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繼續這個喪氣的話題,白勝男以身體不適為由執意午休,薑嚴華知道她最終一定會同意自己去災區的,隻是需要時間,便沒有強迫她立刻做決定,而是陪她躺下。


    “還是讓許瀾給你包紮一下吧。”


    剛剛躺下,白勝男又拉著他坐了起來,“我看看咬的深不深,你怎麽也不知道喊疼呢?你要是喊疼我早就鬆口了。”


    “還以為你忘了這事兒呢。”


    薑嚴華順勢依進她的懷裏,仰視著她微尖的下顎,溫柔道,“我敢打賭,你隻咬過我。”


    看傷口並不深,示意依盧把藥箱拿來,白勝男要親自給他包紮。薑嚴華又篤定的說了一遍,她才笑著道,“怎麽這麽肯定?”


    “因為你愛我。”


    薑嚴華的眸子裏閃著侵略,白勝男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她正想對依盧說先退下,薑嚴華已經先她一步放下了帷幔。


    直到薑嚴華去戶部商討撥付災區的糧食,白勝男還在想他的打賭,這人怎麽能如此篤定自己隻咬過他一個呢?難道真如他所言,自己對他的感情與對旁人不同嗎?若是真有不同,又是哪裏不同呢?


    喚來依盧,白勝男問她自己對季洵和薑嚴華的區別,依盧對她主動提起季洵而感到詫異,半晌,隻是低著頭不敢迴答,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才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但依盧欣賞季洵,言辭也更偏向季洵一些。


    白勝男聽後,並沒有覺得自己對薑嚴華有什麽偏愛偏私,她想,旁觀者清,如果依盧都說不出個所以然,那就是薑嚴華在玩鬧了。


    翻開一本奏折,她笑了笑,嚴三一句玩笑自己竟然認真的分析了半天,有這時間兩本奏折都批完了。


    “陛下,侯爺說晚膳不迴來吃了,要在戶部盤賬。”


    執起的筷子又放下,白勝男瞥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外,覺得心裏也如門外一樣空蕩。


    從前自己一個人吃飯的時候,也吃的很開心,最近是怎麽了?沒有嚴三在身邊,怎麽還有些食不下咽了呢?


    為君者不可過度依賴任何一個人,自己如今的狀態,可真不是個好兆頭。


    “宣萬嶽到上書房見朕。”


    晚飯一口未動,白勝男命人把奏折搬到上書房,自己則到花園裏走了走。


    看著曾經春色滿園的花圃,如今隻剩下強開不敗的月季花,白勝男忽然想起了花郎,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並不是李瑞遺失的兒子裕郎,還要把他在冷宮裏關著嗎?放他出來,分一分注意力是否也是個好主意呢?


    “陛下,前麵就是冷宮了,還走嗎?”


    “冷宮……花郎還好嗎?”


    “說不好,奴才與花郎沒有太多的接觸,不好隨意評價。”


    這幾年,花郎的變化很大,不但容貌外形更加妖媚俊麗,身材也更加挺拔。


    許是書讀的多了,整個人看起來也不似從前那般輕浮諂媚,倒有些季公子溫文爾雅的影子。


    依盧因為他與季洵的幾分神似,對他的印象稍有改觀,但還是不希望陛下與他過多接觸。


    “啟稟陛下,萬大人已經到了。”


    聞聲,白勝男看了一眼冷宮的方向,沒有過多留戀,轉身徑直離開。依盧看著主子的背影,心道,花郎就是花郎,就算修煉一百年,也不會變成季公子,更不可能取代季公子在主子心裏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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