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州的天氣濤濤算是服了,沒有幹爽的日子總是覺得身上多了一層啥!


    怪不得這裏的人都長的水靈。


    邊疆是幹燥的,衣服穿了晚上洗,第二天就能再穿,五月份天氣炎熱,這裏洗完衣服沒有烘幹機就等著發黴吧!


    濤濤整天汗不唧唧的,就難受!


    喬麗盼畢業答辯完,給濤濤打電話,可以啟程。


    濤濤在機場接的她,喬麗盼美的冒泡,要不是戴著口罩,保管能被人圍著拍照,因為短視頻的崛起,滿大街都是生活隨拍的人!


    “哇,這裏好熱!”喬麗盼穿著牛仔褲,頓時覺得有點沾腿!


    “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濤濤把她行李放進車裏,開車迴家!


    喬麗盼左顧右盼:“我還是第一次出疆呢,這裏真繁華。”


    濤濤笑道:“這裏是二線城市,有時間咱們去一線城市玩玩。”


    “好噠,我想看大海!”喬麗盼還沒見過大海呢,她也就電視上看過,對大海的向往是很多邊疆人的執著。


    “住這裏方便嗎?萬一你老婆來看你,那還不露餡了?”喬麗盼來到濤濤住處,總覺得這樣隱藏來隱藏去都會露出馬腳!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準備在這個小區再入手一套房子,到時候你搬過去就行了!”


    “還買房子?你可真有錢!”


    “這裏靠近湖邊,買的話要離這棟樓遠一些,咱倆一會兒去看看有沒有張貼廣告的!”


    “去周圍的中介看看不就好了,他們房源多。”


    “聰明,那就去中介!”


    兩人找到中介,人家說不是本地人買不了房,濤濤隻能退而求其次,再租一個就好了!


    選了半天,看中一個帶閣樓的頂層,六千八一個月,真不便宜!


    不過都是裝修好的,兩人跟著去看了看,比濤濤現在住的地方要大很多,並且裝修的也好,各種家電都有。


    濤濤見不錯就租下來,付了一年的房租費,又把喬麗盼的行李搬進來,折騰到了天黑!


    喬麗盼重新給濤濤購置了洗漱用品,吃完飯後迴到房子,軟踏踏的往沙發上一趟:“累死我了。”


    “明天去買輛車,咱們現在車都放在公司名下,你這輛還是放在自己名下吧!”


    “都行,就是路不熟,我現在東南西北還搞不清呢!”


    “我來的時候也一樣,熟悉了一個多月才搞清楚東南西北,時間長就好了。”


    “這裏真熱,還潮,到了夏天該怎麽過呀!”


    “不是有空調嗎!”


    “嗯,沒空調活不下去哈。”喬麗盼站起身,開始脫褲子:“粘唿唿的,我要洗澡!”


    “正在放水呢,這個大浴缸倒是不錯,沒事兒了泡一泡,輕鬆愜意!”


    “說,你是不是看中人家有浴缸才租下來的,心懷不軌!”


    “可拉倒吧,咱倆誰還沒見過誰似的,為了一個浴缸我就敗下陣來,太能扯了!”


    “哈哈,想我了沒。”喬麗盼摟著他脖子開啟女人獨有模式。


    “剛才想,現在不想了,你都臭了,多少天沒洗澡了?”


    “你放屁,我來的時候洗的幹幹淨淨,等君采擷呢,我臭死你,臭死你!”喬麗盼給濤濤一陣猛親,滿臉都是口紅印!


    兩人打打鬧鬧,最終還是跑到浴室裏翻江倒海起來。


    轉天濤濤又給喬麗盼買了一輛大眾的呲呲,一模一樣的車,喬麗盼隻會開這車,有啥辦法。


    喬麗盼的到來讓李忠輝的工作輕鬆不少,他是個粗人,幹不來細活。


    人員配備完成以後,公司正式步入正軌,第一個投資項目就是柳長青給安排的,大機子讓濤濤盡快完成。


    濤濤忙成了狗!


    這天,喬麗盼進來:“王總,外麵有個人想見你。”


    “誰啊?”


    “姓高,說是??集團來的,我也沒多問!”


    “男的女的?”


    “女的!”喬麗盼頓了一下:“老漂亮了!”


    完球,濤濤皺眉,這是高氏集團的三公主,??集團隸屬高氏集團,是高家三公主的公司。


    “你把她帶到會客室,我馬上就來!”


