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元得到消息之後,憤怒的他不顧在董事會上,竟然直接走人。


    坐在主位上的高建國和在旁邊的高天瑞,在看到高思元樣子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心中暗唿糟糕。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能讓高思元動怒。


    想到那天,對他們來說如同天塌下來的大事,高思元都能從容因對,可今天卻……


    高建國畢竟在商場中打拚了這麽多年,看到高思元離開之後,他立刻出來圓場,用一些官麵上的話,把事情都壓過去。


    一直等到開會結束,高天瑞第一個竄出董事會,高建國看著一個一個溜走的兒子,看來他剛才的那番話是真的白說了。


    可,想到高思元的樣子,他還是當做一個沒事人一樣,慢悠悠的離開,可在他進了辦公室之後,立刻關門,並打通了高天瑞的手機。


    為何是高天瑞,而不是高思元。


    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高天瑞一定在高思元的身邊,自然,給高天瑞打電話更為合適。


    電話在響起的那一刻,聽到那邊傳來的聲音,他突然覺得更堵得慌,隻能歎氣的把電話掛了。


    許是這段時間住在一起,讓高建國的心,再也沒有原來那麽堅持,而是覺得,既然是一家人,他也該做些什麽。


    給平時經常來往的幾個老朋友打過幾個電話,他漸漸的知道一些苗頭,雖然不是很具體,可他的心裏算是明白了,唯一能讓高思元動怒的事情,那隻有關係到貝玲兒的事情。


    而他,以多年來的商業頭腦,他隱約覺得,這並不是針對貝玲兒,而是針對高家已經開始了。


    此刻。


    高思元趕走了高天瑞之後,他整個人坐在辦公桌前,一直皺眉想事情。


    隨著齊雨進來又離開,隨著寶兒的悄悄的來,然後領命離開,高思元始終都保持在同一個姿勢。


    直到國師的到來,並待迴的消息,高思元這才皺起眉頭,眼睛看著同一個方向,許久之後,他才開口。


    “看來,魔界已經等不及了!”


    “原本魔界的四王子是最有希望的,可現在四王子變成了四公主,自然這局勢發生了變化。”


    高思元的心裏清楚,誰不想當上魔界的一界之主。


    哪怕是有些人還不知道四公主的真實身份,可這世間哪裏還有真正的秘密可言,如果此刻針對貝玲兒做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魔界的四公主惹出來的,顯然有人覺得是自己把四公主的身份揭穿,而對自己不敢做什麽,反而衝著貝玲兒下手。


    但,想到國師曾經說過的話,難道是……


    “我看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族長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隨著國師說完這句話,他再次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


    隨著幾天的低氣壓,貝玲兒也剛剛能喘口氣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而這個電話的主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應該遠在玉國的米爾女士。


    米爾女士的到來,引起貝玲兒的緊張。


    原本,她是為了劉冬玲,才知道接觸米爾女士,隻是沒有想到,在官清月和黑哥被放出來的隔天,米爾女士的就來了,還主動的給自己打電話到狼人會所賽馬。


    接到這個電話,貝玲兒看著剛進門的鹿旭,尤其是聽到他說的那話,怎麽覺得這米爾女士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到底是為什麽?


    難道這次圍繞在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都是米爾女士造成的?


    想到這個,不免想到那次和米爾女士見麵的情景。


    原本覺得米爾女士是一個沒有任何一點架子的女人,可,因為能成為玉國皇室養在外麵的女人,同時玉國還沒有一個正宗的繼承人,就連劉冬玲也隻能淪為私生女,這麽多年過去了,米爾女士的地位依然還在,而那玉國的皇後不惜過繼一個和皇室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孩當公主,現在劉冬玲已經是玉國公認的公主,但米爾女士卻沒有因為劉冬玲而有些改變。


    這個時候米爾女士對自己突然的發難,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關聯?


    不,應該具體的說,自己對玉國,對米爾女士,自己還有什麽利用價值?


    想到這個,如果背後的一切都是米爾女士搗鬼,那麽她不介意會會這個米爾女士。


    不過,貝玲兒也不是那種隨叫隨到的人,而是在忙著把手中的文件處理完之後,這才起身離開。


    但,同行的還有高思元為自己配備的司機,和身為秘書的鹿旭。


    自然,同樣讓楊森在倚雲居定了最大的包間,為的就是等到賽馬過後,還能以主人的名義邀請大家一通聚聚。


    說白了,貝玲兒就是通過米爾女士見見官清月,更想知道他們會打起來的原因。


    總覺得事情並不是她表麵看的這麽簡單,而她不能貿然前去找官清月,隻能走這樣迂迴的路線。


    在她的心中也開始暗笑,原來她貝玲兒也有一天會走這樣迂迴的路線,也有會利用別人的時候。


    笑過,卻不覺得可恥。


    在自己被別人利用的時候,不知道反擊,那才是一個正宗的傻子。


    而,貝玲兒的心裏很清楚,不管現在的身份如何,她不會以為現在是高夫人,她就是覺得萬事無憂,相反,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麵。


