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火藥,熱氣球還有陸炳訓練的翼人準備妥當,準備通過一種中華前所未見過的空襲方式結束這場戰鬥。隻有盡早結束,才能讓手下士兵不再死傷,才能讓百姓脫離生靈塗炭的戰亂。隻有這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結束,陸炳才能保證自己百分之百的打贏這場戰爭。


    突然段清風找到陸炳,在陸炳耳邊低語兩句,陸炳眉頭微皺。如今正要趁著夜色起飛,坐長途跋涉直撲京城,這個檔口的來者到底見與不見呢.......


    陸炳思量再三,準備見上一麵。登州城外兩裏有個土地廟,但今天的土地廟不怎麽安靜,陸家百煉精兵中的精銳團團圍聚著這裏,陸炳和段清風騎馬入內,百煉精兵紛紛讓路。陸炳進入山門前,兩個精壯的漢子緊張的看著陸炳和段清風,見到兩人拱手抱拳道:“陸大人,段先生。”


    陸炳點點頭推門入內,屋內有一幫人伺候著一個女人,那女人穿的雍容華貴,但歲月依然不是華服濃妝可以掩蓋住的,而她的眉宇之間有一股兇悍之色,也同樣掩蓋不住。


    陸炳抱拳道:“伯母。”


    “炳兒來了,看座。”那女人不是旁人,正是朱厚熜的生母,當今的皇太後蔣氏。


    陸炳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蔣氏單刀直入問道:“炳兒,你們兄弟之間難不成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嗎?”


    “伯母是來勸和的?”陸炳道,他沒有再參拜皇太後,因為此時他不再是大明的臣子,而是自立為王的英雄。


    蔣氏太後點了點頭說道:“炳兒。寡人本以為你們兄弟們之間小打小鬧就罷了,沒想到鬧到今天這般不死不休的地步。這其中本宮也沒起到什麽好作用,成天讓皇上提防您,可是他的疑心病太重了,如今不是堤防而是戰爭。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本宮的控製範圍。”


    蔣太後說的實在,她也沒有高高在上的護著自家孩子當今大明的聖上朱厚熜,現如今宛如一個世交的伯母一般跟陸炳慢慢教誨:“你們是一起長大的,不管怎樣念在兄弟之情上,能否就此罷手呢?雖然本宮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


    陸炳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蔣太後一臉的失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隻是試一下而已,你不同意也在預料之中,你若同意了我才擔心呢,嗬嗬。此次我秘密出京一路奔馳來到山東,見到了段清風。我想他已經給你說了我把陸吟送迴來的消息了吧?”


    陸炳點了點頭,抱拳謝過卻沒有再說什麽,蔣太後點了點頭說道:“伯母隻求您一件事兒,看在我這老婦人的麵子上,如果能不殺他就別殺他好嗎?”


    “本來小侄也是這麽想的。”陸炳不卑不亢的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蔣太後說道。


    陸炳看了看蔣太後,心中一陣酸楚,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不忍再看,隻怕心中軟了。如今在天下麵前,牽扯了太多問題,別說蔣氏太後無法阻攔。就連陸炳和朱厚熜都無法阻擋事情的發生,這場戰爭將會牽扯太多人的身家太多人的性命。兩方已經無法停止前進的步伐,必須有一人的勝利才可終結這個亂世。


    陸炳轉身而去,邊走邊說:“清風,派一隊精銳送我伯母迴去。”


    “是主公。”


    陸炳快馬疾馳,腦中思緒萬千。自己從一個王府小廝到江湖俠客,與朱厚照莫逆之交。陪朱厚熜隨王伴駕入京登基,南方鏟除貪官。手腳皆短九死一生,創立山東基業,掌管南鎮撫司錦衣衛......一切的一切都在陸炳腦中迅速閃過,自己的一生精彩萬分,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不論輸贏,陸炳都是人生的大贏家。


    陸炳想著想著來到了熱氣球停放的地方,下馬上了熱氣球,在空地之上布滿了數以百計的熱氣球,那些碩大的熱氣球每個皆可乘坐二十餘人,這是陸炳手下眾人多年研發的極限。


    一聲令下,熱氣球接連而起,陸炳揚聲頌道:“我一生起於錦衣追殺,後入錦衣,這一聲我與錦衣衛有不可割舍的聯係,如今就讓我創造一個錦衣衛建設的國度吧。天下將會安定,我會善待百姓,我定會贏!因為我是陸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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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方大戰,陸炳空襲北京,陸繹南京決戰,自然就少不了許洋與戚景通的大戰了,這是正麵的會師,是朝廷和陸家主力部隊的一次大決戰,一決雌雄勝負在此一舉!


