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那原本就有些古典美的人兒,現在挑選的這一首歌和衣服到妝容,還有那唱著首歌的嗓音。給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活脫脫的70年代,上海歌劇院裏麵走出來的著名歌姬一樣。


    嘟嘟嘟……


    陸子欣的口袋中傳來了一陣震動的聲音,拿出手機挑眉的看著上麵的名字。“這家夥現在打電話來幹什麽。”


    “喂。”陸子欣接通金祺勝打來的電話,將手機放在了耳旁。


    “在哪呢!”金祺勝莫名其妙的對著電話那邊的人吼了一句,陸子欣將手上拿著的手機隔了耳朵一些距離,“丫的,你吃錯藥啦!”陸子欣非常不客氣的迴了他一句。繼續開口:“今天是招募賽最後的總決賽,當然是來為我的好姐妹加油來啦!”真是的,對她吼什麽吼,還是她太好欺負了。


    隻是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給人聽到的感覺像是在抽泣。隻是,到底是誰在抽泣呀!對著電話那邊的人,很不確定的開口:“金,金祺勝,是你在哭嗎?”


    這家夥大男人一個在哭什麽?到底有什麽好哭的。


    電話那頭,金祺勝用手擦了擦眼角的不易流下的淚水。哽咽的開口:“沐,沐陽他在從機場迴來的路上發生車禍了。”


    “什,什麽?”陸子欣的眼神空洞,呆若木雞的看著前方正向她走來的人。


    夏之年拿著剛才小粉絲送給她的鮮花,朝著她走了過去,站定在她的麵前揮了揮手。開口:“嘿,你怎麽了。傻啦!幹嘛定定的站在這裏呀!”不隻是定定的站在這裏,而且眼眶還有些紅紅的,這是怎麽了。


    十秒鍾後,陸子欣終於迴過了神,看著笑容燦爛的人吸了吸鼻子。開口道:“年年,我要跟你說一件事,你要先給我做好心裏準備哦。”


    “嗯,什麽事你就說吧!”這丫頭到底有什麽事呀!而且,表情還是很難得一見的嚴肅。


    “就,就是……”陸子欣吞吐的眨巴著眼睛,她實在是沒有勇氣的再往後麵說了。


    “就是什麽,你快說呀!”這妞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的吞吞吐吐了,還真是急死她了不成。


    “就,就是。”陸子欣哽咽的繼續開口:“沐,沐大神發,發生車禍了。而且,很嚴重。”


    咚,夏之年原本抱在手上的花,瞬間的掉落在了地上。眼眶紅紅的望著陸子欣,含著眼中的淚水望著站在麵前的陸子欣開口:“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肯定是她聽錯了,沐陽怎麽可能會發生車禍。


    “年年,你沒有聽錯,這是金祺勝剛才打電話來說的。”她也不想相信呀!可這是事實,她們能怎麽樣。


    話音剛剛落下,隻見夏之年朝門外跑去。擦了擦眼角上的淚水,也跟在了後麵跑了出去。“年年,你等等我。”已經有一個出事了,她不能讓她也跟著出事。


    夏之年停下了腳步,迴過頭來紅著眼眶問陸子欣。“在哪一家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陸子欣開口告訴她,地址也是在掛電話之前,金祺勝告訴她的。


    去到醫院的時候,隻見沐夫人神態憔悴的坐在了手術室旁,而金祺勝則是不耐煩的走動著,捶打著牆壁。


    而很久沒有見到的安雅,此時此刻正坐在沐夫人的身邊低聲的安慰著。


    “夏夏,你來了。”金祺勝鬆開了捶打牆壁的拳頭,向夏之年這邊望了過來。夏之年默默的點了一下頭,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看著手術室裏亮著的紅燈覺得無比的心痛,痛得好像要喘不過氣來一樣。


    原本緊關著的手術室的門,此時卻打開來,帶著口罩的醫生從手術室裏麵走了出來。沐夫人一看到醫生從裏麵出來,便朝醫生走去。臉上掛著淚痕開口:“醫生,我兒子他,他怎麽樣了。”安雅也跟著走了過來,伸手拍了拍明樹的後背。紅著眼圈,望著醫生開口:“醫生,沐,沐陽哥哥他怎麽樣了。”


