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鴻看到冬晨夫婦倒是有點意外:“掌門也在,多謝教主成全了。”


    韋帥望坦然地:“這是我應該做的,正常工作項目之一。”打探收買拉攏說服。


    黑狼已經起身:“我吃飽了。”


    帥望笑:“你要聽吐了吧?我也是,你看我工作多辛苦。”


    冷蘭倒是想罵你辛苦個屁啊,光見你呱嘰呱嘰胡扯,轉念一想,要是讓我不住扯這些,我就死了算了,當即三口二口也吃飽了。


    於蘭秋忙過來招唿:“前院茶果準備好了,我叫了幾個說書唱戲的,正等著呢。”


    韓宇用目光詢問一下子,要不要下屬迴避啊?韋帥望問:“你記的東西呢?拿過來,我跟這丫頭記的對一下。”


    韓宇一看,重頭工作在後麵呢,立刻打起精神,取出記錄來,給韋帥望看。


    帥望揮揮手:“你們先聊著。”


    冷鴻見韋帥望退出談話了,轉頭問:“掌門也同意他們合謀的事?”


    冬晨立刻尷尬了:“什麽事?”


    韋帥望簡潔地:“他想明白時通知已經發出了。”


    冷鴻氣結:“韋教主真是坦誠。”


    帥望道:“不來活該,你當冷家領導人好當的,開會都不來,還能指望你們幹什麽?”


    冷鴻道:“韋教主您也很少到場啊。”


    韋帥望哼一聲:“我有現場記錄,我手下也很能幹,他們也有?”


    冷鴻張張嘴,你這人怎麽一副暴發戶的囂張嘴臉呢?沒敢說,她看韋帥望臉色不好,深深地感覺不安了。


    韋帥望笑:“再說,我也沒說你們陰謀對付我啊,我懶我知道,吃虧我認栽。”


    冷鴻沉默一會兒,這貨又一副流氓嘴臉,我真有點看不習慣,可咱是想出來做事的人,不是空穀幽蘭那一款,看不慣就一甩袖子走人,那得是多高貴的人種才能有這樣侈奢的人生啊。


    冷鴻一笑:“我剛才發言尖銳了些,教主多擔待。”


    韋帥望丙眼依舊盯在紙上,淡淡道:“憑啥啊?我老人家年紀又大地位又高,罵你兩句你擔待著我才對,我憑啥擔待你啊?”


    冷鴻到底隻是二十多歲的女子,而且不是特委婉那種,硬是被韋帥望給整得不會了,瞪著眼睛晴轉多雲了一下,忍住了,轉頭一臉困惑迷茫地看著冬晨,掌門,你看起來象好人,你指點一下,跟這怪物怎麽溝通。


    冬晨笑:“他正看記錄呢,你說什麽他就隨口罵兩句,等他看完就好了。”


    韋帥望笑噴了:“我弟這借口找得……”我家弟弟對我越來越象哄孩子了。


    冷鴻鬆口氣:“是我煩到他了?我還怕剛才說的那些,真得罪韋教主了。”


    韋帥望氣結:“我靠,誰被人罵成搞陰謀的小人不生氣啊,你當我跟你不是一個物種的啊!”


    冷鴻愣一會兒:“真生氣了?不是你教我去罵人的嗎?”


    韋帥望道:“你用罵老子來撈政治資本,然後人頭還在,你就應該說謝謝。我還能連氣都不生?而且,不帶豬玀開會這事跟我屁關係也沒有,哈哈,雖然主意是我出的。這不過是人家問一聲這事怎麽辦,我就答一聲,這麽辦。”


    韋帥望放下記錄本,指著冷鴻的記錄:“這個這個這個,你怎麽都沒記?你上課睡著了?”罵韓宇呢。


    韓宇看一眼,不太高興:“教主,這些事都跟我們沒什麽關係。”


    韋帥望道:“有沒有關係,老子說了算。”


    韓宇點頭:“是是,我以後注意。”


    韋帥望道:“不用了,給這丫頭五千兩銀子,讓她以後把記錄給你就得了。”


    冷鴻當即道:“教主,我不是賣記錄的。”


    韋帥望道:“你需要啟動資金吧?你拿到就得了,管他賣什麽?”


    冷鴻愣一會兒,雖然韋帥望說晚上來我住處,對一個年輕女子來是件有風險的事,冷鴻還是毫不猶豫地隻身前往了。所以,其實對她來說,為了成功,她願意冒的風險包括聲譽與貞操。她聲稱她不是賣記錄的,當然不是為了尊嚴。


    沉默一會兒:“韋教主還是覺得,冷冉是更合適的人選?”


