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嬈的提議,囂張跋扈的陳太怎麽可能接受,她這些年過著一直被打臉從未停止過的生活,哪能在程婧嬈和安薔麵前跌份。


    “你們胡說,明明是他技藝不好,你看看我這裏都被她按青紫了,都腫了,”


    陳太撩開進入香閣後會統一給她們發的女式浴袍,確實在左邊髖骨的地方有一處青紫的地方。


    這傷情很明顯,經理看到後,輕吸一口氣,連忙對李暮陽說:“你怎麽解釋?”


    李暮陽心知如果今天這事解決不好,他別說工作保不住,還可能被人汙一盆髒水,是以比著之前說話冷靜了些,也不敢再一味忍讓。


    “經理,你是懂按摩技術的,我們做技術的時候,是不會碰到女客的那種地方的。”


    那種純骨頭的地方,連個穴位都沒有,他們做按摩技師的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怎麽會去按那裏呢。


    能當按摩部的經理,當然不會是花架子隻懂管理的,業務能力也是有的。李暮陽說的沒錯,而且她又仔細看了看陳太那處的傷,總覺得是撞的,不像是按摩手法造成的。


    “陳太,我們這裏有專業驗傷的醫生,不如讓他給您看一看?”


    經理還算有良心,哪怕他們香閣信奉的是客戶是上帝的原則,客戶不好輕易得罪,但他們自己的員工,總得要護一護,要不一出事就往員工身上推,久而久之,他們這裏的員工還不得離心啊。


    陳太哪裏肯讓,立時嚷了起來,“讓你們的醫生驗傷?怎麽,你這是不相信我了,我是來消費花錢的,我有什麽道理冤枉你們啊!”


    “誰知道你有什麽道理,反正你的道理都很說不過的,離婚時的道理是愛上小二十歲的真愛,離完就被人家騙財騙色,追求十八線小明星非要捧紅人家的道理說是真愛再次降臨,可是人家一紅立刻把你踹了,你倒也不傷心,馬上又養了一個高中才畢業的,說來啊,好像還沒你兒子大呢,這又怎麽了,外麵的小鮮肉不好把控,把手伸向香閣的技師了,以為人家眼睛不好用、心也不好用,嘖嘖……”


    安薔揭老底的功利那叫一個強悍,沒個幾句就把陳太說得臉和猴屁股似的,直指著安薔,氣得整個人都哆嗦了,也不知道真是氣性大,還是想著就此機會下個台階,竟然氣著氣著就氣暈過去了。


    這副戲做的,安薔覺得,整個留原市都欠陳太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隨著陳太的昏厥,整個會客室裏又是一片兵荒馬亂。


    經理這次真是有點抓瞎了,一邊聯係保安部一邊又要聯係醫療室,她還要向上麵總經理室請示匯報,倒是把人氣暈的安薔和程婧嬈坐得比較穩當,安薔還手急眼快一把拉過李暮陽,免得這人眼神不好的,被人來人往的撞倒。


    “由著他們忙,我們等著就是了,真是掃興,明明是來玩的,碰到這麽一出事,”安薔一點兒不在乎把人氣暈的行為,她隻是可惜了這次休閑玩樂沒到位,“依著陳太那人品,我們走到哪裏都能講贏。”不作不死,陳太就是例子。


    安薔是律師,安薔說能贏那就一定能贏,程婧嬈又看了一眼被安薔拉坐在旁邊的李暮陽一眼,正想怎麽問安薔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因著剛才這雞飛狗跳的事,程婧嬈也就沒有注意手機上顯示的號碼是沒有標注的陌生號,等著她真接起來通了話後,她就有一種嗶了屎的糟心了。


    “程小姐,我是白清洋,”對方開門見山,“就是你白天見過的白清洋,”他到是篤定程婧嬈一定猜到他的真實身份,連那什麽白副部長的假身份提都沒提。


    哪怕心裏煩死了,但做人的基本禮貌還是要有的,程婧嬈深吸了一口氣,重生的生活如此美好,她不能現在就開始暴燥,“你好,白總,找我有事?”


    程婧嬈的潛台詞:沒事就掛了吧。


    白清洋怎麽會聽不出來,但他電話都打過來了,他怎麽可能掛。


    “程小姐沒有把今天下午錄音的音頻傳過來,”白清洋先提了一下工作,但他知道這點事肯定難為不住程婧嬈,程婧嬈肯定會把這事推到與她一起來的那個小姑娘身上,馬上又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能有幸請程小姐共進晚餐嗎?”


