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春迴道:“是啊!我是我叔父帶大的,在我心中,叔父便是我的父親一樣!怎麽了?”孟曲道眼中帶著不忍,歎息一聲:“我這邊得到了消息,你叔父他,出事了!”戴冠春騰地站起身來,仙力運轉,一身酒力已被化解。他眼中滿是不敢置信:“會長,你得到了什麽消息?”


    孟曲道站起身,艱難地開口:“我得到的消息是戴堅和龔文濟已經死了!”戴冠春感覺頭發根都炸了起來,他眼眶微紅,“不可能!我叔父大羅金仙中期修為,怎麽可能死?我這做侄兒的怎麽會半點消息都沒收到?會長,是不是你的消息有誤?”孟曲道搖了搖頭,和盤托出:“消息是真的。我的人還聽說,是許樹義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不讓人通知你。我再三確認後,這才敢來告訴你。那許樹義與你叔父有舊怨嗎?”


    戴冠春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滿臉的難以置信。他的叔父死了,他竟然還被蒙在了鼓裏!父親死得早,早得他都記不得父親的樣子。他打小便與叔父相依為命,叔父待自己如親生兒子一般。叔父將他帶大,帶他走上仙修之路,直到後來帶他進入宗門。叔父的戰力很強,一路不斷地向上晉升,他也在叔父的羽翼之下長大成材。修仙之人,漫長無盡的悠悠歲月,親情、友情、愛情因歲月的洗禮慢慢會變得淡薄。可是他戴冠春不是這樣,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證明自己給叔父看,他想成為叔父的驕傲!可是,叔父竟然死了,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上。從此以後,他再沒有叔父了!這世上,他再無親人!


    聽到孟曲道問叔父與許樹義是否有舊怨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有!叔父一直看不上宗主,當初傀儡宗甄選天玄宗宗主時,叔父曾反對過選擇許樹義。但那許樹義在傀儡宗有後台,所以他最終還是當上了宗主。可是,他不是已經當上宗主了嗎?這事情都過去了這麽多年,叔父的死,他許樹義為什麽要瞞著我?我明白了,姓許的要殺我!叔父死了,他覺得我再無依仗,他將消息瞞得死死的,待我迴宗毫無防備之下,就是他動手之時!”


    戴冠春的拳頭緊握,仿佛要將無盡的憤怒都發泄出來。他一拳砸在了桌案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響。然而,轉瞬之間,他便冷靜了下來。他不能衝動,不能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要弄清楚叔父的死因,他還要給叔父報仇!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想給叔父報仇,他必須要好好謀劃,千萬不能還沒報仇就先送了性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可以忍,隻要能找到機會,他一定會讓許樹義付出代價!於是,他頹然地對幾人道:“我先打探一下再說!”


    孟曲道問:“你可想清楚了要問誰嗎?你要問的人會不會告訴你實情?會不會出賣你?戴老啊,你可要三思而行!”孟曲道的提醒,戴冠春心中當然也明白,這其實也是他的顧慮。半日後,得到了確切消息的戴冠春跪在地上,不停地捶著地麵嚎啕大哭:“叔父啊!叔父啊!”高九洲知道了事情真相後,忍不住眼角都紅了:“好狠毒啊!”孟曲道扼腕長歎:“看似表麵平淡,卻不知私藏歹心!”高九洲有些後怕地道:“若是戴老毫不知情就這麽迴去了,必遭毒手啊!”孟曲道點了點頭:“不錯!那許樹義還想落個好名聲呢!”


    戴冠春大哭了一通,心中鬱結多少有些疏散。他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向孟曲道深施一禮:“會長大人,請幫我報仇!隻要能幫我老戴報仇,老夫這條命便是會長大人的了!”孟曲道忙道:“不必如此!同心會本是一家,戴老的仇便是大家的仇!說什麽命不命的!冷靜點,我們要想個辦法,決不能硬來!”高九洲也附和道:“對,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要不要把延鬆他們叫過來,延鬆那小子腦子最好使!”孟曲道表示同意:“當然要叫他們一起來,這是我們大家的事!”高九洲直接去傳訊了,孟曲道又安慰了一番戴冠春。


    周瑞的死亡之地,幾大家族的家主和各大宗門的宗主都來查看過。孫繼業眉間緊鎖:“事情明擺著的!周家主想要殺人奪寶,結果被反殺了。對方至少是大羅金仙後期,甚至是更高的修為!”魏永利附和道:“更可怕的是,對方是奇特屬性——雷屬性!”孫繼業歎息一聲:“老周糊塗啊!”眾人皆點頭歎息。“天河沙,赤焰石,再稀有能比命稀有嗎?”“因為這些丟了性命,真是太不值了!”


