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奸大惡之徒隻要肯改過自新,佛祖都原諒他,給他重新做人的機會,薑某又犯了什麽罪呢?難道成為陛下的家人是十惡不赦之罪嗎!”


    薑嚴華的話很有震懾力度,不但搬出了佛法還把自己的地位推到了刀口,讓反對他的人騎虎難下。朝堂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大家屏著唿吸,心裏滿是不服,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反駁。


    “任何一個願意報效秦國的人,任何一個願意為陛下分憂的人,都可以憑本事站在這裏,諸位不是這樣的嗎?為什麽你們可以,薑某就不行呢?”


    鏗鏘有力的質問讓薑嚴華迅速把控了主動權,不論麵對多少質問和論辯,他都能引經據典予以駁斥,最終,一場朝會直到晌午還在辯論後宮能不能幹政這個問題。


    薑嚴華循循善誘,讓在場的眾人明白,由於秦國女皇當政的特殊局麵,後宮不得幹政的原則上在秦國這一朝是行不通的。就像幕僚製度的實施,隻要在陛下的監控之下,隻要這個製度是利大於弊的,何樂而不為呢?


    舌戰群儒的薑嚴華獲得了全勝,鄒亮暗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司徒林也帶頭承認了他的身份,眾臣見左相都“認慫”了,也便沒有再堅持下去。


    但他們也明白,後宮不得幹政的特例不是女皇這一朝的全部後妃,特例的僅僅是薑嚴華這位大才而已。


    為了慶祝薑嚴華在前朝的大獲全勝,白勝男特設私宴為其慶祝,入席的都是她極度信任的近臣。


    宴會上,薑嚴華收斂了在前朝的鋒芒,溫柔且謙遜的對每位朝臣表達敬意和歉意,雖然有幾位朝臣還是不滿意他入朝為官,卻也不好在陛下的私宴上為難他。


    這場暗潮洶湧的宴會隨著一曲《江河賦曲》而結束,有些醉意的白勝男率先離席。


    今日薑嚴華的勝利,好似她自己的勝利般歡喜,沿著湖邊白玉青石路緩著步子、吹著微風,她忽然很想大叫幾聲,吼出連日的鬱結,但她不能,這裏是皇宮,是她的家,卻又不隻是她的家。


    “陛下醉了嗎?”


    轉過身對他搖搖頭,白勝男笑道,“朕還能再飲幾壺,你信不信?你若不信,我們迴去再飲,朕絕對能贏你!”


    溫柔的將她攬進懷裏,薑嚴華凝著她朦朧的眸子,輕聲道,“信,陛下說什麽我都信。”


    許是醉意熏了頭,清澈的眸子朦朧了幾許,白勝男看著薑嚴華,眼前卻浮現出季洵的臉。


    笑容僵在臉上,揚起手猛的給了他一巴掌,半晌才反應過來打錯人了,正想掙開他的懷抱離開,卻被他以更大的力度圈在懷裏。


    “放開朕!”


    “夫人無故賞了我一巴掌,不該給些補償嗎?”


    “你說了,是賞,既然是賞,朕憑什麽給你補償?”


    四目相對,白勝男的勝負欲被激發,眸中的歉意頓無,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君王之姿。


    薑嚴華被這份冰冷刺痛了心,熱情的眸子暗淡了些許,但隻片刻,他就以更為熱烈的強硬狠狠吻向她的唇,白勝男本就沒有他的力氣大,此刻又醉了,更推不開他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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