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濤迴到瑞州,快馬加鞭的和王曙光見了麵。


    王曙光見到滿臉大汗的濤濤,笑著問:“你這是讓狗攆了?”


    濤濤脫掉外衣,喝了一口冰水:“差不多吧。”


    他被高娜徹底給整瘸了,高娜在車上義正言辭的告訴濤濤:“不管你願不願意,我看上你了,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著你。”


    就特瑪德非要勞資唄。


    雖然濤濤曾經也幻想過硬飯軟吃,但是,絕對不會是高娜這樣的女人,要是擱在沒成家立業的基礎上,這樣的好事那能做夢都笑醒,但是現在不行啊,就是不行,高娜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能惹的起?


    就算惹的起,請問,你認為人家真會對一個百依百順的小白臉至死不渝?還是你認為你長的帥,萬人迷,非你不可?


    濤濤長的可不算帥,比起建東和皮子都差一截,跟現在的小鮮肉更是相去甚遠。


    高娜怎麽就會看上自己了呢?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這!


    王曙光見他這樣,笑著道:“小孫要是知道你在外麵被一個女人給追的無路可逃,估計提著刀就能跑過來。”


    濤濤幹笑一聲:“家裏怎麽樣?”


    “挺好的,就是口罩有點嚴重,我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再來的,但是,現在有事情找上門來,我不得不脫身過來一趟。”


    “什麽事情讓你這麽著急?”


    “其實一點也不急,我來就是走個過場。”王曙光賣個關子。


    濤濤看著他:“那,要不我走?”


    “來都來了,讓你見個大人物。”


    “誰?”


    “覃守良。”


    “現在?”


    “過一陣吧,現在他還沒來,就算來了,我也沒時間,晾他一下。”


    濤濤鬆口氣,讓他見這麽大的人物他還真不敢見,自己畢竟把他寶貝兒子打了,肯定在人家那裏掛了名,自己沒死都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要是真見了人家家長,怕是要被區別對待。


    “任老六你見過了吧?”王曙光問。


    “六叔?”


    “嗯,任老六和我們關係不錯,他這次是牽頭人,今天他打了電話,說是要和覃家談談,我們答應了。”王曙光抽著煙,煙圈一串串。


    “王總,就我所知,他好像幹的不是正經買賣。”


    “這個我們知道,要是正經買賣他哪裏能有這麽多的錢,他們當年跟來家關係不錯,來家倒台之後,牽扯出很大一批人,他算是漏網之魚吧。”


    濤濤雖然年輕,但是當年來家可是在全國都出了名的,誰人不知?


    “國家就看著他幹這麽出格的事情不管?”濤濤就不明白了,這樣的禍害留著過年用嗎?


    “這裏麵的事情你就不要打聽了,有人管,也有人問,我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和上麵寫了推薦書,推薦書下來了。”


    “啥推薦書?”


    “就是推薦你進我們這邊,你放心,陳權也知道,他同意你來,就看你怎麽做。”


    濤濤懵的五迷三道的:“你是說進螞蟻搬家?”


    王曙光點頭:“我們是給大家辦事兒的,這個你放心,像高家,覃家這樣的我們都無所畏懼,你要是覺得可以,寫個申請就可以,畢竟這方麵我們看的不是誰權利大,財力雄厚,要的是一個真誠的人。”


    可拉幾把倒吧,濤濤被徹底整暈乎了,他一個小卡拉米啥時候能進人家的法眼了?


    “容我考慮考慮,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麽會是我?”濤濤不得不問。


    “本來不是你,是陳權,他不來,我們也覺得他最合適,不過他的顧慮太多,加上他現在的心態不太穩定,他推薦了你,我們也覺得還行。”


    啥叫還行?


    濤濤有點不服氣,但是又頹喪起來,或許自己就是個打醬油的,估計是買醬油買的多,被製造醬油的看上了。


    “拒絕的話不會把我抓起來嘎了吧?”濤濤無厘頭的問。


    王曙光笑起來,這個家夥總是幼稚的可以:“不會,最多就是監視起來。”


    濤濤心中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我有什麽好值得你們這麽大費周章的監視?