    帥望道:“嗯,比你強點,但是,我也沒拒絕你啊。”


    冷鴻道:“我跟冷冉也談過,他對冷家的局勢好象隻有一個大概的印象,沒形成任何比較係統的觀點。”


    帥望道:“所以才容易影響啊。其實這不是主要的,我隻是一個商人,對你們的觀點都無所謂,我表示支持,隻是希望你們在不影響你們的權力鬥爭的大局的情況下,會給魔教點好處。所以,你們怎麽想,怎麽幹,我都無所謂。主要原因不在於你觀點是否正確,而是,你是個女的。”


    冷鴻登時氣紅了臉:“攝政王也是女的!”


    帥望道:“她一出生就是公主。她一隻手摸到權柄,這輩子就上了賊船再也下不來了。你是這樣嗎?我把銀子投到一個人身上,是指望某一天他能給我收益。你要是個男人,你沒辦法,在外麵被人踹得狗似的,也得挺著,老婆孩子等你養家。你是個女的啊,你要是哪天受了點挫折,情緒一低落,拍拍屁股,老娘不幹了,嫁人去了!我找誰收迴成本去?”


    冷鴻道:“我不會放棄夢想。”


    韋帥望歎氣:“你有一天會生孩子的,好爸爸隻要帶銀子迴家陪孩子玩兩次就行了,好媽媽是不一樣,你需要時刻陪伴孩子成長,到時候我老人家就得一邊違心地說恭喜恭喜,一邊算計自己賠了多少本錢。提到攝政王,她手下奶媽丫頭一大堆,國子監師父隨叫隨到,就這樣也沒事抱著孩子召見朝臣,她是公主誰敢不滿,你能抱著孩子把別的冷家劍召來談話嗎?你得親自拜訪。你的夢想頂天也就五六年的壽命,所以,我給你這些你就拿著吧,這已經是對你極高的評價了。如果你沒有數倍於男人的能力,我一分錢都不會投在你身上。缺乏長期投資價值。”


    冷鴻麵色通紅,未婚的丫頭提到生兒育女總是尷尬,她現在是顧不得了:“我也可以雇人,我也可以不要孩子。我……”


    帥望道:“你雇人,孩子跟你就不親,孩子需要自己的親媽。媽媽是無人可以替代,不生孩子?你何必呢?為什麽要把自己弄到那麽艱難的地步?”


    冷鴻愣一會兒,何必呢?老實做個好女人幹女人該幹的事去。她媽媽說,看你長大我已經很幸福。


    然後,她的一輩子就用來生兒育女嗎?


    冷鴻緩緩道:“如果我保證……”


    帥望道:“這個約定不道德,我不能妨礙你的幸福,不能不讓你結婚生子,不能要求你不顧你丈夫的意願持續工作。”


    冷鴻良久,終於承認,是的,韋教主的擔心是有道理的,連她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戀愛不結婚生子,即使她信誓旦旦,別人也不會信,如果別人信了,有一天她違約,別人也不能要求她守約,所以,要求別人信她不能算合理要求。但是,這是她的夢想,她不甘心,如果她連這點白眼也扛不過去,那倒真被人說中了。冷鴻道:“好吧,我給你記錄,你給我資金,我做出成績,你再加碼。”


    韋帥望道:“我拭目以待。”


    冬晨看那個方案:“噢,你認為掌門與長老有不同意見時,應該召集會議決定?”


    冷鴻欠欠身:“我相信大多數人是有正義感的。我也相信,多數人支持的事比較容易施行。”


    冬晨道:“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帥望,你覺得呢?”


    韋帥望道:“隨便。反正戰時也來不及開會。平時嘛,你們願望討論幾年隨便,我著急我就自己拿。”你們愛決議啥就決議啥吧。


    冷鴻道:“我後麵還有補充,緊急情況,比如,對所有宣戰行為,不必討論,冷家即可應戰。宣戰行為包括對方武裝進入我國境內,也包括殺傷我方首領拒不交出兇手,或者不配合抓捕。”


    帥望淡淡地:“這樣子,我要是掌門,想打誰,就隨便幹掉一個舵主,聲稱是敵人所為,要求對方交出兇手,或者讓我們抓捕他親人,立刻就可以幹掉政敵了。”


    冷鴻沉默一會兒:“我們總要在兩種風險間選擇一個。”


    韋帥望道:“我不喜歡好戰份子。”


    冷鴻道:“拒絕聽從掌門不抵抗命令的不正是教主你嗎?”


    韋帥望道:“我要是掌門,這種不聽命令的屬下就得小心自己的狗頭了。再說,咱們討論規則,跟我的人品有啥關係,我是好戰份子就不能提和平建議了?”


    冷鴻沉默一會兒:“那麽,如果你是掌門,長老不同意你抵抗南國入侵,又如何?”