    “請問,夏之年是哪一位。”醫生望著在場的所有人開口:“你們抓緊時間去見病人的最後一麵吧!不過病人要求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叫夏之年的一位小姐。”醫生說完,就轉身走進了手術室裏麵。


    沐夫人無力的靠在了安雅的懷中,眼角的視線望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夏之年和陸子欣,開口吼道:“都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的兒子就不會變成這樣。我告訴你,想要進星辰娛樂沒門。”


    如果不是她,她的兒子還會好好的。如果不是要去看這個女人那什麽狗屁決賽,她的還會好好的活著。


    沐夫人的這些話,夏之年根本的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她的腦海中,始終都在迴蕩著剛才醫生說的那一句話,最後一麵,最後一麵是什麽意思。


    心痛無比的抬起了那沉重的腳,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手術室的門,一邊伸手抹掉了臉頰上的淚珠。可是越抹,掉得就越多。走到手術室門前,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抹掉了臉上的淚痕。


    伸手推開了手術室的門,走了進去。


    躺在病床上有些奄奄一息的人,朝她伸出了手。看著這一幕,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淚水了,朝他走了過去。


    望滿臉淚水的人兒,伸手柔了柔她的頭發。笑道:“傻瓜,哭什麽。以後沒有我參與的生活,你也要好好的過,知道了沒有。”


    “我不。沐陽,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們不分手了,好不好。”夏之年眼中的淚珠順著臉頰直流而下,雙手緊握著沐陽那隻揉著她頭發的手,語氣任性的開口。


    “傻丫頭,你要相信我,我真的跟那個女人沒有關係。”沐陽有氣無力的開口說著話,夏之年隻是握著他的手點了點頭。


    沐陽舉起另外一隻手,將她的頭按壓在了自己的胸口。有氣無力的開口:“夏之年,以後沒有我陪伴的日子裏,你要學會振作。你要好好的,我永遠愛你。”沐陽說完這一句話後,便讓護士將死活都不肯出去的夏之年給帶了出了手術室。


    接著護士叫其他人進去,跟病人做了最後的道別。


    所有人都進去了,隻剩下她呆呆的坐在了椅子上,眼淚也停止了下來。


    就連是怎麽迴到家裏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伯母,這都兩天了,年年她還是不吃東西嗎?”陸子欣一進到門口,便看到了夏媽媽把煮好的小米粥又給端了下來。


    夏媽媽看著手裏拿著的東西,歎了一口氣,望著樓上開口:“是啊!這孩子,已經有兩天的時間沒有吃任何東西了。”自從一聽說沐家那孩子出事後,他們夫妻倆就馬上馬不停蹄的,坐飛機趕迴e市來了。


    “阿姨,這些就交給我們吧!”陸子欣指了指自己,和身後那個本應該去參加葬禮的人。


    夏媽媽望了兩人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將手上端著的東西交到了陸子欣的手中。


    叩叩叩,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年年,你出來吃一點東西好不好。你不要把自己給關在裏麵嘛!”陸子欣對著隔著門板裏麵的人喊道。


    “你這樣不行,讓我來。”正當金祺勝準備抬起腳,來自一個簡單粗暴的踹門的時候,響起了一道女聲。


    轉過頭一看,隻見一個身著黑色裙子,胸口別著一朵白色玫瑰花的一個金發女人。開口:“可以讓我來試試嗎?”


