色的公主裙被染的黑不溜秋的,那張白嫩的小臉上也一塊黑一塊白。


    見季席暮一直在看畫,本來科爾管家想說老爺子還在等他們,可順著視線看過來,催促的話到了嘴邊,立刻變了:“這是小小姐三歲時,跑到莊園後麵的樹林裏玩耍,看到其中一棵樹上有一隻小貓咪,因為膽小不敢跳下樹,便逼著老先生把她舉高高,然後不顧危險,自己親自去抱貓咪的場景。”


    科爾管家的語氣裏,是說不出的溺愛和慈祥。


    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那麽小的一隻小糯米團子,都長成大姑娘了。


    走廊上掛的所有油畫的主人公都是顧晨曦,無論是人物表情,還是景物的細節,都入木三分。


    足以體現出作者的畫工,還有對“模特”的喜愛程度。


    季席暮將這些畫一一認真看完,顧菲碧則是一邊看畫,一邊和科爾管家說起顧晨曦小時候的趣事。


    於是乎,科爾管家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


    而原本在裏昂接到顧菲碧後,就得知消息的老爺子,在書房裏久久等不來兩人,有些不耐煩的起身想去樓下看看人怎麽還沒到。


    可剛一打開書房門,就聽到走廊上傳來顧菲碧和科爾管家滿含笑意的聲音。


    他腳步一頓,下意識想把門關上,坐迴書桌前的椅子上麵。


    但開門的聲音已經引起三人的注意,隨著他們話音一頓,他的身影也進入他們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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