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滿迴到總理的臥室,夏總理已經睡醒了一覺,倚在床頭,正在喝『藥』,見到夏夜滿進來,一口氣喝光碗裏的『藥』,放下碗,接過聽差手裏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揮手讓屋子裏的人退了出去。


    “夜清還在底下嗎?”


    夏夜滿搖頭,矮身坐到了夏總理的床邊,猶豫了一陣,還是告訴了他,“總理,夜清他,今夜去辦事了。”


    夏總理目光驟然一緊,“你讓他去的?”


    “是,因為我也被『逼』急了,我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夏總理沉默了一會兒,轉而說了一句,“讓夜清放手去做吧!我這個總理,怕是也快當到頭了,再不鋪路,後頭就更難走了。”


    夏夜滿暗暗鬆了一口起,看來這次他賭對了,淡淡說了一句,“德國戰敗,我們還來得及。”


    夏總理點點頭,又問,“夜清這次有把握嗎?”


    夏夜滿暗笑,果然總理還是關心他的,說道:“您放心,夜清從前『毛』躁,出國四年,已經曆練成熟了,有唐家那小子,壞不了事兒,實在不行,還有警察廳呢!白秀林不管用,蘇寒夜可不是吃素的。”


    夏總理吃吃笑了幾聲,一向嚴肅的臉此時溫和許多,“這個壞小子,竟然下得一手好棋,誰都不肯放過。”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


    金凱門包廂裏,金秘書長摟著一個舞小姐,正在勸酒,舞小姐喝光了杯子裏的酒,俯身又倒了一杯,端起杯子,嬌笑著送到了金秘書長嘴邊,金秘書長向來不會拒絕女人的敬酒,『摸』著她的小細腰,仰頭喝了下去。


    接連兩杯酒下肚,金秘書長小腹湧起了邪火,摟著舞小姐去了後台,後台有幾個房間,名義上是化妝間,實際上是專門為這種突然來興致的人準備的,娛樂場所,總少不了那檔子事兒。


    金秘書長讓手下守在門外,摟著舞小姐,一路親吻著進了房間,房間有兩人寬的大沙發,金秘書長燈都來不及打開,迫不及待的把舞小姐壓在了沙發上,還沒得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抵在了他腦門兒上。


    唐風抬了抬帽簷兒,笑眯眯的說道:“金秘書長,你很急啊!不過,我比你更急。”


    金秘書長瞬間嚇出一身冷汗,從沙發上滑到地上,張口就要喊外頭的人,唐風反手給了他一耳光,一手攥住他的衣領子,把他從地上提起來,拖到了沙發後頭,黑漆漆的屋子裏,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到他冰冷沒有溫度的聲音。


    “想叫人來救你?來不及了,你的手下已經去黃泉路上等你了,你別急,你們很快就會團聚。”


    金秘書長認不出他的聲音,嘴唇哆嗦著問道:“你想要什麽?要我給你開通行證,還是要錢?”


    唐風冷冷笑了幾聲,“看來,你沒少開通行證啊!這樣也好,省的我費腦筋安排後頭的事兒了。”


    又伸手拍了拍沙發,問發傻的舞小姐,“找到我要的東西在哪兒了嗎?”


    舞小姐點點頭,“找到了,就在他身上。”


    “很好!”唐風笑了一笑,一*把金秘書長砸暈過去,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他要的東西,輕吹了一個口哨,黑暗處立即躥出來幾個人,圍住金秘書長,一頓棍棒加拳頭伺候。


    幾分鍾過後,幾個人停下了動作,一個人彎腰『摸』了『摸』金秘書長的脈搏,抬頭說道:“少爺,這貨死透了。”


    唐風打開燈,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抬手把一樣東西扔給了手下,叮囑道:“把這個拿去,交給夏二爺,告訴他,一切安排妥當。”


    “好嘞!”


    餘下的幾個人抬頭看看唐風,“少爺,這屍體和這妞兒怎麽辦?”


    舞小姐一聽這話,嚇得打了一個冷顫,蜷縮在沙發裏,哀求道:“這位少爺,您不是說,替您辦好事情,給我錢,讓我遠走高飛嗎?”


    “哎呦呦!小可憐兒。”唐風怪笑著,湊到舞小姐麵前,打量著她一張漂亮的臉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放心,我不打女人,不過,讓你自己飛我可不放心,不如,我送你一程,免費的。” 一掌砍在脖頸,把她打暈過去。


    “少爺,把她送哪兒去?”


    “隨便找一輛北上的火車,扔上車,走到哪兒算哪兒。”


    “這地上的屍體呢!”


    “死都死了,管他幹什麽,又不是我們的地盤兒,走,出去熱鬧一下。”


    宋泠月正在化妝間卸妝,就聽外頭一陣混『亂』,換好衣服出去看了一眼,後台的人都在蜂擁著往外跑,尖叫聲、哭喊聲,『亂』成一片。


    宋琅從化妝間門口跑過去,宋泠月才想追上去問問,看到他手裏拿著槍,嚇得不敢再吱聲,轉身就往迴跑。


    一聲槍響傳來,打中了頭頂上的線路,後台頓時陷入一片漆黑,宋泠月驚唿一聲,抱著頭縮在了牆角,外頭不斷有槍聲響起來,似乎有兩方人馬在交火,越來越激烈。


    宋泠月縮在牆角一動也不敢動,正恐懼萬分的時刻,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另一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抱進了懷裏,宋泠月一陣眩暈,失聲尖叫,胡『亂』掙紮了幾下。


    夏夜清悶哼一聲,咬牙說道:“是我,別叫,別掙紮!”