    “晚餐?”程婧嬈‘嗬嗬’一笑,把手機隔得遠些,瞄了一眼時間,“白總的晚餐是真晚,現在都十點了。”


    “那就消夜吧,”白清洋是個執著的性子,“要不明天的早餐、午餐、晚餐或是消夜,也都行,看程小姐方便。”


    程婧嬈好一會兒無語,那邊也等得有耐心,程婧嬈意識到她要是不弄個大殺招,怕是推不掉這共進各時間段餐的邀請。


    “對不起啊,白總,我最近正在辟穀減肥,不進任何食物,一直用代餐粉的,怕是哪餐都不太方便了。”


    程婧嬈以為她自己這麽說,白清洋一定會知難而退了,可她低估了白清洋的臉皮厚度,誰知道在她說完代餐粉後,白清洋仿佛一下子對代餐粉感了興趣。


    “是嗎?原來程小姐如此重視養生,恰好我也是,不知道程小姐食用的是哪個品牌的代餐粉?”


    去你個大頭鬼牌子的代餐粉啊,程婧嬈捂住了手機話筒,求助地看向一旁偷聽電話已經忍笑忍到要暈過去的安薔,用眼神示意安薔快想辦法,她真有點招架不住了。


    她總不好對一個蛇精病發脾氣吧,過於武斷火爆的處理方式會不會讓蛇精病病情加重,惹來更麻煩的事情呢。


    安薔也不知是真沒有理解程婧嬈的意思,還是故意沒有理解程婧嬈的意思,在程婧嬈求助後,快速拿起手機擺渡了度娘,然後一串代餐粉的名字赫然列出,遞到了程婧嬈的眼前。


    要不是多年姐妹情誼在那兒,她差不多已經一腳踹過去把安薔pia飛得要多遠有多遠了。


    硬著頭皮,程婧嬈在度娘上選了一種代餐粉的名稱,告訴給了白清洋,誰知道白清洋更感興趣了。


    “這個牌子啊,巧了,我也正吃著,不如約個時間一起吃啊,還可以交流交流心得。”


    誰要和一個蛇精病交流代餐粉的吃後感受,程婧嬈沒拿電話的手捂著胸口,覺得心好累。


    “白總,我們直截了當地說吧,我對你沒有興趣,我也希望你對我大人大量,鬆鬆手把我放了吧。”


    程婧嬈覺得自己說的很夠誠意,誰知道對方比她還誠意懇懇地說:“程小姐真是誤會了,我真隻是想和程小姐交流吃代餐粉的心得,還請程小姐不要拒絕,不知程小姐現在在哪裏,我即時可以過去,表達我的誠心。”


    程婧嬈欲哭無淚,白清洋這行動力還真強啊,果然是神經病,也不看看什麽時間段就敢要求來會一位單身年輕女性,這是誠心還是誠不要臉?


    猛地她想到了她現在所處的地方,這裏是香閣啊,這裏可是禁止男士入內的,那麽白清洋進不來也就與她沒有什麽關係了?


    程婧嬈黠靈一笑,“那好吧,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了,我現在和朋友在香閣,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出去,白總要是一定找我討論怎麽吃代餐粉,那就勞駕白總過來香閣吧。”


    “好,不見不散!”


    程婧嬈還以為白清洋得難為一會兒呢,誰知道白清洋極爽快地應下了,肯定是因為這人是初來乍到不知道香閣的規矩,才會痛快應下的,等他一會兒真來了,被攔在香閣外麵,就知道厲害了。到時候別說什麽代餐粉,打電話她都不接了,就說自己在蒸桑拿,根本接不了,哼哼!


    掛了電話後,一直憋著的安薔,終於哈哈大笑出來,氣得程婧嬈忍不住伸手捶了她的肩膀兩下,“你還笑呢,也不替我愁!”


    “我沒覺得這事到哭的地步啊,反正我從認識你開始,你招來的男人就沒有幾個正常的,我就想著這位白總無論怎麽蛇精病也不會比靳紫皇更蛇精病的,以你的抗擊打力,一定沒問題的。”


    安薔對於程婧嬈的能力表示充分的信任,程婧嬈卻隻想再給她一頓拳腳,要她怎麽說安薔才能信,她和靳紫皇之間真的是清白的。


    程婧嬈和安薔你來我往時,李暮陽就安靜地坐在她們對麵,仿佛空氣一般,程婧嬈卻沒有把他視為空氣,先看了李暮陽一眼,又瞟了安薔一下,安薔會意,以嘴型無聲地說:“這孩子挺好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迴去和你細說!”


    還不是我想的那樣?程婧嬈心裏暗暗地鄙夷,她就不信李暮陽這張臉要不是長得像stone,安薔會整個人都亮晶晶粉嫩嫩?


    瞧著程婧嬈的表情,安薔猜到程婧嬈是怎麽想的了,但她真不是。


    就像程婧嬈總和她解釋自己和靳紫皇沒有那種關係她不信是一樣的,她難道真不是因為李暮陽那張臉長得像她的故人而對李暮陽特殊了些嗎?也許一開始認識是有些吧,至少現在絕對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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