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俊再醒來的時候,他身上已經被洗幹淨,並且被換上了全新的衣服。也不知道哪個人幫他換的,估計是邪冥夜的哪個男仆吧,壓根沒有想過邪冥夜會親自給他換衣服,謝俊稍微一想就略過了真相。他很快就不糾結於這個問題,打算起來活動活動,此時他隻覺得渾身酸痛,仿佛被十頭大象在身上踩過一樣——雖然這種形容略誇張。


    正在謝俊跳起床,活動著身體的時候,突然門口傳來了“吱呀”的身影,謝俊彎腰做操的動作停留在一半,差點把腰扭了。隻見邪冥夜大步朝他邁了過來,此時的他換了一身全新的騷包紫色長袍,上麵繡著極其精致的花紋,本是披肩的漆黑長發被一根紫色發帶綁起,身姿渺然若仙,整個就是一移動發光體。


    “本座有事要出去一趟……”邪冥夜的目光定定地黏在謝俊身上,本是想要問他要不要與自己同行的,卻在發現對方冷淡地別開了目光不與他對視時,邪冥夜的心中湧起一陣惱怒,臉色也從緩和沉了下來,變得無比鐵青,開口已然是換了另一種說辭:“你就在這兒等著吧,放心,不會再有任何人膽敢放走你了。你就隻需在這兒等著本座歸來。”


    謝俊不置可否:“哦。”丟下這句話,他就翻身上床自顧自地躺著了。他還沒這個心理承受能力,能和邪冥夜好好地說話。雖然他知道自己的武力值是比不上邪冥夜,但他現在就是不想給邪冥夜好臉色看。要殺要剮也隨便了,反正他如今已然混到這種地步,還能有比現在更差的嗎?


    邪冥夜心中湧起忿氣,他想起了之前的司馬良。明明那人對謝俊也有非分之想,謝俊卻反而對他以命相護,怎的到了自己這裏,反而就換不來好臉色。一想到這裏,邪冥夜也不想再和謝俊再多說,隻冷哼了一聲,拂袖就轉了身。


    “你便待著吧,沒有本座的允許,你再不能踏出這兒一步!”在一氣之下,邪冥夜狠狠地丟下了這句話,卻因著心中的一絲掛念而忍不住放慢了腳步,他心中想要謝俊低下頭來哀求他懇求他,卻不想隻聽見身後謝俊冷淡的迴應:“隨便你。”


    聽到這句話,邪冥夜已然離開了謝俊的房間,順便將門狠狠地扣上了。在聽見門響的霎時,謝俊早已經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他緊緊地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思索。


    邪冥夜的突然出門不知道是為何,但此時的魔教不出意料,應該是防備如鐵桶一般,不是他能夠輕易就離開的。可此時此刻,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待了,邪冥夜不在是大好的時機,如果不能逃走,他就咬舌自盡算了。一個大男人受了這等屈辱,還被人永遠地關了起來,雖然說大丈夫能伸能屈,但要謝俊一輩子這麽過下去,他還不如死了好了。


    經過了昨夜的被強迫,謝俊想問題已經頗有些自暴自棄了。不過,邪冥夜的離開,是他最好離開這裏的機會。啊?你說被抓的話後果會怎樣?那就被怎樣唄,反正還能比現在更差嗎?


    不過,雖是如此,但若是想不出個萬全的法子,謝俊還是不想輕易嚐試來失了這次機會。邪冥夜說不會有任何人膽敢放走他,那麽也就是說上次是故意放走了他嗎?說起來確實有夠巧的,怎麽會在他恰好想跑的時候,對方正好就開門放他出去了呢。


    到底是應該有蹊蹺的。可是謝俊左想右想,也想不到誰身上去,他悶不做聲地躺下,嘴裏叼了塊綠豆糕晃來晃去,心中空落落一片。他不想就這麽作為禁.臠活下去,之前的自己,從未想到,穿越過來竟會走到這一步。


    正在謝俊滿心煩悶的時候,眼前突然一花,嘴裏一空,叼著的綠豆糕竟是被人劈空奪去了,謝俊一愣,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身影已經擋在眼前。


    謝俊驀然一驚,他緩緩坐直了身體,幾乎是不可置信地瞪著眼前的人,眼眶霎時潮濕了,他顫抖著手指,緩緩地落在眼前人的肩膀上,在感覺到溫熱的時候,眼淚霎時就掉了下來,聲音裏全然的都是驚喜——


    “司馬良你個臭小子!你還活著啊!”帶著哽咽音色的聲音響起,在還未防備前,來人就被謝俊抱了個滿懷。


    不想,在被謝俊抱住時,“司馬良”的神色霎時變得有些詭異,似乎是沒預料到謝俊這般突然的動作。在感覺到肩膀有潤濕的感覺時,有著“司馬良”麵龐的少年這才尷尬地拍了拍謝俊的背,嗓音一出,就是熟悉的清越:“抱歉,我不是司馬良,是慕容清。”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謝俊這才猛然驚醒,下意識地伸手就推開了懷抱裏的人。他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果然不如司馬良一般,恨不能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堆在身上,反而是一襲月白色的長衫清淡素然地裹著,完全不是司馬良的風格——足以把人眼睛都閃瞎的金光四射。


