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那個人已經出手,朝著他的脖子擊出一掌。


    這一掌如果擊中,脖子即便是不斷掉,恐怕也無法繼續下去。


    唿延豪庭身形較大,這時候迴轉已經來不及。而且,他也並沒有迴轉之意。隻是身子一側,那個拳頭就勢迴旋,已經變拳為掌。


    “大哥哥,那個唿延豪庭肯定輸定。”


    阡陌眼睛盯著台上,對肖飛揚說道。


    肖飛揚目光盯著唿延豪庭:“我看,輸的是於子豪。”


    阡陌還要說話,台上已經是風雲逆轉。


    於子豪的手已經被唿延豪庭抓住。


    他太過於大意,以為這一掌對方一定是沒辦法躲開。所以,他不但是沒有防備,而且臉上已經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如果,他不是如此傲慢,或者,不是如此輕敵,結果會大不一樣。


    於子豪的手掌幾乎砍刀了唿延豪庭的脖子上。下麵觀戰的人,似乎也看到了那個手掌擊打在唿延豪庭的脖子上,甚至已經開始想象唿延豪庭倒地的畫麵。


    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


    唿延豪庭竟然抓住了於子豪的手。被這樣一個力大無窮的人抓住的後果是很嚴重的,這一點普通人都懂。


    於子豪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他想到這一點,已經是晚了。


    此時,唿延豪庭另一隻手也瞬間伸出,拖住了於子豪的身子。隨後,眾人看到於子豪的身體就像是風箏一樣被扔下台去。


    這個速度,雖然沒有他的輕功快,不過也慢不了多少。


    台子很高,有五米之多。如果在平時,十米高的距離燕山飛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但是,現在,被一個能夠舉起大磨盤的人用盡全力扔出去,在空中想要施展身形保持平衡,任何人都做不到。


    落在了台下,嘴角已經出現了血絲。抬頭,還是能夠抬頭,看看台上穩穩站著的唿延豪庭,於子豪卻搞不清楚,抽到了這個簽位,原以為是上上簽,卻沒想到隻是一個迴合就敗下陣,而且是很慘。


    他是怎麽做到的?這樣的身材,絕對不可能躲閃的速度那麽快?


    不管是如何,他敗了,很慘。


    於子豪的臉上,掛著無可奈何的神情,站起來,一瘸一拐地離開。


    失敗的人,是沒有心思看其他選手表演的。


    ......


    ......


    第一場,唿延豪庭勝出。


    勝出的人,自然是不會離開,還會繼續觀戰,了解每一個選手,好在下一輪的對戰中做到知己知彼。


    第二場,郝萬佳對陣趙天地。這一場根本沒有什麽懸念,郝萬佳手中的兵器是一根碗口粗的鐵棒,而趙天地用的是一把劍。


    兩個人也是一個迴合,其實也不是一個迴合,隻是剛剛交手,郝萬佳的鐵棒不過是剛剛朝著趙天地揮出,就被趙天地的劍把鐵棒劈開,那把劍沿著鐵棒直接削掉了郝萬佳的大拇指。


    簡直是駭人聽聞,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一把劍竟然能夠劈開碗口粗的鐵棒。


    難道世上真的有削鐵如泥的寶劍?


    觀眾席上,已經是議論紛紛。


    對戰繼續進行,勝者沾沾自喜,敗者垂頭喪氣地走開。


    選手席原本是坐的滿滿的,不過隨著對戰的進行,人數在漸漸減少。因為,失敗的人總感覺顏麵無光,留下來也沒什麽意思,隻能夠是乖乖地迴家麵壁思過,等著將來東山再起了。


    嶽青海從他的座位站起來,走到了肖飛揚的身邊坐下。


    “肖兄弟,你覺得這兩人誰能夠勝出?”嶽青海用手指著剛剛出場的兩個人。


    肖飛揚也正在想著這個問題。


    這一場,台上對陣的是古大炮和李春生,一個是山海門的門主,一個是玄一門的門主,這兩個人竟然抽到了一個絕好的簽位,成了對手。


    這才是真正的對手,也是今年來觀禮小論道的人最希望看到的畫麵。


    修行的人之間對戰,應該是最為精彩的,是尋常的日子裏根本看不到的畫麵。


    如今,修行這種事情在華夏已經是蔚然成風,大家都希望了解一下修行的人究竟有多麽強大,是不是像傳說中一樣讓人震撼。前幾場,雖然有修行的人出場,不過對戰的都是依靠招式來參加的選手。不是一個級別,根本看不出什麽精彩就分出了勝負,隻有水平相當的對戰才精彩紛呈。


