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清下定決心要賴著宋泠月,自然是不肯罷休的,這一整天,不管宋泠月去到那裏,他都巴巴的跟著,全然不顧周邊的人看待他的目光,甚至有別的男人多看了宋泠月兩眼,他都要自作主張的把人瞪走,儼然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 .


    從銀行出來,夏夜清依舊拉著宋泠月坐了他的車子,容府的車子他是不許跟著的,宋泠月沒得選,隻能聽之任之,為了不讓他太得意,也為了防止他手腳不老實,便獨自坐在了後座,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夏夜清聊著天。


    “小月,說句老實話,我覺得你現在大可以把容氏更名了,有了商會這次的事情,誰不知道容氏是宋家的,你也是為了你父親的基業,如今更了名,也算完成了他的遺願。”夏夜清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


    宋泠月想了想道:“我有這個意思,隻是這些手續太過繁瑣了,而且,我還得跟幹媽商量一下,畢竟之前是以她老人家的名義開辦的這一切,我總不能一聲不吭轉到我名下了。”


    夏夜清點了點頭,“你說的是這個道理,你幹媽能一切為你,你想更名,她也肯定不會阻攔的,至於你說的更名手續,你忘了我是做什麽的,再說了,唐風不是也認識那個鍾部長,無論我們誰動動門路,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宋泠月想到唐風之前也說過類似的話,不由得笑了笑,順著他的話道:“說的還真是,有你跟唐風這樣的好友,我算是走了好運了。”


    夏夜清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還扭頭看了她一眼,好笑的道:“什麽這樣的好友,他是好友,我可不是,我是男友,這個你得分清楚。”


    宋泠月沒有跟他理論這個問題,繼續說道:“幹媽自然不會與我為難,我隻是在想,如果真的改迴宋氏了,會不會再次招惹來禍端,畢竟……”


    話說到一半,車子卻突然一個急刹,猛地停在了路央,宋泠月猝不及防,身子猛然向前跌去,幸而手撐在前頭,才沒有把臉磕在前坐,饒是這樣,也撞的她手和胳膊生疼,似要斷了一般。


    “月月,月月,你沒事吧?”夏夜清慌了神,急忙跳下車子,又拉開後車門,把宋泠月從車抱了下來,查看她的傷勢。


    宋泠月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事,也是車速不快,手和胳膊頂了一下,疼是疼,但是沒有大礙。”


    夏夜清聽聞,趕忙握著她的手擺了擺,確認無礙,這才放下心來,把她放好了站著,這才氣急敗壞的跑到了車前頭,打算去教訓那個肇事者。


    車前頭地蹲著一個驚魂未定的男人,衣服穿的倒還算整潔,隻是身形瘦弱不堪,頭發也是花白,看年紀至少五十歲以,他自己著急過馬路,『逼』的夏夜清車子急刹,心生愧疚,看夏夜清火急火燎的跑過來,更是焦灼不安。


    “這位先生,對不住,我急著去對麵的醫館,一時著急忘了看車子,實在對不住了。”那人說著話,還起身對夏夜清作了個揖。


    夏夜清本來一肚子氣,可是看到眼前是個老人,也不好把他怎麽著,又聽他話裏滿是歉意,這氣頓時消了一大半,但仍是不滿的對他說道:“算是著急,你也得看路啊,我這車子坐著人,萬一撞傷了,我得多心疼。”


    那人急忙應是,又對著宋泠月的方向連連作揖,宋泠月本來在後頭等著,聽到兩人的對話,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想看看情況,若是沒什麽大事,直接走了好,省的耽誤她去銀行的時間。


    “清哥,沒什麽事的話,讓人家走吧!我們還……咦,您是,薑院長?”宋泠月話說一半,突然看著前頭的人,驚唿一聲。


    那人聽到這聲久違的稱唿,也慢慢抬起頭來,看了宋泠月一眼,覺得似曾相識,但是又記不清在哪裏遇到過,便疑『惑』道:“這位小姐,您認識我?”


    宋泠月覺得不可思議,幾年不見,薑院長竟然蒼老了這麽多,往日院長的氣勢全然沒有了,看去還有幾分落魄潦倒,這不應該啊!


    “薑伯伯,您不認識我了?我是小月啊,宋的女兒,宋泠月。”


    薑院長不聽則罷,一聽是宋泠月,像是突然受了什麽驚嚇一般,話也顧不得說,慌忙奪路而逃。


    宋泠月更覺怪,和夏夜清對視一眼,後者心領神會,邁開長腿追了去,薑院長才受了驚嚇,又年紀大了,自然不是夏夜清的對手,還沒跑出街道,被夏夜清抓住了衣領子,拎小雞一樣拎迴了宋泠月跟前。


    “我說這位薑院長,你跑這麽快做什麽,我女朋友兇是兇了些,也不至於吃了你,有話好好說嘛!”