    “慕容清……”謝俊咬牙切齒地迸出這個名字,還沒等慕容清覺得不對,一陣勁風襲來,他已經被謝俊撲倒在了地上,脖子上還已經掐上了一隻手。


    “咦……”少年天然呆地歪了一下頭,眨了眨眼,似乎完全沒預料到事態竟是這樣的發展。


    “我掐死你啊啊啊啊——!”謝俊兀然發狂,掐著慕容清不停的搖晃起來。一開始還沒以為什麽,在感覺到逐漸窒息的時候,慕容清才知道謝俊是認真的,趕緊忙不迭地伸手想要點穴,不想謝俊如同發狂了一般,完全就讓慕容清點不上穴。


    兩人雞飛狗跳地折騰了一會兒,因著慕容清醫術雖超群,但武力確實不怎麽強大,再加上謝俊也算是有過師父的“練家子”,雖然身體也比較脆弱,但比對武功一竅不通的慕容清來說,還是要強上一點的。但是謝俊怎麽的也被折騰了一夜了,更何況慕容清身上暗器也有,很快地,謝俊就被慕容清身上的袖箭釘上了衣服,“刷”地躺在了地上。


    他埋怨地揉了揉脖頸,眼珠子本就又圓又大,他嗔怪地盯了謝俊一眼,此時更顯出一種幽怨的氣質來:“你也太激動了……我不過就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謝俊直接打斷了慕容清的話,口氣有些咄咄逼人地尖銳反問:“你怎麽會知道司馬良?”此時的謝俊看著司馬良那張臉,臉色已然鐵青。雖然他強迫自己放棄了追究司馬良的死,不過曾經的好友出現在眼前,在已知對方已死的情況下,他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嗯~從你的記憶裏囉~”慕容清很自然地說出了相當玄幻的事情。……請問你要怎麽從記憶裏看啊?謝俊很想要扶額吐槽一句,但此時他已經完全了然這個世界惡意得不是他這等凡人可以揣摩的,連可以無視距離的輕功都有,更何況這種隨便偷窺下別人記憶的神功……啊不……神醫呢。


    “把人皮麵具撕掉,目前我不想看見這張臉。”謝俊陰鬱地垂下頭,劉海遮住他的眉眼,映出一大片的黑暗來,更顯得他的臉色晦暗不明。


    “好吧。”慕容清此時也看出了謝俊的神色不對,也很幹脆地撤下了臉上的人皮麵具。


    在看著慕容清慢慢恢複了他原來的臉後,謝俊這才想起來問道:“你怎麽進來的?”


    “嗯~用毒囉,控製了這邊的成員,然後製造一些混亂讓邪冥夜出門,我就趁機進來了。”慕容清風淡雲輕地說道,雖然他手無縛雞之力,但幾句話說的輕而易舉,讓謝俊恨得牙癢癢,尼瑪會醫術也太作弊了,就算武功不能獨步天下,用醫術也能如若無人之境啊。


    “好了,多餘的話且不再說,你吹響竹笛,想必是已經想清楚了吧。那我們這就走吧。”


    ……次奧,你那破竹笛原來是要緩個兩天才能生效的嘛!那你騙我隨叫隨到,我還傻傻地信了啊!!尼瑪你不早說你這個是要延遲一天的啊!這牛怎麽能隨便亂吹!老子把初夜都賠上了啊!……等等、這詞是不是哪裏用得不對?


    千言萬語都化在心頭,謝俊仇恨地盯著一臉莫名的慕容清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吐槽。自己*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反正隻有天知地知,大夜知他知,這種身心的摧殘,等離開這個鬼地方,他就藏起來,幾年後自然而然就能忘記了。謝俊自我安慰了一會兒後,才問道:“你有能力讓我出去?!”


    慕容清狡黠一笑:“那是自然。我有易容術啊。”


    尼瑪易容術真方便啊!謝俊感動,就差雙腿一軟跪了下去,但他也差不多了,他一個猛虎落地式抱住了慕容清的大腿,可憐兮兮地哀求道:“大俠!!求收徒!求包養!”


    “……”慕容清冷不丁被抱住了大腿,一時之間囧了。他身為一代神醫,還從未有人對他這麽無禮過……不過,對於謝俊這個人,他的印象停留在“寶物”這個階段,人一般對寶物都比較寬容,更何況慕容清還是個視研究材料於生命的人,於是他很自然地說:“總之先出去再說吧,這邊還是不安全。”


    “好的,大俠,遵命,大俠。”謝俊乖巧地坐在床上,等待著慕容清為他換一張臉【咦】


    慕容清難得的有點鬱悶,對於這麽充滿了江湖氣息,這麽不謫仙的稱唿,他深感無力:“我叫慕容清,你不需要一口一個大俠。”


    謝俊點了點頭,笑得如山花般燦爛:“好的大俠,我知道了大俠。”


    “……你再這樣,我不給你易容了。”


    “求你了大俠!”


    “……住口。”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快累死了怎麽破……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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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完上一章一個留言都木有qaq泥們都不愛我了……qaq


    泥們長個評嘛,看在肉的份上,不然丟個雷也行啊……雖然我不是在乎那一塊錢……不過好沉寂好撒鼻息……好不歡快……嚶嚶嚶嚶ヽ(*′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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