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官帶著宋叔幾人,裝作介紹環境,把白府裏外轉了一遍,邊轉邊介紹著各個地方,宋叔和幾個聽差認真的聽著,把他的話一一記在心裏。


    蘇寒夜倚在一樓的樓梯拐角,饒有興味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牙子,等他把屋子裏介紹完,走過來的時候,蘇寒夜伸腿絆了一下,不出所料,他輕易就躲了過去。


    張副官躲過蘇寒夜的一下偷襲,略帶尷尬的轉過了頭,他剛才下意識的行為,已經完全出賣了他。


    再看蘇寒夜,他的眼睛眯起來,帶著一抹探詢的意味,“這麽好的身手,當人牙子,不覺得可惜嗎?”


    張副官故作輕鬆道:“當人牙子也少不了要對付歹人,會兩下子自保,也不算多餘吧?”


    蘇寒夜冷笑一聲,邁開長腿走到門口,斜倚在門框上,眼睛期待的看向大門口的方向,悠悠的說了一句,“夏二爺,我對你,同樣很好奇。”


    “哈哈哈!”夏夜清爽朗的笑聲,氣定神閑的走進了院子,在距離蘇寒夜兩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玩味的一笑,“蘇少,既然來了京都,怎麽不派人告知一下呢?我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啊!”


    蘇寒夜定定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夏夜清也迴望著他,目光接觸之間,仿佛迸『射』出閃電一般的光芒,同樣英俊不凡的外表,同樣強勢霸道的氣場,像兩頭爭奪領地的公獅子,桀驁,難以馴服。


    “蘇少,幸會!”夏夜清個『性』更加豁達,對著蘇寒夜率先伸出了手。


    兩人淺淺一握,夏夜清轉向張副官,笑著道:“張副官,你一直好奇白廳長是個怎樣的人,今天探清楚了吧?”


    張副官會意,對白秀林歉意的笑笑,“白廳長,之前金華樓的那一場宴席上,我對您很是好奇,一直沒有機會接近,今天找借口來到府上,失禮了。”


    白秀林又不是傻子,很快反應過來,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我不是小氣的人,不會為這點事情斤斤計較,不過,兩位既然已經探訪過了,就請迴吧!”


    蘇寒夜的目光在白秀林和夏夜清身上轉了轉,看不出兩人之間有熟絡的氣氛,倒有些劍拔弩張的緊張感,走過去推了推白秀林,“林,來者是客,哪裏有趕客人走的道理?”


    夏夜清眯了眯眸子,這個稱唿,有點兒意思!


    張副官看白秀林一臉為難,自己的上司又不懷好意,生怕事情鬧大不好收拾,搓了搓手,笑著上前道:“白廳長,蘇少,時間不早,不耽誤您家裏的事情了,先告辭。”


    走過去扯了扯夏夜清,“總長,該走了!”


    “好啊!”夏夜清嘴角噙著一抹笑,應的痛快,卻沒有動身。


    蘇寒夜同樣一臉莫測的笑,一手背在身後,緩步走向夏夜清,其餘兩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這邊兩人一靠近就動上手了。


    招式和套路幾乎相同,就連速度都一樣快,在別人看的眼花繚『亂』的時候,夏夜清和蘇寒夜各自扣著對方的頸動脈,幾乎同時停下了動作,把張副官和白秀林看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兩個人,太可怕了。


    “夏二爺,看不出來,居然是個練家子,身手不錯!”


    “你也不賴,身手矯健,不會是晉中司令的兒子。”


    兩人言語之間是由衷地欣賞,張副官和白秀林卻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想掐死對方的光芒,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好像被扼住喉嚨的是他們一樣。


    “總長,咱們,走嗎?”張副官小心翼翼的問。


    夏夜清衝著蘇寒夜揚了揚手指,“蘇少,見到你很高興,au revoir!”說了一句法語的再會,轉身瀟灑離去。


    蘇寒夜看著夏夜清離開白府,冷淡的笑笑,“一定會再見的!”


    夏夜清的車子快速駛離白府範圍,一路朝著公館疾馳,夏夜清倒在後座上,閉著眼睛養神。


    張副官從前座扭過身,“總長,怎麽樣?”


    夏夜清舉了舉大拇指,“絕對是人中翹楚,他的指腹有硬硬的老繭,應該是個用槍的高手,看來我得好好練一練槍法了。”


    張副官嘿嘿笑了兩聲,帶著一絲恭維道:“你的槍法還用練,京都你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頗有你家老爺子當年的風範。”


    夏夜清歎了一聲,“跟我老爹可沒法兒比,他是神槍手,我至多是瞄準率高一點兒,實戰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張副官沒來由的一陣驕傲感,那可是他曾經的上司,撇著嘴說道:“那可不,我這點子功夫都得自他的教誨。”


    “是是是,你的上司最厲害!你又可以自我陶醉了,司機開快一點兒,我等不及去見我的乖寶貝,我想問一問她,關於這位表哥的光榮事跡。”


