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靜靜地站在米蘇麵前,手裏握著那條項鏈,有些躊躇。


    若這條項鏈果真是米盛天的東西,那麽他將這條項鏈交給米蘇,對米蘇是多大的傷害?


    米蘇被權墨用這種奇怪的眼色看著,心裏不免覺得有些奇怪,“阿墨,我臉上有什麽東西不成?”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也好像沒什麽奇怪的啊。


    “哦,沒什麽,隻是這次沒有將樓奕沉一網打盡,很失望吧?”權墨微微擰著眉頭,淡漠的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


    擔憂?


    他擔憂什麽?


    米蘇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不由衝著權墨微微一笑,反問道,“誰不失望呢?”


    權墨一怔,伸手輕輕揉著她的腦袋,溫柔地說道,“是啊,誰不失望呢?”


    說完這句話,兩人相識而笑。


    “真是大快人心,這下看樓奕沉還敢不敢囂張了。”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激動的聲音,赫然是幾個成員正拿著報紙笑著。


    幾人走到了兩人麵前,連忙收起報紙,“首長,米蘇,你們還沒下班啊?”


    “你們在看什麽?”權墨雙手插進褲子口袋中,目光冷峻地看著幾人。


    幾人慌忙站得筆直,被他犀利的眼眸嚇得低下頭,其中一個成員立刻迴答,“迴首長的話,我們在看報紙。”


    廢話。


    兩人無語,而這人也非常有眼色地將報紙遞給權墨,權墨接過報紙看了看,麵色沒有絲毫變化。


    他不動聲色地將報紙遞給米蘇,米蘇絲毫不覺得驚訝,接過去就看了下來,隻見上麵寫到樓氏集團接連兩天跌停,所有樓氏的企業遭受重創,樓氏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雖然不可能一夕之間倒閉,但是樓氏集團許多重要人物紛紛跳槽,帶走的絕不僅僅是經驗,還有更多的人脈。


    而樓奕沉這兩天被帶走接受調查,他的律師很快站了出來,現在正在與警方交涉,要將樓奕沉保釋出來。


    米蘇看到這則消息一點都不覺得詫異,她抬眸看了權墨一眼,似笑非笑地說,“樓奕沉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哪兒那麽容易就被打倒?這一次證據不足,他會被很快保釋出來也是肯定的。”


    權墨點了點頭,看了旁邊的幾個人一眼,嚇得幾人站得更直。


    “你們走吧。”權墨語氣淡漠地說道。


    幾人行了禮,立刻繞過他們離開,還聽到米蘇的笑聲,“阿墨,感覺這件事就是權家和龍家做的啊。”


    “嗯。”權墨語氣淡淡地應了一聲。


    幾人腳下的速度更快了,似乎……真的隻有米蘇才能讓權墨這塊冰山融化了吧。


    直到眾人離開,米蘇才繼續拿著這份報紙又看了看,“我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權墨側麵看了她一眼,溫和地笑了笑,“你會怕麽?”


    她會怕麽?


    米蘇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抬頭認真而嚴肅地看著他,語氣非常自豪,“我當然不怕了。”


    “既然不怕那就行了。”權墨和米蘇走向停車場,坐在車內離開了基地。


    可沒等兩人離開太遠,就接到了劉老大打來的電話,“首長,樓奕沉被保釋了出來。”


    權墨眉頭緊蹙,目光銳利地盯著前方,語氣森冷地問道,“這麽快?是誰保釋的他?”


    樓奕沉的律師可沒那麽大的本事,能夠這麽快將樓奕沉保釋出來的人,究竟會是誰?


    米蘇聽到這句話,麵色微微一變,不用去問怎麽迴事,也知道這一定是在說樓奕沉了,故而米蘇沒有打攪權墨,而是坐在那裏側耳傾聽。


    權墨卻仿佛知道米蘇的想法似的,索性將手機藍牙打開,與劉老大通話。


    劉老大用極其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陸夫人。”


    權墨和米蘇對視一眼,任由他們怎麽想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陸夫人。


    “好,我知道了。”權墨掛了電話,一臉凝重地看向米蘇。


    而米蘇同樣一臉凝重,她擰著眉頭,不安地說道,“這件事也不知道是陸夫人的個人行為還是陸家的行為,若是陸家的行為……”


    兩人的麵色都極為難看,若是陸家的行為,那麽這其中的牽扯就大了。


    “看來我們得會一會陸老。”權墨擰著眉頭,聲音冷冽地說道。


    “阿墨,還是我去見一見陸大哥吧。”米蘇看出權墨的難處,立刻開口說道。


    陸老哪兒是那麽容易見到的?


