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薔強忍著心頭的各種不適,全部以大局為重,總算是把梅傑醫生糊弄進了手術室。


    等著手術室的大門關上後,安薔拉住尤菁菁的手說:“我可全都是為了你,為了陳京飛,才忍辱負重被海膽頭占便宜的啊。”瞧那海膽頭進手術室時,還衝著他拋媚眼,安薔就覺得生無可戀。


    尤菁菁連連點頭,並實話實說道:“安姐,我覺得梅傑醫生不錯,海膽頭可以換發型啊,細看看,梅傑醫生的五官很立體,是混血吧。”


    安薔的臉色晦暗不明,一把甩開尤菁菁的手,“四國混血。”讓她和海膽頭發生什麽,她寧願孤獨終老。


    “哇,混四國血脈,怪不得那麽聰明,醫術那麽好,”


    尤菁菁由衷發出的感慨,恕安薔不能認同,他不覺得這二者之間有什麽必然聯係。


    手術要進行很長一段時間,尤菁菁不想被陳太太拉著問長問短、說東說西,就和安薔躲進了一間環境非常好的休息室。


    這間環境非常好的休息室,是安薔聯係了白清洋後,白清洋給友情提供的。


    就如省城的博瀚醫院是靳紫皇的私人家產一樣,市留原市第一人民醫雖不是全部為白清洋的個人資產,但是白清洋給這裏捐過款,有超過一般醫患的特權,特別多的特權。


    “陳京飛和薑民秀救人的這個案子有消息嗎?”


    安薔不想尤菁菁再提起海膽頭安傑醫生來,所以進了休息室後,立刻轉移了話題,往更重要的方麵轉移。


    尤菁菁做為八卦小能手,在擔心著陳京飛安危的同時,也沒有放棄搜集各方資料,而且憑著她的身份,她搜集起資料來,那是相當容易。


    有些時候,不用她主動說,陳京飛那些換往過來看望陳京飛和替換守在這裏警察的師兄們,就會和她說起不少。


    “案子審理的還算順利,但幕後那個大壞人跑得快,暫時還沒有抓到,聽說還和民秀小帥哥以前有所掛鏈。”


    據尤菁菁得來的消息,那個幕後大壞人叫胡安,綽號叫‘狐三’,案情審到他的時候,派了好多警察去抓,但最後還是讓這人跑了。準確地說警察撲過去的時候,胡安那裏就人去樓空好久了。


    這人不知道是什麽得到的消息,還是預感到了不妙,跑得非常快,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安薔不由感歎地說:“他跑了?那完了!”


    “怎麽了,安姐,你放心,警察一定會抓到他的,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封鎖了一切通道,還下了畫榜通通緝,他挑不掉的。”


    尤菁菁對此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安薔苦笑著搖頭,尤菁菁根本沒有懂得她話裏的意思。


    “你放心好了,這人一定落不到警察手裏,等著警察找到他,搞不好就是一具屍體,或者更慘,屍體都不是完整的。”


    這就看靳紫皇最近的心情如何了,他下命令時,執行命令那人的手段到底是狠還是更狠。


    “呃,這……會被尋仇啊?”


    尤菁菁也算通透,安薔一點兒,她就明白了些。


    “他幾次三番冒犯婧嬈和民秀,靳老大護短的性子,不會輕易把他交給警察的,這仇這氣,靳老大要是不出了,就不是靳老大了。”


    靳紫皇的名聲不是吹出來的,他就是沒時間,忙著海苔國競選呢,他要是有時間,不把那什麽狐三親手做成木乃伊,那算是靳老大這些年白被人家叫一聲‘靳先生’。


    “不……不會吧?”


    活在陽光明媚下的尤菁菁,有點不敢想像那些黑暗裏的東西。


    安薔沒再多說什麽,反正靳紫皇做事情,絕不會留半點痕跡的,看那狐三的運氣如何了。


    “捅民秀一刀的那個小姑娘是怎麽迴事,她不是受害人嗎?”


    出事的當天晚上,安薔全部心思都放在薑民秀的搶救問題上,根本沒有注意關心案情,就是有人在她麵前說了些,她大都沒有聽進心裏去。


    “你說那個叫柳敏的小姑娘,她哪算是什麽受害人,她都招了,她跟那個小混混頭目林誌遠在處男女朋友,”


    尤菁菁真是不能理解那小姑娘的眼光,那都是什麽玩意,竟然也會讓小姑娘迷了眼,寧願犯罪,也要跟著他。


    “處男女朋友?和人販子、毒販子?眼瞎啊!”


    安薔也完全無法想像,她也是早戀一族的,但她早戀也是有底線的,當時與她早戀的叔同,是全校的學霸啊,小姑娘喜歡男孩子難道不應該慕好不慕壞嗎?


    “誰知道,為了這麽一個男朋友,還來騙自己的同學,高佳慧她們幾個都是被柳敏騙去的,我聽陳京飛的一位師兄說,好像是那個林誌遠答應柳敏了,等著他們有錢了,就送柳敏出國,還會捧紅她……”


    陳京飛那位師兄說這話的時候,都是滿嘴的不可置信,為那小姑娘覺得不值。


    “這話也能信?她是不是缺心眼?她爸媽平時沒有教過她分辨是非、拒絕騙子的基本方法嗎?”


