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冷嗎?穿這麽少?還是光腳丫!


    “怕冷就多穿點,不怕冷又鋪地毯作甚?”


    燕荀看著她質問的眼神,想到她這麽在乎一張地毯,掩飾住自己的關切之情,冷聲說道。


    “我喜歡!”


    梁清簡單粗暴的解釋了一句。


    “稟童姥,丁春秋求見。”


    青左使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無聲對峙的情緒。


    “丁春秋?讓他進來,等等,天涯海閣從不接待外男,你先躲到一邊。”


    梁清拉著燕荀就走,將神色不明的他塞到屏風後麵,示意他坐在地毯上,隨即衣袍一揮,十分瀟灑又霸氣的坐在大殿主位上。


    “哈哈哈,師叔別來無恙啊!幾十年不見,師叔還是這般年輕貌美,真叫春秋羨慕嫉妒恨呐。”


    丁春秋一進來就十分張狂的笑了,抱拳行了一禮就開始拍馬屁。


    隔著屏風看向外麵,燕荀總感覺這個丁春秋有些不懷好意,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等等,他說什麽?幾十年?


    “哈哈哈。。。。。。我老了,不過這女子的容貌可是很重要的,哪像你們這些年輕人,哎喲,瞧我這眼神,春秋你怎麽長得這般著急?都成中老年油膩大叔了,有空可得多多保養才是。”


    梁清笑著迴答他,心想著這人不錯,不僅長得像電影裏丁春秋,那神態模樣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嗬嗬,師叔祖真會說笑!阿紫,還不快將為師準備的駐顏丹獻給師叔。”


    丁春秋尷尬一笑,隨即吩咐身邊的徒弟阿紫。


    此刻燕荀已經十分肯定,兩人雖是一個門派,星宿派也的確是天山派的分支,但是,兩人不合。


    “阿紫參見師叔祖,願師叔祖萬壽無疆,仙福永享。”


    阿紫會意,先是行禮,再送禮物。


    “這孩子真會說話,嗬嗬。。。。。。不過這丹藥嘛,本童姥有的是,就不麻煩你們大老遠送來了。”


    梁清笑著說道,模樣有些嫌棄。


    “師叔祖,這丹藥是老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煉製出來的,說是要孝敬師叔祖您的呢!”


    阿紫看見丁春秋麵色不虞,連忙說好話。


    “看你人不怎麽樣,收的徒弟倒是挺機靈的,那好吧,本童姥就勉為其難收下吧,看到你這丫頭如此青春洋溢的,本童姥都開始羨慕起來了呢。”


    梁清做出幾分好奇的模樣,笑嗬嗬的看著那盒子。


    燕荀勾唇,這小女人不把人氣死就不開心是吧?不對,她到底多大了?


    “師叔祖如此年輕貌美,這駐顏丹再過個百八十年的再拿來用都嫌早呢!”


    阿紫一邊恭維她,一邊打開盒子給她瞧。


    “還不錯嘛,香氣四溢的,既然你們這麽有心,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吧,本童姥乏了,就不陪你們多聊了,不過。。。。。。沒什麽好菜,都是些齋菜齋飯,你們隨便用點。”


    梁清學著電影裏李秋水的口氣,隨手一揮,斜靠在踏上假寐起來。


    “師叔太客氣了!春秋怎麽好意思叨擾您呢?”


    丁春秋一臉的怒氣就快要掩飾不住了,嘴上卻是十分客氣的。


    “不吃就算了,阿青,送客!”


    梁清立刻擺擺手,讓青左使進來。


    “童姥休息時不喜有人在旁打擾,老仙請,阿紫姑娘請。”


    青兒聽到童姥叫自己阿青,還覺得有些親切,和阿紫也挺合拍的感覺,看來童姥對阿紫印象不錯,說不定好好幹,還能成為童姥的右使大人呢。


    “師叔祖再見,阿紫會想你的。”


    丁春秋鐵青著臉出去後,阿紫迴頭揮揮手。


    “哈哈哈。。。。。。”


    梁清樂不可支,這個阿紫果然可愛,阿青有這樣的朋友還真是有趣,讓她留下來說不定也能讓自己過得更加有滋有味的呢。


    人都走了,燕荀便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唿。。。。。。笑得真累!”


    梁清收起笑容,看著一臉黑線的燕荀。


    “你臉怎麽這麽紅?”


    燕荀看著她,有些奇怪。


    “是嗎?很紅嗎?好熱呀!再幫我開幾扇窗吧。”


    梁清扇扇小臉,對他頤氣指使。


    “本王可不是你的。。。。。。”


    燕荀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小女人額頭開始微微冒汗了,但還是不想給她開窗,隻想問問她怎麽了。


    梁清看到他走到身邊,一把將他拉到踏上,斜靠在他身上看著他。


    “我可能中毒了。”


    在他想要反抗之前,梁清輕聲說道。


    “什麽毒?”


    燕荀想到剛才那顆“駐顏丹”,心中一驚,難怪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原來如此,小女人不是用毒高手嗎?竟然會被自己的師侄下毒?


    “幹嘛那樣看著我?這藥是我的弱項,應該是傳說中韋小寶的獨門絕藥——奇淫合歡散。”


    梁清話音一落,趕緊將小臉埋在他懷中,因為她快笑場了。


    “小姐,水來了,玲兒扶你起來好嗎?”


    玲兒讓人抬來一桶熱水,隔著屏風問道。


    “你家小姐我還能走路,玲兒,你那時候連路都走不了嗎?”


