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生的兒子,金母可是最了解金頌然適合什麽樣的女人,這麽多女人在金頌然身邊來來去去,卻沒有一個能留住他,他之所以定不下心,都是因為沒有一個女人能拴住他的視線,讓它牢牢地停留在她身上。


    可是當她看到好姐妹的女兒之後,立刻明白這個女孩就是她兒子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媽,你真的這麽覺得嗎?」張寒雲很沒有自信。


    「當然。」金母揚起溫柔的笑容望著她,「寒雲,你能改變頌然,我知道頌然那孩子始終在想辦法離開,可是金源真的需要他,所以你一定要把他留下來,好嗎?」


    金母期盼的眼神再次打動了張寒雲,使她不由自主地頷首答應了。


    「媽,我會想辦法讓他留下的。」


    然而張寒雲的心情卻沒有那麽輕鬆,想起之前自己答應金頌然,要跟他一起想辦法離開,要是金頌然知道她背地裏這麽做,一定會恨死她的,可是金家真的需要他,就算會被他恨,她也要把他留下來。


    就在張寒雲思索著要怎麽把金頌然拐進金源集團上班的時候,金頌然卻比她早一步行動了。


    「你說什麽!」張寒雲猛地從床上跳起來,驚訝地望著走出浴室的金頌然。


    「我們下個月就離開,我計劃好了。」金頌然以為她是因為沒有心理準備才會露出這副表情,便向她解釋道:「我們不是還沒有去度蜜月嗎?所以我們要利用度蜜月的機會離開,你好好準備一下。」


    「我……」張寒雲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麽迴應他,「我的假期就快要結束了,要去上班,哪來的時間去度蜜月啊?」她硬生生地掰出一個理由來。


    「你還要上班?」金頌然狐疑地望著她,「我們要離開了,你不應該辭掉工作嗎?」


    「這……工作不是說辭就辭,總要提前說吧,這樣突然離職,會給別人帶來不便的。」


    張寒雲努力尋找藉口推托,「再過一個月,一個月後,我把手上的案子交接完成後,我們再走,好嗎?」


    「一個月太久了。」金頌然擔心計劃有變,眉峰微微一蹙,「最多隻能半個月,再拖下去,我爸很快就會察覺到。」


    金父的精明可不是假的,跟自己的父親鬥了這麽多年,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半個月?」張寒雲沒想到他竟然這麽急,她根本就來不及想拖延的對策,天啊,到底要怎麽辦?


    「對,最晚半個月後我們就要走。」金頌然的口氣再堅定不過,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見他如此篤定,張寒雲沒有再開口反駁,隻能暫時沉默,暗暗在心裏提醒自己,趕緊想辦法把他留下來。


    這樣的機會很快就來了,張寒雲怎麽也沒有想到契機會出現得這麽巧,一場大雨幫了她。


    「怎麽會這樣?」金頌然在房間焦急地走來走去,擔憂地望向床上昏迷的女人,而家庭醫生在一旁承受著他掃過的肅殺眼神,「發高燒?」


    「是的,少奶奶是因為淋雨受寒而引起的高燒,我已經幫她打退燒針了,今晚應該就能退燒了,請少爺放心。」家庭醫生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小心地迴答。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金頌然揚起手一揮,讓醫生離開房間。


    金頌然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伸出手在張寒雲通紅的臉頰邊溫柔地摩挲著,心沒來由的揪痛,修長的手指在她滑嫩的臉蛋上眷戀不已,黑眸直直地盯著她,眼裏全是掩飾不了的憐惜和心疼。


    「你這個傻丫頭,怎麽照顧自己的?」他低聲呢喃道:「怎麽會淋雨呢?」


    金頌然的心從來沒有如此恐慌,這個女人帶給他太多複雜的感覺了,每次隻要與她有關,他的心總是得不到平靜,為她波瀾起伏,真的太折磨人了。


    「我到底是怎麽了?」金頌然凝視著昏迷中的張寒雲,自言自語道:「為什麽你能影響我這麽深?」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這麽牽掛,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沒有哪個是特別的,可是現在他的心卻為這個女人牽動著,心情隨著她的喜怒哀樂不斷變化,每天醒來第一個閃入腦海的麵孔就是她,腦袋空閑的時候就不自覺想起她。


    一股隱約的情愫在他心底蔓延滋長,而他也隱約感覺到自己的不一樣,但是他不敢麵對,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承認這份感情,那麽他以後的生活將會不一樣,他也會失去自由。


    可是他的心現在就真的自由了嗎?


    張寒雲這一病拖了好久的時間,金頌然原本要在半個月後離開,因為她的病不得不往後推遲計劃,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正是張寒雲故意使的計,為的就是要打亂他離開的計劃。


    她在心裏對金頌然說了無數次抱歉,可是為了金家,她不得不這麽做。


    「寒雲,今天怎麽樣,頭還暈嗎?」金母端著補品走進她的臥室,把東西擱在旁邊的矮桌,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已經不燒了。」


    張寒雲這一次燒得很厲害,一直反反覆覆、時好時壞,都把他們嚇壞了,金家的家庭醫生帶著護士直接住在大宅裏,隨時守候著,生怕她出什麽意外。


    「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張寒雲知道自己把大家嚇壞了,但又不能對金母說實話。


    「說什麽對不起。」不明所以的金母安慰她,「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你這個孩子為了


    留住頌然,竟然用自己的健康當賭注,真是太亂來了。」


    「媽……」張寒雲驚訝地望著金母,沒有想到她會知道真相。


    「你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嗎?」金母握住她的手心疼地說:「你這麽穩重的孩子,怎麽可能做出淋雨這種事情,更何況是讓自己生病,你怎麽說也算是醫生,自然懂得保護自己,可這一次卻輕易地讓自己生病,太不應該了。