    陸子欣默默的點了一下頭,誰都可以來試,隻要這個女人能把裏麵的人給哄出來就行了。


    nancy走到了門前,敲了一下門,對著嗎白色的門板,喊道:“夏小姐,我是nancy。你可以開一下門嗎?我這裏有一些東西,是老板的,老板的遺物。”


    哢,門打開來了一條門縫,夏之年向nancy伸出了一隻手。“給我吧。”


    nancy將手上拿著的文件袋,交到了夏之年的手中。陸子欣剛想要開口說話,門就被夏之年‘啪’的一聲給關上了,吃了一臉的閉門羹,無奈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兩個人。


    夏之年拿著手上的文件袋,直接的靠床席地而坐,將腦袋埋在了膝蓋間。雙手抱著膝蓋,默默的痛哭著,今天是他的葬禮她卻沒有勇氣去跟他做最後的道別。


    垂下的手臂無意間的摸到了被放在一旁的文件袋,抬起頭望著那一個文件袋,伸手將文件袋拿起,拉開了那一根細繩,將袋子裏麵的東西給取了出來。


    看著擺放在自己麵前的東西,拿起了其中的幾張紙,看著紙裏麵的內容,淚水更加是模糊了雙眼。這家夥,在她提出分手的情況下,居然還想著要把她給簽到星辰娛樂。


    將紙張放下,又伸手拿起了放在麵前的那一隻紅色的貝殼。看著貝殼,腦海中響起她曾經對沐陽說過的一句話。“凡間的男人,患有肝癌晚期的老夫婦,侄子。它在人世間一共出現了三次,沐陽你說,我們會不會跟那些前輩一樣有一個美好的結局呢!”


    望著手中拿著這刺眼的紅色貝殼,她隻覺得那是無比的心痛。因為她跟他已經陰陽兩隔,再也沒有一個他與她的美好結局了。她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愛羅斯和他的愛人一樣,明明雙方都相愛,可是老天爺卻不讓安排一輩子在一起。


    將手中拿著的貝殼放下,拿起了掉在一旁的一個黃色的信封。將信封拆開,信封裏麵裝著一個看著很高級的白色信封,白色信還貼了一個愛心。


    用手指將貼在信封封口處的愛心掀開,從裏麵拿出了一張粉紅色的紙張。不用說都已經知道這是什麽了,這是他欠她的一封情書。


    將對折的紙張打開來,捂著嘴巴看著那上麵龍飛鳳舞的字體。


    我親愛的夏小姐,你好:


    在我前一半的人生中,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遇見你,你會出現在我的人生裏,甚至成為了我的戀人。


    認識你的第一天,你把吃剩下來的飯菜全部都砸到了我的身上,有潔癖的我,在那一刻真的是非常的討厭你。我從來都不相信會有老天爺這麽一迴事,但是我現在相信了,因為他安排了我遇見你,把你安排到了南楓與我相遇。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的腦海中就開始的經常出現了你的影子,後來經過我在網上查詢了一番。隻得出了一個結果,那就是,我喜歡你,我早已把你深埋與心中的愛上了你


    見到躺倒在地上的人,金祺勝疾步如風的朝倒在地上人走去,將她給抱了起來。對著在場的所有人,喊道:“趕緊送醫院去。”她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再加上情緒過度的悲傷,這樣下去是很危險的。


    將她給送到醫院吊著點滴後,就留下了夏媽媽一個人在醫院照看著夏之年。其餘的所有人,全部都去到了墓園裏舉行葬禮的地方。


    陸子欣看著那正在下葬的棺材,哽咽的開口:“大神,你走了我們怎麽辦。我們家年年怎麽辦,你是那麽的愛她,你怎麽就舍得她一個人呢!”那丫頭現在還在醫院裏麵昏迷著,要是看到這一幕,恐怕會更加的……


    金祺勝伸手攬過了她顫抖的肩膀,聲音有點哽咽的開口:“以後,我們要夏夏照顧好來。這樣,他在那邊也能安心。”陸子欣將頭靠在了金祺勝的肩膀,默默無聲的點了點頭。


    一個月後……


    躺在病床上的人重新的睜開了眼睛,望著這周圍的環境,盡管心裏麵依然很痛,可這是不爭的事實。


    “呀!年年,我的寶貝。你可醒過來了。”夏父夏母剛打開了病房的門,就看到了寶貝女兒醒過來的這一幕,夏父更是驚喜的直接快步的走到了病床前探望著自己的女兒。


    夏之年躺在病床上,望著有些白發蒼蒼的兩人,有些虛弱的開口:“爸爸,媽媽。”夏媽媽望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兒,有些眼淚婆娑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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