    韋帥望道:“不理他,我是掌門,我命令出戰,長老反對,屁用不頂,打完迴來再說。”


    冷鴻一口茶水噴出來:“你……”


    韋帥望道:“掌門是實際主持日常工作的,舵主都是他任命的,必然跟他出征,成心要打,長老根本攔不住。等你們會開完,沒準人都勝利還朝了。這裏設個長老否決,不過是為了掌門看著會打輸時,你們可以把掌門一個人扔出來當替罪羊,或者他敗了,迴來有理由處理他。或者打起來沒完沒了,你們有法律依據讓他滾蛋下台。”


    冷鴻沉默一會兒:“不是每個掌門都象你這麽……”混帳霸道好戰。不過他說得有實用價值。是的,掌門真要打,誰也攔不住,如果不加個長老否決,就等於掌門大人隨便找個借口開戰都合法了。這條好象是我考慮得不周了。


    韋帥望道:“冬晨掌門這樣的人,你就更不用怕長老攔著他了,長老在屁股後麵哀求他出兵,他都不見得出,長老隻能否決他出戰,還能強迫他出戰?”


    冷鴻道:“你很不喜歡大家一起決議,是嗎?”


    帥望道:“對啊,我是個急性子,最討厭開會什麽的。不過,你那條提議不錯,大家可以討論一下,什麽情況下可以宣戰,然後在可以宣戰的條件下,掌門有自主權決定戰與不戰。其它情況也是,什麽東西是絕對不可以做的,比如違反法律。這些你們沒事自己討論唄,有點事幹,也免得大家覺得你們是白拿錢不幹活的。處理日常事務,就得放手給掌門去做。掌門處理那些個破事已經累死了,還天天開會,你們還想咋樣?養頭驢都不能幾十個人一起使喚。”


    冬晨終於無力地:“喂!”說誰是驢呢?


    帥望道:“老子開會開得煩死了,我不幹了,我要迴家了。”


    冬晨支頭:“小韋,你要是掌門,你肯定也是這麽說吧?”


    韋帥望道:“老子是掌門,誰提議開會,我就給誰飯裏下巴豆,讓他當眾拉一褲子!我看哪個狗娘養的敢惹我。”


    冷鴻立刻低頭看自己的飯碗,啊?不會吧!


    帥望指著冬晨,向冷鴻道:“這小子也就仗著我是他好兄弟,成天沒事開這些屁會兒,他就這麽開下去,老子就得處理整個北國武林的大小爛事,以後就再沒人上冷家山開會了,不如直接到魔教塞點銀子把事兒解決了容易。你想這樣嗎?你想讓你們冷家掌門變成擺設,我來解決武林糾紛?”


    韋帥望道:“我拜托你們了,快讓你們掌門正常上崗吧,我門外排隊的魔教人夠多了,再加上別人,我可不活了。”


    冷鴻愣一下:“找你的人多嗎?找你幹什麽?”


    韋帥望迴答:“嘿嘿。”


    冷鴻不安地:“掌門,你知道嗎?”


    冬晨道:“沒什麽大事,韋帥望都跟我提過,我對他的處理沒意見。”


    帥望道:“你別把老子當助手,這些人跟老子有交情,老子不得不處理,沒交情的我下次讓他們到你家門口靜坐絕食去,我看你還開會不。”


    冷鴻急道:“不是,掌門,這不是他處理得對不對的問題,而是……掌門,你你你……”


    冬晨苦笑:“我知道,你們覺得——”沉默一會兒:“小韋處理那些事,比我處理得好。所以,我才有時間把這些規則定下來。你覺得,這些規則不是更重要嗎?”


    冷鴻道:“你就這麽信任魔教的教主?”


    冬晨點點頭:“他是我兄弟,他為人公正,雖然有時候,我們對公正的理解不一樣,但是,他確實願意最大限度追求公正。他有能力,也有大量的人手去調查諮詢,如果他做不好,我也做不了更好。”


    帥望忽然間側過頭半張個嘴,做出一副想咬人又被嚇到的樣子:“我去!我小看你了,我還真以為你忙不來顧不上,原來你是故意把我當成免費打雜的啊!”


    冬晨點點頭,啊,是啊。


    帥望掩麵:“你還能更無恥點嗎?”


    冬晨想了想,誠懇地:“還能。”


    冷鴻愣了一會兒:“掌門,你,你對魔教教主這個態度,很多冷家人會覺得不安的。”


    冬晨想了想:“如果把魔教當敵人,他們一定會不安的。如果,把魔教當成我們冷家的一部分,越來越多的冷家人加入魔教,當然,你會覺得魔教力量壯大,從另一個角度想,冷家人的加入會改變魔教原來的行事方式,魔教同冷家就越來越沒有區別了。冷家人多個選擇,魔教人重新融入白道社會,有什麽不好?”


