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扶額,煩躁的揉揉太陽穴,待微微感覺好了一些後,才邁開腳步。


    米蘇幾乎是扶著牆走過走廊走進電梯的,電梯失重降落的瞬間,讓米蘇的心似乎有那麽一絲停頓。她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卻沒有在意,隻以為是電梯的問題。


    看著電梯的牆壁上自己慘白的臉色,米蘇拍拍臉頰,才略微好了一些。


    好不容易出了基地的門,也許是今天的天空雲量比較少,米蘇的眼睛一時有些許模糊,黑白間轉換。


    米蘇站定,想等適應過後再動作,卻眼前一黑。


    權墨恰好從外麵開車迴來,路過基地,後視鏡裏,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失了力的往地上滑落,瞥見這一幕的權墨心底一沉。


    不顧後麵的車的喇叭聲,權墨大步的跑向米蘇所在的方位,待走近把米蘇扶起時候米蘇還是昏迷狀態,權墨歎了口氣,為什麽每次這個傻丫頭出事故都能被自己撞見。


    權墨無奈的抱起米蘇往自己的車所停的位置走去,大手小心的把米蘇放進副駕駛室,隨即自己也坐進駕駛室。


    被幾個路過的同事看見頓時惹來一番指指點點,男人下意識的俯身擋住米蘇的臉,狠狠的瞪了那些個圍觀的人一眼。


    也許是發現首長大人不高興。聚集起的人群開始慢慢散去。


    看見因昏迷而耷拉著頭的米蘇,權墨心裏湧上一股煩躁,第一次發現自己身旁這個女人長得還看得過去,清湯掛麵一般的直發和長長的睫毛。


    權墨不知道為什麽喉結動了動,眼眸添上幾許緋色。


    注意到米蘇眼下的青黑色和慘白的臉龐,權墨迴過神,眼眸恢複清明,該死,自己在想些什麽,這丫頭還需要送去醫院看看,這時候他想那些事做什麽?


    掛擋,轉動方向盤,在前麵不遠的小路口權墨把車掉了頭,向醫院開去。


    小白目瞪口呆的看著權墨抱著米蘇進自己辦公室,手腳無措,“這丫頭又怎麽了?”


    權墨把米蘇放在權墨辦公室的床上,“給她做個全身檢查吧。”他很想知道,是什麽讓那樣活潑的一個女子失了光彩眼底甚至添上了青黑,憔悴的嚇人,是生病嗎?


    小白複雜看了眼權墨,略過了掛號的程序,用內線電話安排護士帶米蘇直接去做檢查。


    米蘇被推去做檢查之後,小白辦公室裏瞬間看起來空落落的,讓權墨看的心慌。


    小白用杯子在飲水機前裝了一杯溫水,放在權墨麵前,“喝點水吧。”平靜一下。


    兩個人就靜靜的坐在小白的辦公室裏,各有所思,久久無言。


    護士拿著報告單小心翼翼的敲響小白辦公室的門,“白醫生。”好安靜啊……


    “進。”小白翻閱手中其他病患的病曆,低應。


    小護士把報告單遞給小白,“那個小姐,隻是太累了所以才昏迷的。”


    小白,“哦?”


    滿臉不可置信的接過報告單,一張張看下來,小白臉色漸漸陰沉。


    被小護士聲音吸引注意力而迴神的權墨發覺了小白臉色的變化,看向小白,“怎麽了?”


    小白看著手中寫著米蘇的名字的報告單,手指微微用力,紙張因被用力握緊而發出清脆的響聲。


    心髒供需不足?她上次究竟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明明知道自己最近身體不好,還刻意透支體力麽?


    見小白盯著手中的紙張發呆,權墨已經等的不耐煩,一把扯過小白手中的紙張,“看見什麽了看的這麽出神。”


    小白蠕動了一下嘴唇,終究還是沒說話,又或許可以說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權墨看到報告單上的心髒供血幾個字之後整個人周身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滿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啊,她明明參加那些訓練的時候都好好的……”


    “你看著她參與那些個訓練了?”該死,小白不是不知道那些個所謂的訓練強度有多大。這也是他上次在米蘇走之前再三叮囑的話。


    也不知道那丫頭為什麽口風那麽緊,問她最近究竟有些什麽心事也不肯說出來。


    不過倒也不奇怪,米蘇在小白的印象裏以前一直以來也是這樣,有多大的事情都自己扛著。


    權墨意識到小白的眼神之後,解釋,“是她自己跟人要求的要參與訓練的。”


    小白是個醫生,小白知道長時間透支體力帶給身體的影響,小白覺得米蘇不像是那麽不珍惜自己身體的一個人,可是就算他這樣覺得,手上的這張報告單又怎麽解釋呢?


    自己?小白狐疑的看著權墨,不是他不信任自己的好兄弟,而是以這麽多年與米蘇的交情,他很了解她那種雷厲風行的性格,從來做什麽要多簡單有多簡單,沒有那麽多花哨的修飾。


    更何況已經爬上隊長位置的米蘇,需要那種強度的訓練?


    感覺到小白眼眸裏滿滿的懷疑,權墨第一次窘迫了,“我確實沒有要求她什麽。”


    所以,她是真的有事情在瞞著……


    小白沉吟幾分,“你沒有攔著?”


    多年的任務帶給米蘇的身體各種隱患,權墨作為首長不可能不知道這迴事。而且一個女孩子……


    小白的目光和微笑讓權墨有些許毛骨悚然,磚頭轉頭詢問那個在小白身邊站了許久的同時也被忽略了許久的小護士,“那麽患者現在在哪裏?”


    小護士愣了一下,答,“已經轉進病房了。”


    見權墨轉移話題,小白微微一笑,並不說破,也許有些事情得權墨自己去體會,小白不知道怎麽去跟權墨形容權墨提到米蘇兩個字時候的眼神。


    但是小白始終相信總有一天權墨會懂,總有一天權墨會自己明白自己的異常,僅僅在於米蘇的事情上的異常。盡管權墨已經解釋過很多次僅僅是因為那女人是自己的下屬而已,可是他的下屬那麽多,卻不曾見過他對除了米蘇之外任何一個人這般。


    小白很了解權墨,因為有的時候權墨和小白彼此之間很像,他們就像彼此之間的鏡子一樣,能夠很輕易的看透對方的想法,但是,僅僅是,有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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