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此時酣暢淋漓,南方已經被他蠶食的如同蜂巢一般千瘡百孔了,自南京開始長江以南的地區隻要大軍過境立刻就是降書順表送上來,改旗易幟陸家的軍旗迅速插遍了許多領土。當然也有許多將領寧死不從,誓死效忠大明,對於這幫人,陸繹都不用派兵剿滅,直接幾句話點過去,自然有降將拚死攻打。現如今陸繹可就是他們的朝廷,巴結朝廷的本事這幫人可是熟練地很,正所謂內戰內行外戰外行,形容他們一點也不為過。


    陸繹一邊向著南方推進,一邊開始平定各地的匪亂,大多是把這些趁著危亂之際作亂的匪徒降服,罪大惡極的殺掉,隻是沒有生路從而落草為寇的則編入軍中,然後慢慢調教。對於民生和政策方麵,陸繹倒是沒有怎麽多做改變,因為牽扯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牽一發而動全身,現如今自己還未坐穩位置,還不到收拾他們的事情,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當年父親陸炳前來反貪的時候,都因為動了那些大家族的根基,從而被刺殺,自己現在手握重兵,殺伐由心雖然不比忌諱這個,但萬一有人出來搗亂,隨便使個絆子也是讓人感覺挺不爽的。故此陸繹決定,待南方全部占領,政權穩定,父親登基之後再慢慢整改,不可操之過急。


    陸繹最近在行進中進行練兵,練兵一來是提高直係部眾的戰鬥力,還是自己拉起的部隊用著放心,對待殘明勢必要發起總攻,到時候自己這支軍隊就可以派上用場了。而且兵練的越好。陸繹的心裏就越有底氣,另外一點那便是通過南京的戰爭,陸繹發現了自己手下士兵的不足。平心而論如果讓自己的部隊與趙家軍正麵交鋒,同樣的人數下隻怕要不敵了,多虧當時借助城牆的防禦。這才能堅守城池遊刃有餘。同時,這也是當時不去追擊趙家軍的一大原因。所以必須練出一支不戰則以,戰之必勝,攻必克守必堅部隊才是當務之急。


    如此一來,這樣的練兵也大大威懾了那些降兵降將,給他們看到了陸家的軍威。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途生異心,另外也給自家軍隊的彪悍戰鬥力進行了宣傳,所以才能無往而不利不戰而屈人之兵。


    正在某測中,突然門外有哨騎來報,聲稱有一渾身是血的將士求見。聲稱是陸繹的兄弟。陸繹和崔淩正在研究陣法排布,結合了趙家軍中的一些武器,以自家擅長的火器相配合,演練出幾套攻取城池的方法。兩人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不解的神情來,陸繹讓傳令士兵先行下去,把那將士安排下去,自己隨後就到。


    崔淩問道:“你猜是誰?”


    “猜不出來。我不負責北方軍報,但我猜應該不是家裏來的人,而南方諸地沒聽到有什麽別的消息。可以稱作我兄弟的江湖中人倒是不少,是不是他們故做噱頭想要見我呢?”陸繹道。


    崔淩點點頭說道:“言之有理,但決不可大意,上次我與趙一郎交手,逼我使出劍王訣才勉強打敗了他。萬一是五大宗主之一喬裝打扮的,出其不意猛然進攻。隻怕你要遭毒手,你可不能有事兒。即便受傷也是巨大的損失,現在可是最後關頭。要不我先去給你探探路再說?”


    “無妨。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咱們兩兄弟一同前往,別說一個人,縱然是千軍萬馬,咱們也能衝殺出來。”陸繹笑道。


    崔淩也笑了,做了個請的姿勢,陸繹出了門直奔來者而去。


    來的不是旁人,還真沒冒名頂替,果真是陸繹的兄弟,正是陸尋。陸尋這一路上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生怕趕不上陸繹,到了南方反而戰鬥結束了。他路上跑死了三匹馬,也多虧身上身上有些值錢的掛件,當了換錢買馬這才飛速趕到的。這才七八天的功夫,陸尋已經累的風塵仆仆瘦脫了相了,而且一身血汙也沒來得及打理,就這麽帶了七八天,整個人都臭掉了。而血汙灰塵遮住了樣貌,整個人都看不真著了,一時間陸繹竟然也沒認出來那個人是陸尋。


    陸尋不過早就看到了陸繹,快步上前十分激動,若不是此時他說話了,隻怕崔淩當場要拔尖阻攔一位是刺客呢:“哥,我可想死了呢!”


    “陸尋,你怎麽來了!”陸繹聽到聲音仔細觀瞧,認出了是弟弟陸尋,頓時與陸尋抱在了一起,兄弟二人歡天喜地起來。


    陸繹上下打量著陸尋,突然眉頭緊皺問道:“兄弟,咱家怎麽了?”


