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了定神。鄧芝又問道!“吳侯既然解了禁足。隻怕世有不少變化。本善打探到可是這好消息?”


    曹性臉上再次閃過佩服的神色,點頭說道:“乃是興霸在漢水大敗荊州水軍,漢水流域除了夏口處之外,已經為興霸所控。另外主公在中原大敗曹操大軍,統軍主帥張鄰陣亡,如此主公形勢一片大好。”卻是江東這邊由於距離甚遠,消息比較滯後。


    那芝聽完,腦海中閃過思索的神色,說道:“主公在中原那邊的戰況還是影響不了江東,若是芝所料不差,應該是興霸的大勝令到江東高層震動。


    江東一直誌在荊州,如今漢水流域荊州水軍被滅,隻怕吳侯就要出手了!”


    曹性聽得奇道:“先生所言不無道理,然而吳侯要出手,但為何還要嫁女與劉備?”


    鄧芝眼神中閃過迷茫的神色,搖頭道:“此事芝卻不知。本善。我等看來還需要多加打探消息方可。”


    曹性見得,急道:“先生。此事不能再等了,吳侯之女半月之後就要出嫁了!”


    非芝聽得,臉色大變,失聲道:“如此快?”


    曹性臉色沉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故此我等不能再遲疑了!”


    邸芝點了點頭,沉吟了一陣,說道:“芝現在就去見孫伯符,此人有小霸王之名,其妹要嫁與大耳賊,如此丟臉皮之事以其性格必然不允。本善,汝且去打探打探一下孫小姐還有其出嫁時的情況,如若芝不能阻止,那恐怕隻能行非常手段了!”說完那芝眼神閃爍,狠狠地握了握拳頭。


    邸芝吩割完之後,也沒有用晚膳就和曹性二人急急離開驛館。分頭行動去了。


    且說鄧芝來到孫策府前,遞上拜帖,未幾就被仆人帶進府中。也牽好孫堅允許孫策分府,不然的話那芝也不太可能單獨見到孫策。


    到得大廳之中,卻是被告知孫策剛練武完畢,正在沐浴更衣,讓鄧芝稍後一會,並奉上香茗。


    那芝等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見到一名年約三十,劍眉星目。臉容俊朗,行走間猶如龍行虎步一般。霸氣十足。那芝見得,不由得暗暗讚道:“好一個江東小霸王!”


    隻見孫策在主位之上坐好,客氣地拱手道:“不知先生深夜造訪。有何教誨?”


    說話直率,但亦客氣,並無自傲。邸芝見得,更是暗暗稱讚:“霸氣十足之餘,還如此禮賢下士。實在少見。”


    鄧芝知道孫策稟性,於是也不客套,直接說道:“芝此來,是說孫小小姐婚事。”孫策一聽,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一皺。鄧芝不理,隻是繼續說道:“先不說我家主公早與吳侯約好,兩家有婚約在。而劉玄德論輩分可當孫小姐之叔,如若讓孫小姐嫁與劉玄德,恐為世人所笑。而若是我家主公一怒之下再將吳侯背棄婚約之事公告天下,隻怕吳侯會為世人所恥笑,連大公子亦如是。”


    邸芝這一席話說得有理有據,且鏗鏘有力,孫策聽完,臉色不住變幻。沉默了良久之後。孫策歎了口氣,說道:“將妹子嫁與劉備。其實此亦非策所願。不過父親已經應下此事,策亦無力改變。”


    邸芝聽得,還想再說,卻見到孫策一拂衣袖,說道:“策有些乏了,就不留先生。送客!”


    那芝見得孫策閉口不言並下了逐客令。無奈之下隻能告辭離開。


    這邊鄧芝離開之後,後堂之中卻是轉出俊美儒雅的男子,孫策見得之後,苦笑道:“公謹,此時荊州水軍已經大敗,為何還要瞞著鄧芝。”


    出來之人正是周瑜。隻見周瑜施施然地坐到下首。才說道:“伯符。此時天下形勢,無論劉備還是張繡,都不是我軍聯盟的最好對象。此次劉備組織九路大軍伐張繡,非但占不到絲毫便宜,還損兵折將。曹操家底豐厚,損失一些亦無妨,然而一旦張繡緩過氣來,劉備的麻煩就大了。若是瑜所料不差。就算主公不出手。此次最終吃虧的還是劉備。”


    孫策聽得,疑惑道:“那此時我軍更應該聯張繡以分荊州,如此豈不是更妙?”


