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聯洪迴去後陷入沉思的他就開始運功打坐並冥想問題,以至於他的師父劉至洞都懷疑自己的徒兒怎麽性格轉變的這麽快,竟然能靜下心來參道了。看來不光是武學就連道家哲學思想紀聯洪也想靜心研究了,劉至洞感歎一聲,終於後繼有人了,還想著日後把什麽奇門八卦風水星象的本事都一並傳給自己這個寶貝徒兒紀聯洪。殊不知紀聯洪正在意淫著自己的未來,開天辟地成就一番偉業,甚至自立為王坐擁後宮佳麗三千,總之沒想些有用的事情。


    快騎一人兩馬入了南無派的山門,一路通傳見到了紀聯洪。紀聯洪一看那人便說道:“你不是陸府百煉精兵中的伍長嗎,陸府又有什麽事兒?媽的我才歇了幾天又找小爺我,到底我是給陸家幫忙的,還是賣身給陸家,還他娘的讓不讓人活了.......”


    紀聯洪喋喋不休起來,說的那傳信的哨騎一陣尷尬,嘟囔了半晌紀聯洪才再度問道:“你到底說不說啊,到底叫我幹啥。”


    哨騎可叫一個冤枉,什麽說不說,是你紀聯洪沒給我說的機會啊,一直是你從那裏瞎比比。哨騎心中埋怨但也不敢怠慢,現在有這等說話的功夫豈能不珍惜,於是抱拳道:“我家主公說請道爺前去一起練兵。”


    紀聯洪眼睛一亮問道:“什麽練兵,怎麽要給我封將拜相了?”紀聯洪簡直要蹦了起來,自己想什麽來什麽,看來要夢想成真了。紀聯洪這激動的動作,簡直嚇了哨騎一大跳,以為紀聯洪是瘋掉了,沒事兒喋喋不休還蹦蹦跳跳的,怎麽看都不正常。


    “額.......這個在下不知,但今日我家主公前去閱兵,便要試試那群士兵的真本事。想以幾人之力對抗千名軍士,於是就讓在下來請紀爺。紀爺,這是我家主公的令牌。”那哨騎遞上去陸炳的令牌給了紀聯洪。


    紀聯洪接過來看了看笑道:“哈哈哈哈,這個陸炳真能整景。竟然想幾人力挽狂瀾對抗大軍,這等事情不早叫我,沒了我他能行嗎。哼哼,也好也好,正巧我閑的沒事兒幹,能夠實踐一下自己的功夫增長實戰經驗,平日裏都沒人敢跟我打,成為高手也是一種寂寞。陸炳好啊,竟然這麽關心我,給我找了個練功的地兒。”紀聯洪微微搖頭做裝逼狀。


    哨騎笑而不語。紀聯洪又問道:“是我南無派旁邊的那個陸軍的兵營?還是四十裏外的海防軍營?”


    “是陸軍軍營。”哨騎簡潔的答道。


    紀聯洪起身伸了個懶腰拿過中正劍背在身上,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不經意的問道:“段清風去了嗎?”


    “段爺也在。”哨騎如實稟告,紀聯洪的眼中閃現出一絲不屑和不耐煩,然後點點頭道:“那我知道了,你迴去吧。”


    “紀爺小的為您準備了馬匹。您.....?”哨騎說。


    紀聯洪哈哈大笑起來:“陸炳難道不急嗎?他急著叫我去,馬匹怎能跑過我。”說完幾個踏步出了屋門飛身而起竟然從山上躍了下去。哨騎看的目瞪口呆,隻歎這幫武林人士真是瘋狂,要麽從山上跳下去步行不騎馬,要麽就是像自己主公陸炳一樣,想幾個人打千名大軍,不是腦子壞掉了就是藝高人膽大。哎,真是常人難以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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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眾人等在校場等候,陸炳倒是氣定神閑,段清風冷言道:“文孚,要不咱別等了,這紀聯洪要什麽時候來啊。南無派雖然近。但一來一往就算騎快馬也得半個時辰,大家都等著呢。”


    “軍人嘛,就要學會服從命令靜心等待,孰不知日後埋伏的時候別說等半個時辰,等幾個時辰甚至幾天都是有可能的。豈能怕苦怕累。現在這般也是為了磨練等候的士兵,讓他們戒驕戒躁,否則如同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一般,豈不是要完蛋了,真正的戰爭哪有一打就贏的,對吧?如果他們心裏煩了,那就真的輸了,說明兵不夠聽話,沒有練好。清風勿急,以我對紀聯洪的了解,他用不了半個時辰就能來。”陸炳說道。


    好似為了證明陸炳的話一樣,陸炳話音剛落就有將領喊道:“大人您看!”


