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牧師的誓詞,當高思元拿著戒指要為貝玲兒帶上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躁動。


    高思元皺眉看著前方,在這一刻,不管是誰,隻要是來阻止這場婚禮的,他都不介意,在婚禮的時候,來點血色,讓婚禮變的更為盛宴。


    “玉國公主到!”


    “玉國公主到!”


    隨著一聲一聲響起,高思元明顯已經動怒,看到齊雨和寶兒竟然從外麵走進來,他心中的火氣更大,抬手就想要把他們丟出去的時候,突然手心裏傳來一個熟悉的溫度。


    轉頭看到貝玲兒的笑臉,“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高思元看著那種充滿擔心的笑臉,知道她的擔心,努力壓下心中的怒氣,衝她點點頭。


    暗想,如果對方不是來找死的,他會看在貝玲兒的麵子上不會讓對方死的太過於難看。


    “公主,裏麵請!”


    隨著這個聲音,劉冬玲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走到眾人的視線中。


    貝玲兒在看到是劉冬玲的時候,她的心是愉悅的。


    劉冬玲是公主,那就說明她已經認祖歸宗,已經是高貴的公主,不是那個隨便的人可以傷害的。


    高思元卻看的更是清楚,對劉冬玲還活著,他並不意外,可看到站在劉冬玲身邊的那個女人,從她周身散發的氣息中知道,她就是魔界的四公主,隻不過,此刻的她沒有任何一絲殺氣,而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丫鬟一樣跟在一邊。


    “昔日的好友結婚,連一張請帖都沒有,是不是也太說不過去,好在本公主臉皮厚,不請自來,玲兒,你可不要趕我呀?”說著,劉冬玲站在貝玲兒的不遠處,笑著送上祝福。


    “謝謝。”貝玲兒看重的並不是那什麽禮物,而是看到劉冬玲好好的站在她麵前,還是以一個公主的身份,這讓她最為激動的。


    因為有了玉國公主劉冬玲的加入,讓整個宴會升級。


    可惜,這些隻會讓高思元他們變的更是忙碌,對貝玲兒來說,絲毫沒有任何改變,而是變的更為高興。


    婚禮足足忙碌了一天,貝玲兒是怎麽迴到名仕家園的都不知道,隻是覺得原本自己睡的好好的,突然覺得好像被什麽壓住了一樣,連唿吸都變的困難。


    屬於男人特有的陽剛氣息瞬間將她包圍,帶她看清楚是高思元的時候,他已經一手控住她的臉龐,一手圈住她的腰,薄而有力的唇霸道的壓在她唇上反複吮吻,霸道的動作如同以往每次糾纏一樣。


    貝玲兒先是一怔,隨即大腦中“嗡”的一聲炸開了鍋,想到這個男人曾經說過的話,不會是來真的吧?


    想到這個,尤其是這個男人的體力,她使勁想要推開他,卻怎麽都推不開。


    下巴上一個吃痛。


    男人溫熱的舌攻城略地的探入她口中,勾著她的不停加深……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貝玲兒的腦子完全罷工的時候,高思元的低沉磁啞到極致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禍禍,我們結婚了,你不會不知道結婚代表著什麽吧?”


    貝玲兒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他,隻看到眼前他的嘴唇在動,卻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麽,唯一的想法,就是難道這就是這個男人要和自己結婚的目的……正大光明?


    隨著高思元的動作、眼神,貝玲兒突然覺得後背涼涼的,整個人開始顫抖,脫口而出,“高總,我們今天才結婚,都累了,還是早點睡吧?”


    “到現在你該叫我老公,嗯?”


    貝玲兒識趣的點點頭。


    “禍禍,你怎麽忘了,新婚之夜不洞房,那可是男人無能的表現,在白天的時候不是還擔心我的身體,你該知道……”


    **


    婚後的生活,讓貝玲兒清楚的感受到,已婚婦女和少女之間的區別。


    婚後不久就到了春節,而這個春節讓貝玲兒幾乎天天都在勞累著。


    每天都要見不完的親戚,總有那麽多三姑六婆,總是那麽多的合作夥伴,幾乎一個春節下來,貝玲兒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更讓貝玲兒有些吃不消的就是,高思元的變化。