    如果,不管什麽時候都想要男人來幫忙解決,不麽,如果自己靠山不在的那天,對她來說就是毀滅的那一天。


    貝玲兒來到狼人會所的時候,直接被曾經是劉冬玲身邊的英子帶著去見米爾女士。


    她沒有懷疑,沒有怯場,不,應該說好像不知道事情的‘巧合’似得,坦然的往前走。


    看到米爾女士的那一刻,尤其是米爾女士看過來的那個笑容,貝玲兒這才知道,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哪怕現在的一切還沒有得到證實,但她的心卻已經開始受不了了。


    總是有種想要逃的感覺,可,看到米爾女士騎馬來到她麵前的那一刻,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那種氣勢,讓她的心裏再次燃起了鬥誌。


    想到在這裏,她是主人,縱然是合夥人的身份,她也要該有的禮儀。


    再就是在沒有摸清楚米爾女士是否真的有問題,是否在圖她什麽的時候,她還不能做的太過,在外人的麵前看了笑話。


    因為看到米爾女士身邊的英子,想到原本跟在劉冬玲身邊的人,突然換了主人,不免對劉冬玲的現狀開始擔憂。


    這時的貝玲兒還不知道此刻劉冬玲的處境,更不清楚這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某人設下的一個局而已。


    如果知道,也許她不會有現在的沉穩。


    “貝小姐,不,應該叫高夫人才是。”


    “米爾女士,你好!”客套的開場,卻沒有了上次見麵的時候的溫馨。


    米爾女士利落的從馬背上跳下來,站在貝玲兒的麵前,而她的手一抬,英子直接上前接住韁繩站在旁邊候著。


    恭敬的自然,儼然就是米爾女士的丫鬟,可那眼中的不馴卻被貝玲兒看的清楚。


    暗想,這個英子,不把劉冬玲放在眼裏,就連在米爾女士的麵前也是虛偽的,到底這個英子為什麽要跟在他們的身邊,難道是因為玉國皇室的緣故?


    還是這就是傳聞中,隻在古代的時候出現在的家族死士?


    想過,卻沒有太長時間的考慮。


    隻因為貝玲兒還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米爾女士的身上。


    原本一個米爾女士已經夠難纏了,如果再去想一個英子,那麽今天她就別想活著離開。


    這一點貝玲兒還是知道的,米爾女士不一般,不僅她能和玉國的皇後抗衡這一事,而貝玲兒也隱約的覺得,自己已經踏進了玉國皇室爭鬥的戲碼當中。


    一個不想被扶正的女人不可能和玉國的皇室糾纏那麽多年,現在劉冬玲已經扶正,接下來就是米爾女士了,那麽她此刻前來,別的目的不清楚,但起碼有一點,那就是米爾女士的轉變,是因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當玉國的皇後。


    隻是,為何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難道自己的身上真的有讓她可以成功的捷徑?


    在貝玲兒笑著和米爾女士說話的時候,對方也在暗暗觀察,想到這麽多年,在她的眼中算是對手的就是玉國的皇後,可暗中較量較量這麽多年,她算是對玉國皇後還是看的清楚的,可,對眼前的這個小女娃,她卻看的不是很清楚,明明覺得好像看透了似得,但一晃眼的功夫,發現又有些不同。


    想到,不免心中有些疑惑,難道真的要在這個女娃的身上浪費她寶貴的時間。


    想著,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英子,在看到對方點頭之後,她把心中的疑慮拋棄,專心的看著眼前的貝玲兒,也在暗暗的實行他們開始的計劃。


    “要不這樣,高夫人我們一起來切磋一下賽馬如何?”米爾女士大方的提議。


    切磋?


    賽馬?


    “也好,雖然技術不佳,可還真的想要騎在馬上感受一下不同的風光。”貝玲兒神色動了動,當即應承下來,同時也潛在意思說明了,自己的馬術不佳,就算是對方贏了,也未必太過於光彩。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爭鬥可以變的明亮化,同時也可以逞強鬥狠,而女人間的爭鬥卻不是那麽的大張旗鼓,哪怕在說話間,也會帶著一些不太明顯的挑釁。


    米爾女士沒有任何的反映,而是站在剛才騎得馬前,仔細看了一圈,表現出對這匹馬並不是很滿意的樣子,詢問了旁邊的工作人員不少問題,不久黑哥從遠處走來,看了一眼貝玲兒,並上前直接打招唿。


    “貝小姐,這麽快就來了。”


    “那是,免費的自然用盡快兌現才好,免得到時候有人賴賬。”對黑哥臉上明顯的傷痕,還是看的那麽明顯,不知道原因,但黑哥這一刻的到來,到是讓她放心不少。


    “這位是?”米爾女士看了一眼黑哥,然後衝著貝玲兒開口。


    “我就是這裏的主人,聽說這位夫人對我們的馬不滿意,特意過來看看。”黑哥有些陌生的看向米爾女士,說話間也帶有疏遠的語氣。


    “的確是不滿意,看著馬的應該還不到成年,可就這麽……”


