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燕抬頭,朝著大廳之內看去,在大廳上座的正中間,赫然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傾國傾城卻又冷若寒霜的女人。


    那裏,本是燕菁菁等今日這四位主角長輩們的座位,可眼下還沒到燕菁菁等人出場的時候,但那裏卻已經坐了一人,此人不是燕菁菁,更不是玄燕以及聖女七月三人其中任何一人的長輩。


    她就這麽很自然的坐在那裏,閉目養神。


    大廳之中的上座,這是一個很顯眼的位置,按理說,如果有人冒然坐在了那裏的話,一定會引起其他眾人的注意,可偏偏此人坐在那裏,就好像不存在一般,讓在場的眾人無一能夠察覺到她。


    直到玄燕迎接三位新娘歸來——


    他察覺到了,還親眼看到了那個坐在了上座的女人。


    似是感覺到了玄燕的目光,女人緩緩的睜開了她的眼睛,她衝著玄燕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有一分思念,也有一絲冰寒。


    玄燕的眉頭當即便皺了起來,盡管之前已經對那位天外之人隱隱有了一些猜測,可等到此刻,猜測被證實,玄燕卻還是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周圍眾人還在喧鬧著,還在對玄燕三人說著喜慶以及祝福的話語,可身處其中,玄燕卻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徹骨的寒意。


    他邁進大廳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這一停,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也有不少人察覺到了玄燕的目光以及他臉上的那一絲凝重。


    他們順著玄燕的目光,轉頭也朝著大廳之內看去。


    這一看之下,他們便集體的一愣,也不知道是這個女人太漂亮,還是太魅惑人心,亦或者是眾人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一個女人坐在上座上麵,所以會有些意外。


    總之,時間都好似是在此刻停頓了兩秒鍾。


    “你——你是誰?知不知道那裏是神主母親的專座?誰給你的膽子,在今日坐在那!”兩秒鍾之後,玄燕身邊的一位巫門弟子率先反應了過來,他大聲的怒斥說道。


    “趕快下來,不要搗亂!”


    “神主大婚,還敢存心搗亂,你活的不耐煩了不成?”


    “快滾,不要耽誤了神主入洞房的良辰吉日!”


    其他圍聚在玄燕身邊的一眾巫門以及中華醫館弟子們也紛紛怒斥出聲,這人實在不知趣,不知道這是神主大婚的日子嗎?居然還敢坐在神主母親的專座上,簡直找死!


    女人沒有迴答,她俏臉上的寒霜好似隨著玄燕的出現消散了不少,她打了個哈欠,還很優雅的伸了一個懶腰。


    就在眾人紛紛被她伸懶腰所凸顯出來的完美身體曲線所吸引的時候,現場卻突然響起了一陣啪啪啪的聲音。


    不是有什麽人在玄燕的婚禮現場幹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羞羞事——


    而是一個又一個的巴掌聲,在甘省皇甫家的大廳之中響徹。


    在之前出聲怒斥的眾弟子臉上,皆是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紅腫的巴掌印,他們分明沒有看到有人靠近他們,更沒有看到有人動手打他們,可他們的臉上,卻是就這麽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那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他們,這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覺,而是他們真真切切的被人給扇了耳光。


    他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甚至還有幾人來迴的轉頭,似是想要尋找那個出手之人,似是想要看一看,是誰這麽大膽,敢在這裏抽他們的耳光。


    “聒噪,再敢說話,把你們的舌頭給割了。”而就在這時,坐在了上座的女人開口了,她的聲音有些慵懶,可說出來的話語,卻是令人腳底生寒。


    剛剛出手的,赫然便是這個女人!


    沒有人看清她的動作,甚至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她也隻是伸了一個懶腰而已,可她,卻是接連抽了好幾個人的耳光。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眾人驚訝的看著這個女人,一時之間,都沒敢有任何的動作。


    直到被抽了耳光的幾人反應了過來。


    “你——大膽!”


    “敢攪亂神主的婚禮,不管你是誰,給我死來!”


    “今天是神主的大喜之日,我等本不願出手,可你實在欺人太甚!”


    “給我去死!”


    幾人惱怒異常,他們紛紛叫囂著,就要朝著女人衝去。


    這個女人,敢坐在神主母親的座位上,這一看就是來者不善,更何況,在玄燕這個大喜的日子裏,他還當眾抽了玄燕手下幾人的耳光,這是一點麵子也沒給玄燕留,一點麵子,也沒給中華醫館和巫門留。


    不管是中華醫館弟子,還是巫門弟子,本都不願意在玄燕的婚禮上麵惹事,可這,卻不代表,他們能夠容忍有人欺負到他們的頭上來。


    而且,更關鍵的是,此人,不僅僅欺負到了他們的頭上,還欺負到了神主的頭上。


    此人如此過分,是可忍,孰不可忍!


    被打了耳光的幾人忍不住的就要對女人出手,可玄燕卻是在此時伸手攔住了他們。


    “神主?”


    “不是我們想搞事,是這個女人——啊——”


    幾人轉頭,看向玄燕,他們疑惑間開口,可說話之人,他們的聲音確實戛然而止,伴隨著的,還有一聲痛苦至極的慘叫。


    緊接著,他們就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他們隻是張口往外一吐,一條條血淋淋的舌頭便被他們給完整的吐了出來。


    他們紛紛轉頭,一臉驚恐的看向了坐在上座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說到做到,還真就割了他們的舌頭,可至於她是如何做到的,現場卻無一人能夠看清,隻有包括玄燕在內的極少數人,從大廳之內的空氣之中察覺到了一絲巫術的味道。


    這巫術,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它是巫術,而陌生,則是因為這是玄燕等人都從未見過的巫術。


    現場徹底的陷入到了安靜之中,整個甘省皇甫家的大廳之內,落針可聞。


    “你——來做什麽?”玄燕突然開口,他淡淡的問道。


    “做什麽?當然是給你送賀禮了,你怎麽不說,也曾經給我打過工,還摸遍了人家的全身,你結婚,我總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吧?”女人俏臉上的寒霜更少了,她反而是柔媚說道。


    “我問的是,你——來做什麽?”玄燕好像沒有聽到對方的迴答一般,繼續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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