    想到自己幹兒子,就為了一個渣男許給一個心有不安分的小姑娘的謊話被捅了一刀,十分替她幹兒子覺得不值。


    “可能是沒教到吧,”


    尤菁菁沒法說那小姑娘的父母還四處托人要找薑民秀,據說想求得薑民秀的原諒,最好由薑民秀替他們女兒說一句,別判他們女兒刑了,他們女兒還小,以後人生的路還長著呢。


    這話說的,難道薑民秀就不小,難道薑民秀以後的人生路會很短,難道薑民秀那一刀就白挨了嗎?


    好在薑民秀被她程姐接去省城了,要不然被這麽一家子堵在門口又哭又求的,也是糟心了。


    最讓尤菁菁覺得無語的還有一件事,就是柳敏這一家子找不到薑民秀,就求去了高佳慧家裏。


    那個二缺李主任不知道是不是傻,自己女兒差點被那家女兒害死,竟還幫著那家,差點泄露了薑民秀的情況,使得那一家人尋聲覓跡找去出版社大鬧去。


    尤菁菁說的這些情況,安薔都不知道,她沒想到竟還有這麽一出又一出的戲,程婧嬈暫時怕是沒時間處理了,等她這邊閑下來,她去會會那個李主任,看看是怎麽樣的一朵奇葩,女兒出事後,第一時間還能想著發朋友圈。


    “我聽那個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也就是京飛他師兄,帶著警察去救他們的那個人說,這個案子可挖掘的深度很大,涉及麵非常廣,怕不隻是拐騙少女,販毒那麽簡單,人命案子怕也隨之藏了不少,那個狐三簡直是無惡不做了,小帥哥當初被他騙,又替他背罪進了少管所,現在想想,簡直算是最好的脫身了,其他跟著他的那些人,都不知道在他的指使下,背了多少髒事呢。”


    這些無關於案情細節的事情,尤菁菁打聽出一些,是不違反紀律的。


    那位副大隊長也願意和尤菁菁說,尤其是知道尤菁菁和陳京飛正負責一個青少年犯罪的項目,那更是願意給他們提供些素材,畢竟這個案子裏就牽涉到不少未成年少年,無論是受害者還是害人者。


    “哎,事事難料,好在都過去了!”


    薑民秀的過去,是程婧嬈心中的隱痛,既是程婧嬈的,那也就是安薔的,她們都不願意再提起了,但又不得不去正視。


    “反正狐三已經在警察那裏掛名頭一號了,這一次以後,肯定不能再出來禍害人了。”


    這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盤距在西城那邊十幾年的黑勢力,總算是一朝被鏟除了,希望不在留下禍根。


    被許多人‘掛念’著的狐三,也就是胡安,最近這段日子十分難過,不是在那晚林誌遠拐賣小姑娘不成,被警察連鍋端,害得他也跟著丟了老窩四處逃竄開始的,而是從他派人跟蹤薑民秀開始的。


    這個開始時,他並沒有太注意,他隻是按照他以往的行事方案,覺得能敲一筆就敲一筆,何況薑民秀還是他以前的小跟班,他比較容易掌控。


    誰知道事隔三日當刮目相看,他瞧不起的那個小跟班,短短時日不見,仿佛脫胎換骨一般,再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這一敲,敲到了硬石頭上麵。


    先是他派人跟蹤薑民秀被發現後,薑民秀他媽通過他們當地一霸熊民武,派人給他遞過話來,讓他放聰明點,別什麽人都敢得罪,否則後果自負。


    在留原市,熊民武看著混得不錯,黑白兩道通吃,可是他們不是一個行業的,他雖不願意得罪熊民武,但同樣道理他對熊民武也沒有多少畏懼。


    熊民武不讓他跟,他就不跟,那不是斷了他的財路嗎?表麵上,他又不想和熊民武搞得太僵,還有就是他那段時間聯係了一個大生意,也需要人手,所以,他暫時把跟著薑民秀的人給撤了迴來,看起來似乎是給熊民武一個麵子,其實根本不是那麽一迴事。


    胡安做為長期盤距在留原市西城的老混混,這麽多年來,自有自己的一翻經營手段,做著違法犯罪的事,又盡量的不打草驚蛇,不引太多人注意,勾搭的手下也大都是流浪者和混跡街頭的未成年小混混,這才能堅持這麽長久。


    流螢似販毒是胡安的主要收入來源,流瑩很小,看著不起眼,不著人眼目,但數量可觀,聚集起來也是一筆大收入。


    胡安把握這條線,一直把握得很好,除此之外,兼收一些別的違法販紀的小事,一旦出事,就拿著手下的小混混出去頂,大多都是未成年的少年,像薑民秀那樣的,沒有什麽見識,耳根子軟,沒什麽心眼,給幾句甜話,就能幫他把罪頂過去了。


    直到前一段時間,他的流螢販毒線,在警察接二連三的整治罪惡勢力行動中受到打擊,他才不得不改變方式,謀劃出另外一條線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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