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濤給喬麗盼買了一套房,不到一百平。


    喬麗盼跟濤濤揮手告別。


    “老李直接開車去湖州。”濤濤接到了電話,陳團長已經出發去往湖州了,在瑞州稍作停留就動身去了湖州,因為濤濤不在,再加上行程的變動,他們決定在湖州見麵。


    車停在酒店時已經是半夜三點了,濤濤報了房間號碼。


    來到房間,兩人倒頭就睡。


    第二天,濤濤和陳團長在酒店見了麵,他沒想到王曙光也來了,還是帶隊的副手,這讓濤濤心裏踏實很多。


    “感覺怎麽樣?“眾人認識一番之後,王曙光問濤濤。


    “沒啥感覺,有你和陳團長壓陣,我怕什麽。”濤濤實話實說。


    王曙光哈哈大笑,看向老陳:“我說了吧,這家夥肯定會這麽說。”


    陳團長也是哈哈一笑:“行,我認輸。”


    濤濤不知道他倆打什麽啞謎,三人來到酒店會議室,螞蟻團隊這次陣仗不小,總共來了七個成員,以老陳為首,七個人都是對這次的競標勢在必得。


    “這次招標有一個硬性規定,就是需要合資企業才有資格競標,我們團隊在這項上是短板,我們服務於人民,不可能和國外的企業進行合資,但是瑞州王總旗下的集團公司剛好和覃家有合作,覃家與德國有一個合資公司,我們就借皮競標,王總,你來說一下吧。”老陳坐下之後說了一下注意事項,然後又說了很多自身優勢,讓整個團隊有主攻方向,這才把話頭引向濤濤。


    濤濤也沒客氣:“前一個月我們商會就和覃家做了一向雙向協定,剛好這個協定內容就是讓覃家旗下的合資企業參與到我們集團發展上來,這也是防止覃家事後脫了褲子不認賬準備的,陳團長到了瑞州之後又做了收尾工作……”


    濤濤將重要的說了一遍,他把覃家給的那筆巨款也經過商會轉移到了合資公司賬上,現在萬事俱備,隻等湖州政府招標工作開始。


    濤濤說完之後坐下,王曙光小聲道:“要不是你有這個準備,我們團隊這次就丟臉丟大發了。”


    濤濤笑著道:“這也是碰巧了。”


    陳團長又介紹了一下工作重點,分配好各自的任務,會議就到此結束。


    迴到房間,陳團長和王曙光來到濤濤房間,濤濤給他倆倒了水。


    老陳看著濤濤道:“這次多虧了王總,要不是你能想到這層,怕是我們這次就無功而返了。”


    濤濤謙虛道:“陳總言重了,我也是看過前些年咱們國家高鐵的招標公告才想著萬一這邊也是一樣就很麻煩,所以提前把這件事敲定,其實也是王副團長提醒了我。”


    老陳看了一眼王曙光,哈哈一笑:“唉,你們倆是老熟人,這互相捧哏的默契我是比不了,這次我們帶了一百億資金,加上王總手裏的一百五十億,但是也不能小看了其他企業,聽說高家和薑家都來了,其他地方的基礎建設單位也是勢在必得,所以後麵和覃家之間的談判也要抓緊。”


    王曙光道:“這件事我和王總負責,我已經約了覃守良見麵。”


    老陳點點頭,三人又對其他細節討論了一會兒之後,老陳才離開。


    王曙光點上煙,對濤濤道:“覃守良還在忙他大兒子的事情,我估計他會獅子大開口,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是怕他和高家硬頂,這會讓我們很被動。”


    濤濤道:“嗯,這是個問題,可以提前和覃守良溝通,至於他後麵的打算,我們再看吧。”


    “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我估摸著高家就是來攪局的,會把價格往上抬不少,合理範圍之內還行,就怕當地政府會腦袋不清楚,所以,覃守良這邊還是需要進一步理清思路,主要是他覃家能給政府招標工作做一個合理的規劃,財政上他們覃家是主力,政府還是會考慮的。”王曙光想給覃守良一個好的建議,估計也是多此一舉,覃家在湖州這麽多年的積累可不是誰都能動搖的,高家來了無非就是搗亂。


    覃家才是主攻手!


    還是他們團隊的助攻,這才是重點!


