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貝玲兒腦子徹底的炸開了,而她整個人也跟著崩潰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發生車禍?


    官清月對這樣的場景見的多了,而他對楊森沒有任何感情,自然不會流露出太多的表情,貝玲兒則不同,整個人哭著癱倒在地上,不過,這時的貝玲兒臉上是哭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官清月看著,卻有些不忍心,雖然對這個楊森,他是知道的,就連貝玲兒當上了董事長也有這個人的功勞,可,他沒有想到,貝玲兒竟然和這個楊森竟然有這麽深厚的感情,更沒有想到,他猜中了貝玲兒身邊的人有危險,知道不會是高家的人,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人。


    扶起貝玲兒之後,他衝著那兩個假公安看了一眼,待他們出去之後,這才在貝玲兒的耳邊小聲的開口。


    “你覺得是普通的車禍,還是謀殺?”


    謀殺?


    想到剛才官清月說的,難道真的被他猜中了?


    “先不要哭的太早,有可能那人並不是楊森。”


    一句話讓貝玲兒停止了哭聲,抬頭胡亂的擦去了臉上的淚水,不確定的問,“是真的嗎?”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連人帶車是全部燒毀,就連是誰都看不清楚,隻能通過那車子和一些細微的特征認定那人是楊森,而楊森的家人現在也在趕去的路上,但那都是半個小時之前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楊森,手機應該是他隨身攜帶的東西,人都能燒的麵目全非,你覺得那個手機還是完好的嗎?”


    貝玲兒暗想,是呀,如果真的是燒毀了,那手機還能打通?


    想到這個似乎看到了希望,原本連一絲絲力氣都沒有的人,此刻卻突然恢複了一些,而她在知道的第一時間,想要親自到現場去確認。


    絕對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消失。


    縱然不知道什麽原因,但她就是不想楊森出事。


    如同手機打通無人接聽,如同楊森怎麽會去了坊城,記得那個坊城就是貝家的老宅,難道爸爸的事情和坊城的事情有關?


    突然想到爸爸是貝家的私生子的事情,如果按照這個思路,那說明,楊森是知道了一些什麽,被人殺人滅口。


    但按照官清月的思路,卻不是因為這個,好像是因為自己,或者是自己背後的黑手,想要殺了自己,卻總是沒有那麽直接,好像一直都是在自己的周圍徘徊。


    總覺得這是有人要孤立自己,為的就是想讓自己徹底失去所有的助力,然後在慢慢的殺了自己?


    是誰?


    到底這人是誰?


    在背後做這麽多,還用了迂迴的方法,難道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真的有一個自己不知道的仇人存在?


    半個小時候,貝玲兒原本以為會關全清月會帶著自己去車禍現場,可沒有想到竟然被官清月帶著來到一棟老舊的樓房前。


    貝玲兒在下車的那一刻,想要立刻上車離開,雖然官清月懷疑那人不是楊森,可她還是想要親自到現場去看看。


    原本一直好說話,而且做事也算是有分寸的官清月,此刻竟然直接提著貝玲兒後麵的衣領,如同老鷹捉小雞似得,直接把人提起往這棟老舊的樓房走去。


    邊走還說著,“你以為,就你那個什麽都不知道的眼珠子,還能看出什麽?別笑了,我帶著你這個地方,自然有我的用意,待會兒,你隻要當個啞巴,但要把腦子給我記好了,說的什麽都記下來,哪怕是放個屁,你都給我聞仔細了。”


    “你這是幹嘛?”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可官清月的大手就像是一把大鉗子似得,不管怎麽掙紮,總是徒勞。