    黑哥摸著馬,好像是與馬在溝通似得,一直等到黑哥和馬溝通完,而這個時候米爾女士的話似乎也說完了。


    “抱歉這位夫人,可能在夫人看來,就是為了騎馬而來,而在我看來,就是為了培養。一匹野馬再好,終究還是野馬,可是在大草原上馳騁,讓騎著它的主人感受到速度帶來的快感,可,我這裏,畢竟沒有太多的正宗騎馬的人,都是一些權貴子弟,嬌貴的很,總覺得還是安全第一,所以我們這裏的馬匹比較溫順,哪怕是第一次遇到的人,馬兒也會保持一種平和的心態,再說了……不然就失去了來這裏原有的價值。”


    站在一邊的貝玲兒這是第一次感受到黑哥的伶牙俐齒。


    原本還覺得黑哥就是一個神偷,在偷的這方麵可以說成為祖師爺,可,沒有想到,竟然在這樣打官腔,說話鑽空子,就連損人的招數也比一個女人有過之而不及。


    他們兩個明著是在說馬,其實聽的人卻能聽出這弦外之音。


    黑哥說完,不去看米爾女士變青的臉色,而是直接對馬場的工作人員吩咐了幾句,不久就看到牽著七匹顏色各異的駿馬走過來。


    黑哥故作紳士的開口,“夫人,您看看這幾匹馬怎麽樣,要不要上去試試。”


    貝玲兒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這幾匹馬的不同,而且每匹馬看上去都要比剛才的馬高大健壯許多。


    黑哥對米爾女士說完之後,衝著貝玲兒開口,“貝小姐,要不你也來一匹試試,這馬兒絕對的有速度感。”


    貝玲兒笑著婉拒了。


    她擺擺手,指了指旁邊看起來比較‘瘦小’的馬,“我對這個沒什麽講究,還是喜歡這樣的,我這技術,隻要能騎在馬背上不被摔下來,已經算是幸運了,其他的不敢要求太多。”


    黑哥也在不強求,貝玲兒的婉拒讓兩人鬆了一口氣,而站在旁邊的米爾女士是上不去,下不來。


    明顯被人歸屬為兩種女人,想她這樣的女人就是黑哥口中的‘野馬’,而貝玲兒就是那種養在深閨中那些嬌貴的金枝玉葉。


    明顯就是借著馬在說她就是那種上不了台麵,卻在這裏硬撐的女人。


    從來不輕易動怒的米爾女士,竟然真的動怒了,一下子躍到馬背上,直接衝出去。


    而站在一邊的英子,那更是一個快速,竟然眨眼間,策馬追上米爾女士的馬。


    黑哥還在站在原地,似乎一直看著騎在馬背上的兩個人,而他口中的話,卻讓貝玲兒感到吃驚。


    “劉冬玲被這個女人控製了,她在我們的身邊都安插了人,盡快找出來,要不然我和官清月的下場就是你將來要走的路,不過這個女人,顯然是有些等不來了,應該是和玉國皇室有關,這段時間,你……”


    原本貝玲兒還覺得奇怪,按理說,雖然黑哥和米爾女士沒有見過麵,但應知道知道這人是誰才是,經過這一番話,她再次看向眼看著要策馬而來的米爾女士的時候,心中多了一分謹慎。


    就在看到他們快要迴來的時候,貝玲兒知道黑哥突然以馬到來,並故意激怒米爾女士的目的。


    “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們會盡量的減少聯係,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


    貝玲兒的話剛說完,米爾女士也騎馬來到的他們的麵前。


    “夫人,這馬怎麽樣?”黑哥看著米爾女士開口,好像剛才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對話。


    此刻的米爾女士的頭發微微有些亂,可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似乎比剛才平穩的許多,並沒有看向黑哥,而是看向貝玲兒,“要不,高夫人也來試試,感覺真的不一樣。”


    “不了,我還是欣賞就好。”


    “也好,那我就陪著高夫人一起。”米爾女士說著跳下馬,拉著貝玲兒的手親切的往旁邊的那種算是小馬駒的地方走去。


    這時的黑哥好像是被人故意忽略了似得,而他也不生氣,而是牽著這些所謂的烈馬離開。


    黑哥的到來並離開,讓很多人都覺得這是被外人說到自己的狼人會所不好,特意過來澄清,顯然目的達成了,沒有任何留下的必要。


    除不知,事情並不是外人看的那麽簡單。


    這時,米爾女士和貝玲兒走到那幾匹比較溫順的馬旁邊,如同話家常一樣的開口,“高夫人不會騎馬,怎麽還敢跟我賽馬。”


    “您是公主的媽媽,自然就是我的長輩,作為晚輩的我,怎們能拒絕,不過好在沒有賽馬,我也不用出醜。”


    “嗬嗬,你也直接,如果不是後來,也許此刻你的表情沒有現在的輕鬆?”


    “說的直白一點,應該是我被馬兒摔下來,狼狽的趴在地上,等到明天的新聞就會是貝玲兒連一匹馬都駕馭不了,還和米爾女士賽馬,簡直不自量力!”這樣說著,貝玲兒心裏的怒意深了一分,可臉上的笑意卻深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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