    蘇寒夜和白秀林從吃晚飯到進臥室,期間沒有說過一句話,宋叔和幾個聽差初來乍到,『摸』不清他們的脾氣,也不敢勸話,把屋子收拾妥當,宋叔又給幾個聽差安排了住的房間,各自去休息。


    蘇寒夜洗了澡出來,沒有換睡衣,也沒有穿衣服,裹著一條浴巾跳上了床,手上還拿著一條幹『毛』巾,遞給白秀林,把濕漉漉的頭伸了過去,“給我擦擦頭發。”


    白秀林也不說話,拿著『毛』巾溫柔的給他擦,蘇寒夜的頭發又黑又濃密,『毛』巾都濕了,頭發還沒幹,隻是不滴水了,順服的貼在額前,讓他的輪廓柔和了不少。


    “你怎麽不換睡衣?”白秀林總算開口說了一句話。


    蘇寒夜接過他手裏的濕『毛』巾,隨手扔在了床頭櫃上,懶懶的說,“晚上要出去辦事,你這邊的傭人都雇來了,我沒有什麽不放心的,可能就不迴來了。”


    蘇寒夜說完這話,目光定定的看著白秀林,期盼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麽,最後還是失望了,白秀林除了淡淡的“哦”了一聲,沒有任何喜怒的表達。


    “你沒有什麽想要對我說的嗎?”


    白秀林抬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淡然,“有什麽可說的,你來去自由,我都習慣了。”


    “好吧!”蘇寒夜歎了口氣,把他摟進了懷裏,語氣突然變得怪怪的,“如果以後你都見不到我了呢?如果有那麽一天,你會不會想念我?”


    “這又是什麽話?”白秀林蹙了蹙眉,總覺得這樣傷春悲秋的,不像他。


    蘇寒夜又歎了一口氣,變得哀怨起來,“我以為這樣說了,你會說句軟話,沒想到,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地位,好難過!”


    這話讓白秀林大為吃驚,他竟然說好難過,更不像他了,坐直身子,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嘀咕道:“沒發燒啊!怎麽說起胡話了。”


    白秀林這個動作,在蘇寒夜看來十分可愛,唇角勾起一抹壞笑,“嗤啦”一下,撕扯掉他的睡衣,低頭咬住了他胸前的珍珠,用力的一嘬。


    “嘶,疼!”白秀林叫喊了一聲,挺了挺身子。


    蘇寒夜一手壓住他的小腹,唇舌順著他的小腹往下滑,“嘖嘖”的親吻聲中,發出一聲低笑,“等一下就不疼了,乖!”


    白秀林伸手胡『亂』的製止他,“你別這樣,你總是這樣折騰,我什麽時候才能好啊!你既然說要走,咱們好好說說話不行嗎?”


    “不行,我不想說,就要跟你做!”


    夏公館的臥室裏,宋泠月坐在夏夜清身前,拿著畫板畫畫,夏夜清在身後攏著她的腰,下巴墊在她肩頭,看著手上的法語書,時不時的念叨幾句,宋泠月也聽不懂,隻偶爾聽著音節從他嘴裏念出來極好聽,跟著學一句。


    “my dear, i love you!”夏夜清突然說了一句英文。


    宋泠月沒有察覺,也跟著念了一句,“my dear, i love you!”


    “真的?”夏夜清湊在她耳邊問了一句。


    “什麽真的?”


    “你那句i love you,是真的嗎?”


    宋泠月抬起頭,眨了眨眼睛,驟然發覺,這是英文的那一句“親愛的,我愛你!”


    夏夜清笑的眼睛眯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你要對我負責,不能反悔。”


    宋泠月哭笑不得,扭著後背蹭了他幾下,夏夜清*一聲,丟了手裏的書,低頭吻在她脖頸上,語氣十分曖昧,“你現在坐的這個姿勢,我隻要手一托你的腰,咱們倆就合為一體了,你確定要惹火上身?”


    宋泠月“蹭”的挪遠了一些,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夏夜清“噗呲”笑出了聲,伸手再度把她撈進懷裏,狠狠的親了幾口,意猶未盡的說,“可惜,我不舍得,你的傷還沒好,我忍一忍,等你好了再吃迴來吧!”


    在這方麵,宋泠月並不相信他的定力,低頭咬在他手上,先給他消消火。


    這招還真的管用,夏夜清果然老實了許多,不再動手動腳,下巴摩挲著她的肩頭,哼哼唧唧的說道:“問你一件事,你還記得一個叫蘇寒夜的表哥嗎?”


    “蘇寒夜?”宋泠月凝眉作思考狀,“還是表哥?我記憶中並沒有表哥啊!”


    夏夜清點了點頭,看來宋泠月並不知道這個蘇寒夜,或許連麵都沒見過。


    不再追問,伸手給她擺正了枕頭,扶著她側躺下身子,拍了拍她,“時候不早,乖乖睡覺了!”


    “嗯,晚安!”


    夏夜清低頭吻在她額頭上,“晚安!my d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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