    “啊?”陸尋一愣上下打量著身上,瞬間明白陸繹估計以為家裏出事兒,陸尋拚死殺出重圍前來報信才會一身血汙如此狼狽不堪的。但見陸尋語氣並不著急也不激動,應該不是家裏出事兒了,陸繹頓時心頭生疑才有此發問。


    陸尋畢竟是夢雪晴和陸炳的孩子,再不爭氣遺傳擺在這裏,磨練一番腦子豈能差的了。陸尋明白了陸繹的一絲,笑道:“哥你放心,沒事兒的,家裏一切都好,山東危機也解除了。你可不知道,當時那個情況之險急啊,哥啊,快給弄口吃的喝的,我這一路來找你日夜兼程可要累死了,而且又饑又渴。”


    陸尋手舞足蹈起來,看到崔淩才安靜下來,抱拳說道:“這位就是劍王門人崔少俠把,久仰久仰,總聽說我哥的左右手,是他的莫逆之交今日終於見到本尊了。日後多多指點,在下陸尋,敬上了。”


    “陸尋兄弟,在下正是崔淩,既然是老陸的弟弟,那咱就和親哥們一樣,我現在就去安排酒菜。”說著崔淩叫來了侍衛安排了一桌上等酒席,三人在轉入正廳之內敘話。


    陸尋剛才一拱手抱拳,陸繹就看到了問題,忙問:“陸尋。你的右手手指怎麽了?怎麽纏著布?”


    “哦,說到這個,哥,你得找個郎中給我看看,我以為止住血就沒事兒。最近竟然有些發炎潰爛了,嘻嘻。”陸尋滿不在乎的解開,陸繹大驚說道:“怎麽這麽處理傷口,要是晚點發現,你這個胳膊都會保不住的。”說著叫來郎中,先治病再吃飯。


    陸尋邊讓郎中處理著傷口。邊說道:“哥,我這是軍功知道不,男人身上沒個傷怎能叫男人,你看崔大哥臉上不也有傷嗎,多爺們。再說了。不過是半截手指,又不影響握刀握槍的,等全掉了你再罵我也不遲。”


    “好小子,沒長大就學會充好漢了,不過不愧是我陸家的孩子。來,給哥說說,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兒。”陸繹笑著問道,這時候軍中郎中已經處理好的傷口。這並不算什麽大的問題,平時郎中見過的比這嚴重十幾倍的傷,所以處理起來極其熟稔。


    陸尋可是餓壞了。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把山東的事情說了一通,並把自己來投奔陸尋的想法說了一通。陸繹點點頭說道:“你先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哥必當對你委以重用,咱們都大了,也該為父親分擔一些了。”


    “恩。酒醉飯飽之後我去睡一覺,估計醒了就恢複過來了。嘿嘿,咱們陸家人都有鐵打的身體。”陸尋說道。隨即和陸繹相視而笑。


    陸尋一路狂奔,果然吃完飯後食困就上來了,安排了住房後他倒頭就睡,一會兒唿唿大睡起來。崔淩和陸繹漫步在城內,崔淩說道:“你準備給陸尋什麽位置?”


    “我決定駐紮在此地,或者退守南京亦或是羊城廣州操練兵力,然後研究一下對南方現如今這樣的局麵該如何改進的問題。至於剩下的失地,就留給陸尋去收複吧。”陸繹說道。


    崔淩眉頭微皺道:“可剩下的地方大多都是咱們已有的地盤,根本不用怎麽收複,隻需帶兵從這裏走到羊城基本就算完成任務了。這般大功一件的事情,可是你日後成為少主的重要砝碼,你怎麽拱手讓給陸尋了呢?”


    “他是我兄弟啊,”陸繹笑道:“這個工作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沒什麽難度,也沒什麽危險,卻是功勞極大。如今我兄弟已經斷了幾根手指,我可不能讓他再出什麽事兒了,再說這麽多年他在父親麵前一直不受寵,本來我就沒心思繼承陸家的少主位置,南京以南是咱們打下的地盤。雖然憑借了父親的威望,但主要還是靠咱們兄弟二人浴血奮戰來的,故此這才是我的天下,陸尋立下戰功,然後迴山東領賞,讓父親高看他一眼,這才是真的。如此一來,父親就不會再度糾結繼承人的問題了,而我兄弟陸尋也能順利繼位,當兄長的這麽做是應該的。”


    “我去,真大方啊,上次我以為你不過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你是真讓天下啊。什麽時候你讓我來坐坐寶座啊,以後你登基稱帝了,我是不是也能平分半壁江山啊?”崔淩開玩笑道,陸繹搖了搖頭:“平分估計不可能了,不過我的天下就是你的,國家需要統一才能富強,再分下去就沒什麽了,咱們兄弟二人共治天下吧。”


    “切,我可沒什麽興趣,當一代君王多累了。到時候你讓我逍遙自在無法無天就行了,反正我就一個人,怎麽折騰也引起不了太大的風浪,你說對吧,嘻嘻。我乃劍王門人,我乃良善之輩,哈哈。”崔淩笑稱。


    兩人邊說著邊向外走去,果然第二天陸尋醒來被委以重任,帶著兩萬人馬向著南方推進,一路上無往而不利,這些地方早就被陸繹給收攏了。陸尋這一路隻是不停地被人招待,然後收到官印文書,聽從陸繹的安排,修繕各地的地形圖和城池布防圖。


    剛開始的時候陸尋還得意洋洋,認為是陸家的威風傳遍大江南北,所以各個城池的守將才聞風喪膽,但後來陸尋就發現,其實這些城池大哥陸繹早就占領了。自己此次前來,不過是得了一個優差,根本不用出力,更不用上陣拚搏就能立下大功。大哥陸繹這是讓功給自己呢,想到這裏,陸尋頓時有些不快,但又對大哥良苦用心有些感動。就在此時陸尋得到了軍報,聲稱福建等地有一些妖僧行動,聚集群眾蠱惑人心,宣揚什麽大佛國,並且拒不納降。


    陸尋頓時興奮無比,大叫來得好,點齊兵馬,急急朝著福建殺去。(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錦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夜半微風之老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夜半微風之老鬼並收藏大錦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