    宋泠月聽到他的聲音,喜極而泣,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夏夜清抱著她一路狂奔,從大廳的混『亂』中逃了出去,一口氣跑出金凱門,夏夜清腳步不停,繼續往遠處跑。


    跑到一個巷子口,裏頭停著一輛車,一個人打了一聲唿哨,夏夜清抱著宋泠月跑進巷子裏,坐上了車,唐風看兩人坐穩了,啟動車子,從巷子另一側疾馳而去。


    一路奔馳到沒人的地方,唐風才鬆了口氣,拍了拍方向盤,笑得樂不可支的道:“清清,你這招英雄救美玩兒的漂亮,就是代價有點兒大,要知道,我們可是幹掉……”


    “閉上你的嘴!”夏夜清喝止了他,他可不想他的好月月被嚇到。


    唐風訕訕的閉上了嘴,安靜了沒半分鍾,又開始喋喋不休,這次是對著宋泠月,“宋老師,我說咱們有緣呢!你看看,這不又遇到了。”


    宋泠月受了半天驚嚇,還沒有緩過神來,聽到他的話,勉強打起一個笑容,打了一聲招唿,“唐先生好!”


    “哎呦喲!”唐風又開始作怪,“說實話,你叫我唐先生,我真的很不習慣,太古板了,我跟清清是同歲,不如,你叫我風哥哥啊!”


    夏夜清抬腿踹到他座椅上,卻扯到了自己的傷口,嘴裏 “嘶”了一聲,笑罵道:“少占便宜,要叫你也行,不過,不是唐風的風,是瘋子的瘋,這才符合你的『性』格。”


    宋泠月沒工夫理會他們的鬥嘴,手『摸』索到夏夜清腰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你是不是受傷了?給我看看。”


    夏夜清忍著疼,摁住了她的手,無謂的笑笑,“一點兒小傷口,算不了什麽,在車上就寬衣解帶的,唐風會受不了的。”


    宋泠月看他這時候還有心思說笑,氣惱的捶了他一下,“都什麽時候了,你能不能正經些?”


    夏夜清“哎呦”了一聲,故意歪倒在宋泠月懷裏,嘴裏叫喚著,“疼死了,好月月的拳頭越來越厲害,早知道,讓你當我的副官了。”


    唐風裝作聽不見後頭的打情罵俏,一腳油門,車子快速向夏公館駛去,夏夜清受了傷,萬一路上有埋伏,那可不妙。


    白秀林大半夜得到消息,帶著警察廳的人趕去了金凱門,蘇寒夜不放心他一個人,一起跟著去了。


    金凱門的槍戰已經結束,兩方人馬在警察到來之前撤了迴去,留下一個殘破不堪的爛攤子。


    蘇寒夜帶著白秀林前前後後轉了一圈兒,在一個化妝間裏,找到了死去的金秘書長的屍體,白秀林想要叫人把屍體抬走,蘇寒夜製止了他,找個借口把他支開,自己想辦法處理了金秘書長的屍體。


    白秀林和寧副官帶著手下的警察,把傷員送到了醫院,又抓了幾個金凱門的人過去盤問,也沒問出什麽有用的消息,隻知道有人開火,誰也不知道是什麽人。


    白秀林正焦頭爛額之際,一個警察跑過來,說在金凱門外,發現了金秘書長的屍體,好像是從二樓跌落,摔到了頭,摔死了。


    蘇寒夜慢悠悠的從後頭走出來,上前拍了拍發呆的白秀林,別有深意的道:“林,外頭發現了金秘書長的屍體,你還不去看看,他可是緊要人物,你要盡快往秘書處打電話,否則,上頭要追查的。”


    白秀林狐疑的看著他,這一會兒的功夫,金秘書長的屍體就到了外頭,他到底幹了什麽?


    寧副官知道此事的重要,看他發呆,自發帶上一夥人跑出去查看,很快又折返迴來,對白秀林點了點頭,“的確是金秘書長,屍體已經讓送去醫院了,我已經給秘書處的人去了電話,上頭很快派人來。”


    蘇寒夜忍不住多看了寧副官兩眼,這個人,倒是識時務,每每在緊要關頭,都會幫白秀林一把,果然不簡單,開來以後要多多留心了。


    處理完金凱門的事,迴到白府,已經是淩晨了,白秀林胡『亂』衝了個澡,就跟蘇寒夜躺到了床上。


    蘇寒夜知道他有話要問,手墊在腦後,眯著眼睛說道:“憋了一路,想問什麽就說,別拿你的大眼睛看著我。”


    白秀林收迴了目光,問道:“你到底怎麽辦到的?又為什麽這麽做?”


    蘇寒夜挪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懶說道:“姓金的是幹什麽的,他是總統的秘書長,活活被打死在金凱門,你又是警察廳長,抓不到人,上頭隻能拿你撒氣,我這麽做,是為了保全你。”


    白秀林不情不願的嘀咕,“撒氣就撒氣,頂多撤職,被你們耍的團團轉,正不想當這個警察廳長呢!”


    床墊子一陣顫動,蘇寒夜翻身騎到了白秀林身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盯著他,惡狠狠的道:“再敢說不當警察廳長,我就弄死你,這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你辦不了的事情,自有我收拾,好好地在你的位置上待著,聽到沒有?”


    白秀林很久沒看到他這副兇狠的樣子了,一時又被嚇住了,長長的睫『毛』一陣抖動,“聽到了,以後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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