    高娜是高山峰的小閨女,高山峰一共兩個兒子,三個閨女,這個最小的閨女非常厲害,自己管理一個大集團,手段也是相當老道,比濤濤小兩歲,他倆認識是在一個酒局上,當時大機子和建東都在,濤濤自然也不能落下,柳長青介紹給濤濤他們認識的高娜。


    高山峰的大兒子在機關,二兒子經商,那次的酒會就是高翔主辦的,高娜的兩個姐姐都出嫁了,所以現在高家主管事兒的就是高翔和高娜,如果那個視頻裏的女的不算的話!


    濤濤收拾好後來到會客室,高娜端坐在沙發上。


    濤濤笑道:“高總怎麽有空來我這小廟了?”


    高娜身高一米六多,跟邊疆的姑娘比起來要矮一些,身段玲瓏,柳眉大眼,嘴巴特別小,一頭的大波浪。


    “小廟藏真神,我來拜拜不是理所應當的?”高娜對濤濤的場麵話不太滿意!


    濤濤尷尬的笑笑:“承蒙誇獎。”


    “我不跟你來虛的,上次我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行不行都要給個準話。”高娜開門見山。


    濤濤沉默一會兒:“我能拒絕嗎?”


    “你不能!”


    濤濤被堵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那別人也不行?”


    “不行!”


    “為什麽偏偏是我?”


    “因為你個子高!”


    這踏馬也是理由?


    高娜見濤濤不願意,不緊不慢道:“多少人想這好事還沒有呢,你為什麽想著往外推?”


    “我不適合,也不懂,你非要我去也不是不能,萬一搞砸了,可不能怪在我的頭上。”


    “一個可有可無的頭銜罷了,用得著這麽麻煩?”


    “對於你是一件小事,對於我而言,這可不是小事!”


    “行了,我今天從這路過,就是想讓你下定決心。”


    高娜擺動著翹臀奇卡奇卡的走了,留下濤濤一個人尷尬!


    這件事是這樣的,酒會的第三天,大機子打電話讓濤濤去高娜的集團公司一趟,濤濤以為是什麽合作意向之類的,沒想到高娜見到濤濤的第一句話就是:“給我當一天的專家!”


    濤濤懵逼,問:“啥專家?”


    “聽陳權說你很懂石頭和古董,我找的那些老專家人家都認識,我這裏需要一個陌生麵孔,跟我來。”


    高娜把濤濤帶到大廈的底層,一個跟堡壘一般的底下空間,裏麵擺放了很多的古董和石頭,濤濤兩眼都看不過來!


    “這個,我們剛入手的,認識嗎?”高娜指著一尊青銅器問他!


    “不認識,青銅器可是重器,這東西能買賣?”


    “當然不能,剛出土的,我們收迴來也是為了保護文物,如果讓那些盜墓的賣去了國外怎麽辦,買迴來放在自己手中也是另一種保護措施。”


    濤濤閉嘴,這方麵他可是兩眼一抹黑,你要是說玉石之類的他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古董這行就不一樣了,你說的一二三和別人的一二三可不是一個東西。


    “這幾塊玉石也是一起買過來的,你看看吧!”高娜指著四個玉石讓濤濤先看看。


    濤濤仔細看著玉石,有沁色,有圖案,一看就是好東西。


    不過他的一看也就那樣,他主要是看玉石的本身:“和田玉兩塊,翡翠兩塊,這有什麽問題嗎?”


    “我們要仿出這幾個石頭來,你了解石頭,所以選料方麵你可以幫我們搞定吧?”


    “你們要造假?”


    “話不要說的那麽難聽,什麽叫造假,我們是一比一完全複刻。”


    濤濤立馬就拒絕,這種事情他可不幹,前車之鑒還在,萬一搞到他頭上來,那還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選料方麵你來搞,後續不用你來弄了!”


    “你是讓我把複刻的說成真的?”


    “聰明,你就是這方麵的專家,明白了沒!”


    “騙誰?”


    “問多了對你沒好處!”


    濤濤說考慮考慮。


    這一考慮就是很久。


    不想幹啊,這個女人簡直強人所難!


    雖然高娜說了,隻要他能搞定,錢不是問題,要多少給多少,濤濤嗤之以鼻,我要一百億你也給?純扯淡呢麽!


    濤濤現在是被綁架了,不管怎麽樣,他必須接手這個活!


    濤濤沒轍,在當地有名的玉石翡翠市場轉悠了一整天,才找到相應的石頭,交給高娜以後,高娜說兩周後準時來找她!


    兩周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和高娜一起坐著車跑到了湖州,相隔這麽遠,不坐飛機,不坐高鐵,開車去的!


    “湖州是覃家的地盤,你做好準備了嗎?”高娜似乎很了解濤濤的故事,話裏有話。


    “有你罩著,我還怕什麽。”


    高娜笑起來,兩個酒窩甚是迷人。


    “覃浩把你打的那麽慘,你就一點也不想找補迴來?”