    帥望笑,冬晨又來了,永遠懷著良好的願望,化敵為友,和平至上。看冷鴻臉上已經寫滿‘賣家賊’‘冷奸’,帥望道:“你要派冷家人滲透我魔教進行和平演變嗎?哼,居心叵測,用心險惡。”


    冷鴻臉上的憤怒再次變成迷茫,這又是同一件事的不同角度嗎?這,這到底是在幫助冷家的對頭崛起,還是在和平演變對手?


    韋帥望道:“我還有事……”送客了。


    冷鴻起身告辭。


    冬晨很困惑:“你對這丫頭態度很差,你喜歡那個冷冉?”


    帥望大樂:“千金買馬骨嘛,真有人牽著千裏馬來了,就是殺價的時候到了。”


    冬晨愣了一會兒,我去……韋帥望你這個奸商!


    帥望道:“原因很多了,一方麵,目前我們需要的是冷冉這樣的溫和派,容易達成協議,這小姑娘的想法激進了點,所以,先壓著點,等他們成點氣候了再說。另一方麵呢,打打小姑娘的氣焰,一出道就贏個滿堂彩順風順雨,她就更囂張了。要我說,你再跟冷迪溝通去,或者找師爺找冷清之類的,開個小會,商量下來最終能妥協個什麽結果,互相讓個步,咱把年過了就結了,好不好?”


    冬晨點點頭:“我會去商量,如果,會議上,哪條分歧特別大,被反對得很厲害的話……”


    帥望道:“商量唄,還能揍誰一頓啊?提到揍人,我倒真想逮誰揍誰一頓。悶死我了。”


    冬晨道:“我查了很多律條規則,和這方麵的論述,還有曆史史實,我建了這個框架,雖然我不知道怎麽把它施行起來,你得幫我啊!不,帥望,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願望,記得嗎?這不是我的理想,這是你的,你不是幫我,你是,實現你自己!你還記得曾經痛恨你師爺的陰謀和他的極端權力嗎?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努力把這個世界弄得更公平更透明嗎?帥望,你是不是忘了年少時的夢想?”


    韋帥望仰麵望了一會兒天,慢慢地微笑:“冬晨,你知道,我經曆過什麽,對我來說,這個世界……”帥望略帶悲愴地微笑:“有時候,我很想去問問路上遇到的人,你為這個世界做了什麽?你善待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了嗎?你可有站在別人的立場為別人考慮過?你是否耐心地對待弱小,即使他們冒犯你,依舊耐心解釋?你他媽憑啥自私粗暴無禮地折騰這個世界,我卻要雙手給你捧上公平,有時候,他們還不想要公平,隻要他們還能欺負到幾個人,他們就不想同那幾個人平等。就象上帝說的,你念念不忘鄰居欠你的一毛錢,我為啥要免你幾萬元的債?我隻是累了,我隻是,不那麽有激情了,我沒放棄,我比上帝還有耐心呢。我還記得,噢,我還記得,所以,我站在這裏,和你一起。我不過發個牢騷。”


    冬晨道:“那麽,堅持一下。”


    帥望微笑:“當然,你建立了一個了不起的架構,我不過發個牢騷。你不也一樣煩。咱互相安慰一下吧,走,聽戲去。”


    冬晨道:“我還得把今天討論的內容整理一下,跟冷迪商量。”


    韋帥望笑了:“你說得對,我沒啥好報怨的了。”沉默一會兒:“不知為什麽,我已經不覺得冷家是我的家了,如果改動太大,是不是會給人,這個家已經不是我的家的感覺?”


    冬晨道:“你的家人還在。”


    帥望笑笑:“啊。”


    冬晨道:“你師父也一直在。”


    帥望再次露出個溫和的微笑:“是的,在。”隻是過去的我,已經不在了。


    韋帥望站起來:“這樣也好,我覺得沒那個激情之後,我更容易接受別人的意見,也不介意結果不如我意。”


    冬晨沉默一會兒:“是的。”


    過去拍拍帥望的肩:“我們會搞定這事,一定會。”


    帥望笑,點頭:“到最後,成就我們的,不過是這股子偏執,這股子累得自己已經沒力氣調頭轉彎隻得埋頭向前的堅持。”


    你們拿去吃吧,這是我的身體,這是我的血。


    不是老子無私,而是我已不在乎。


    帥望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這股子悲憤,或者是他深埋內心深處的,他不再提起,卻也永遠不會忘記的……


    我被世人厭棄。


    最親的人希望我死去。


    永遠抹不掉,越忘得幹淨,埋得越深,你以為你忘記了,整個靈魂都已中毒。


    或者,我還是沒治好吧?


    帥望笑,難怪和尚被當頭棒喝一下就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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