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處的人聽到夏夜清的話,明顯一愣,把文件拿迴來仔細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上頭的確沒有夏夜清的簽章,這是個手繪件,原文件不在手邊,一時沒辦法核對,秘書處和監察司的人都陷入了為難。


    兩處人又去隔壁的房間問了張副官一遍,得到的迴答竟然是一樣的,秘書處的人暫時沒了辦法,幾個人出了房間,聚到客廳裏商量對策。


    監察司的人最後提出了意見,建議把夏夜清和張副官帶到監察司去詢問,原文件也在監察司,如果確認無疑,直接處理,如果的確有誤,也可以立即申請解除調查令,給夏夜清和張副官清白,秘書處的人同意了他們的意見。


    兩處人商量妥當,把夏夜清和張副官請出了屋子,讓兩人分別上了秘書處的兩輛車子,向監察司駛去。


    車子一離開宅子的範圍,行駛在空曠無人的道路上,夏夜清就時不時的透過車窗往外看,秘書處的人發現他的異常,詢問道:“總長,您是擔心去了監察司會對您不利嗎?”


    夏夜清聽他的稱唿變了,蹙了蹙眉,秘書處的人笑笑,又說道:“您放心,我們經過上頭的指示,有分寸的。”


    車子繼續前行,前頭監察司的車卻明顯放慢了速度,夏夜清頓時察覺了什麽,唿吸一粗,一手拽住車的把手,突然吼了一聲,“跳車!”一腳猛地踹開車門,抓住離他最近的人,縱身躍出了車子。


    “轟”的一聲巨響,夏夜清還沒滾到路邊的樹林裏,車子的位置就傳來一聲巨響,熱浪從身後襲來,把他的後背都烤疼了。


    秘書處的人已經被轟鳴聲嚇懵了,夏夜清扯著他翻到樹林裏躲起來,他才反應過來,看著剛才還坐著的車子,一瞬間被炸成了廢鐵,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兒。


    才要開口說話,夏夜清拽著他又是一翻,剛才棲身的地方,立即有一串子彈掃過,如果不是夏夜清救他,他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夏總長,這是怎麽迴事兒,為什麽會有埋伏?”秘書處的人顫抖著聲音問道,腿都嚇軟了。


    夏夜清拽著他躲到一處小山坡底下,鬆開了他,開始在山坡底下的枯草裏『摸』索什麽,一邊『摸』,一邊說道:“這還不明白,有人希望我死,這樣就死無對證了。”


    秘書處的人緊緊追著他,生怕一離開他,自己就死於非命了,心有餘悸的問道:“難道說,這件事是有人陷害的,怕到了監察司真相大白,所以想殺人滅口?”


    夏夜清手裏『摸』到一把槍,冷笑一聲,“你還不算笨,我堂堂海關總長,怎麽可能給人私開通行證,救你一命,也是為了洗清我的清白。”


    說著話,把手槍上了*,抬手扔給了秘書處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七發子彈,除了我和我的副官以外,隻要我不喊停,你見誰打誰,保命要緊。”


    秘書處的人倒也不懼槍,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去問夏夜清,為什麽路邊會有槍,保命要緊,握在手裏檢查了一遍,“哢哢”上了膛。


    這空當,前頭槍聲已經響起來,夏夜清又『摸』出一把手槍上了膛,衝著外頭打了一槍,一槍撂倒一個,迴頭對秘書處的人說了一句,“你看,監察司的車安然無恙,你應該已經明白了,如果今天有命活,別忘了報上去,我可是清白的。”


    秘書處的人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放心,監察司裏外勾結,夏總長是被人陷害的。”


    “good!”夏夜清舉了舉大拇指,一手推開他,分別向兩個方向滾去,離開的地方,又掃來一串子彈,秘書處的人暗暗驚歎,這個夏夜清,反應真的太快。


    槍聲越來越遠,秘書處的人不敢離夏夜清太遠,跟在他身後,看到有敵人衝過來,抬手就打一槍,七發子彈,很快就打沒了,槍聲卻越來越近。


    “夏總長,我沒子彈了,怎麽辦?”


    夏夜清又滾到一處小山坡後頭,『摸』到了兩把槍,還多了兩幅*,一人一把分了,手槍上膛,繼續火拚。


    槍聲持續了足有一個小時,才漸漸小下來,夏夜清所有的子彈都打完了,帶著秘書處的人往前奔,經過的地方,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屍體。


    秘書處的人邊跑邊問,“怎麽這麽多死人?難道有人救我們?”