    周瑜聽得,搖頭道:“荊州要取,亦是與張繡聯手。”


    孫策聽得,更加奇怪。問道:“既然要聯手。那為何”


    周瑜笑道:“方今天下,張繡之勢最強。今日我軍與張繡聯手。但說不準哪天就要與其交手。如若我強而張繡弱,自可行聯姻之事以控製張繡。然而如今乃是張繡強而我弱,一旦聯姻我江東就會為其所製。如此一來,自不可行聯姻之事!”


    頓了一頓,周瑜以目望向西麵,自語道:“此次行假聯姻之事。定要在張繡出手之前定要將江夏奪下來!”


    孫策聽得,點了點頭,之後有些擔心地問道:“但那芝和曹性在此。不怕他們壞了此事?”


    周瑜自信一笑,說道:“江東乃是主公的地方,在此還怕他們會翻出大浪不成?”


    孫策聽完,微笑道:“這倒是有理。”說到這裏,二人便止住了話題,孫策笑道:“公繾,策很久沒有聽你撫琴了,且來撫琴一曲如何?”


    周瑜哈哈笑道:“既然伯符說到,瑜自不會推辭。”


    未幾,孫策的府中便響起了幽幽琴聲。令人向往”


    鄧芝這邊無功而返,曹性一邊由於夜幕逐漸降臨,柴桑城又不似長安一般不設宵禁,故此曹性比鄧芝更早迴到驛館之中。兩人皆無功而返,臉上閃現顧然的神色。


    “篤篤篤


    正在此時,房門外忽然傳來清脆的敲門聲。繼而就聽到一把稚嫩的聲音說道:“小人奉命來送晚膳與兩位。”


    那芝聽得此時有人來騷擾。本來不喜,但聽到是晚膳,忽然想起自己和曹性都未用。同時一陣空乏感傳遍全身。見到曹性亦是如此,便凝聲道:“進來吧!”


    未幾就見到一名小廝打扮的人走了進來,曹性抬頭望向那小廝,明顯愣了一愣。剛想說話就見到那小廝向著曹性打了一個眼色,然後指了指食盒。鄧芝見到曹性和那”淵功作,猜到有此問題。幹是亦閉口不※


    待得那小廝放下食盒出去之後,才壓低聲音問曹性道:“本善。汝認識他?”


    曹性輕點一下頭。說道:“他是馬將軍長子馬秋。”


    邸芝聽得大驚,失聲道:“他怎會在此?”


    曹性搖頭道:“性也不知。”


    邸芝心細,記起馬秋的動作,立即打開食盒,翻找一下之後卻是發現食盒內有夾層。鄧芝連忙將夾層打開,見到夾層內卻是放了一封書信。邸芝見得。立即打開書信仔細一看。


    曹性卻是見到那芝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忍不住問道:“先生,怎麽了?”


    鄧芝歎了口氣,繼續壓低聲音說道:“大公子領人來了,而且還準備搶親。”


    曹性聽得,再也保持不住鎮定,失聲道:“什麽!!”


    邸芝見得,連忙拉住曹性,並向他打了一個眼色。之後自己走出房外,轉了一圈之後才迴到房中,對曹性說道:“我等現在江東,本善一言一行切記小心。大公子既然如此秘密派人前來告知我們,應該有江東的人在監視我等。切勿大意。”


    曹性聽得,點了點頭,凝聲問道:“大公子搶親,那主公要與孫家聯手之意豈不是會被破壞?兩家之間豈不是再無商談之餘地?”


    邸芝擺了擺手,說道:“大公子也非如此不知輕重之人。書信上有雲,大公子已經探得消息,孫小姐與其母五天之後一早會到佛寺上香。到時大公子就會出手搶孫小姐。而怕吳侯拿我等出氣,便讓我等擇機立即離開柴桑,到渡頭處自有人接應。”


    曹性聽得,點頭道:“現在江東大將皆不在,要保先生離開不難。但我等一走,那與吳侯結盟之事豈不是完了?”


    邸芝聽得,低聲笑道:“無妨。大公子送來消息,曹軍已為主公所敗,主公已無須再與吳侯聯手。不過大公子與孫小姐有婚約在身,如若孫小姐嫁與劉大耳,這會有損主公以及大公子臉麵,因此搶親之事不得不行!”


