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辛眉最近在組織一次秘密活動。


    有一批華僑捐給他們的物資,被政府強行扣在了海關,張辛眉需要去活動,把物資拿出來。


    他正在籌劃此事,就被司玉藻打斷了。


    “你背著我做什麽了?”張辛眉一看到她就頭疼。


    司玉藻道:“你還說!那天晚上我在車上睡著了,你對我做什麽了?我現在好癢。”


    這麽私密的話題,讓張辛眉頭皮都要炸了。


    他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司玉藻:“你有點姑娘家的矜持,行不行!這種事,你找你的女傭來陪你,豈不是更方便?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他簡直想要爆炸。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麽禽獸,對著這麽小的女孩子下手!


    “我去看了下,婦科都是兩口子,或者孕婦。我不是孕婦,自己一個人去,別人還以為我沒結婚。”司玉藻道。


    張辛眉唇角抽了抽:“你原本就沒結婚!”


    “別人又不知道。”


    “你還有宋遊!還有其他副官!”張辛眉很想咆哮。


    司玉藻看著他:“你瘋了?宋遊是男的,難道把我哪裏很癢這種事告訴他嗎?丟人不丟人?”


    張辛眉:“”


    他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不知是想把自己拍暈還是想把掐死司玉藻的衝動拍迴去。


    “我也是男的,而且我跟你,沒有宋遊跟你親近。”張辛眉道,“我不想知道你的病情,我求求你姑奶奶,下次這種事你放過我!”


    司玉藻道:“不一樣的,也許咱們會結婚,將來你該看到都會看到的,但宋遊不會跟我結婚。他小時候就說,如果非要娶我,他就自殺。”


    張辛眉:“”


    光聽著這話,他都覺得耳朵裏要化膿了。


    他現在也有點想自殺。


    他用力按住了司玉藻的脖子,讓她把頭低下去,無比嫌棄:“你不要說話,也不要看我,我喘不上來氣!”


    他最終還是帶著司玉藻去看了醫生。


    女醫生說司玉藻沒什麽病,可能是水土不服導致的,勤洗澡、勤換衣即可,保持身上的衣裳幹燥。


    司玉藻鬆了口氣,出來對張辛眉道:“醫生說我沒有生瘡。”


    張辛眉生無可戀望著前方,隻當司玉藻在他耳邊放了個屁,他聽不見她說了什麽,也不想知道。


    玉藻確定自己沒有生瘡之後,也就放心了,自己調製了幾樣治療濕疹的中藥,熬煮成水洗澡,也就徹底好了。


    她是有點水土不服的,其他沒啥大問題。


    她後來再次給張辛眉打電話,說自己已經好了。


    張辛眉的秘書先接了電話:“請問您是哪一位?”


    “我姓司。”


    “長官他不在。”秘書道。


    張辛眉不肯再接她的電話了。


    司玉藻有點搞不懂這個叔叔。


    他明明說好了要監護她的,如果她邀請其他人去,他肯定會不高興;邀請他去了,他也不高興。


    真是難伺候。


    “男人要是碰到了不講理的老婆,是不是也這樣?”司玉藻猜測。


    想到了這裏,她就很慶幸自己不是男的,要是討了個這麽陰晴無常的老婆,也是很痛苦的。


    她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宋遊。


    宋遊依舊是毫無表情:“你為何非要找個陰晴不定的老婆?你找個懂事體貼的,不就好了嗎?”


    “這個不一定啊,你愛上了一個人是不講理的,到時候愛上了就愛上了,又離不開她,她的小毛病隻能忍了。”司玉藻道。


    宋遊道:“將來有個男的愛上了你,你自大又臭屁的毛病,他也隻能忍了?”


    “怎麽了,我美不行嗎?我生得這麽美,憑什麽不能自大?”司玉藻道,“當然隻能忍了。”


    “好可憐!”宋遊想了想前幾天的深夜,那個依靠著車門抽煙、等了七個多小時的男人,深深同情。


    玉藻沒明白他同情的點在哪裏,一頭霧水。


    又過了一周,玉藻的學校開始期中考試。


    他們班的同學說:“如果全校第一名是我們班的,我們就集體湊錢請客。”


    結果,第一名是馬璿。


    司玉藻自己的成績也在前二十名,她高興壞了:“我請客,包下一個歌舞廳,咱們玩個通宵。”


    她的同學都知道司大小姐是大戶,吃大戶毫無壓力,大家歡天喜地。


    當然也有同學很擔心:“學校規定不能出入歌舞廳,抓到是要被開除的。”


    一瓢冷水潑下來,同學們都覺得很掃興。


    後來他們又提議了幾個好玩的地方,大家都興致乏乏。


    司玉藻道:“這樣吧,我去跟歌舞廳的老板商量一下,單獨隻接待我們,然後也跟學校打個申請。”


    “這要花很多錢吧?”馬璿非常過意不去,“還是算了。”


    司玉藻道:“包在我身上。”


    她親自去了趟交通分局,把張辛眉給堵住了。


    張辛眉很頭疼:“你又是哪裏不舒服嗎?”


    “張叔叔,你這個人好小氣,上次那件事,記恨至今!”司玉藻撇撇嘴,“這次不是生病,是我想去歌舞廳。”


    “學生不準出入歌舞廳。”張辛眉冷冷道,“這是校規,所以你滾蛋,別想讓我帶你去玩。”


    “不是的,你聽我說。”玉藻攔住了他。


    她把自己的要求,都告訴了張辛眉。


    她知道張辛眉名下還有歌舞廳的,這種產業最容易藏匿身份,很容易進行地下活動,司玉藻不相信張辛眉會全部丟棄。


    “胡鬧,一晚上損失多少,你賠不賠?”張辛眉道。


    司玉藻拉住他的胳膊不放手:“張叔叔,我看了報紙,你最近一定有什麽事要緊事在做吧?前些時候,華僑不是說了捐物資嗎?這個時候,你難道不需要學生幫忙嗎?也許會事半功倍。”


    張辛眉低垂了頭,看向了司玉藻。


    她眼睛明亮,正一眨不眨看著他,有灼灼的光。


    張辛眉瞥了視線,認真想了想,然後露出一個壞笑:“如果你能拿到院長的批準表,我就讓你進去。”


    司玉藻大喜:“我上次救了院長的命,這點小忙他如果不幫,我就賴在他辦公室不走。你等著吧,張叔叔,準備好歌舞廳就行。”


    說罷,她歡天喜地的走了。


    張辛眉看著她的背影,心想真是司行霈的女兒,簡直就是他的翻版。


    這麽美麗的小姑娘,性格為什麽不能像輕舟一點?她如果性格像輕舟,又美得如此不像話,肯定會有很多的追求者。


    而現在,她一刀宰小老鼠的兇殘名聲在學校傳開,不少男生對她望而卻步了


    張辛眉輕輕搖了搖頭,把思緒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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