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贏救行動是很順利的,誰也沒想到那四個小姑娘裏竟然還有奸細,把他們幾個的行蹤直接暴露在眾多的歹徒之下,一下子陷入被動之中。


    薑民秀這裏的對手暫時隻有林誌遠一個,還好應付,他是占著上風的,可是陳京飛那裏就不太好了,被五、六個人圍攻。


    雖說有兩、三個歹徒從圍攻中脫離,奔向逃跑的小姑娘,但陳京飛卻不能讓那幾個人去抓小姑娘的,他那裏的形勢就不太妙了。


    薑民秀很清楚他們的劣勢,他必須盡快解決掉林誌遠,然後去幫他陳大哥,時間拖得久一些,反而對他們有好處,他陳大哥之前報警的那些救授就能趕得到了,但在此期間,他們不但要保證那些小姑娘的安全,還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狗急了還會跳牆呢,薑民秀看林誌遠這歇斯底裏的狀況,是要不死不休了。


    薑民秀趁著林誌遠分心去看那幾個逃跑的小姑娘時,抓住機會,一撬棍掄過去,林誌遠嚇了一跳,他人躲得算快,手卻沒有躲過去,手中的刀一下子被薑民秀的撬棍帶了下去。


    林誌遠驚愕的一瞬間,薑民秀又一撬棍過去,直接把林誌遠放到在地,然後他沒在顧著林誌遠,他已經用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陳京飛那裏的被動,他一個箭步穿過去,撬棍直直揍向拿著一把刀就要衝向陳京飛後背的歹徒。


    這一下子要不是薑民秀支援的及時,陳京飛怕是就要受傷了,等著陳京飛反應過來的時候,薑民秀已經在他旁邊,衝著他喊了,“陳大哥,撿那刀!”


    那刀雖然也不長,但總比扳子、鉗子這類的工具順手得多了,陳京飛連忙一個魚躍,從地上翻身站起的那一刻,手上已經多了一把刀。


    打倒一個並不能代表戰鬥的結束,另外更多的歹徒撲了上來,他們甚至已經放棄要去抓那幾個跑走的小姑娘了,好像是已經想通,隻要幹掉薑民秀和陳京飛,那幾個跑出去的小姑娘就不成問題,轉而就能抓迴來了。


    麵對所有歹徒的全力合圍,陳京飛和薑民秀變成了背靠背的姿勢,高度緊張起來。


    這個時候,被薑民秀一撬棍打倒的林誌遠也歪歪斜斜地站起走過來了,看薑民秀的眼神幾乎血光衝天了。


    薑民秀理他什麽眼神,不等這幾個歹徒出手,他和陳京飛一個眼神對望後,開始第二次的主動出擊了。


    在人數上,他們雖然沒有優勢,但在實力上,還不至於短時間內就落後,薑民秀這邊武器占長,陳京飛那邊的匕首占鋒利,兩人一迴一往,交戰了幾迴合,都沒有落後。


    這可急壞了林誌遠,這麽拖遝下去,誰也別想得脫身。林誌遠瞄到了牆角那邊堆的石灰,眼珠一轉,動了壞心思。


    林誌遠趁著同夥們纏鬥薑民秀和陳京飛的時候,他走到了牆角,撿起旁邊的破紙殼,彎了一個筒型,挫了一下子的石灰後,快步跑迴了正在纏鬥的雙方中,衝著薑民秀和陳京飛就扔了過去。


    林誌遠扔石灰的角度正是薑民秀的視線盲區,但陳京飛看得清楚,陳京飛反應很快,他大喊一聲,“閉眼!”,隨後轉身一把抱住了薑民秀,把薑民秀護在了他的大半個懷中。


    薑民秀本能地聽從著陳京飛的命令,陳京飛喊閉眼時,他立時閉了眼睛,反倒是陳京飛因著轉身抱他的那一瞬,被少許石灰迷了眼。


    陳京飛痛苦地哼叫了一聲,薑民秀連忙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把睜不開眼的陳京飛擋在了身後。


    現在不是多說廢話的時候,陳京飛傷了眼睛,戰鬥力減半,薑民秀更加不敢懈怠,林誌遠這個小人,打不過就用陰招,真是這些年都沒有變過。


    不過,他這招用的,自己人也沒有什麽心理準備,而石灰散開的時候,也不會自動認人。


    林誌遠雖然大部分是往他們這邊扔的,但破舊的小樓四麵透風,他扔石灰的時候碰巧刮風,小部分石灰也成了薑民秀他們的幫手,迷了林誌遠的兩個同夥,而且迷的比陳京飛還要嚴重。


    要不是顧忌著林誌遠心狠手辣,還算他們的小頭目,那兩個人嘴裏的罵咧聲,估計二裏地都能聽得到。


    陳京飛不能睜眼睛,看不到東西,薑民秀拎著撬棍,以長做優勢,趁著林誌遠那夥自傷兩人的間隙,帶著陳京飛往小樓那邊的一個破牆洞口撤去。


    林誌遠哪裏能讓薑民秀跑了,他恨不得把薑民秀千刀萬剮才好,撿起之前丟掉的刀就緊緊追了過去。


    正在這時,破舊的小樓外麵傳來了一陣陣聲響不絕於耳的警鈴聲,由遠及近地隨著夜半忽起的大風吹進了小樓裏麵。


    這警鈴使著小樓內本就緊張的氣氛更加緊張,林誌遠手心腦門都冒了冷汗出來,連著他的幾個手下,都有些不知所措。


    林誌遠大喊一聲,“快幹掉他們兩個,我們好撤走!”