    頓了一頓,鄧芝又說道:“大公子匆忙來到江東,隻怕人手不多。我等且助大公子一臂之力,引開江東大將。好讓大公子礙手。”


    曹性聽得,拱手道:“先生且吩咐!”


    那芝微微一笑,說道:“孫小姐和其母其佛寺,應該要一段不短的時間。我等且在其去佛寺途中在城內將事情鬧大,將江東大將引來!本善明日且去準備些易燃之物,我等就在城內放火!這孫文台關了我等如此之久,今日燒他一把火也好報這禁足之仇!”


    曹性聽得大喜道:“先生且放心,性定必辦妥!”


    說起來孫堅卻是有兩位夫人,這兩位夫人乃是一姊妹,其中姐姐就是孫策、孫權等人的生母,而妹妹就是孫朗以及孫仁尚香二人的生母了。


    這孫仁的生母信佛,因此孫堅在江東不少地方都建有佛寺,讓這位夫人可以定時參拜。而之前邸芝說可能要行非常手段,也是看中了孫小堅的兩位夫人,每月月初和月中都會到佛寺中參拜。而孫堅的兩個夫人也會帶孫家子去一同參拜的。其中孫仁是每次必去,因此那芝才會說這樣的話。


    不過鄧芝隻是停留在說的方麵,張泉就已經上升到行動的層次。他剛到江東稍一打探。就知道此消息。這樣一來便讓張泉打消了半路搶親的打算,畢竟要是半路搶親,張繡的臉麵就會被丟盡了。當然也削了孫堅的臉麵,兩家之間的關係恐怕再無轉圈的餘地。


    如若是在成親之前將孫仁搶走,孫堅還可能將此事掩蓋下來,存了孫堅的臉麵之餘也保了張繡的臉麵。畢竟讓天下人知道張繡之子乃是一搶親的主,對張繡的名聲打擊極大,張泉自然要保他老爹的臉麵。


    馬秋送完書信給邸芝之後。張泉除了留下王平、張翼、張疑三人到柴桑城外接應鄧芝和曹性之外,自己則和其餘眾小一同到佛寺附近埋伏。也幸好這佛寺在城郊。不然張泉要布置就更加麻煩了,畢竟是在城外,礙手之後逃跑也容易得多。


    這天天色微亮,孫堅的兩位夫人就領著孫朗、孫匡、孫朗、孫仁幾兄妹一同前往城郊佛寺。一行之中還有淩統、徐盛幾將護送。


    且說孫堅兩位夫人的車隊剛出了柴桑城,這邊曹性和那芝也先後出門。對於那芝二人,孫堅自然是派了人監視,不過由於連續幾天,鄧芝不是拜訪孫堅手下這個文臣,就是那個武將,而曹性則在城中閑逛買些小玩意,卻是讓監視的人也放鬆了。


    今日見得那芝和曹性又出門,監視的兩人隻是打著哈欠,就分別跟了過去。也沒有多注意隱藏身形。


    幾天下來鄧芝所使的計謀果然讓監視的人失去了防備,同時曹性也摸清楚誰是監視的人。今日見得隻有一人跟著自己,卻是大喜。悄悄走進了一條很少人經過的橫巷之中,跟蹤那人也不疑有他,隻是跟上。


    隻不過剛進了橫巷沒走幾步,就感覺到腦後風聲傳來,還未有所反應就感覺腦後一痛,之後就失去了知覺。隻見曹性扔下木棍,將腦後受到重擊暈到的人拖到一邊,並用橫巷中的雜物將那人遮掩住。


    曹性剛做好這些,鄧芝也出了驛館大門。引著那跟蹤之人走來。剩下的也簡單,曹性如法炮製。讓邸芝將那跟蹤之人引入橫巷,用木棍打暈並藏好。


    之後那芝和曹性就轉進了驛館旁邊的一座小民房之中。剛進民房,鄧芝和曹性就聞到一大股刺鼻的味道傳來。二人互相望了一眼。驚訝道:“先生本善弄了這麽多火油?”


    邸芝笑道:“芝是擔心本善收集的火油不夠,特意讓人再收集的。”


    曹性苦笑一聲,說道:“性亦是如此想法。”


    鄧芝聽得,嗬嗬笑道:“如此亦無妨。那就讓這把火更猛烈些吧!”


    曹性聽得,興奮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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