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顧晨曦知曉顧菲碧他們一般不會讓她參與這些話題,也就沒多問。


    轉而用手揪了揪她的衣擺:“媽咪,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給季席暮送點補品去?”


    “當然可以。”


    再怎麽說,也是季席暮救了她的寶貝,送點補品也是應當的。


    靠在牆壁上的劉悅靜靜地看著母女二人,餘光透過玻璃注意到站在門口,正準備敲門的慕司梵,沒多想,伸手將門打開。


    慕司梵頓了頓,並沒有太大反應。


    跟劉悅點頭示意了一下,他踱步走進病房。


    在顧菲碧轉過身來看他時,他禮貌的說道:“伯母,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曦兒說。”


    本來顧菲碧還很堅定自己的想法,可聽過顧晨曦的那番話,心裏卻開始糾結起來。


    現在看到慕司梵,心情更是複雜的不行。


    不過她還是點了頭:“你們聊。”


    收迴手,她站起身跟劉悅一起離開病房,給二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她們一走,病房裏安靜下來。


    顧晨曦躺在床上,見慕司梵走到床邊卻遲遲不開口,隻好先打破這片刻的寧靜:“你想跟我說什麽?”


    慕司梵垂眸看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見上麵仍舊沒什麽血色,滿是病態白,心中一揪。


    再想起昨晚顧晨曦毫不猶豫替她擋刀的舉動,濃濃的愧疚油然而生。


    他張了張嘴,有些幹澀的開口:“曦兒,對不起。”


    還不知道事情真相的顧晨曦疑惑的眨眨眼:“幹嘛跟我道歉,昨晚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要道歉也是我跟你,害你無辜被牽連。”


    “……”慕司梵頓默,想到白天顧盛謙叮囑讓他不要把昨晚的事告訴顧晨曦,也就沒有解釋。


    在床邊坐下,他對上那雙明亮澄澈的眸子,忍不住想伸手去撫摸。


    可迴想起昨晚的情況,他又硬生生停下動作,用低啞的聲音問道:“曦兒,昨晚你…為什麽要保護我?”


    明知道顧晨曦奮不顧身保護自己,並沒有別的意思,但他心裏還是忍不住冒起一絲期待。


    期待,那比萬分之一還渺小的可能。


    這問題一出,顧晨曦不自覺抿唇,撇開頭不去看他:“我已經虧欠你很多,不想你再因為我出事。”


    察覺到不對勁的那一刻,她腦海裏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不能讓慕司梵受傷。


    在感情這方麵,慕司梵已經讓她很愧疚。


    要是再因為她出事,恐怕這輩子她心裏都會過意不去。


    心中升起的那點希望,因為顧晨曦的話徹底破碎。


    慕司梵隻覺得嘴裏澀的厲害,放在腿邊的手不自覺用力攥緊。


    很快,他又被掌心傳來的刺痛給拉迴思緒。


    “曦兒,你並沒有虧欠我,說到底,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是我把小時候的戲言當了真,明知道你心裏有人,卻還試圖想通過陪伴,來挽迴你的心。”


    慕司梵說著,自嘲的笑了笑。


    隨後又俯身靠近顧晨曦,在她愣住的瞬間,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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