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我有一點不解還請您告知?”


    “小友請說。”


    “我殺你副宗亦數千弟子,又與你暢談良久,為何不見你宗門人來抓我。”


    “小友,道不傳外,老道既得你一篇道家古籍,你殺我宗門之人,此事便就此作罷。”


    “哈哈哈,道長大度啊。”蘇以北仰天大笑,當真是笑話啊,爾等圍殺我,無非欺我年少,辱我功輕罷了。


    趙玄朗會心一笑,為何?


    當然是他傳音告訴宗門長老,無需尋找,小兒在他手中,他便是玄武的天說一不二,無人敢忤逆,亦無人敢質疑。


    蘇以北看著石像,石像之上來者二人,皆身穿白袍紅袖邊,淡抹紅妝鬢發在前,玉冠金簪發披香肩。


    一身白衣玉麵宛如天人!


    來人正是太後蕭風月,李王李天月,太後單手負於身後,一手放於身前輕摸著攥在手中的金葉,張開手金葉隨風而去,轉瞬間化為齏粉吹散。


    “握不住的東西就滅了嗎?好啊,竟將老子當成東西。”蘇以北心中暗道,他明白太後再等他說話,秋葉化齏粉,何嚐不是在點他,讓他好生知趣兒。


    蘇以北明白對於老道人和太後來說,他一路殺數千人,不過是遊戲人間罷了,金丹乃下天界之最,何嚐把人命放在眼中。


    所以,老道人眼中宗門千人亡不過爾爾,王朝一道天下令人如臂使,死亦非王朝人且如鼠輩。


    “蘇以北,哀家已給你足夠的耐心,若不忍你資質浪費,你莫非真以為能在哀家的眼中逃走。”太後盛氣淩人道。


    “若能抓住我,為何不早早抓住,當你把你厲害壞了。”蘇以北心中吐槽道。


    他看著她傲慢的口氣,真想把她從烏**上拉下讓影子來一套廣播體操的暴揍,讓她也體驗一下異界的風情。


    他自與病無緣創建隨風集團,整合資源上市,財富萬億,人前顯貴,雖人後遭罪也是最初時,已是好久沒見過敢對他傲慢的人。


    不過,如今他是鼠輩,鼠輩當然會被人輕視欺辱。


    無非不夠強,倘若他為金丹太後安敢輕他。


    “為什麽你們每一個人,都自以為能夠吃得下我蘇以北。”蘇以北輕笑一聲道。


    “逆子,拿命來。”


    一陣空中爆音傳來,一道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他披肩散發,衝冠眥裂的目視蘇以北,一手握著蘇戰的頭顱,一手掂著秋雷戰的頭,雙跨之間青袍染血。


    他看著蘇以北身邊的老道人,故而停留半空,他雖接近瘋癲,卻尚有理智。


    老道人見此看了一眼蘇以北,小兒手段果真狠辣,殺兄弑舅,他雖知道秋雷戰死於蘇以北的手中,可親眼看到,心中亦難言幾分。


    一夜暢談他知此子非正非邪,非善非惡,知心明性。


    蘇以北淡然望之,身子則稍微往趙玄朗身邊靠了靠,借助他的身影遮擋幾分,亦明白傳送陣啟動的開關,就在他腳下的那塊玉石。


    不為其它,他早就掃了傳送陣各個角落,都未發現啟動傳送陣的開關按鈕,唯有趙玄朗腳下的玉石,這塊玉石太像啟動按鈕了。


    事到如今唯有試一試。


    他靠近一點點,趙玄朗竟然也側身一點點為他挪位子,他心中一喜,這老道不行,若早想放他走,何必等到太後來。


    若不想放他走,竟無聲告訴他此乃傳送陣啟動按鈕呢。


    “虛偽的老道啊。”蘇以北心中一道。


    太後與李王則眉頭微皺,太後安慰道:“蘇愛卿痛失愛子,哀家...”


    “閉嘴!”蘇清武訓斥太後一道,他不怕死,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麽可怕的,蘇家覆滅,長子身亡,他亦成了太監。


    生活若沒希望,也不過如此!


    蘇清武看著太後怒不可遏,冷道:“蕭風月都是因為你,我蘇家有此劫難,皆因你而起。”


    “若非你將我這逆子高中殿元,身入宮去,他又怎會露出獠牙,一舉蕩平我蘇家。”


    “放肆。”蕭風月怒氣生來。


    這時,李天月輕聲道:“母後,蘇卿家喪子之痛,一時間難以接受,冒犯母後還望多多擔待。”


    “哼!”太後衣袖一揮,扭頭望看向蘇以北。


    她見蘇以北靠近趙玄朗,便對著趙玄朗道:“他殺你副宗又屠數千弟子,你還不將他拿下。”


    趙玄朗聞聲搖頭一笑,我欲何為,何須他人言論。


    玄武宗弟子過多,若非他無心打理宗門,豈會讓玄武宗附屬王朝,無非是秋雷戰與蘇清武有些交情罷了。


    趙玄朗身在天人境時,確實被蕭風月暴揍過數次,可自他入金丹實力倍增,又豈怕蕭風月。


    “逆子,你有何顏麵存活於世間?”蘇清武將蘇戰與秋雷戰的頭顱仍到蘇以北腳下質問道。


    蘇以北聞聲笑了,他看著蘇清武道:“你可真不要臉,我有何不配活在世上。”


