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人,讓維生呆了又呆、驚豔了又驚豔,好久沒有說出話來。維生暈暈乎乎之中想著:這天下間,竟然還有如此風華、一見心折的玉人嗎?


    維生不知道他呆呆的樣子讓他麵前這個正關心他的男人好氣又好笑,雖然他走到哪裏基本上人們的反應都是這樣,但是,明顯這個服務生是有事情的竟然也呆愣在那裏魂遊天外,讓他很是無語。於是,稍微用了一點靈力,聲音也稍大些道。


    “喂!你沒事吧?”


    好像有一個聲音,悅耳靈美讓維生難得眨眨眼睛,似乎有那麽一抹陽光讓他在恍惚之間看到那一張絕豔、尊華的臉來。維生迴過神,見到這個男子關切的眼神,慌亂的擺手。見男子似乎點點頭,準備擦肩而過,維生突然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勇氣和力量,大聲喊住他。


    “這位先生,有急事請您幫忙!”


    也許是維生的聲音很急切也許是很真誠,維生看著那個銀色長發的男子緩緩停下腳步,轉身望向自己,如玉一般的臉上還帶著絲絲不解。維生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什麽人這才微微有些拘謹的在離他半步之遙的時候站定,小聲述說。男子挑起好看的眉,請維生帶路,維生一路小跑走在前麵。維生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帶著這個男子迴來,再說這個男子比剛剛那位客人長得還要禍國殃民,如同天仙下凡一般。可是莫名的,維生就這麽做了。


    富貴閣中,沒有說話的聲音,維生有些焦急卻還是輕輕的推開門,沒有發出什麽聲音。招唿著身後的男子跟上。這包廂,除了外麵的會客區,裏麵就是宴席去,但是此時,房間內,空無一人,隻餘下淡淡的酒香。桌上那一桌好菜幾乎也被消滅幹淨。維生著急。那個什麽錢耀多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那位先生隻怕……維生忍不住扭過頭去看跟著他進來的人,眼眸中全部都是擔憂。


    “怎麽?這個人對你很重要?”銀色長發的風華男子溫和的問。


    “沒有。他隻是這裏的客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事情發生。”維生聲音有些低沉。頓了頓繼續道:“沒想到,我們還是來晚了。”


    銀發的男子仔細看了看包廂之中的擺設,基本上與其他望江樓的包廂差不多少。但是,空氣中卻有一絲絲活潑的靈力飄蕩不說。而且這個氣息似乎有些熟悉,他一時間想不起來。不過。既然這個人是擁有靈力的,那麽普通的迷藥怕是沒有什麽用,而這個人卻消失了或者說是被人扛走了,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極有可能是自願的。想到這兒,他也就不著急了,反而轉頭看著猶自擔憂的維生。麵色溫和的道。


    “後麵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放心吧。這個人能耐大著呢,不用擔心。”


    或許是聽到他這麽說,再加上他眼中的確定和令人信任的光彩,維生不自覺的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這包廂跟著他出了門。絕對讓維生沒有想到的是,後麵竟然還有一個驚喜一個驚訝在等著他。舒文軒看著維生擔憂的走了出去,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厲色一閃而逝。


    朦朦朧朧之中,他看到了奢華的房間,昂貴的手工地毯、純皮的進口沙發、不少價值連城的名家名畫甚至工藝品擺件,在這高大而寬敞的房間內,一目了然。他依舊躺在沙發上,一副未曾清醒的樣子。須臾,有一個人漸漸走進,端了一杯水坐在他身邊,靜靜看著他。


    “嘖嘖!真是國色天香!這個錢耀多真是運氣好,竟然連這樣的極品人物都能讓他遇到。”勾勾嘴角,男人似乎很開心:“不過,還不是到了我的手裏。嗬嗬……”


    哼!不知所謂!即使他閉著眼睛,即使他看上去毫無知覺,可是,惡心的人始終還是不能不讓人惡心。感覺到身旁沙發陷下去一塊,他的身體動了動,發出了一絲聲音,有種即將醒來的跡象。


    “這是要醒了嗎?果然還是年輕好啊!”男人說話的聲音似乎含有一絲羨慕,眼神也漸漸發燙,伸手朝著睡著的人身上摸去。


    “你是誰?你要做什麽?”突然醒來,他就看到一雙惡心的手要摸上自己的胳膊,忍住心底的惡心,裝出一副驚恐害怕的樣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問,恍若不經世事。


    果然,對麵那個男人,在聽到和看到他的反應以後,似乎極其愉悅,笑得牙牙齦都露了出來,眼中閃過一絲邪惡的光。


    “嗬嗬嗬,果然是年輕人,不經世事。不過,沒什麽關係。”顯然這男人心情不錯,竟然聊起天來:“你告訴我你叫什麽,我找人送你迴去。”