    官清月沒有說話,隻是瞪了一眼貝玲兒,然後衝著敞開的門走進去。


    貝玲兒一直被人這樣提著,很是別扭,反駁無效,抗議無效之後,隻能順應時勢,不過在心裏,她可是把今天官清月的舉動牢牢的都記清楚了。


    貝玲兒無奈的接受現實,看了一眼周圍,這才發現竟然來到一個裁縫鋪,看了一眼周圍掛的那些衣服,一看就有年頭了,不但陳舊,就連上麵還撲上了一層灰。


    看著,貝玲兒更是不敢動了,就連喘氣都變的小心翼翼。


    並不為別的,而是因為她擔心萬一大口的喘氣,似乎會讓這不知道多少年的灰塵,會吸進去,中個毒什麽的,那可就糟糕了。


    順著官清月的腳步看到那背對著他們的一個老人,此刻這老人像是在一塊布上忙碌著。


    可,隻是一眼,貝玲兒的眼睛就在他雙布滿皺紋的手上看了許久,並不為別的,而是因為原本看到縫製衣服的人,都是用剪刀把衣服裁開,再後來都是用機器裁剪,這些她的心裏是知道的,可眼前這人剪衣服的工具有些特別,也許是因為角度的問題,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在那老人的手中絕對不是一把剪刀,而是看到好像在他的手中有一個如同一根筷子似得東西,但沒有筷子那麽長,那東西在他的手中,竟然會有靈性似得,隨著他手上的動作,就看到那原本好好的布料,竟然緩緩分開,隨著老人的動作停止,貝玲兒都感歎這人的手藝。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看到官清月能如同一個受教的學生似得,對這個一直背對著自己的老人感到好奇。


    到底是誰?


    竟然讓官清月這麽小心,甚至比到現場還有重要?


    老人並沒有迴頭,停下手中的動作之後,一直盯著眼前的布料看著,看了許久,似乎對他的手藝非常的滿意,這才開口,“怎麽,你小子又來了?”


    “是,田師父,又來麻煩你,這次還請田師父出馬?”


    “哦?”蒼老中似乎帶有一絲趣味,不過他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我還以為你是來給你爸取衣服的,原來不是?”


    官清月的老爸官田勇不是死了嗎?


    人都死了,還要為死人取衣服幹什麽?


    原本覺得心底對這個地方有些好奇的她,此刻不免打了一個冷戰。


    再次看了一眼周圍,卻覺得這個地方有著說不出來的詭異,好像在這裏有什麽不幹淨餓東西似得。


    越想,心裏越是害怕,不免想到如果這個時候劉冬玲在就好了,這樣就不會擔心了,現在看不見,心中的感覺更是強烈,好像真的有不幹淨的東西在這周圍似得。


    ‘小姐,這裏是幹淨的。’


    寶兒?


    是寶兒的聲音。


    貝玲兒看了一眼周圍沒有看到寶兒的身影,看了一眼官清月,好像他並沒有發現什麽,這才試探著用意念和寶兒交流。


    ‘寶兒,是你嗎?’


    ‘小姐不要說話,你聽我說,這裏是幹淨的,但你一定要牢牢的記住這個老頭子說的話,這對你有好處?’


    ‘老頭子?’為什麽官清月這麽說,就連萬能的寶兒也這麽說?


    ‘小姐,不要想太多,等迴去再跟你解釋,現在你先仔細看著老頭子,哪怕是一個舉動,一句話,都要牢牢的記在心裏。’


    貝玲兒想要再問些什麽,可,看到那迴過頭來的老人,原本要說出來的話也都忘記了,隻是因為在此刻這老人的臉上,不是布滿皺紋,而是滿臉深淺不一的刀傷,有些地方的肉都翻出來了,看的有些恐怖。


    貝玲兒看不出來幾乎看不出來麵貌的老人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這時,一句話,幾乎讓貝玲兒把原本不安的心,差點把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那是為了這個丫頭做衣服嗎?”


    “不是,不是。”


    官清月連忙解釋,說著還有意把貝玲兒的身子往他的身後提了一下,可惜,這才剛拉開的距離,似乎一下子被人刻意的靠近了。


    老人沒有走路,而他的身子好像是滑行似得,一下子來到貝玲兒的麵前,用他手中剛貝玲兒剛才還在好奇用什麽剪開布的工具,在貝玲兒的麵前比劃著。


    貝玲兒心底一陣惡寒,並不為別的,而是那在幾乎在臉上幾公分的距離,比劃的東西,竟然是一把刀,到不大,但是那刀刃上竟然有陣陣的寒光閃過,而這時貝玲兒更為擔心的是,這把不知道叫什麽的刀,萬一拿的不小心,萬一把她的臉,如同剛才的那塊布一樣的劃開怎麽辦?