    夏夜清含糊的說了一句,“可能吧!先別管這麽多了,等逃出去再問也不遲。”


    “砰”的一聲,又一聲槍響,子彈打在秘書處的人腳邊,嚇得他跳起來,失聲叫了一嗓子。


    夏夜清伸腿將他踹倒,自己也打了一個滾,又一串子彈掃過來,兩個人險險的避了過去。


    夏夜清拳頭捶了捶地,暗罵了一聲,“該死的,居然還有後招。”


    一陣猛烈的槍響過後,一切都安靜下來,夏夜清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去看看情況,就在這個時候,終於聽到了一個讓他可以鬆一口氣的聲音。


    “總長,已經解決了,上來吧!”張副官蹲在上坡兒,右手握槍,正在用*撓頭皮,後頭站著幾個他的心腹。


    夏夜清伸出手,張副官把他拉上來,順道把秘書處的人也拉了上來。


    樹林外頭和前後的道路上,死了不少人,監察司的人,死的一個不剩,秘書處的人也隻剩跟著夏夜清的那一個,司機都被炸死了,現場硝煙彌漫,十分慘烈。


    “張副官,你派人去通知警察廳,讓姓寧的來收場,他是老手,知道怎麽辦!”夏夜清吩咐道。


    又轉身看著嚇得還在抖擻的秘書處的人,熟絡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別有深意的道:“吳秘書,想不想官升一級?我看那位秘書長當的也夠久了,你去監察司查一查那通行證上的印章,好好查查,一定會有收獲的。”


    吳秘書從震驚中迴過頭來,“印章?有問題嗎?”


    夏夜清衝他神秘的眨眨眼,英俊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誰知道呢!文件在監察司,我可說不好,隻能你自己去看。”


    吳秘書沉思片刻,便已明白了他話裏隱含的深意,心頭湧起一陣狂喜,如果夏夜清真的是冤枉的,那麽他已經猜到了背後的主使是誰,如果抓住這次機會,說不定真的能飛黃騰達。


    “夏總長,今日你救我一命,來日方長,我們一定會有再相會的時候。”


    夏夜清似笑非笑,“好啊!我還指望你洗清我的清白呢!走吧!一起去監察司,然後,再去見總理。”


    當天下午,夏夜清和張副官的調查令就被解除了,警察廳的寧廳長也及時把夏夜清去監察司的路上遇襲的事情,上報到總理府,還著重講述對方人手眾多,大有置夏夜清於死地的架勢,言辭鑿鑿,總理當即簽發一紙調令,要嚴查此事。


    第二天一早,監察司和官員懲戒委員會的人,帶著總統親自簽發的政令,將秘書處的金秘書長從府中秘密帶走。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不過是例行審問,走個過場而已,不想幾天以後,總統一紙任命狀,直接提拔秘書處的吳秘書為秘書長。


    此事在『政府』官員之間還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波瀾,議論了幾天,上頭再沒消息傳下來,便不了了之。


    傳到老百姓耳朵裏,水花都沒掀起一個,這幾年官員調任頻繁,百姓早已習以為常,不過當個笑話看,一任秘書長,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天晚上,宋泠月照舊去了金凱門,跳完一支舞,依舊坐在地下欣賞舞蹈,金秘書長的事情一出,各路官員更是謹言慎行,金凱門也冷清了不少,加上她還在為夏夜清擔心,也沒心思應付其他客人。


    她也托說得上話的人打探過,隻知道夏夜清已經被釋放,但還沒有重迴海關,至於這個總長之位有沒有變動,無人知曉,也無從打探。


    獨自喝了幾杯酒,隱隱有了醉意,左右今夜無事,她想早些迴去,才想起身去後台找宋琅,就見他火急火燎找了過來。


    “小月,快,有人找你,正在包廂裏等著呢!”


    宋泠月有些詫異,一手『摸』了『摸』因酒意有些微微發燙的額頭,問道:“什麽人這麽急?這個節骨眼兒,那些權貴都自顧不暇,還有人敢來這裏消遣?”


    宋琅急得麵紅耳赤,扯著她就往後台走,邊走邊嘟囔,“你看看你,這兩天怎麽跟丟了魂兒一樣,不是喝酒就是發呆,快跟我去後台換衣服,從新梳妝,別怠慢了貴客。”


    宋泠月被他扯的踉踉蹌蹌,不滿的甩開了他的手,脫掉高跟鞋,一隻手拎著,赤著腳跟在後頭,“你倒是說說,什麽人這樣重要?”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宋琅語調急起來,大冷的天,竟然出了一頭的汗,“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是一個當兵的過來傳的話,你也知道,這年頭,當兵的都不好惹,你快些吧!”


    宋泠月蹙起了眉頭,當兵的來傳話,還弄得神神秘秘,難道又是那個姓蘇的?如果是他,今夜恐怕又要有許多麻煩,不行,她喝的醉醺醺,決不能去見那個好『色』之徒,慌裏慌張的穿上鞋子,邁開大步,轉身就往外跑。


    “我不去,不管是誰,我今夜都沒有心情作陪,你想個法子替我推了!”宋泠月心情糟糕透了,今夜她也要任『性』一次。


    “你快迴來!”宋琅在後頭急的直跺腳。


    宋泠月才不管他,繞過前頭的舞台,就往外頭跑,還沒穿過大廳,身後一道黑影躥過來,一把從後頭抱住了她,熱烘烘的氣息隻往她脖子裏鑽。


    “小東西,請你都不來,真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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