    原本就知道這個人過於霸道,原本覺得婚後,他應該不會那樣,可沒有想到事情恰恰與貝玲兒期待的想法。


    在高思元的麵前,總是有那麽多框框,總是有那麽多規矩,更讓她接受不了的是,高思元那緊迫盯人的能力,幾乎每次都讓貝玲兒發狂。


    好在貝玲兒因為按時接到劉冬玲的電話也算是,讓她有些喘氣的空間。


    而她也知道高思元這樣緊迫盯人都是為了自己好,可她就是受不了,總覺得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春節在難熬中慢慢的過去了,而貝玲兒終於迎來的春節過後的上班時間。


    在知道自己可以上班,可是暫時的避開高思元的時候,貝玲兒整個人幾乎雀躍起來。


    剛迴到公司,就接到劉冬玲的電話,原本還以為劉冬玲已經迴去了,沒有想到人是迴去了,可她竟然再次來到青陽市,不過人家來可是有目的,有職務的。


    那就是代表著米爾女士來查看在青陽市的溫妮莎國際美容機構是否和總公司執行一套方案。


    說白了,就是打著官腔,打著公主的旗號四處遊玩。


    對劉冬玲發生的事情,她也很好奇。


    原本在婚禮那天看到劉冬玲的時候,她有很多話要說,奈何那天的場合並不是很合適,有些話,不能公開的說出來,此刻有了這個機會,有了公主的頭銜,而貝玲兒也想到知道,原來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玉國公主於淼變成什麽樣子了。


    說來,還是有些擔心,於淼這個人。


    再就是因為和玉國之間的交涉,讓貝玲兒知道,於淼這個人應該是沒有太多心機,但奈何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不得不重新判斷事情的結果。


    和高思元結婚,這個於淼公主一直沒有放下,擔心這個時候於淼有什麽舉動的話,對她來說,大大的不利,而貝玲兒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之後,她不想總是處於被動的局麵。


    如果說想要利用劉冬玲,到不見得,問題的關鍵就是她和劉冬玲雖然不是一個人,不是一股力量,但在有些人的眼中,他們就是一條繩的螞蚱。


    在貝玲兒安排完公司的事情之後,她立刻驅車趕往狼人會所。


    也就是在今天,她才知道這個狼人會所盡然還有一個馬場。


    想到曾經在賽車場發生的事情,隨著往狼人會所來的路上,對她來說真的是心有餘驚。


    到現在貝玲兒都還不知道,當初要綁走自己的人是什麽目的,更不知道那人是否還活著。


    有時候,她多次想向高思元打聽,可她有沒有任何立場,哪怕是他們婚後,她也不能說出這樣的問題。


    隻因為,在名麵上,貝玲兒並不知道高思元的真實身份,而高思元就是高家的高思元。


    開車來到狼人會所,貝玲兒直接被人帶領著往賽馬場而去。


    一邊走著,貝玲兒還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什麽這裏原來會明文禁止自己來到這個地方,難道這個地方和貝玉娥有什麽關係,還是這個地方的主人和自己有過什麽樣的過節?


    想要知道,看著走在一邊的工作人員,她卻沒有開口的興致,隻因為她覺得,問了,對方也不會給自己答案。


    走著,走著,很快來到了賽馬場。


    對騎馬,她在原來的時候騎過,但如果說要賽馬的話,還差那麽一點點的技術,隻能算是騎在馬上,不會被摔下來的地步。


    老遠就看到那個在馬背上英姿颯爽的人,她原來還不知道劉冬玲竟然這麽會騎馬,看到她在馬背上的姿勢,讓她有些羨慕。


    期望,自己也有這樣的能力,可想到……腦中出現高思元的身影,在明知道自己不會騎馬,他還會讓自己騎嗎?


    想想,失笑的搖搖頭。


    好像,她已經習慣身為人婦的身份,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想到高思元,想到高思元是什麽樣的看法。


    這也許就是結婚對一個女人的影響。


    到現在,貝玲兒都覺得結婚的時候能看到貝正傑,能看到林玉萍,能看到劉冬玲,這一切都是高思元在背後安排的,殊不知,過去的事情,對貝玲兒的影響太大,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想不明白的時候,她總是習慣性的推到高思元的身上。


    “玲兒——”劉冬玲老遠就看到了貝玲兒,一邊騎馬往這裏衝過來,邊跑著還大聲的喊著。


    一個聲音,讓周圍騎馬的人都往這個方向看過來。


    有些人隻是遠遠的看著,而有些人卻策馬而來。


    貝玲兒看的清楚,那首先跑在前麵的就是劉冬玲,可那遠遠的跟在身後的確是官清月和黑哥。


    官清月能出現在這裏還算能說的過去,可黑哥,難道黑哥還有自己不知道的身份。


    正想著,他們幾個前後一起策馬來到貝玲兒的麵前。


    “玲兒,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某人不會放出出來呢?”首先開口的是劉冬玲。


    “二小姐,你結婚連一張請帖都沒有,我還真的是看錯你了?”官清月的嗓門不小,這個聲音讓周圍的人都開始側目。


    “美人,你的變化可真大!”明明現在的身份不同了,可這大嗓門可是比原來大了許多,難道這是因為現在是公主了,底氣足了的緣故?