    濤濤下午來到醫院看望覃北,要是他不來也無所謂,但是表麵上他和覃北之間還是關係不錯的。


    覃北見到濤濤,也不像以往那樣笑臉相迎了,他隻是低沉著聲音:“來了。”


    “怎麽樣了?”


    “還行,死不了。”覃北盯著濤濤一眨不眨,像是要把眼前這個男人看穿一樣。


    “那就好,多注意休息,等你好了,我請你吃飯!”濤濤坐下以後給他剝了根香蕉。


    覃北四肢都被打了鋼板和石膏,畢竟傷筋動骨,想要完全好起來還需要很長時間。


    “是不是對我的所作所為恨之入骨?”覃北問了這麽一句。


    濤濤差異的看著他:“何出此言?”


    “那天你也在場,我幹了畜生不如的事兒,你不覺得我不是人嗎?”


    濤濤皺著眉頭,說實話,他是覺得覃北畜生不如,但是他又不能把覃北怎麽樣,想來想去都踏馬的不自在,但是不自在又能怎麽樣?


    覃北這麽問他無非就是想在濤濤麵前把兩人的虛偽麵具都扯下來,反正他覃北的麵具已經被打碎,心裏開始扭曲,既然都是人,憑什麽你要在我麵前裝的這麽高尚?


    “都過去了,何必呢!”濤濤看著覃北嗜血的眼睛,他一點也不怕,甚至是蔑視,對待這樣的人他本身就是正義的化身。


    說錯了,他本身就是對覃北的不恥!


    “哼,你知道西遊記裏唐僧師徒誰最不應該修得正果嗎?“覃北問了濤濤這麽一個怪問題!


    濤濤道:“誰?”


    覃北道:“豬八戒!”


    “為什麽?”


    “因為豬八戒是豬,他跟了一個好的團隊,所以,當一頭豬站在風口浪尖上時,飛起來就很容易。”覃北說完就笑起來,估計是扯到了傷口,還跟著咳嗽了幾聲。


    濤濤想了想道:“很有道理!”


    覃北看著濤濤笑的更是連連咳嗽。


    濤濤就看著他笑,他知道覃北這是諷刺他是豬八戒,不過他並不在意。


    “你呢,你是什麽角色?”


    覃北思考了一會兒道:“我就是我,要是論比喻的話我就是那個金翅大鵬,如來他娘舅。”


    “嗬!”濤濤笑起來,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兒倒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唐僧師徒西天取經,那隻猴子驅魔辟邪,沙和尚任勞任怨,什麽苦都能吃,隻有豬八戒,動不動就分家產,要迴高老莊,你說他憑什麽和其他幾個師兄弟比?就連白龍馬都知道護著唐僧,你說,他憑什麽?”


    “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你應該去問吳承恩。”


    “哈哈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啊。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啊,陳權就是唐僧,宋建東就是孫悟空,你呢,就是豬八戒,那個黑臉的卷毛就是沙和尚,你們四個一路走來,目的就一個,幫著陳權搞死我們家,但是呢,這一路碰到的妖魔鬼怪讓你們這個團隊搖搖欲墜,當然了,宋建東已經沒了作用,而你呢,因為跟著這個團隊得了最大的好處,我這麽說是不是有點道理?”覃北眼中的輕蔑就像是鋒利的劍,也不用藏著掖著,直接就刺了過來。


    濤濤不得不說,覃北這個比喻還是很有道理的,想他一個三無人員,要不是跟著陳權一路摸爬滾打,也到不了這個位置,還別說,真的挺形象。


    “那咱們就把話攤開了說,既然你也是如來賬下的走狗,可曾想過被利用後有沒有那麽一點後悔?”


    “後悔還是有的,隻不過已經來不及了,當初就應該把你們師徒四人直接鏟除。”


    “嗯,這倒是實話,可惜你們一直以為我們取經要遭受磨難,因為你覺得自己占的位置太高,我們這些蝦兵蟹將並不會威脅到你們,畢竟取經是個遊戲,你想把遊戲時間延長,也並沒有想到我們取經的目的是把你們覆滅,想到了也沒用,因為從一開始我們的目的就不是取經。”


    濤濤說完站起身又道:“好了,祝你早日康複,畢竟九九八十一難還沒走完。”


    覃北看著濤濤離開的身影臉色陰沉。


    濤濤離開醫院,坐進車裏,手上還拿著剝了一半的香蕉,看了看隨手丟進垃圾桶對李忠輝道:“走吧,咱們繼續玩遊戲。”


    李忠輝被濤濤這神經兮兮的樣子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啟動車子就離開了。


    濤濤迴到酒店,和王曙光坐在沙發裏喝茶。


    王曙光問他:“覃北怎麽樣了?”