    遠處濃煙滾滾,倒不是著火了,而是塵土飛揚過大引起的。隻見有什麽東西好似離弦之箭一樣衝了過來,宛如千軍萬馬奔馳而過,卻又不似那般鋪天蓋地馬蹄陣陣如同響雷,反而更像是一隻什麽速度極快的巨獸正在狂奔而來。


    “保護主公!”許洋喊道,然後縱身擋在陸炳麵前,身前護衛也豎起高大的鐵盾形成鐵甲陣要把陸炳團團圍住。護在將軍們身旁的乃是陸炳放在陸府保護家人的百煉精兵,那速度和戰鬥能力都毋庸置疑,一時間從外麵根本看不見陸炳等人,隻有看到反射著太陽光芒的大盾和伸出盾牌縫隙處的火銃和箭簇,這一切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嗬成,隻在轉瞬之間。


    “好了好了,你們護衛軍還是沒有鬆懈的,防禦的夠快也夠好,不過大家不必緊張來的人是紀聯洪。”陸炳說道,並下令讓眾人閃開,眾人麵麵相覷,一個人怎麽可能跑這麽快。


    一眨眼的功夫之後,那人的樣貌映入人們的眼簾,果然是紀聯洪,紀聯洪如同飛一般衝到了陸炳麵前,一個迴轉踏地停住了腳步。


    “怎麽打?”紀聯洪快人快語,陸炳拍了拍紀聯洪的肩膀說道:“不歇歇了?”


    “屁,老子天天這麽練功,一點都不累,快說快說。”紀聯洪道,陸炳笑道:“你,段清風,我和世顯兄咱們四個上,你做前鋒,我和清風在兩翼,世顯兄殿後,自由衝殺來個七進七出。哦,對了,你別下手太重啊,都是自家的兒郎。”


    紀聯洪該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會手下留情不殺他們的,那就不用兵刃了。”說著走向校場之中,紀聯洪和陸炳以及戚景通也紛紛下場,場上除了戚景通拿著一個沒尖沒刃的白蠟棍以外沒人使用兵器。陸炳和段清風把佩刀佩劍放在將官們手中,而紀聯洪則要繼續耍帥裝一下,把中正劍連劍帶劍鞘直接插入了地下足有三尺之深。


    “主公縱然威武,這樣也太托大了吧,咱們要不要放些水。”一個場中有兵的將領向許洋問道,生怕一會兒打起來誤傷了陸炳等人。


    許洋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一定要全力以赴,這般也不一定能贏,你們且看。”本來眾人就對剛才插劍之舉夠驚訝的了,現在眾人順著許洋指去的方向看去,隻見地上有赫然有一個深深地腳印,那腳印的深度足以沒過普通人的腳麵,這乃是剛才紀聯洪的踩踏之處。


    許洋又道:“再往前看。”眾人再度看去,直發出一陣驚唿,原來順著紀聯洪來的路上,布滿了這樣的腳印,每個腳印之間的距離竟然有一丈以上遠,而且一左一右兩個腳印十分分明,也就是說紀聯洪每一躍都有一丈多遠,他就這樣一步步飛奔過來。


    細心的許洋蹲下身子量了量兩個腳印之間的距離,竟然每個都相差無幾十分精確,連厚度都是一樣的,好似成模具做出來的一樣,能把功力控製的這麽精確並保持如此速度和力量,豈不令人驚訝萬分。


    眾將領的冷汗下來了,這些人還是人嗎?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已經超過了人類自身的能力,更超越了眾人的認知。校場上的隊伍需全力以赴,否則被這幾個人打敗了,那這群武將們可就是顏麵掃地了,千人的隊伍竟然打不過四個人,跟誰說都會認為這是笑談。旁人可不會知道陸炳等人是多麽變態的強悍,隻會有無盡的譏諷和諷刺,而陸炳也會裁撤這些將領的職務,無用者不能屍位素餐陸家從不養閑人。頓時,眾人有一種有苦難言和上了賊船的感覺。


    山東漢子多是些膀大腰圓之人,性情也烈,即便自家主公這般也有些辱沒自己,四人對千人,天大的笑話,這不是瞧不起自己嗎,鬧呢吧!


    士兵們情緒激動殺聲震天,大軍迅速結成陣型,一千八百名士兵分列準備。段清風笑道:“文孚,許洋練得真不錯,你看這六甲陣結的多好。”


    “哦,清風也懂陣法?”陸炳答道,這倒是出乎他的預料,本來他也沒想讓段清風帶兵,讓段清風統領兵馬無非是讓他統領將領罷了。真正要練兵和帶兵打仗還要靠專業將領,自己要做的是控製領導權,陸炳設立的齊魯學院教授的東西全麵,不光學八股,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類的,連兵法騎射也要學,所以陸炳想漸漸的替換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才,讓軍隊更加忠誠和年輕化,同時軍事上也更加專業化,適合大兵團作戰需要。


    但許洋的表現和段清風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卻讓陸炳更加喜出望外,自己真是幸運,得天獨厚的全才都跑到自己身邊來了,天助我也。


    “略通而已。”段清風道,紀聯洪此時不耐煩了:“休要囉嗦,什麽陣法在我麵前都是浮雲,你們跟緊了可別跑散了,老子可沒空照顧你們,哈哈,我上了!”紀聯洪腳下發力朝著陣法衝去,顯然他並沒找到陣法中的什麽生門,而是采取最野蠻粗暴的橫衝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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