    再不逃就真的來不及了。


    知道援兵快到了,薑民秀還有些小興奮,不管怎麽樣,他和陳大哥總算是撐到了最後,隻要警察到了,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陳京飛的眼睛被石灰迷的根本睜不開,薑民秀把手裏的撬棍給了他,一寸長一寸穩,哪怕就地站著不動,隻掄著撬棍,短時間內也沒有人敢接近過來的。


    “那你怎麽辦?”


    摸到撬棍的陳京飛,還是很擔心薑民秀的,在他眼裏,薑民秀就算戰鬥力很強,那也隻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要是出點什麽事,他怎麽向程婧嬈交待。


    “沒事的,陳大哥,我能支撐,一會兒你的朋友們就到了,”


    赤手空拳對付林誌遠,薑民秀自信還能撐一陣子,別看林誌遠手裏拿著刀,他根本不當迴事。


    陳京飛也知道他現在的劣勢,目不能視的他不能成為薑民秀的拖累,聽著外麵的警鈴聲越來越近,似乎都有吵嚷的說話聲傳來,陳京飛稍稍安下心來,很快他們的戰鬥就能結束了。


    “那你自己小心點!”


    陳京飛眼睛看不見,耳朵卻是靈敏的,他同薑民秀說話時,聽到了有風聲從右側傳來,知道是有人要偷襲他,本能地掄起撬棍去抵擋,一下子就掄到了偷襲他的歹人腰上,當場把那人掄了出去。


    後麵還有想要偷襲他的,就有些膽怯了,緩了一會兒不敢上前。


    薑民秀和林誌遠也打在一起,有好幾次,林誌遠的刀差一點刮到薑民秀,都被薑民秀險險躲過了。


    警鈴聲和腳步聲越吵雜越近,林誌遠越是著急,手上的漏洞也就越多,被薑民秀抓住好幾次機會,最快的一次,薑民秀一腳踢出,把林誌遠手中的刀踢了出去,緊接著又一個迴旋踢,踢得林誌遠退出半米多遠去。


    薑民秀看著林誌遠被踢了出去,並沒有乘勝追擊,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戀戰鬥狠的街著小混混了,他懂得什麽叫大局,他轉身去看陳京飛,陳京飛還轉圈掄撬棍呢,雖然看不到,但架不住撬棍掄得圓,一時半會兒,還真接近不了他的身。


    薑民秀這才放下心來,可萬萬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直沒有怎麽當迴事的柳敏——那四個女孩子中,偷偷打電話給歹徒報信,別的小姑娘逃跑,她還沒有跑的那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撿起了之前林誌遠拿的那把刀,也就是被他踢掉的那把,徑直朝著他刺了過來。


    一切都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完全出乎薑民秀的意料,他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事發生,這一刀自是沒有躲過的。


    柳敏那一刀紮進來的時候,薑民秀看向柳敏的表情都是不可置信的,連著柳敏自己也沒有想到,她和薑民秀的眼神相互直視間,薑民秀的嘴角挑出一絲淡淡嘲諷的冷笑來,身體卻向後慢慢地倒了下去。


    “薑民秀!”


    高佳慧帶著幾個警察跑進小樓裏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情景,她的好朋友、好閨蜜,她曾經最信任的人,拿著刀捅進了她喜歡的男孩子的胸腹處。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拉她一起跑的那個姐姐,說柳敏是她們中的奸細、是叛徒時,她還不願意相信,可現實擊垮了她所有的自信,她哭著向倒下去的薑民秀撲過去。


    陳京飛這個時候也聽見有人哭著喊薑民秀,也聽到了門口大批湧進來的腳步聲,他看不見,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連著手裏的撬棍都忘記掄了。


    結果就在最後這一刻裏馬失前蹄,被一個膽子挺壯,見著警察來了,還不急著跑的愣頭青小混混一棍砸到了後腰背處,跌倒在地。


    那小混混和陳京飛戰了好一會兒,終於找機會把陳京飛打倒了,還想著抓緊機會再砸一下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他近前了,兩個警察一推一倒,就把他摁在了地上。


    隨著大批警察的湧入,小樓的形勢很快就被控製下來,包括敢拿著刀刺向薑民秀的柳敏,都被警察製服,帶上了手銬。


    高佳慧抱著倒在地上的薑民秀,哭得嚎啕,撕心裂肺的聲音飄在小樓裏,顯得分外的詭異,連著被砸到了腰腹的陳京飛都聽得強忍著昏過去,拉著照顧他的警察兄弟問:“我弟弟沒事吧,這是怎麽了?”


    “已經叫了救護車,被捅傷了,流了很多血。”


    扶著陳京飛的警察,是陳京飛原警校的師兄,陳京飛當時報警找的就是他,還好這位師兄靠譜,接了陳京飛的報警後,一點兒猶豫都沒有,帶著手下大批人馬就趕來了。


    “他傷的沒事吧,師兄,你們一定要救他啊,他不能有事,他今年才十五歲!”


    陳京飛一聽說薑民秀受了傷,整個人都不好了,明明他也受傷,痛得根本動不了,被薑民秀遭遇刀捅傷這事激得勉強動了一下,卻又被他師兄按了下去。


    “你別動,你傷到腰,搞不好也骨折了,下半輩子還想不想站起來!”


    他師兄愁得直皺眉,他們還是來得晚了些啊,要是早點到,這點悲劇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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