    許洋除了山東地麵負責駐紮和維護的三萬兵馬,帶領總計二十萬兵馬盡數出山東。其中百煉精兵的精英部隊共有六萬人,是主力中的主力,乃是殺手王牌部隊。剩下的十二萬兵馬乃是當時蔡龍羽沒有帶出山東的響馬軍,後來被編入隊列中,還有就是朝廷的兵馬,當然所有將領都是陸炳的人,自然唯陸炳馬首是瞻,士兵們是無所謂,誰給糧吃就替誰打仗。跟著陸炳待遇高受人尊敬,總比在外麵承受那些好貼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的惡名要好得多吧。


    所以在山東地界上,朱厚熜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光沒把陸炳這條真龍惡蟒給困住,還把這裏的駐軍給丟了。其實想想朱厚熜也不虧,他的朝廷所播下的銀兩根本不足以現在山東地方軍隊的花銷,大部分還是陸炳自己貼補的,隻不過前些年掛了個朝廷兵馬的由頭罷了。也正因為陸家兵馬的高軍費,加之製度比較完善而陸家相對勤勉將士們也夠給力。所以這本就是人家陸炳自己努力的結果,和朱厚熜根本沒啥關係,隻不過人心歹狗不吃,朱厚熜並不這麽想罷了。一旦把陸家兵馬和朝廷兵馬擺在一起,不用說武器裝備,光看體格和精氣神就高低立見了。


    許洋麾下剩下的兩萬人馬,則是醫療民工和運輸部隊以及後勤部隊,戰鬥力很差,但術業有專攻,有了他們在戰爭才有了後續保障。


    對這場大戰,許洋信心十足,先前在山東的軍事範圍內,陸家軍大敗朝廷兵馬,連百分之一的傷亡兌換率都不到。而且在朝廷方麵,大部分傷了就代表廢了,不光無法作戰或者作戰,還要平白消耗大量的口糧。反觀陸家則大有不同,醫療設施相對先進,隨軍的醫生雖然不是包治百病妙手迴春的神醫,但是對刀傷外傷卻有獨特的見解,跌打推拿也有一套。陸炳中西醫相結合,還弄出了一票做小手術的好郎中,故此除非是重傷否則陸家軍的輕傷基本不影響行軍作戰,重傷員也會運到後方,康複後仍然能迴到戰場。不光增加了老兵在行伍中的作用,更讓士兵們無所顧慮的進行作戰,不再懼怕刀傷感染什麽的了。


    果不其然,雖然朝廷兵馬人數眾多,但當年麵對散落在山東邊境四周做防守的陸家軍都無能為力,現如今正麵對戰雖然沒了陷阱計謀,可接觸麵有限就更要考慮士兵的配合和單兵作戰能力了。許洋認為,顯然戚景通走了一步昏招,先前的失敗還能顯示出一些軍事才能,但現如今卻是連連失算,引得朝廷兵馬損兵折將,實在有愧於北方名將的稱號。兩方不說身體素質,不說氣勢高低精神力是否堅毅,單說武器裝備就已經是雲泥之別了。


    不光許洋,就連整個陸家軍上下都陷入一種驕兵狀態,認為朝廷兵馬不堪一擊,殊不知一張大網朝著陸家軍鋪開,正在請君入甕。


    嘉靖十四年五月底,天不知怎麽的,竟然提前熱了起來,春裝未下的士兵們頓時有些焦躁,身上的汗和心中的悶火同樣在膩歪著所有人的神經。就在這麽個日子,戚景通竟然選擇了不再退卻,要與陸家軍決一死戰。


    對此陸家軍上下將領不覺得奇怪,這已經是本年第六次決戰了,而先前的五次無一例外都是陸家軍大勝,戚景通部丟盔棄甲倉皇而逃,但因為每次戚景通逃的都夠快,所以斬獲俘虜人數並不算多,但總共加起來也有萬餘人。


    剛開始許洋還以為這是個陷阱,是詐敗故意誘敵深入,所以不敢追擊,還所言窮寇莫追。但時間長了許洋就放鬆了警惕,而且就算是詐敗誘敵,損個幾百人尚且可能,一千兩千對比朝廷戚景通部的總人數也可以理解。可現如今都死了一萬餘人了,若是這都是誘敵之計,那代價也太大了,況且再一再二不再三,哪有弄上六次都是一個計謀的,戚景通簡直是拿自己政治生命開玩笑啊。


    於是乎許洋毫不猶豫的再度與朝廷兵馬排兵對壘,陸家軍攻守有法張弛有度,騎兵未上火炮先攻,隨即又是大批騎兵衝鋒,弓箭手掩護,而騎兵手中持有的不再是在馬背上,用難以拉弓射箭的弓箭射擊殺敵,而是更方便的連發火銃和小弩。兩方還沒碰撞在一起,連一個照麵都沒打,朝廷兵馬就已經被打亂了陣腳死傷無數了。


    而騎兵衝入陣營後,更如同犁地一般,把朝廷兵馬撕開。在陸戰上,騎兵是步兵的天敵,幾個步兵也不定能對付得了一個騎兵,光靠馬的速度和動力把利刃掛於馬鞍兩旁,把槍放到德勝勾上把住就能殺敵,根本不用來迴翻砍。隨後陸家步兵補上,千人為一個大隊,一百為一個中隊,十人為小隊,互相依靠層層推進,跟隨騎兵進入零散朝廷戚景通部圍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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