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川,好好休養,朕已經著南疆主司以八百裏加急把蓯蓉運至京來,那東西大補,能讓你在恢複的過程中少遭些罪,恢複的也更快些。”


    白勝男急不可耐的表達對他的關心,是為了讓他心懷愧疚,從而不再尋死,但卻不知道,自己越是對他好,他越是堅定了必死的決心。


    暴雨轉柔,偶爾敲打著窗欞。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新調到禦林軍的米一方還沒鬧明白陛下在處理什麽事,為什麽屋裏的禦醫都長出了一口氣,他隻知道自己看守的人有冤屈需要洗刷。


    “啟稟陛下,花郎希望能見您一麵,他說他的綠鈴鐺還在,李萍萍死於綠鈴鐺與他無關。”


    屋裏的人都為這個小侍衛捏了一把汗,但好在薛川初醒,白勝男心情大好並沒有怪罪,而是對他柔聲道,“你先迴去吧,李萍萍如何死的,朕自會派人查清,若他無罪,朕會還他一個清白。”


    “多謝陛下,陛下聖明!”


    米一方得了令,便離開了侍衛廊,薛川的臉上忽然浮出痛苦,他終於知道那顆綠鈴鐺丟在了哪裏,原來兜兜轉轉,竟還是被她拿了迴去!


    “陛下,李姑娘是死於……”


    聽他剛醒就詢問李萍萍的死因,白勝男有些不悅,但再大的不悅在他蘇醒這件喜事麵前都可以得到寬解。


    將掙紮的他扶起靠在軟墊上,白勝男摸了摸他消瘦的下顎,才心疼的告訴他李萍萍死於一種叫綠鈴鐺的毒藥,而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花郎。


    薛川聽後,搖了搖頭,蒼白的唇迫切的張合。


    “陛下許是誤會花郎了,綠鈴鐺是李萍萍自己的,她告訴臣,那是她父親留給她了結所用,後被臣奪了過來,但有一天臣去看過她後,綠鈴鐺就不見了,經陛下一說臣才知道,原來是被李姑娘拿走了。”


    白勝男有個不好的習慣,不論薛川說什麽,她都願意相信,就像當下,她聽了薛川的話,並不覺得他是知曉花郎身份在故意為之開脫,而是下意識的想一定是自己冤枉了花郎。


    “你放心,有你作證,花郎的嫌疑已經洗清,隻要他沒有殺人,我不會為難他的。”


    薛川的蘇醒來給屋內所有人都帶來了生機,他們暗暗鬆了一口氣,就連外麵冰冷的雨水此刻都不再討人嫌,仿若成了澆灌幹田的及時雨般惹人憐愛。


    但與旁人的暗自慶幸不同,許瀾從剛剛就覺得薛川的起身動作有些奇怪,好像雙腿無法動彈,隻能靠腰部扭動來發力,他心裏當即有了個不好的念頭,薛大人怕不是急火攻心導致痹阻脈絡吧!


    “陛下,還請讓臣再為薛大人診治。”


    讓開位置,白勝男沒有坐到椅子上,而是站在床頭緊張的等著許瀾的診脈結果,但她又不想薛川過於憂心,便將笑容盛在麵上,直到許瀾擰著眉頭抬首。


    “敢問薛大人,四肢感覺還好?”


    “很好。”


    “薛大人似是懷疑鄙人的醫術。”


    許瀾的聲音很平和,未等薛川懇求他保守秘密,白勝男已經緊張道:“許瀾你懷疑薛川病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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