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顧盛謙又不是傻子,零當初對他的敵意有多深,他不可能感覺不出來。


    在他和顧菲碧結婚,並且有了顧晨墨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零雖然沒對他做出什麽,但對他的態度仍舊可以稱得上是在對待仇人。


    要問從什麽時候起,零對他的敵意不再那麽明顯,甚至還有所收斂。


    顧盛謙仔細想過這個問題,最後終於在顧晨曦10歲以後,找到了答案。


    顧晨曦的出生,讓原本把所有心思隻放在顧菲碧身上的零,注意力稍微分了些到她身上。


    之後隨著顧晨曦逐漸長大,零對她也越來越好,甚至在之後主動來找他,說要接手顧晨曦的安全問題。


    當時他還覺得零這麽做,應該是已經放下心結,打算跟他和解了。


    可現在看來,狗屁的和解!


    零分明是把主意打到了他女兒身上。


    而他這個當爹的,居然還真的同意了。


    再迴想起這幾年裏,他派去保護顧晨曦的人好幾次都無功而返,得不到任何一點關於顧晨曦的消息…


    顧盛謙心中突然升起一陣後怕。


    顧菲碧聞言,神色複雜的抿了抿唇。


    那種感受,她很清楚,畢竟曾經倒追顧盛謙時,她遇到過不少對他有想法的女人。


    但是!


    “那你又為什麽要瞞著我?”


    當初她遇到情敵,都會特意給顧盛謙上眼藥水,逼他跟對方保持距離。


    可顧盛謙呢,他明明知道零的心思,卻不僅沒有跟她說,反而還任由零在她身邊待著!


    想到這,她突然鼻尖一酸:“你是不是壓根兒就不在乎我?”


    唯一能解釋這個原因的,就是顧盛謙壓根兒不在乎。


    顧盛謙:“???”


    忍下嘴角的抽搐,顧盛謙也顧不得還有四個小輩在場,走到顧菲碧麵前蹲下頎長的身子。


    輕歎口氣,他道:“你忘了當初跟我說過的話嗎?你說零就是你的親弟弟,誰如果敢對他不利,你就跟誰死磕到底。”


    這段話是在某一次零舍身救了顧菲碧,結束手術被送進重症監護室裏,顧菲碧在門口跟顧盛謙說的。


    顧盛謙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因為當時他聽完,醋的不輕。


    顧菲碧:“……”


    見顧菲碧眸光微閃,明顯有些心虛,顧盛謙也沒去計較,又繼續道:“之後我們倆又準備著結婚,我想著事情已經成定局,所以才會瞞著你,免得你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


    顧菲碧:“……”


    這麽說來…貌似剛剛是她無理取鬧了。


    意識到這點,她沒說話,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拉住顧盛謙的手。


    顧盛謙注意到她的動作,反手握住她的手,眼底滿是繾綣的笑意。


    顧菲碧鬆了口氣,想起顧晨曦,又倏地問道:“那零對dawn…這事你又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席暮剛來家裏的時候,他說的。”顧盛謙抬頭看了一直在看手機的季席暮一眼,“這事會瞞著你,是因為我還沒完全確定零到底是要你,還是曦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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