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進傍晚了,幾個人一起去吃飯,李瑾說,“你們先去吧,我先去超市買點東西。”


    許言拉過高遠說:“高遠,陪瑾兒去,這大晚上的我就把瑾兒交給你了,你這個護花使者得當好咯。等迴來之後,我若看到瑾兒受傷了,我就找你算賬!”


    高遠無語,受傷?這話從何說起?許言,難道打一迴雪仗,你就真的以為上戰場了?


    不過高遠還是陪著李瑾去了,李瑾看了看高遠說:“你覺不覺得言言有些想偏了?”


    “我不是覺得,我認為她就是想偏了,就她那顆腦袋,你能希望她正常嗎?”


    這一句話逗的李瑾差點摔倒,幸虧高遠眼疾手快扶助了她,可在遠處的許言一個勁嗞嗞,“你們看看,就這還能說沒事嗎?是吧,江楓?”


    許言雖然還是希望高遠和胡瀟瀟在一起,但看到他和李瑾那麽好了,她也高興。


    “言言,我覺得瑾兒不會喜歡高遠的。”江楓篤定,就憑他對李瑾的了解。


    “切,江楓,你該不會是心裏不希望李瑾和高遠在一起吧?你吃醋了?哦,也是,怎麽說當初瑾兒和你也有過一段呢,而且瑾兒那麽癡情,你當然不舍得讓瑾兒跟了高遠。”


    聽著許言的話,裏麵透出一絲絲的酸氣,江楓很高興,“言言,才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是真的把瑾兒當妹妹看,如果妹妹喜歡高遠,而且還能幸福,我為何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說完看了一眼張岩。張岩一愣,看他做什麽?


    “唉,關鍵就怕有些人的感情藏的太深,等自己挖掘出來的時候,就晚了!”江楓說完拉起許言率先走了:“胡大美女。要吃飯就跟上!”


    胡瀟瀟聳肩,於是走在兩人後麵,剩張岩自己,他看了看胡瀟瀟,又迴頭看了看李瑾和高遠的背影,江楓這話到底是說給誰聽的?張岩搖搖頭。不懂,幹脆不想了,吃飯要緊。


    李瑾謝過高遠之後問:“高遠,你怎麽想的?”


    麵對李瑾突然的問話,高遠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其實沒…沒怎麽想。”


    “緊張什麽?你一個大男人的。別跟我說你還因為我這麽問你,你害羞了?”


    “我沒有!我隻是很驚訝你會這麽問。而且也沒懂你的意思。”是的,李瑾的話模棱兩可的,高遠不敢隨便亂猜,所以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怕迴答錯了,就不好了。


    “額,我的意思是。你覺得許言的想法怎麽樣?她想撮合你和我…你對我什麽感覺?說實話。”李瑾笑著看高遠,高遠一怔,這可怎麽說實話?說喜歡?好像有點假。說不喜歡?萬一李瑾對他有意思他這不是傷了人家的心嗎?


    李瑾看高遠這麽糾結大概也猜到了:“其實呢,你也不用糾結,也許我們倆都一樣,對對方隻是一種情愫,但這情愫無關男女,我們可以做好朋友。可以做兄妹,什麽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做情侶,因為我們彼此不喜歡。”


    高遠點頭。“怪不得是學心理學的,把事情都剖析的這麽清楚。”


    “有些事不是剖析出來的,而是感覺出來的。你也知道,我一直喜歡江楓,雖然我可以無愧的說我已經放下了,可掩藏在心底的那份喜歡,是沒有變的。對你,跟對江楓的感情是兩個樣的,有時候看著你,感覺就好像看到了另一個…額,言言。”


    “哈哈,你本來想說坑吧?”高遠見李瑾頓了一下就知道她要說什麽了。


    李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高遠說:“也是,我以前不坑的,怎麽現在變坑了呢?難道許言真有這麽大的魅力?竟然能影響那麽多人…瑾兒…額,我可不可以這麽叫你?”


    李瑾點頭,高遠繼續說:“瑾兒,就連你,都比以前坑了!我第一次見你是在電影院,那個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很高傲,就像…”高遠抬頭看了看天,現在已十二月中旬了,白天時間顯得很短,天色早早就的暗了下來:“像那高高在上的月亮一般,很美麗,卻很冰冷。”


    “哦?你對我第一印象竟然是這樣啊!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是…你太白了,比我都白!”


    “啊?女人就是女人,怎麽…瑾兒,你也一樣,第一個注重的都是人的外貌啊!”


