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一開,方會長陰沉著臉走了進來,劈頭蓋臉罵了一句,“老三,跟她廢什麽話?有沒有給夏夜清送消息,讓他來交換?”


    叫老三的應了一聲,“送了,估計也收到了。不過,會長,我們打了警察廳長,肯定連警察廳一起得罪了,那我們就沒有退路了。”


    方會長橫了他一眼,“把夏夜清了結了,再殺了這個女人,誰知道是我們動的手,白秀林又沒有看到,就算他疑心,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


    “可是,魏少爺那頭,怕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就不好交代,人都殺了,他能怎麽樣?”


    老三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那是等夏夜清來了再解決,還是?”


    方會長眼中寒光一閃,“先殺了她,用她的屍體引來夏夜清,然後,哼哼!送他們一起上西天。”撂下這句狠話,推門走了出去。


    老三看門關上了,拿起旁邊架子上的刀,在手上掂了掂,冷冷說道:“這可就不能怪我了,要怪隻能怪夏夜清,不過,你也隻能到陰曹地府去怪他了。”揮手就要砍上去。


    門“哐當”一聲被踹開,一個身材高大,穿白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甩手飛出一把小刀,正釘在老三揮起的手臂上,老三吃痛,手上的刀掉在了地上。


    “你們會長真是厲害了,都敢背著我做這種事情了,果然,土匪就是土匪。”魏千帆悠悠說了一句,走到老三跟前,一腳踹在他腰眼兒上。


    老三摔出好幾步遠,趴在地上,一手扶著被踹的腰,嘴裏“嘶哈嘶哈”了幾聲,忍著疼說,“魏少爺,我們會長也是想出一口氣,如果能除掉夏夜清,那不是立了功嗎?”


    魏千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走到被吊著的宋泠月跟前,一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打量了她一眼,嘴裏嘖嘖有聲,“夏總長的眼光還是那麽挑剔,這小模樣,除了姓方的那個蠢蛋,誰舍得殺你啊!”


    宋泠月倔強的扭過頭去,避開了他的手,“要殺就殺,少廢話。”


    魏千帆咧嘴笑笑,退後一步,示意手下把她放下來,手下割斷綁著宋泠月的繩子,把她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魏千帆在宋泠月跟前蹲下身,一手捏了她一縷頭發,在手上把玩,*的目光打量著她,“小妞兒,你不錯,迴去替我跟夏夜清傳個話,讓他記下我這個人情,別老想著對付我,乖!”抬手把她砍暈過去。


    “把她送到醫院,好好照顧,再傳個話去夏公館,讓他們去醫院接人。”


    手下不解的問,“少爺就這樣放了她?”


    魏千帆『摸』了『摸』下巴,薄唇勾了勾,“那就看夏夜清是不是識時務了。”


    手下應了一聲,叫過來兩個人把宋泠月架了出去,扭頭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問道:“少爺,這個怎麽辦?”


    魏千帆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搓了搓手,“不聽話的,留著幹什麽?殺了!”


    手下不等老三辯駁,掏出腰裏的手槍,一槍崩在他額頭上,老三倒在地上,死的透透的。


    魏千帆走出房間,估『摸』著夏夜清的人馬也快到了,他可不想給姓方的當人肉盾牌,帶人匆匆離去。


    夏夜清還沒到榮興商會,半路上就遇到了帶人趕過來的玉生,玉生是接到了姓方的送到夏公館的消息,又找不到夏夜清,準備帶人殺進商會,救出宋泠月。


    兩撥人到了商會門口,夏夜清把玉生帶的槍別在身上,讓其他人埋伏在外頭,他準備單槍匹馬進去。


    張副官不放心,要跟他一起進去,夏夜清攔下了他,說道:“姓方的挑明了要我自己進去,看來他不是想跟我交換,是想弄死我,你們跟進去,他一定會殺了月月,我自己去,我倒要看看,這一次是我命硬,還是他的命硬。”


    “總長,姓方的不會放過你的,大不了我們跟他拚了,不信弄不死他。”玉生恨得咬牙切齒。


    夏夜清伸手拍了拍他,淡淡說道:“我不能拿她的命冒險。你們放心,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像我這樣的,至少要在人間禍害個幾十年才行,沒那麽容易死。”


    張副官知道他的脾氣,勸是勸不動的,也不再囉嗦,和玉生持槍分散在兩邊的黑影裏,讓夏夜清獨自走了進去。


    方會長坐在大堂裏的太師椅上,已等候多時,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一看就是當年八王山上混過的,大堂兩側,站了不下四十餘人,人人手裏拿著槍棍,兇神惡煞的盯著進來的夏夜清。


    “夏總長,果然還有當年的勇氣,還敢獨自一人闖到這裏來,真是讓方某佩服,佩服!”