    肖飛揚的神識早已經在兩人的身上探察過,這兩個人都是化身境中期,修為基本相當。如果一定要分出修為的高低,那個古大炮好像是修為要比李春生略勝一籌。不過,隻是略勝一籌而已。多出那麽一點點,畢竟不是很多,是不能夠決定成敗勝負的。


    “我嘛,還真的是看不出,你說呢?”肖飛揚反問道。


    嶽青海笑了笑說道:“我和你一樣,也是想不出誰更厲害一點。不過,很快就知道了。”


    不再說話,兩人的目光都盯著台上的兩個人。


    台上,古大炮正在和李春生說話,聲音很低。不過即便是聲音很大,也不會有人聽見,台上和台下的距離,足以讓聲音在傳播的過程中消失。


    “你還是不肯接受我的條件?”說話的是古大炮。


    李春生的麵色陰沉,這個人的麵色總是這樣,大概是天生就沒有管理微笑的神經存在。


    剛才,就在剛才,得知了兩人成為了對手之後,古大炮找到了李春生,和他商量一件事,當然是關於比試的事情。古大炮的意思,是希望李春生能夠棄權,這樣他可以保留實力,爭取在下一輪能夠以強大的實力等待對手。


    兩個人不是朋友,但是卻認識,就是在‘萬千世界’的外麵那次見麵認識的。古大炮開出的條件很是誘人,一百靈石。靈石,本事稀罕之物,在華夏,能夠找到靈石的地方並不多,所以很珍貴。


    李春生確實很動心,一百靈石,他的口袋裏也不過是三百靈石,而且,每次修行,都需要耗費十幾個靈石,按照目前的消耗進度,很快就會用完,能夠一下子獲得一百靈石,自然是一件好事。隻是,為了一百靈石,放棄進入趙氏商業帝國家族的機會,他卻不肯答應。


    有了錢,自然就能夠買到靈石。


    所以,李春生的態度還是那麽堅決:“我們還是分出勝負吧。”


    古大炮有些惱火:“你可要知道,我並不是怕你,而是想保存實力。既然你不答應,就不要後悔。”


    李春生不再迴答,他已經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把斧子。


    在華夏的曆史上,使用斧子作為兵器的人並不多,程咬金,李逵,這兩個都是使用斧子很出名的。


    這已經是很好的迴答了,沒有比這種迴答更堅定的話語。


    空氣,已經開始凝聚。


    古大炮也不含糊,再說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他並沒有出示什麽兵器,至少現在還沒有,隻是他的兩個手掌已經開始真元湧動。


    手掌,或許並不是斧子的對手,斧子是用來劈材的,剁手這樣的事情,那更是小菜一碟。


    這是常識,很多人都明白。


    所以,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春生的斧子上,斧子金光閃閃,人類是不可能磨出如此光芒閃現的鋒刃。可以肯定,這把斧子,已經被李春生煉化,鋒刃即便是不殺人,斧芒也會殺人。


    古大炮的手掌如果碰上斧芒,結果一定是用斧頭剁菜葉,大材小用了。


    一陣狂風驟起。


    古大炮並沒有急於出手,而是真元鼓動,在他的周圍形成強大的風障。沒有砂石,但是狂風吹打著擂台周圍的彩旗。十幾麵彩旗隨著狂風飄向了遠方。


    肖飛揚心中一凜,好強大的真元,好大的威勢。如果李春生不是一個修行的人,就是這一陣的狂風,恐怕也要飛出千米之外。


    坐在台下觀戰的人,很多人,都用手抓住了座位的把手。因為,雖然狂風似乎理他們很遠,可是強大的風勢卻很容易把他們的身體從座位上掀起。


    很多人,也是是很多人,都認為李春生可能被狂風卷走。


    至少,他沒有辦法還像當初一樣穩穩地站立。


    可是,李春生卻就穩穩地站立,不為所動。


    他的眼睛,盯著古大炮的手掌。然後,手中的斧子舉起。


    斧頭並沒有劈向對方的手掌,而是朝著風芒劈過去。


    樹欲靜而風不止,如果是風停了,樹自然就會靜止。


    這是邏輯,很是符合事實的邏輯。


    這陣風,讓李春生的視線收到了影響,無法準確地判斷古大炮的手掌攻擊的方向。


    所以,破掉風芒,這是根本。


    然而,一旦是風芒被破,斧頭自然就落到了古大炮的頭頂。而且,很快就要落到了頭頂,再而且,古大炮的腦袋很可能被劈開,那就是人命關天。


    所有的人都冰住了唿吸,甚至想象到了那淒慘的一幕。


    然而,古大炮出手了,還是手掌,並沒有躲閃,相反,卻是欺身而進。


    這真是絕妙的招式,完美的防禦。


    古大炮的手,忽然散開,從風芒中形成數十隻手掌,朝著對方的身體拍擊過去。


    觀眾席上,發出了驚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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