    這個人當初從a市出去後一直往上爬,如今雖然已經退了,但是他的身份相當有分量,即便是身為首長的權墨想要見到他也是及其不易的。


    但是陸致言不同。


    雖然陸致言沒有和家裏人走向同一條路線,但是他一定有著陸家人相同的敏銳和決斷,由米蘇去找陸致言是最佳的選擇。


    權墨雙手握緊,濃黑的雙眸透著強烈的憤怒,他咬著牙說,“不用,這件事我自然會查清楚。”


    說話的時候,他的眸子緊緊盯著米蘇,仿佛想要看清楚米蘇此刻真實的想法似的。


    米蘇渾身一怔,這一刻她分明能夠感受得出權墨濃濃的憤怒,然而米蘇卻蹙起了眉頭,不悅地冷哼起來,“阿墨,你明知道這件事由我去從陸致言那裏打聽最合適不過,為什麽不同意?”


    比起陸老,陸致言肯定容易許多。


    米蘇忽然有些了悟,她略微有些鬱悶地看著權墨,“難道你是覺得我對陸致言還有什麽想法不成?”


    “總之,你不許去找陸致言。”權墨黑眸深深地看著米蘇,語氣強硬。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這是怎麽迴事,明明米蘇一直強調她和陸致言沒什麽,而他也早已知道米蘇的真實身份,但總是會擔心米蘇對陸致言有著特別的感情。


    因為他曾清清楚楚看到米蘇在麵對陸致言時的模樣,嬌羞、不安和愧疚,這種種複雜的情緒給米蘇帶來的影響太過於明顯,讓權墨無法將陸致言當成樓奕沉來看待。


    畢竟,哪怕對手是樓奕沉,權墨也從來沒有這麽忌憚和嫉妒過他。


    米蘇擰起眉頭,看著權墨那強勢的樣子,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隻能訥訥無言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不再吭氣。


    她不說話,說明她其實還很在意這件事,權墨蹙起俊眉,麵色冷冽地開著車,自然也不再開口。


    氣氛瞬間凝滯,權墨卻直接開著車帶著米蘇去了餐廳吃飯。


    坐在餐廳內,米蘇依舊顯得非常不悅,而權墨似乎又是過往那樣冷漠寡言。


    “蘇蘇。”一聲驚喜又熟悉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餐桌上的沉默和冷凝。


    米蘇轉過頭看去,隻見陸致言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那裏,清澈的眸子透著驚喜,顯然是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裏見到米蘇。


    權墨猛然轉過頭去,眸色冷冽地看向陸致言,非常利落地向陸致言伸出手去,語氣頗為冷靜,“陸少,你好。”


    陸致言臉上的笑容不變,與權墨握了握手,眸色卻異常淡漠。


    他轉而看向米蘇,雙眸染上溫暖和煦的笑容,“蘇蘇,我剛進來就看到了你,怎麽?這麽晚了才來吃飯麽?”


    他進門就看到了米蘇,當然是將權墨和米蘇之間的沉默看在眼中,他越發覺得權墨和米蘇之間的感情並沒有眾人所以為的那麽好。


    權墨既然能夠打米蘇,當然可以對米蘇冷暴力。


    於是,陸致言對權墨的印象越來越差。之前還以為他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首長,現在看來他也不過如此。


    陸致言這麽提問,著實有些意思,無非是在質疑權墨這麽晚了才帶米蘇吃來吃飯。


    權墨如墨般的黑眸透著淡淡的冷意,目光清冷地看向陸致言,猛地一把摟住米蘇的肩頭,似笑非笑地說道,“陸少不也這麽晚來吃飯麽?”


    陸致言不著痕跡地看了權墨搭在米蘇肩頭的手上,溫和地笑了笑,“是啊,和朋友一同來吃個飯,若是權少和蘇蘇沒有什麽事的話,一起啊。”


    權墨靜靜地看向陸致言,當然不願意和陸致言一起去吃飯,然而下一刻他就改變了主意,點了點頭道,“好啊,既然陸少盛情邀請,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


    什麽鬼?


    米蘇轉過頭盯著權墨,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明明是那麽不願意看到陸致言的不是麽?為什麽會改變主意?


    權墨緊緊摟著米蘇的肩頭,湊近她的耳畔,假裝為她整理衣襟,淡淡地在她耳畔說道,“和他吃飯的人是樓奕沉,正好可以試探一下。”


    什麽?


    米蘇猛然瞠大眼眸,清澈的眼眸落在權墨冷峻的麵容上,露出一抹淺淺笑意,轉而看向陸致言,故意顯得有些親密,“陸大哥,那正好啊,我也很久沒有和陸大哥一起吃晚飯了。”


    她這根本就是故意氣權墨的,本來就說過了她向陸致言打聽,權墨卻不願意她來找陸致言,現在遇到了卻要和他一起吃飯了,把她當成了什麽?


    米蘇隻覺得自己很生氣,接下來竟是不著痕跡地遠離權墨,故意靠近陸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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