    周晉博並未參與拍賣會,所以他並不知道周瑞是因何遇難,他忍住悲傷問道:“什麽天河沙?什麽赤焰石?”任邵勤拱手道:“周老祖,是這麽迴事。……”周晉博望向孫繼業,問道:“老夫聽聞,天河沙是許宗主的吧?”孫繼業拱手迴道:“之前是的,但是幾天前就不是了。我宗下屬宗門弟子得罪了唐家小公主,那天河沙便被我們做為賠禮送了出去。可惜,人家看不上,直接拍賣了!周家主當時就想……”


    周晉博眯起了眼睛,原來是這麽迴事!左寧才沒忍住,問道:“孫副宗主為何不早說赤焰石和天河沙是天玄宗的?”孫繼業被當場質問,臉上掛上了不悅之色:“這又不是什麽值得炫耀之事,有什麽好說的?”說完,他詫異地望向二人:“你們不會認為是我們做了什麽吧?”眾人望向了周晉博和左寧才,又看向孫繼業。周晉博瞪了左寧才一眼,對孫繼業客氣地道:“孫副宗主,勿要多心!我們迴去了!”


    眾人散去後,孫繼業愣在當場。什麽意思?這是認為天玄宗把寶物又搶迴來了,再殺人泄憤嗎?我靠!唱戲的都不敢這麽唱吧!這幫人的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蘇豔華遠遠地看著笑話:“孫副宗主可是太有‘財’了!”孫繼業滿心憋屈,尼瑪!這屎盆子怎麽就扣到自己頭上了!


    兩個月後的一個黑夜裏,座落在焚天山脈西南的周家遭到了恐怖的襲擊。近四百黑衣蒙麵人,分站成數排,前排攻擊後退後,後排跟上再次攻擊。一排排攻擊襲向周家,這種無差別的攻擊,打得周家措手不及,死傷遍地。周晉博被火靈重創未愈,倉促迎戰,結果傷上加傷,被一名蒙麵的大羅金仙再次重創。周晉博大吼著:“求救!發信號!快快求援!”數百黑衣人見求救信號升空後,全部退走了。周晉博連氣帶傷,連連吐血,雙目腥紅。當族人帶著三具蒙麵屍體過來時,有一人開口道:“老祖,是萬古宗的,我以前見過此人!”


    一個時辰後,任家和左家的援兵到了,任邵勤和左寧才看到重傷的周家老祖,忙道:“事發突然,我等來晚了!”周晉博點點頭,指著地上的屍體道:“認識嗎?隻找到了三具屍體。對方紀律嚴明,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左寧才上前查看後,指著一人道:“這位是萬古宗的馮林棟!怎麽?仙宗這是忍不住要先動手了嗎!”周晉博閉上眼睛緩了一口氣,“認識就好!”就在這時,東南方向左家上空亮起了求救信號。周晉博大叫一聲:“不好!中了聲東擊西之計!不要管我!你們快快迴去!用飛舟!快!”


    左家精銳盡出支援周家,族中僅剩一些老弱,被突然從天而降的數百蒙麵人突襲。成排的攻擊打了過來,左家族地哀嚎遍野。本就重傷未愈的左彥龍,被一個大羅金仙偷襲得手後,又被一個掄大鼎的金仙掄了一記狠的。左彥龍死不瞑目,一位大羅金仙被一個金仙拿大鼎生生掄死,這種死法不要太憋屈!


    左家不到一刻鍾便被掃蕩一空,數百黑衣人被收進仙鼎空間裏,一位大羅金仙帶著仙鼎幾步便消失不見了。尊武天名振十數萬年的左家完了。不能說是全完,還有精英戰隊正在往迴趕的路上呢。左寧才看到自家的慘狀,麵對家族廢墟,跪在地上傷心的大哭:“爹啊!娘啊!老祖啊!兒啊!……萬古宗!萬古宗,你給我等著!”周晉博被人攙扶著在一旁勸著:“寧才,冷靜!”左寧才抹了一把臉,咬牙切齒地道:“周老祖,要我如何冷靜啊?”任邵勤高聲怒喝:“不管怎麽樣,都要冷靜!”周晉博讓人扶起左寧才:“這事沒完,還有任家!快走,去任家!”


    任玉娥懸立於半空,當她看到左家的求救信號升空時,便知中計了。她守在族地上空一動也不敢動。她雖然也有傷在身,但是她倔強地守在這裏!因為她知道,隻要她一退,任家就完了。此時,任家的防護大陣全麵開啟,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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