    “沒辦法,我現在不是孤兒了,而是一個公主了,自然身份上要有明顯的區別。”說著扭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那人。


    貝玲兒看了一眼,對這個人,她還有些印象,那就是當初劉冬玲參加她婚禮的時候,跟在劉冬玲身邊的人。


    “這位是?”看出劉冬玲眼中的不滿,心裏知道,公主的身份在,有很多便利的同時,也受到很多的約束,尤其是劉冬玲的身份,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英子,還不過來看看母親口中的大恩人。”


    話落,看到那站在一邊的那個女人竟然緩緩走來,那女人走到貝玲兒的身邊,看著貝玲兒抬起右手放在心口,“見過大恩人!”


    劉冬玲看著英子的樣子,尤其是她的這個舉動,驚得差點連馬都坐不穩,差點掉下來。


    暗想這個英子是怎麽迴事,麵對自己的時候,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比她這個公主還會擺譜,可,看到貝玲兒卻這樣規矩、有禮,難道是受到母親的影響?


    想到這個,似乎也隻能有這樣的想法能說的過去。


    同樣感到吃驚的還有官清月和黑哥。


    他們都清楚的看到,這個叫英子的女人對劉冬玲並沒有多少尊重,反而是有些目中無人,可是看到貝玲兒的時候,那種雖然有些不甘心,可那打從心底的尊重還是有的。


    這是怎麽迴事?


    這是每個人的心聲,同樣也代表了貝玲兒的心聲。


    貝玲兒看了英子一眼,然後落在劉冬玲的身上,嘿嘿的笑了兩聲,“美人就是不同,連跟在身邊的朋友都這麽有趣。”想說丫鬟,或者是仆人,可看這人的姿態不像,隻好用朋友稱唿。


    “哼,什麽朋友,還不是母親身邊的人。”口中說的是人,衝著貝玲兒卻做出‘狗’的口型。


    官清月無奈的搖頭,劉冬玲當上公主之後,這架子就是大了,再也不是他們曾經欺負的孤兒了。


    再看看旁邊的黑哥,哎,在心底歎口氣,果然是情字傷人呢?


    黑哥心中疑惑,可他更多的是有些不自然,尤其看向貝玲兒的時候,眼神中總是有些躲閃。


    貝玲兒似乎也發現今天的眾人不同,唯一和平時沒有太大區別的就是官清月,而變化最大的就是劉冬玲,可今天的黑哥卻比以往要來的沉默,總感覺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黑哥,你……”


    “黑哥,這裏你最熟,要不你帶著玲兒調一條溫順的馬?”


    黑哥看了一眼貝玲兒,然後從馬背上跳下來,衝著一邊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二小姐,這邊請!”


    貝玲兒總覺得黑哥變了,可又說不出來為什麽,尤其這聲二小姐,從他的口中叫出來,還真的覺得別扭,看到劉冬玲對她使眼色,沒有說什麽跟著離開。


    官清月大大咧咧的來到劉冬玲的身邊,好奇的問道,“喂,你不覺得黑哥人變了嗎?”


    “變?”劉冬玲驚訝的看著官清月,“怎麽會是變,應該是做錯了吧?”


    “嗯?”官清月更是不明白,連眉頭都皺起來。


    劉冬玲因為沒有當事人在場,說話也沒有太多在意,而是直接開口,“你應該知道,這個狼人會所,對所有的權貴子弟都開門迎接?”


    官清月點點頭,心中更是不明白。


    劉冬玲無奈的搖頭,虧官清月還在是青陽市混的,怎麽連這個消息都不知道,“你應該聽說過,這個狼人會所竟然阻止貝玲兒踏進這裏。”


    “這是為什麽?”原本的官清月的身份不夠格,自然不知道這個規矩,可既然對所有權貴人家的子女都能進來,為何偏偏是對貝玲兒阻止?


    劉冬玲無語了,隻能直接道破玄機,“這我也不知道,問過黑哥就知道為什麽了!”


