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顧盛謙這麽直直的看著,季席暮依舊淡定如初,“我已經找到他手下跟季乾夜接觸的監控,還有交易記錄。”


    這還是今天季席暮繼續調查零時,不經意間發現的。


    顧盛謙眉頭微皺,起身給季席暮讓出位置:“給我看看。”


    季席暮沉默著上前,將隨身攜帶的u盤拿出來插上,調出監控還有記錄。


    監控裏的畫麵是酒吧,雖然隻能聽到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燈光也十分昏暗。


    但監控還是恰好把季乾夜跟對方接觸,還有遞支票的畫麵拍的很清楚。


    看完監控,季席暮又調出季乾夜的最近一段時間的交易記錄。


    大概季乾夜是有恃無恐吧,不論是買兇殺人,還是向媒體爆料,他都用的是自己的銀行卡。


    顧盛謙看完,臉色不怎麽好看。


    顧晨墨想到昨晚季席暮的猜想,忍不住問道:“爸,小舅舅他…是不是喜歡老媽?”


    話音剛落,隻見顧盛謙半眯起眸子,眸光銳利:“你怎麽突然這麽問?”


    他沒有立刻否認,落在季席暮眼中,無疑就是變相承認。


    顧晨墨看向季席暮,神色複雜的抿唇:“他猜的,說有可能小舅舅得不到老媽,就把感情轉移到了曦曦身上。”


    昨晚他隻跟顧盛謙說了綁架的事,並沒有去證實季席暮的猜想。


    如果可以,他很希望是假的。


    畢竟自家小舅舅這些年在做什麽,他很清楚。


    加上還有那些隻進不出的貨。


    要真的跟他對上的話,恐怕沒那麽輕鬆解決。


    顧盛謙陡然間看著季席暮,眸光變的無比深幽:“為什麽會有這個猜想?”


    季席暮沒隱瞞,淡淡啟唇:“他之前對我暴露過敵意,昨天顧大哥又恰好說顧晨曦沒出生前,對你們也有敵意,順勢猜想的。”


    他說完,顧盛謙沒有接話,銳利的目光足足看了他將近一分鍾,才收迴去:“你猜對了。”


    “什麽!!”顧晨墨錯愕的睜大眼。


    顧盛謙在辦公椅上落座,抬手捏了捏鼻梁:“你媽收留零的時候,還在倒追我,有一次我在餐廳吃飯,正好碰上他們。”


    迴憶起以往的事,他莫名覺得有些疲憊:“當時我就感受到了零對我毫不掩飾的敵意。”


    “……”顧晨墨滾了滾喉結,表情變的難以言喻,“媽她…知道嗎?”


    “不知道。”顧盛謙搖頭,“你媽跟曦曦一樣,在這方麵缺根筋,隻要旁人不坦然表達自己的想法,她們就永遠不知道,更何況她隻把零當弟弟。”


    “那現在呢?”


    該不會真的跟季席暮猜的一樣吧。


    顧盛謙沒有迴答,靜靜的迴憶著這幾年零的所作所為。


    算起來,零對顧菲碧的態度似乎真的沒有再像以前那麽偏執。


    不僅逐漸跟顧晨曦越走越近,還提出了要接過保護顧晨曦的責任。


    甚至有一段時間,圍在顧晨曦身邊的保鏢,全都是零的手下。


    而他派去保護顧晨曦的人,全都被零拒絕,接收不到任何關於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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