    “高遠,你不是嗎?每個人,在剛開始接觸的時候,你看人不看臉?難道你是直接看肉肉了嗎?”李瑾調笑:“高遠,那你厲害,不知道你是怎麽看的呢?我不相信你有透視眼。”


    “額,”高遠汗顏,是啊,誰看人第一個看到的不是外貌呢?除非有些人是聽說,可能先了解了一點點性格,可是當你真正看到對方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確實隻有外貌,其他的事情都是在接下來的相處中慢慢體會到的,“瑾兒,我發現你的見解和別人不一樣,很獨到。”


    “有什麽不一樣?都是自己的一點主觀想法而已,好比…我們心理學中有這樣一句話:習慣寫日誌的人更容易生病,你認為這句話成立嗎?對這句話你有何看法?”


    “怎麽可能呢?人生不生病跟寫不寫日誌有關係?那你讓那些個有寫日誌習慣的人怎麽辦?他們豈不是總生病?這個跟免疫力有關吧?或者血型?反正你們心理學上的這個說法太不科學了!”


    “看你怎麽理解了,我們理解的當然是這個人有寫日誌的習慣,但他隻是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寫進了日誌中,而從不向別人傾訴,這樣他的喜怒哀樂就隻是他的,雖然寫了出來,但依然是憋在心裏的,久了就容易生病,我們說的病是心理方麵的病,而非身體上的痛楚。”


    高遠點頭:“哦,這樣,那我讚同。”


    “不懂向別人傾訴的人,最容易患抑鬱症,所以我們學心理的人,首先做的是要開發自己的心理,讓自己的心理變的足夠強大,才有資格傾聽別人的傾訴,然後開導他,或跟他一起承受他的喜怒哀樂,當然這是麵對我們的患者,若是我的朋友,你們向我傾訴的時候,我應該怎麽辦呢?開導是必須的,但若連自己都會有心結,如何很好的勸慰自己的朋友呢?”


    高遠咋舌,好像是這個道理,“瑾兒,那你們不是很累?”


    “不會啊,我們懂的如何疏散自己的情緒,而且…”李瑾看了看高遠:“我們都會有很多好朋友,類似許言這樣的朋友,很單純,卻單純的不想讓你深究,因為一旦看透了,有時也不好,朦朦朧朧的時候最美。”


    “也是呢,有時候我也看不懂言言,她很單純,但又很深沉,可她的深沉隻讓人覺得可愛,可敬,不會討厭。”


    “所以才說,言言就是典型的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人,可她不承認,我聽張岩說,她曾經說她自己是扮老虎吃豬!”李瑾說完想起當初張岩跟她說的時候,她還嗤笑她是裝嫩、賣萌。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兩人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


    “對了,瑾兒,說真的哦,你怎麽看待我的?”


    李瑾站定,很嚴肅的看著高遠,把高遠從上到下徹徹底底的又看了一遍說:“比我都白,所以你…白的不健康!”


    “瑾兒,你故意的是不是?看我不收拾你!”高遠笑罵,然後伸手要搔李瑾的癢癢,李瑾快速的跑開了,然後對著高遠做了一個鬼臉說:“我從小沒癢癢肉,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高遠挑眉,一臉的不信:“有沒有,我可以替你鑒定。就算以前沒有,但現在認識言言了,可能就有了…”高遠怎麽覺得這話這麽別扭呢?“誰讓她是個逗逼,還是坑呢!”


    兩人不知不覺竟忘了李瑾是要出來買東西的,直到江楓打來電話兩人才停止胡鬧,這才想起他們還在等他倆吃飯呢!“喂,江楓…我買完了,馬上迴去,現在在路上,你們在哪?”


    李瑾掛了電話長籲一口氣,她說買完了,一會江楓若問東西呢,她如何答?她看了看高遠,高遠說:“你本來要買什麽?我幫你去買,然後你先迴去,我買完立刻追你去。”


    “不用,我本來是想買條鞋帶,剛剛打雪仗的時候可能玩的太嗨了,所以鞋帶有要壞的跡象,我喜歡萬事都提前做個準備,我可不想等事到臨頭了,才想起應該準備什麽。”


    “機會是屬於有準備的人,是嗎?”高遠說完看了看李瑾的鞋子,李瑾穿的是topgloria(湯普葛羅)的皮鞋,她這款是今年冬款新品,也難得她還舍得穿這樣的鞋子跟他們打雪仗。


    高遠說完走進旁邊的一家小店,買了一條黑色的鞋帶,雖然並不高檔,但起碼東西算有了,李瑾感激的看了看高遠,“你怎麽知道他家有?我以為要去超市…”


    “超市不一定會有。像這種雜貨店倒是可能有。瑾兒,我們趕緊迴去吧,不然以言言那種想象力,我們倆就算沒事也要被她認定有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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