    所以我就問了當天送你出門的司機,他告訴我,是你早早就讓他離開,他明明留了一把傘給你,可是你卻還是淋了雨,實在太奇怪了。」


    「媽,我……」張寒雲不知道怎麽解釋這一切。


    金母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樣,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媽知道你是因為頌然才這麽做的,頌然要離開了,對吧?」


    張寒雲說不出話,最後隻能點點頭。


    「哎,我就知道,這孩子不可能因為結婚就定下心來,沒想到這些日子看似安分,其實都是障眼法,為的就是要讓我們放下戒備。」金母不由得深深地歎氣,「辛苦你了。」


    「媽,我答應過你要把頌然留下,相信我,我會把他留下的。」張寒雲微微一笑,向金母保證,「您放心,我沒有事,生病能讓我爭取更多的時間,想出一個最好的辦法,讓大家都滿意。」


    「傻孩子,怎麽可能讓大家都滿意。」金母不由得笑她傻氣,果然是個善良的好女孩,才會想著讓兩邊都滿意,但這注定是無法達成的。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嗎?」一道充滿怒氣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正在聊著的兩人一驚,紛紛轉頭望向門口,隻見金頌然一臉陰鬱地瞪著她們。


    「張寒雲,剛才你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金頌然快步來到床邊,一把抓起張寒雲的手,抑製不住地大吼:「說啊!」


    「頌然,你在幹什麽?放開寒雲。」金母急忙對兒子喊道。


    「媽,你出去!」金頌然的臉色十分難看,語氣冰冷極了。


    「你……這臭小子,寒雲這麽做還不是為了金家,你……」


    「媽,請你出去!」金頌然冷冷地打斷金母的話。


    「媽,你先出去吧。」張寒雲對金母搖搖頭,示意她不要爭辯,「我來跟他談,沒事的,你出去吧。」


    金母不情願地站起來,慢慢走向門口,要出去時還不忘轉過身來警告兒子,「頌然,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媽讓寒雲這麽做的,有什麽事就來找我,不要為難寒雲,她這麽做都是為了你。」


    金母說完就走出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張寒雲抬頭看向金頌然,表情十分平靜,語氣不由得放緩,請求道:「可以先聽我解釋嗎?」


    「什麽解釋,你表麵答應我要一起離開,背地裏卻是苦肉計,拖延我的計劃嗎?」金頌然被怒火衝昏了頭,根本就聽不進去,對躺在床上的張寒雲冷冷地嘲諷,「你甚至為了要拖延時間,不惜淋雨讓自己生病,張寒雲,你的犠牲真是太大了,我都不得不為你鼓掌了。」


    「你……」張寒雲被他的諷刺傷到了,不由得感到委屈,「金家需要你,金頌然,你不能為了你所謂的自由,就推托應盡的責任,你明明有天分、有能力,為什麽就不能幫爸分擔呢?你所謂的自由其實都是你逃避安排的藉口,你隻是不想被爸安排一生,你隻是為了反對而反對,這樣的你化實很幼稚,知道嗎?」


    「住口,你知道什麽?」金頌然的眼睛幾乎要冒火了,對她怒吼:「我的人生不是為了金源而活的,難道除了金源,我就不能有別的人生嗎?」


    「繼承金源真的讓你這麽痛苦嗎?」張寒雲毫不膽怯地迎向他的怒視,「其實沒有對吧?你心裏很清楚,繼承金源對你來說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你就是不願意如爸的願,說到底,你自始至終都是在跟爸鬥,才會不願繼承金源。」


    「不管你說得再冠冕堂皇,你背叛了我對你的信任。」金頌然的語氣瞬間降到冰點,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陰鬱,「甚至對我使計,這樣的你……我還能相信嗎?」


    「我是你的妻子,所做的事情都是為了你好。」


    張寒雲這句話徹底引爆了金頌然的怒火,童年時期的迴憶如潮水般湧現出來,金父從小就針對金家的責任對他耳提麵命,為他安排的道路也全都是為了他好,金頌然極度厭惡他們打著為他好的名號,這樣讓他感覺就快窒息了。


    「我不需要,我一點都不需要這樣為我好。」金頌然咬緊牙根憤狠地說。


    他倏地伸出手緊緊扣住張寒雲的下巴,幾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了,明明是想要懲罰她的,可是望著床上柔弱的她,他竟然狠不下心。


    神情狼狽的他俯下身狠狠咬住她的下唇,直到嘴裏嚐到絲絲血腥味,他才肯鬆開,他低頭凝視著唇角冒著血絲,眼神迷離的女人,金頌然的心猛地一動,再次低下頭含 住她的唇瓣。


    「唔……放開我……」怒火中燒的金頌然讓張寒雲感到害怕,「你不能這麽對我。」


    他黑眸露出的熊熊欲火讓她有了想要阻止他的衝動。


    「頌然,我們好好談一下,好嗎?」張寒雲企圖跟他講道理,但感覺自己被背叛的金頌然根本就聽不進她的話,隻想狠狠地蹂躪她,以發泄心中的怒火。


    他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躺在床上的張寒雲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他擺布,他另一隻手一把扯掉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毫不客氣地撕裂她身上的睡衣。


    「不……」張寒雲的身子微微顫抖,他的雙眼已然被恨意蒙蔽,這樣的他太可怕了。


    她在床上不斷地掙紮著,身子努力地往後挪,想要逃離他的箝製,可是她才剛剛病癒,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整個人被他按住床上。


    他毫不猶豫地頂開她緊閉的雙腿,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褲子,沒有任何前戲就猛地衝入那乾涸的甬 道。


    「啊……」張寒雲發出疼痛的喊叫,倍感屈辱的委屈湧上心頭,她的淚水不由得從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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