    此刻看到老人的臉,似乎覺得不久,她的臉也和這個老人一樣滿是刀痕的時候,嚇的連脖子都緊緊的鎖在一起,似乎隻有這樣,她才是安全的。


    官清月看的也是膽顫心驚,對這個老人,他是真的佩服,但同時也是真的害怕,尤其是此刻這個動作,他的心也跟著提起來,努力做了幾個吞咽的動作,勉強找迴他曾經的理智,“田師父,你誤會了,其實……。”


    “你給我閉嘴!”老人幾乎是吼出來的。


    貝玲兒全身一抖,就連官清月也變的謹慎。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在幾分鍾的安靜過後,老人再次開口,一開口,卻讓兩個人同時失去了喘氣的能力。


    “丫頭,你早該死了,怎麽還活著。”


    啪——


    就在貝玲兒感到震驚的同時,突然感覺到身上傳來的痛,這才覺得,原本丟失的心迴歸到原位。


    而這種痛的治療法,並不是她想要的,看到官清月那如同傻了一般的表情,此刻的心情,對她來說多少有些平衡。


    在平衡過後,再次看著眼前的這個老頭,原本還覺得這個老人沒有任何起眼的地方,此刻卻覺得也許這個老人真的不簡單。


    她平安的歸來後,每個人都覺得是一種奇跡,還有的人覺得不可能,更多的人以為自己根本沒有掉進四海,而唯獨這個第一次見麵的老頭卻能說的這麽準確。


    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是死後複生,還是自己就是僥幸的大命,沒有把自己的小命折磨沒了?


    看著眼前的這個老人,看到他那滿是刀痕的臉,尤其那目光緩緩的放在那一直冒著陣陣寒光的小刀上,突然一抹熟悉,而有是她幾乎都要忘記的光亮出現在腦海中。


    記得當初自己被貝玉娥踢下四海的時候,似乎看到過有一束藍光包圍著自己,當初的自己沒有多想,尤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當時還以為是一種錯覺,可此刻看到那冒著陣陣寒光的刀子,雖然光束不同,雖然場景不同,可被她遺忘的記憶似乎在這一刻迴籠。


    努力想著那天看到的事情,想著想著,覺得那光束有些不正常,至少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光束,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丫頭,其實你在很久之前就應該死了,可你卻沒有死?這到底是為什麽?”


    老人圍著貝玲兒開始轉了起來,嘴裏嘀嘀咕咕的說著一些什麽,貝玲兒聽著也想要知道為什麽,官清月卻覺得不是那麽迴事,總覺得這個老人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以至於神經錯亂,或者是真的瘋了?


    想到這個,他想要拉著貝玲兒離開。


    剛有舉動,就被老頭看過來的一眼,愣在原地。


    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個老頭在看過來的那一刻竟然雙眼竟然冒出奇怪的藍光,這樣的藍光讓官清月覺得眼前的這個老人可能不是一個人?


    老人繞道貝玲兒的麵前,微微彎腰,似乎在研究貝玲兒,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瞪眼,最後目光停在貝玲兒的眉間,而那拿著小刀的手在眉心比劃幾下,嘀嘀咕咕的說了很多,過了不久,老人直接一下子坐在貝玲兒的對麵,拿著刀子的手在地上比劃了著。


    貝玲兒和官清月都看的清楚,那如同鬼畫符一樣的東西,他們看不懂,但,好像那些神棍的鬼畫符一樣,不過因為老人臉上的表情嚴重,他們不敢說什麽,就連喘氣都變的小心翼翼。


    不過,這時的官清月還在後悔,他就不該帶著貝玲兒來這個地方,明明知道這個老人厲害,可他並不算是一個正常人,現在想要離開,卻看到那個鬼畫符,心裏怵得慌,擔心貿然離開會對貝玲兒有什麽不利。


    尤其是在看到原本老人在地上的鬼畫符開始還是一道普通的線,後來漸漸的變成黑色,再後來,漸漸的變成金色,再後來慢慢的飛起,圍繞在貝玲兒的身邊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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