    “你弑母殺兄滅舅,亦聯合外人屠我蘇家一脈,你說你有何顏麵存活於世。”蘇清武大聲質問道。


    蘇以北麵色不喜反駁道:“第一,我母東郭白青早已離世,其二蘇戰非我兄長,他,他,嗯~”


    “對了,他乃是秋雷戰之子,至於秋雷戰算哪個錘子的舅舅啊,你的頭頂草原綠綠,給別人養了兒子,又有何顏麵活在世上。”


    蘇以北嘴賊賤侃侃而談。


    “逆子,你不知羞恥罔顧人倫,且顛倒黑白,給我死來。”蘇清武攻向蘇以北。


    “邊獄!”蘇以北瞬發邊獄,影子一瞬傳送陣中央,此山峰建立傳送陣之初,山內早就埋下萬枚靈晶,可保傳送陣百年無憂。


    傳送陣發動,而老道人竟及其配合蘇以北,單手抓住他迷惑太後,太後見此一閃笑意,可其瞬間反應過來。


    蘇以北還有一道影子,她雙眸金光一閃,見影子位於傳送陣中央,與她揮手再見。


    蘇清武見此,全力動用化境的禦風行,身影出現至傳送陣前,想要一腳踹死蘇以北時,趙玄朗道袍一揮,將其打到傳送陣內。


    “我日你仙人個板板。”蘇以北見狀看著趙玄朗罵道,你個錘子麵善心黑的狗道人。


    蘇清武起身想出來時,傳送陣一道光柱衝天,光柱散去,其身影已消失原地。


    影子蘇以北也一同離去,與蘇清武至李氏千萬裏外的邊境之地,狂風唿嘯,黃沙漫天,一座座山丘起伏。


    影子則拔出黑水劍,單手撫摸著劍身,看著一臉無奈之色的蘇清武。


    影子在等著本體與他移形換位,等他傳遞來念頭,先一劍捅死蘇清武再去。


    趙玄朗麵色一沉,你個小兒,若非老道幫你,你都被其一腳踹死了,竟還罵老道,老道還不幫你了。


    趙玄朗鬆開蘇以北,直接禦空而去,他想既然幫助蘇以北送走了其影子,想來小兒保命無憂。


    如此,他在場中與否也無關緊要。


    他要去閉關參透雲笈七簽,什麽河車神水聽起來就很牛氣的樣子,煉丹成神,待其摸索成功後,他以後也是個受人尊敬的道爺。


    老道禦空的瞬間,在蘇以北身後一隻手掌放在了的肩膀上,蘇以北停止想要移形換位的心思,給影子傳遞去三千裏外的江南匪地。


    影子沒收到要捅死蘇清武的念頭,便搖了搖頭了,瞬身離去,留下蘇清武這個狠人,獨自停留黃沙山丘。


    本體還是太心善了啊。


    殊不知,蘇以北無法顧及蘇清武呢,他扭頭看去,太後則一臉冷意的看著他,道:“跑啊,瞬啊。”


    “哢嚓!”


    “啊~”蘇以北麵露痛苦之色,一聲慘叫傳遍玄武宗門,蕭風月竟一腳踹斷了他的左腿。


    蘇以北理解為何身處下位時,總喜歡放狠話了,無它,隻因除了放狠話,無任何作為。


    但,他不會。


    一聲慘叫過後,他閉嘴不言,未發出絲毫聲響,太後眉頭一挑,好女婿有膽啊。


    如今竟還敢忤逆她,痛就要喊出來,裝什麽英雄。


    “唿~”


    太後又瞬間出現在蘇以北麵前,一掌落下,打碎了他的丹田,廢除了他的修為,淪為殘廢。


    蘇以北瞬間跪地吐血,而太後則抓住他的頭顱不鬆手,任由其狂吐鮮血,麵色瞬間蒼白幾分。


    這股疼痛感,蘇以北在開經脈的時候早有體會,他默聲不言,事到如今,隻能在經脈裏的真氣消散前,蕭風月能夠鬆開他。


    他亦可與影子換位逃離。


    “母後。”李天月於心不忍禦空踏來。


    太後聞聲,因蘇以北淪為廢人,便鬆開他的頭顱,衣袖一揮側身而去,蘇以北抬頭看著緩緩禦空而落的李天月。


    秋風禦金葉,白衣乘霞來!


    他絕不會成為廢人,這個仇他一定會報,故而,他也不放狠話,活著才能夠報仇,故氣息虛弱道:


    “我蘇以北絕不會任人欺辱!”


    “邊獄!”


    “唿~”蘇以北跪地消失原地,太後猛然轉身,雙眸金光一閃,劍指出,一道衝天殺意劍斬影子,影子瞬間消散。


    太後見此拂袖而去,一個人廢人縱使逃離她手,又能掀起多大風浪,此刻,蘇以北對她來說,不過廢物而已。


    她都懶得啟動傳送陣去追捕他。


    李天月看著地麵上的鮮血,內心歎息一聲,母後的果斷,她又何嚐可言談,她望了一眼晨光,已成廢物,從此形同陌路罷了。


    可他若願意,她亦會守護保他一生衣食無憂,不過廢物可成不了她的夫君!


    老道人的神識也時刻關注著傳送陣,見此亦微微搖頭,若蕭風月要取蘇以北性命,他自當出麵保下。


    一聲歎息,傳遍玄武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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