    “開玩笑的,放心好了,每五年我們會收三十個人進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們一樣,也有很多人認為這是個出力不討好的工作,拒絕的人大有人在。”王曙光給他倒上茶,看著濤濤一臉便秘的樣子他就覺得好玩。


    濤濤鬆口氣,人性化一點最好。


    “這也迴不去,真愁人!”濤濤想家了,想孫曉蕾,想父母,想孩子,雖然不定時會打視頻,通電話,但畢竟不是見到真人,總感覺自己像是在外流浪的流浪漢。


    “沒辦法,現在都在唿籲開放,這來之不易的平穩也是耗盡了家財,總會好的。”王曙光安慰道。


    “覃家為什麽要和你們合作?”


    “本來這裏麵沒覃家什麽事兒,是他們自己卷了進來,覃浩狙擊你們的工程,給你們帶來這麽大的阻力,一方麵是為了禍害你們,另一方麵給本來就不景氣的大環境帶來了阻力,我們出手後,他們就坐不住了,想在我們這裏搞點事情,本來聯係的人不是我,是我們團隊的另一個人,隻不過都一樣,我有時間罷了。”


    “高家呢,你們打算怎麽應付?”


    “高家還算可以,隻不過死了人,他們想脫離這個問題不太可能,這迴我來就是給你們創造條件來的,柳長青這邊就看陳權的了。”


    濤濤迴到家,累的往床上一趴,都去踏馬的吧,跟這些人打交道真累。


    想當初他一個人獨來獨往,過著平淡的日子多好。


    喬麗盼見濤濤這姿勢,自動按摩姬上線。


    濤濤迴想起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跟做夢似的,本來好好的,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出來的?


    “事情辦的怎麽樣?”喬麗盼見濤濤不停的歎氣,感覺事情應該沒辦好。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打醬油的。”


    “魯曉傑說他下周就要走了,去雲南。”喬麗盼說。


    濤濤一下起身:“走了?誰讓他走的?”


    “我不知道啊,說是宋總讓他去的。”


    宋建東?東哥?


    “他怎麽說的?”


    “他說他要離開了,你不在,他就找到我,讓我跟你說一聲。”


    濤濤迷瞪了一會兒,這又是玩什麽?


    濤濤給建東打了個電話,建東聲音很鬱悶:“俺讓他來的,一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放在權哥身邊俺不放心。”


    濤濤沒接下茬,既然建東動了這心思他就不能再說什麽了。


    濤濤還是沒跟著王曙光去見覃守良,他覺得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參與的好,王曙光的意思就是濤濤跟著他去,那濤濤就必須加入他們的團隊了,也屬於一種硬性捆綁。


    然後,濤濤就見識到了螞蟻搬家的威力。


    首先,螞蟻搬家和覃家並沒有合作,但是也沒有說不合作,這裏有一點要說明,就是覃家沒有個螞蟻搬家合作的資本,螞蟻搬家要的不是覃家的資源,要的是覃家的權利,就這一點覃家就不可能答應,其次,覃守良在zz上有傾斜,這方麵不說,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螞蟻搬家一旦和覃家合作將作為最大資本方進入覃家所有產業,相當於把覃家架空,在經濟上覃家沒有獨立自主權。


    覃守良當然選擇不合作,但是也沒有說死,這要看上麵對他的態度。


    螞蟻搬家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在高家的工程上插了一腳,這一腳很重,高家沒轍,幹不過人家,隻能拿柳長青這個擋箭牌充數,柳長青岌岌可危。


    兩個豪門大戶,一下子被這麽龐大的團隊搞的無計可施。


    陳權趁機打劫,從柳長青手裏接過重擔,扛起了大旗,高家本來就想著能把陳權收入賬下,也算是有所得。


    濤濤這個小垃圾一下子就變得很忙,腳不沾地,他所在的投資公司一下子被注入天文數字一般的資金,可想而知,他有點力不從心。


    事情的轉變和風雲突變就從濤濤知道柳明被六叔搞的人鬼不分開始。


    本來都快忘記柳明這個人的時候,濤濤接到高娜的電話:“趕緊來一趟,出大事了。”


    濤濤不明所以,怎麽就出大事了?