    夏夜清隨便挑了個椅子坐下,臨危不『亂』的從容語氣,“方會長盛情,我怎麽能不來呢!我們都是痛快人,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方會長站起身,踱步下了兩層的台階,兩側的人身形動了動,方會長橫了他們一眼,別有深意的道:“在夏總長麵前,怎麽能這麽沒有規矩呢!夏總長可是體麵人,來去,都要體麵。”


    夏夜清爽朗的笑了幾聲,沒有絲毫懼意,“方會長,既然話挑明了,那總得讓我死心,給我個痛快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會長大笑幾聲,麵目有幾分猙獰起來,“夏夜清,你是在求我嗎?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厲害,可以為所欲為嗎?”


    夏夜清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方會長看夏夜清並沒有被激怒,臉上『露』出失望之『色』,“看來你真的很擔心那個小丫頭,你放心,她好著呢!至於她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話音落,兩個彪形大漢走上前,沙包大的拳頭攥的咯吱作響,做出了要攻擊的架勢,兩側的人也各自端起了手裏的槍,握緊了棍棒,隻要方會長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毫不猶豫的攻向夏夜清。


    正在這個時候,方會長的一個手下匆匆忙忙從後頭跑來,嘴裏喊著,“會長,那個女……”


    “住口!”方會長怒吼一聲,截斷了他的話。


    彪形大漢和兩側的人卻把這當成了進攻的訊號,猛撲向夏夜清,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夏夜清在這瞬間已經想到了什麽,腰身一擰,躲過了彪形大漢的一記手肘,順手掏出腰裏的槍,抬槍崩死了離他最近的人。


    外頭的張副官和玉生聽到槍聲,再也沉不住氣,帶人衝殺了進去。


    張副官帶人進到商會大堂的時候,夏夜清正舉槍頂在方會長的頭上,他怕夏夜清失去理智,反害了宋泠月,嘶吼了一聲,“總長,不能殺他!”


    夏夜清置若罔聞,俊臉一陣扭曲,手指勾動了扳機。


    “砰”一聲,方會長腦袋上穿出一個血洞,夏夜清抬腿又是一腳,方會長的身體被踹出丈遠,沒了聲息。”


    夏夜清吹了*口,揪住方會長一名手下的頭發,用力在地上砸了兩下,惡狠狠的問道:“說,被你們劫持來的宋小姐被弄去了哪兒?”


    那手下的臉被他砸的血肉模糊,說話都在往外噴血沫子,“不、不知道,隻知道她關在後頭的屋子裏。”


    “你可以去死了!”夏夜清吐出這句話,雙手抱住他的頭一擰,送他上了西天。


    外頭交給張副官料理,夏夜清提槍去了後院,一間房一間房的找,最後在一間昏暗的屋子裏,發現了被殺掉的老三的屍體,還有屋子裏吊人用的木頭架子,架子上還殘留著半截被割斷的繩子,上頭沾著血跡,地上有一灘水,明顯有人被吊在這裏拷打過。


    夏夜清似乎看到了宋泠月被吊在這裏的場景,一陣眩暈,『摸』索著出了屋子,頭抵在牆上來迴的碾,心口疼的像被揪住一樣。


    張副官料理完前頭走了過來,氣勢昂揚的道:“總長,外頭該抓的抓,該殺的殺,已經控製住了。你找到宋小姐了嗎?”


    夏夜清直起了身子,聲音很輕,“沒有,她被人帶走了,應該還活著!”


    張副官不解,“那,你這是……”


    夏夜清指了指屋子裏麵,“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張副官進了屋子,很快又走了出來,一向溫和的他,少有的狠辣起來,“總長,姓方的下手這麽狠,讓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夏夜清把玩著手裏的槍往外走,冷冷的語調說,“他死了也就算了,他的手下,都給我弄死,讓龍生找兩個人冒充姓方的手下,讓他們親自去告訴警察廳,是方會長手下兩撥人火拚,死傷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好讓白秀林收場。”


    “好,我明白了!那我們眼下,去哪裏找宋小姐?”


    “往公館打個電話,如果我料的沒錯,帶走她的人也該傳話到公館了。”


    夏夜清出了榮興商會,才上車,龍生就趁人不備,偷偷上了車,關上車門,探下身子說道:“總長,我今天被姓方的擺了一道,娘的,差點兒被他弄死。”


    夏夜清看了他一眼,白襯衣被染紅了大半邊,傷的不輕,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姓方的是故意支走你的,所幸已經料理了。你趕緊去醫院,動靜越大越好,至於怎麽取得別人的信任,你自己有分寸,還有,這些日子不要再跟公館聯係,小心姓魏的盯上你。”


    “好,我知道了!”


    龍生咳嗽了一聲,聽聲音,似乎還受了內傷,小心的看了一眼車外,沒有可疑的人,偷偷『摸』『摸』下了車。


    張副官打完電話迴到車上,重重的關上了車門,氣憤的說道:“總長,真是被你料對了,宋小姐被姓魏的帶走了,說是去了醫院,讓我們去醫院領人。”


    夏夜清頭仰在後座上,伸手『揉』了『揉』眉心,問道:“還說了什麽?”


    “有批貨要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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