    “我,我叫玉雲。”玉雲似乎思索了一下這才迴答他,然後急切的望著他,單純的問:“大爺,你能找人送我迴去嗎?我家裏人這麽長時間看不到我會著急的。”


    男人坐在玉雲的對麵,被那一聲“大爺”給叫的本來歡喜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不過,聽到玉雲後麵的話,男人似乎很喜歡他這種單純的表現,扯嘴笑道:“我送你迴家也可以,不過,你要陪我。”


    玉雲眼底閃過蔑視、憤怒還有譏諷,強行忍住嘔吐的欲/望,看著男人的臉,天真卻帶著絲絲疑惑的臉重複:“陪你?什麽意思?”


    男人顯然被他這種天真的表情迷惑了,突然撲了過去!


    在維生走了以後,舒文軒手指上纏繞一絲絲海藍色的靈力,酒杯中的葡萄美酒,記錄了那些人的音容笑貌。突然,舒文軒稍稍驚詫的眨眨眼睛,他聽見了熟悉的聲音,然後就看到了那張記憶算是深刻的臉。玉雲天,他怎麽會在這裏?


    不過,也不待舒雯許細想,一絲戲謔的笑容突然出現在了雙眼之中,銀光一閃,這包廂裏哪裏還有什麽人影。


    “你,你別過來……”此刻的玉雲,一咕嚕從沙發上跳下來,遠遠的站在那個男人對麵,兩人隔著寬大異常的沙發,臉上的神色各不相同。


    “嗬嗬嗬,美人兒,你今天還是不要想著迴去了。我會好好伺候你的。”男人兩隻眼睛如同餓狼一般盯住玉雲,讓他惡心的想把隔夜的飯都給吐出來。但是,明明看到那個男人撲過來的身體,玉雲忍住一腳踹死的衝動,裝模作樣的東躲西藏起來。然而,讓男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子滑不溜丟,他沒有撲著不說,還摔得他腰酸背痛,就連腿,也開始抽筋了。玉雲心底笑翻了,麵上卻做出一副擔驚害怕的神色來,驚恐的望著男人,身體藏在角落裏那個足足兩米朝上的巨大花瓶之後。


    男人又再度不死心的撲過來了,這一次絕對再跑不了了。男人愈加興奮起來。玉雲嘴角勾起隱晦的弧度,男人明明看著沒有地方躲的玉雲,突然不知道怎麽眼睛一花,那個巨大花瓶就朝著自己砸了下來。


    嘭!一聲巨響,男人來不及躲避,很不幸的被砸中,地麵上流淌一大片的鮮血。


    啪啪啪!!!清晰之極的拍掌聲想起來,房間之中頓時響起悅耳清越的男聲。


    “原來,玉大公子還有如此善心,真是讓文軒意想不到啊!”


    玉雲,也就是玉雲天,此時冷冷的看著男人越來越多的鮮血,渾然不在意。而這個聲音一響起來,玉雲天卻恍若沒有聽見一般,竟然轉個身坐巨大玻璃魚缸的頂上,臉上噙著莫名的笑意,盯住房間的東南角。


    “彼此彼此。封妖師大人這麽跑一趟,倒是讓雲天頗感意外了。”玉雲天臉上笑容依舊,在看到那個深刻的人影之後,眼中驚豔的光快如閃電,一閃而過。


    舒文軒仿若一多白色的雲,漸漸飄近,臉色平靜的看了一眼那個不知道死活的男人,突然對玉雲天轉過臉,真誠的道。


    “他這算是意外了吧?被自家的花瓶砸死,每年總會有那麽一兩個。”舒文軒又將目光移動到花瓶上麵道:“何況還是如此大、如此重的景泰藍。”


    玉雲天眨眨眼,心想:這男人說話是不是不太靠譜?天下間,有誰看到這麽個大男人被花瓶砸死的?不過,倒是讓他很舒心,從他吃出飯菜裏麵的迷藥時,再看到這個老男人,他連淩遲他的心都有了。更何況,今天隻是砸死他?簡直太便宜他了。


    舒文軒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突然一揮手,將這個房間當中屬於他們的東西一抹而盡,半絲痕跡不留。玉雲天挑挑眉,顯然沒有想到舒文軒竟然如此心細。在感受到那個男人終於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玉雲天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容,朝外走去。舒文軒瞥了一眼那個男人,冷哼一聲,也跟著走了出去。


    “封妖師大人,我這次來,的確是有事相求。”玉雲天和舒文軒兩人不緊不慢,幾乎並肩而行。舒文軒並不說話,玉雲天搶先開口。


    舒文軒轉臉看了玉雲天一眼,溫和的笑著道。


    “這麽說,是關於她嘍?”


    玉雲天一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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