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看到了目光一動,立即止住了哭聲,開口道:“夠了夠了——我可以和其他人兌換,姑娘,你可真是個好人啊。”


    慕酒酒感覺肉痛極了,隻好抱之苦笑。


    她走到戎露的桌子麵前,將她扶起,瘋狂將其搖醒。


    戎露被搖的頭昏腦脹,本來就喝醉的腦子感覺更眩暈了,迷糊的看著她,說道:“你做什麽……”


    “迴去了!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以後你就給我端茶送水補償我吧!”


    “不就是一些妖幣麽,我到時候給你就是了……”


    慕酒酒聽後狐疑道:“你還要迴戎修那裏去?”


    戎露目光中閃過一絲什麽。


    她輕輕道:“不迴去了,有些人恐怕盼著我消失吧,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而且迴去之後,說不定過了幾天就得了“重病”暴斃了,哈哈哈——”


    “你喝醉了,我覺得他應該不至於做得如此絕。”


    “那是你不了解我們,我們和你們人族不一樣,你不懂啊……”


    說到這裏,對方突然嬉笑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在夜幕之下,差點一個踉蹌摔。


    慕酒酒連忙上前,扶住她的肩。


    兩人的身影逐漸遠去。


    ……


    食肆內。


    老板娘掂了掂手中的靈石,衝裏屋大喊道:“虎兒,你給我出來!”


    這話說完後,裏麵立即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吧,虎頭虎腦的少年探出頭來,問道:“怎麽了娘,剛剛我表現的不錯吧?”


    老板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平靜道:“一般,對了,你爹呢?”


    “還沒迴來。”


    “這殺千刀的,莫不是又在賭坊吧?你小子現在過去把他給我叫迴來,要是他不聽你的,就讓他在大街上睡半個月吧!”


    老板娘說完這話一手往桌子上拍了拍,這整耳欲聾的聲音嚇得虎兒渾身打了個激靈。


    “是是是,娘,你別生氣我這就去叫他——”


    那少年說完這話不要往外麵跑,卻又聽後麵又傳來一句:“你給我迴來。”


    虎兒立即迴頭望去,便看見他娘往周圍指了一圈,說道:“這裏你先給我收拾幹淨了再去。”


    虎兒看了看滿是狼藉的地麵,欲哭無淚。


    ……


    月色下。


    慕酒酒轉頭,看著身邊的戎露。


    對方神情微醺,走路搖搖晃晃,可是有幾個瞬間,她眼底偏偏又帶著幾分清醒。


    這一瞬間她有點搞不懂,戎露究竟是醉還是沒有醉了。


    戎露搭著她的肩,含糊不清道:“我父王一輩子都醉心於權力,在他看來,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都沒有比這個更加重要的……


    他這一生風流成性,小妾無數……可是子嗣眾多又如何?大家最後打打殺殺,爭爭搶搶,還不隻是剩下這寥寥幾個……”


    “不對,這寥寥幾個,也隻剩下一個了……哈哈。”


    “還有兩個吧?”慕酒酒以為對方是醉糊塗了。


    戎露聽到此話後嘲諷一笑:“誰知道戎修是不是他的血脈,他那個人盡可夫的娘……哈哈哈,你別看他現在這麽風光,以前就是個野種啊……”


    “真可笑,真可笑……我父王自以為是了一生,最後被一個野種占了王位……”


    慕酒酒聽後一默,她感覺對方說的信息量確實夠大的,不過這是別人的家事,好像和自己也沒有多少關係。


    “好啦,現在我們先迴客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慕酒酒有些憂愁地看著夜色,不知不覺,已經這麽晚了,到時候聞淵會不會擔心她呢?


    其實之前也不是多大的事,對方那個沒有安全感的悶騷性格,應該是多想了些什麽吧。


    當時,她應該拉住他的。


    就在慕酒酒在走神之際,戎露卻突然拉住她,衝她眨了眨眼睛。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很重要的秘密。”


    “你說。”


    戎露語氣含糊不清,眼底卻極亮:“戎修以為……那妖界的令牌是父王留給我唯一的東西,那隻是明麵上的,實際上我還有……呃……嘔……”


    戎露說了一半,突然吐了起來,慕酒酒連忙把她扶到周圍的灌木叢邊。


    過了好一會兒,對方才緩過來,她繼續道:“你知道扶間界麽,以後我要去那兒,那裏有許多妖魔人三族的混血,那裏很混亂,可是景色極美……”


    慕酒酒聽後點頭,她依稀記得聞淵也是扶間界那邊的人,還有那個什麽溫無歸。


    “那地方應該很遠吧?”


    慕酒酒記得,扶間界與遷藤界相隔一大片海洋,普通人禦劍而行也要十天半個月,這也是兩邊信息互通極少的原因之一。


    “有辦法的……不過不是現在,在這之前,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麽事?”


    戎露嬉笑道:“拜某些人所賜,我活不了多久了,這份恩情要報答才行……”


    “應該有救治的方法吧?”慕酒酒自然知道她說的是誰,皺眉道。


    “青靈赤草帶有劇毒,這種東西,要是服用一段時間還能解,但長期服用,毒入骨髓,沒有任何辦法的。”戎露笑著解釋,就像在說別人的事。


    “聽聞避雪穀的穀主善醫術。”慕酒酒記得千曉兄跟她提到過。


    “對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不對外醫治了,何況我還是妖界之人。”


    “我還是覺得,應該有辦法。”慕酒酒喃喃,暗想著,以後若是有機會,幫她留意一下。


    “對了,既然你知道戎修算計於你,那為何不防範?”


    “青靈赤草的汁液無色無味,我曾有一段時間發現自己身體變弱,這才隱約察覺到……我用試毒針檢查了我能接觸到的所有食物和水,可是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甚至我連貼身衣物我也檢查過……實在不知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何況,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專門的醫師為我檢查,我要是不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他不放心啊……”


    慕酒酒看了她一眼,這段話戎露說得清晰無比,可是,轉瞬之間,她又恢複成了那醉醺醺的模樣。


    或許,對方隻是在借一個能說心底話的契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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