    濤濤看著她:“聽過那麽一句話麽?我走的很慢,但我從不後退!”


    高娜笑起來,雙目放出光來:“有三個因素使人與人之間存在著鮮明突出的不同特點,個性、智力及思維方式。


    你這三個因素都具備,唯獨缺少勇氣!”


    濤濤思考一會兒:“或許吧,你說的都對。”


    高娜一下子就收斂起了笑容,本來想跟你討論哲學,你倒好,跟我討論起太極?


    果真,這貨的思維方式有點與眾不同!不過,也就那樣了。


    車在湖州一個豪華別墅停了下來,高娜帶著濤濤進了別墅,別墅裏有很多人,濤濤半個都不認識。


    有人上來打招唿,有人吹噓拍馬,有人冷眼相看,也有人盯著濤濤。


    對,盯著濤濤的就是覃浩,覃公子!


    濤濤也看到了覃浩,隻是平靜的看了覃浩一眼,想起在邊疆鬧矛盾時的場景,濤濤暗地裏還是給覃浩豎起來中指。


    我踏馬在邊疆給你豎過,現在想通了,來你家門口給你豎一個豈不是大快人心?


    沒人注意濤濤的細節,隻有覃浩!


    覃浩臉色陰沉,後悔當初沒把濤濤就地解決,竟然在自家門前遭到了如此大辱。


    “高小姐,覃浩估計一會兒來找我茬,我要是當場翻臉,你能給我做主不?”濤濤小聲的問高娜!


    “隨你的便,就是打死他我都保你沒事兒。”高娜相當有自信。


    濤濤聽到這話就心裏有底了。


    “不過,你要是真把他打死了,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過!”


    濤濤扣扣鼻子,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呢麽?


    這迴來實在的,濤濤決定抽覃浩,不是語言和計謀上的,是肢體上的,反正天塌了有個高的頂……姓高的頂著。


    高娜帶著濤濤來到別墅後麵的花園裏,有幾個大佬坐在那裏談天說地,高娜走過去,一一打了招唿,讓濤濤把背包裏的石頭拿出來。


    複刻的絕版石頭!


    其中一個大佬問:“這就是你們搶迴來的玩意兒?”


    ”六叔,真真的。”


    “誰能作證?”


    “他。”高娜一指濤濤。


    六叔看了一眼濤濤:“我又不認識他,誰又能給他作證?”


    “您不是有塊翡翠嘛,搖擺不定這麽久,拿出來讓他看一眼您就知道到底真不真!”高娜似乎對濤濤非常信任,但是濤濤覺得她這是挖坑想埋了自己。


    六叔讓人把翡翠拿了過來,交給濤濤,濤濤硬著頭皮打開盒子,裏麵的翡翠一點也不起眼,但是濤濤一眼就認出了翡翠的來曆。


    他在穆坤的場口呆了那麽久,從他手中出去的石頭他都有印象,六叔手裏的翡翠他當然知道,經過他的手還不認得就見了鬼了。


    “怎麽樣,這塊石頭可知來曆?”六叔見濤濤不言語,忍不住問。


    濤濤將石頭放下,問六叔:“老先生,這塊石頭您是第幾手收來的?”


    六叔一下來了興趣,這個年輕人沒說石頭好壞,問起了來路,這就好像有人搶銀行,沒問櫃台小姐姐要錢,反而問起了人家年紀一個道理。


    “不知道,怎麽,有問題?”


    “石頭沒問題,我實話實說,這塊石頭的第一經手人是我。”


    “哦?說說看!”六叔坐直了身體,餘下幾個人也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濤濤。


    高娜也是興致勃勃,沒想到這個家夥還有這方麵的潛質,實話實說是一個人對外界放出的有力信號,讓這幫常年在生意場上爾虞我詐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當年我在緬甸給人當過流眼,就是在翡翠敞口做鑒定的一個活計,每天從眼前流出的翡翠很多,但是高品質的翡翠都會第一時間被跳挑出來觀察,對翡翠各個方麵評估,這塊石頭就是我挑出來做的評估。”濤濤侃侃而談。


    “來個人,給這個小兄弟搬個椅子過來。”六叔招手,有人就給濤濤搬了椅子,濤濤坐下後又說了很多關於翡翠的事情,幾人聽的是感歎連連。


    “這麽說,你見過的原石翡翠沒有一萬也得有八千了,你怎麽就能確定你能記住這些石頭的特征?”六叔有點不信,提出疑問。


    “記住翡翠的特征很容易,首先是分礦口,每個礦口的石頭都帶有自己的特征,然後就是石頭本身的特點,一般的翡翠都會經過簡單粗暴的刷洗,但是高貨就不能了……”


    這幫大佬也算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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