    高娜見到濤濤第一句就是:“柳明是我爸在外的私生子。”


    這點濤濤早有預料,並不稀奇。


    “柳明在邊疆的時候把一個叫陸國富的給廢了,現在那個叫陸國富的和覃浩搞在了一起。”


    濤濤大吃一驚,陸國富不是在建東那裏嗎,怎麽就突然和覃浩搞在一起了?


    “陸國富手裏有一個視頻,裏麵的內容是他和柳長青,還有我爸三個人在一處廢棄工廠殺人的場景,現在覃家手裏就用這個視頻要挾我們高家。”高娜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濤濤更是吃驚,這個視頻隻有他和卷毛大機子看過,外人就隻有一個王曙光,至於王曙光他們那波人是不是都看過他可不知道。


    “視頻從哪來的?”濤濤問。


    “肯定是那個叫陸國富給的。”


    “不可能,陸國富就算再傻也不可能把這樣的事情給別人看。”濤濤不相信陸國富為了尋仇能這麽做,他的報仇路線很唯一,就是柳明,怎麽可能幹這麽蠢的事情?除非他知道了柳明的真實身份。


    真實身份?高娜都知道了,他肯定也知道了吧。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你怎麽不驚奇?”高娜看著濤濤,濤濤對這件事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


    “我該怎麽驚奇?”濤濤反問。


    高娜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似的。


    “陸國富這個人和你們來自同一個地方,並且他好像還是你們當初的合作夥伴,你確定和他不熟悉?”


    “這你就想多了,陸國富這個人我們當然認識,還很熟悉,隻不過他和柳長青都跟著你父親,我們當初和他合作也是看他背景深厚。”濤濤不緊不慢。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好像要撥開雲霧見天日了。


    隻不過來的有點猝不及防罷了。


    “陳權和覃家有血海深仇,確定不是你們所為?”高娜眉頭緊皺,懷疑的看著濤濤。


    “你怕是想多了,權哥和覃家既然有血海深仇就更不可能做這件事。”


    “萬一呢,他想利用高家和覃家魚死網破呢?”


    “你這是什麽腦迴路?”濤濤真想不通,平時鬼精的一個人怎麽能聯想到這麽蠢的問題上來。


    “現在的重點不是內鬥,是你們高家怎麽應對覃家的鉗製。”濤濤想了想又道:“陸國富既然到了覃家,目的就是柳明,現在柳明沒了爪牙,那剩下了就是報仇雪恨了,柳明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我爸把他藏起來了,具體藏在哪裏誰都不知,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他是我爸的私生子,這件事都這樣了,還能怎麽樣?”高娜無奈。


    “我走了,你要是想早點結束這場鬧劇還得從柳明下手,隻要陸國富能和柳明兩清,陸國富死不承認,誰也沒轍。”濤濤坐著車來到大機子家,一下車就差點掉下水道裏。


    “老李,你眼瞎啊,你咋不把車直接停溝裏算了。”濤濤看著開車的李忠輝,鬱悶的要死。


    李忠輝嘴角扯出一點點笑容,對著濤濤比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大機子和娟姐都在,王曙光也在。


    三人見濤濤進來,大機子指了指沙發,濤濤坐下就聽大機子說:“柳長青這件事做的算是把自己的退路全部截斷了。”


    王曙光歪著腦袋:“說起來,柳長青的選擇是沒錯的,一條被放棄的狗最後的下場都不好,他選擇了新的主人,當然要交投名狀。”


    “姓覃的有了這把柄,高家算是處於絕對下風。”娟姐喝口咖啡,看著濤濤道:“高娜跟你說什麽了?”


    “柳明的身份坐實了,柳長青落的個一無所有,現在就是覃家那裏有視頻為證,陸國富也在覃家,高娜想著怎麽把陸國富弄迴來。”濤濤抬眼看了看大機子和王曙光:“陸國富不應該在我們手底下嗎?怎麽就落到了覃家手裏?”


    大機子轉頭看了看王曙光:“這件事出了紕漏。”


    王曙光道:“雖然出了紕漏,好像比原計劃要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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