    濤濤聳聳肩:“還不錯,今天說了很多話,算是挑明了。”


    濤濤就把他和覃北的談話內容說了一遍,王曙光聽完以後笑起來:“覃家的大郎還是很有腦子的,他這比喻也挺恰當。”


    濤濤苦笑:“這麽說我還真成豬八戒了?”


    王曙光看著濤濤那張拉著的驢臉,指著他笑道:“不要妄自菲薄,人的命運多半是自己爭取來的,活的要有目標才行。”


    “人生的目標本來就是一個欲望的代名詞,這本身就是一個自我安慰的過程。”濤濤歎口氣,人生目標?什麽概念?怕是很多人的目標就是把自己活成了不一樣的自己罷了。


    有人原地踏步,有人突飛猛進,最終的歸宿隻不過就是死的不一樣而已。


    “這個過程還是要根據自己內心來的,畢竟誰都想在別人眼中活成不一樣的煙火。”王曙光這話說的和濤濤不謀而合。


    濤濤喝口茶:“我還怎麽應對覃北這變態的後手?”


    王曙光道:“覃北不足為懼,你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讓自身強大起來,當他在你麵前張牙舞爪的時候,你動動手就給他拍死,這才是正解。”


    濤濤點頭,話是這麽說,但是做起來可就難了。


    “陳權這次估計也要過來,到時候我們好好聊聊,覃家這位置坐的久了,需要有人動一動,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王曙光眼中都是光芒,照亮了濤濤的小心髒。


    “我和老陳準備做個局,到時候把覃家踢出去,你就是急先鋒。”王曙光說了這麽一句,濤濤也不想多問,既然能把覃家按在地上摩擦,再好不過,他做急先鋒也不是不可以。


    王曙光又道:“小孫呢,她的基金怎麽樣了?”


    濤濤道:“就那樣吧,我也不參與。”


    王曙光道:“這一晃幾年過去,當初還是我部下,現在和我都平起平坐了,你們兩口子也是厲害啊。”


    “都是被人一步一步趕著上來的,要我說還是當初那樣平常中帶著努力的欲望才是快樂,現在看上去功成名就,實際上比起以前差了很多。”


    “其實這就是一種無形的責任在推動著咱們前進。”王曙光也感歎了一聲,畢竟他也是一步一步被推動到這個位置上的。


    兩人聊了不少,最後在酒店的安排下,喝了不少,整個團隊氣氛非常融洽。


    濤濤和王曙光是第三天見到覃守良的。


    覃守良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樣運籌帷幄,王曙光和覃守良之間談話要更深層次,濤濤坐在那裏感慨良多。


    結束和覃守良的見麵以後,王曙光就和濤濤分開了,他得到覃守良的保證,這次招標的任務更能有保障。


    濤濤迴到酒店以後就接到了大機子的電話。


    濤濤興奮的往大機子所住的酒店跑,他已經好久沒和陳權見麵了。


    濤濤見到大機子。


    陳權因為身體的原因,走路都有點佝僂,濤濤雙目泛紅:“哥,你要好好休息,別太操心了。”


    陳權笑道:“沒事,我好的很。”


    劉敏一直跟在大機子身邊,濤濤作為孫曉蕾的老公,孫曉蕾又是劉敏的師妹,見到劉敏也不敢隨意說話,打了聲招唿就扶著陳權坐到了一旁的休息區。


    “哥,這次競標完咱們就別在幹了,我害怕。”


    大機子笑道:“怎麽,怕我提前走了啊?”


    濤濤心疼大機子的身體,這麽一直操心下去,別說他這個帶病的身體,就是正常人都受不了。


    “我和覃北撕破了臉,也是和覃家撕破臉,這次競標結束以後我注備和覃家來場正麵戰鬥。”濤濤考慮了很久,和覃家的遊戲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也沒意思。


    既然老陳和王曙光準備做局把覃家踢出利益圈,那他絕對會痛打落水狗。


    陳權道:“是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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