    “黑哥,管他……”官清月本能的否認,可後來才想明白事情的關鍵,但他想明白之後更是糊塗了。


    明明這個黑哥對貝玲兒有好感,可既然是他的地方,為何淡淡把貝玲兒拒之門外,而且還是那樣羞辱人的方法。


    同樣震驚的還有站在一邊的英子。


    本來她對他們的談話並不感興趣,可在聽到貝玲兒的名字時,眼中還是閃過一絲亮光。


    當她再次看向從遠處走來的兩個人時,明顯皺起眉頭,似乎眼中有一絲不滿。


    隻不過,英子的舉動太小,被身邊的人忽略了。


    絲毫不知道成為眾人焦點的貝玲兒,此刻由黑哥牽著馬,而她卻站在一邊衝著黑哥伸手,“拿來吧!”


    要的理所當然,好像本來就是要自己的東西似得。


    “嗯?”許久的沉默之後,黑哥不明白貝玲兒這麽做是什麽意思。


    貝玲兒砸吧了兩下嘴,然後看著黑哥,雙手插腰,“精神損失費!”


    黑哥臉上突然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劉冬玲在這裏,他是隱瞞不去了,誰讓今天那麽不小心,被劉冬玲撞見了,本以為貝玲兒會動怒,隻是他沒有想到貝玲兒盡然這麽快就原諒自己,而他想都沒有想,直接把牽馬的韁繩送到貝玲兒的手中,可,卻被貝玲兒躲開了。


    “去,”貝玲兒滿臉的嫌棄,“我才不要這個,這東西還要吃喝,到時候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你就給我真金白銀,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黑哥疑惑了,難道貝玲兒現在遇到了什麽財政危機,現在缺錢?


    劉冬玲直接大聲的笑了出來,“哈哈哈……黑哥,你也太不了解某人了,她呀就是一個守財奴,現在問你要的就是在這狼人會所免費的vip會員卡。”


    一場鬧劇算是就這樣過去了。


    為了賠罪,黑哥還是把專用的賽馬道騰出來。


    這個專用的賽馬道地處偏僻,但風景好,地方也寬闊,是賽馬的好地方。


    劉冬玲和官清月早就兩人疾馳在賽馬道上狂奔,黑哥看到貝玲兒騎馬的技術真的不怎麽樣,擔心會出什麽意外,便一直騎馬慢慢悠悠的陪在旁邊。


    貝玲兒騎在馬上走了一圈,騎馬的人她也看了不少,隻不過她就是放不開身子,而更多的是擔心,她的騎馬技術不好,萬一出醜,就算是這裏人少,但在青陽市這個上流社會,就那麽些人,萬一出醜的事情傳出去,免不了又是一個風波。


    黑哥騎在馬上慢慢悠悠的走著,不是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在馬背上來迴摸著,神色很自然、柔和,如同對待自己的家人似得。


    “你們女孩子,尤其是初學者,選性格溫順的馬匹最合適。”黑哥囑咐身旁的貝玲兒,看向她時,眸光不同於原來的炙熱,而是變的溫和了許多。


    貝玲兒臉上的笑容自然,她點了點頭算是應答,安靜的聽著黑哥的說著騎馬的技巧。


    原本隻是知道這黑哥是神偷,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偌大的狼人會所的主人,隻要一想到這個,她心底的震驚難以形容。


    總覺得身邊的人總是藏龍臥虎,一個一個都不能小看。


    他們在一起說著一些事情,話不是很多,但他們之間總有一種默契,而這種默契似乎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彼此都能知道對方的心思。


    這一幕恰好落在剛來到賽馬場的宋子恆的眼中。


    宋子恆有些擔心,連忙迴頭看過去,卻看到高思元此時臉色一片鐵青,眼裏一片猩紅,尤其那騎在馬上的姿勢,顯然已經動怒。


    心中暗暗有些懊惱,他怎麽這麽不會挑時候,偏偏在這一刻來。


    不久前,他邀約高思元和貝玲兒兩個人的,可高思元說貝玲兒不會騎馬,便沒有來,此刻……顯然就是在打臉。


    明明就是想要辦好事,可惜,再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就在宋子恆想著怎麽挽迴這個尷尬的局麵,卻沒有想到,高思元竟然轉身離開了。


    鬆口氣的同時,卻又覺得壞事了。


    看了一眼那遠處還在和另外一個男人騎馬的貝玲兒,心中腹語,女人都是壞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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