    梁清一邊披上自製浴袍,一邊打趣她。


    “小姐!瞎說什麽呢?玲兒不管你了哦。”


    玲兒羞得跺腳,那時……都累得睡著了,哪裏需要走路啊!而且她家魂哪有荀王爺那般……無節製!


    “哦,這樣啊?等你生完娃,本童姥給你家魂準備些大力丸哈,哈哈哈……”


    梁清說完話,走過來,正好看見玲兒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小姐!”


    玲兒一跺腳,跑了。


    梁清大笑著解開浴袍,坐盡浴桶中,將自己清洗幹淨,順便去一下玩味,玲兒還真細心,為她準備了香噴噴的花瓣浴。


    ……


    燕荀沐浴後,發現自己怎麽也想不起那小女人住在什麽地方了,該死!一定是被她下藥了,竟然還有這種選擇性失憶的藥物嗎?


    如果梁清聽到他的問題,會告訴他,錯!這叫催眠,若不是他疲憊至極,像他這樣意誌力頑強的男人,恐怕還不一定能成功呢,嘿嘿……活該!


    突然想到什麽,決定出去一趟。


    花弄影看見來人,簡直有些喜出望外。


    “別那般喜大普奔,小心樂極生悲,我問你,為何要傷荀王?”


    梁清瞪著他,問道。


    “呃。。。。。。無崖子讓我做的,你心疼他?”


    花弄影沒想到她是來興師問罪的,也不瞞她,就是心中有些酸澀。


    “廢話!好好的一個美男子被你給傷了,你說師兄他。。。。。。為何?”


    梁清一驚,竟然是師兄買兇毀容嗎?還是買兇殺人?


    “他說你就是看上那荀王的臉了,毀了他,你就不會再喜歡他了,他一開始沒告訴我原因,呃。。。。。。是我灌醉他後問他的。”


    花弄影其實也很後悔幹這事,有損他威名,好在荀王並沒有來找他麻煩,也沒有說出去,還真是條漢子,如果他不和自己爭女人的話,他會很喜歡他的。


    “真是。。。。。。醉了。”


    梁清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隻能這般描述。


    “你生氣了嗎?我知道我不該那般下作,可是他對我有恩,我拒絕不了。”


    花弄影開始慶幸自己沒有殺了荀王,不過想也殺不了。


    “還好吧,隻是有些搞不懂師兄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了。。。。。。”


    梁清嘀咕了兩句,有些鬱悶的趴在桌子上,看著茶杯。


    “嗯,一開始我也覺得他很好,可是他竟然對一個弱女子。。。。。。咳咳,女子用毒,我就有些看不起他了。”


    花弄影差點被口水嗆到,她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還中了毒,可人家的功夫還在自己之上呢!


    “你以後不準再接殺他的活,不然我就砍死你!”


    梁清聽到他的話,有些愕然,想不到這人還挺正義的,不過又想到他竟敢劃傷她家美男的臉,就換成了兇巴巴的模樣,並且惡狠狠的威脅道。


    “呃。。。。。。好。”


    花弄影嚇了一跳,隨即嘀咕了句:“看我不就好了。”


    “就你那八字眉小眼睛塌鼻子香腸嘴?拉倒吧!”


    梁清一聽他的話,火就來了,將他的五官狠狠損了一遍才罷休。


    “不是吧?我花弄影雖然是一個無情的殺手,可我也是人見人愛的美少男一個啊!真沒眼光。”


    花弄影差點給她氣死,狹長的眸子中帶著點點星光,委屈到想哭啊!


    “得了吧,別賣萌了,雖然也不是很難看,反正和我家美男相差十萬八千裏就是了。”


    梁清說完話,捂嘴偷笑。


    “哼!還你家美男,人家都要和麗國公主大婚了。”


    花弄影話音一落,就見梁清秀眉微皺,有些傷心的模樣,立刻有些不忍心了。


    “他敢娶,我就去搶婚。”


    梁清猛的喊了一句,然後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焉了下去,人家都變心了,你還想著他幹嘛?去搶個什麽勁哦,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要不。。。。。。我去給你殺了尉遲雁玉?”


    花弄影突然不喜歡她那般委屈和傷心,弱弱的問道。


    “謝謝你,放心吧,我不會去搶的,不屬於我的東西,就讓他去吧。”


    梁清被他逗樂了,這個朋友還真是交對了,凡事都站在自己這一邊,哪怕人家也許是對的,她才是第三者插足也說不定。


    “你不恨她嗎?她搶走你喜歡的人。”


    花弄影覺得她真是善良,他就知道她是嘴上說說而已,她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感情本來就不分先來後到,也許人家更恨我也說不定。”


    梁清突然想到自己和他已經。。。。。。不過好像是自己吃虧了哦?雖然表麵上是自己騙了他,可他是男人耶,咳咳,算了,不糾結這事了,瘮得慌!


    “忘了他吧,你值得更好的。”


    花弄影聽到她的話,突然覺得很有道理,自己要後來居上才行,反正那家夥都放棄這麽好的小女人了,他不追不是可惜了嗎?


    “主子,策王又來了。”


    掌櫃的聲音響起,梁清一愣。


    “讓他進來吧,你要避一避嗎?”


    前一句是對掌櫃說的,後一句是對花弄影說的。


    “我怕他幹啥?”


    花弄影不肯走,剛少一個,又來一個,還是兄弟,用她的話來說,他也。。。。。。醉了。


    “梁清。”


    燕策很高興,她竟然在,而且肯見他,不過這小子是誰?


    “鷹王好啊!請坐。”


    梁清笑著招唿他。


    “這是?”


    燕策坐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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