    宋泠月斜了夏夜清一眼,讓他好好說話,又看了薑院長一眼,神情複雜,說道:“薑院長,我知道我們很久不見了,但您是我爸爸的生前好友,我不過是想問問您的近況,您為什麽這麽急著逃避?”


    薑院長眼見是逃不過了,夏夜清人高馬大,打又不是對手,隻好陪著笑臉撒謊道:“沒,沒有,我不過是急著買『藥』,所以才走的急了。”


    宋泠月顯然不信他的話,笑笑道:“是這樣啊?可是薑伯伯自己是醫生,為什麽要去別的地方買『藥』呢?”


    薑院長抹了抹額頭的虛汗,掩飾著神『色』道:“哦,我、我如今已經不是院長了,自然拿『藥』也沒有那麽方便了,家裏又有需要,所以……”說到這裏,一臉尷尬的看了看宋泠月,顯然是一言難盡。


    宋泠月雖然覺得他可憐,但是他剛才的行為太過反常了,這讓她起了幾分疑心,便打算問個究竟,反正去銀行也不一定非要今天,說道:“既然這樣,相逢不如偶遇,我也很久沒有看到薑伯伯了,不如一起吃個飯吧!”


    薑院長聞言,立即頭搖的撥浪鼓一樣,連連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你父親的事情我沒幫忙已經很愧疚,不勞你破費了。”


    宋泠月聽到他突然提到父親,心更加疑『惑』,便順著他的話道:“是啊,我父親走的蹊蹺,這事情我一直想問問薑伯伯,可惜自父親走後一直沒有機會跟您聊聊,眼下是個機會,不如去金華樓坐坐,這時候,也該午飯了。”


    夏夜清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宋泠月似乎鐵了心要請這個薑院長吃飯,可是這薑院長卻臉『色』越來越難看,按說隻是一頓飯,吃了也吃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這有些不合情理了。


    “薑院長,不過一頓飯,小月叫您一聲伯伯,你們又是很久沒見到,吃頓飯耽誤不了多少時間,何必推辭呢?這裏距離金華樓不遠,正好坐我的車子一起,來,請吧!”夏夜清說著話,伸手拉開了車門,作勢要請薑院長車。


    薑院長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臉『色』越發慘白,好像夏夜清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頭,他了車會死一樣。


    “不必了,夏總長,真的不必了,我家裏人還等著用『藥』,讓我離開吧!”


    說著話,又求救似的看向宋泠月,“小月,你跟夏總長說說,別為難我了,你要是有什麽話,直說好了。”


    宋泠月見他如此這般,似有難言之隱,便也不強求,伸手製止了夏夜清,又攙起薑院長,走的離遠了一些,確定夏夜清聽不到他們說話。


    “薑伯伯,這次相見,我總覺得您發生了什麽變故,看在您和我父親朋友一場,方便告訴我嗎?我或許可以幫襯一二。”宋泠月壓低聲音問道。


    薑院長眼神閃爍了幾下,猶豫再三,卻並沒有說出實情,隻叮囑她道:“小月,有些事情我已經無法跟你解釋,我也遭到了報應,不過,看在你是故人的女兒,我多說一句,你以後離這個夏總長遠一些,你父親的死和……”


    “砰”的一聲響,打斷了薑院長的話,一顆子彈準確無誤的打了薑院長的額頭,他都來不及掙紮一下,身子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腦門子的血,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心有不甘。


    “啊!”宋泠月條件反『射』般的尖叫出聲,愣愣的看著地死去的薑院長,大腦一瞬間變得空白。


    後頭又是一陣槍響,緊接著夏夜清跑過來,收起手的槍,從背後抱住了她,小聲安慰道:“月月,別怕,我在這裏,那個人已經負傷逃跑了,不會再傷害你。”


    宋泠月聽到他的聲音,才緩過神來,返身抱住了他,慌『亂』無措的道:“清哥,有人殺了薑院長,他本來活生生的站在我跟前,可是我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殺死了,到底是什麽人要這麽做,如果不是你在,是不是我也會被殺?”


    夏夜清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眼睛卻一直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不像是有埋伏的樣子,看來兇手是一直盯著薑院長,見情況不對才下了黑手,但是宋泠月的話不無道理,若不是他出手及時,打傷了兇手,恐怕宋泠月也會遭遇不測。


    隻是這話不能說給她聽,不然她會日夜難安的,便安慰她道:“不是的,兇手能這麽準確無誤的打薑院長,看來是盯著他已久了,想來是薑院長結了仇,所以被人盯了,與你無關,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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