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屾問高書記殷秀琴和黃安然的事情時,高長河生氣的說:“秀琴要離婚,我不反對,你伯母也不反對,就是那個畜生賴著不離。”


    “高書記,他們都成人了,知道該怎樣做,有些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您就別跟著操心了。”


    “我是不想操心啊,可是行嗎,別看秀琴表麵強硬,其實內心柔弱得很,背地裏不知哭了多少次,我看著怎忍心啊。安然那小子也不知哪根筋出了問題,竟然虐待自己的親生孩子,虎毒還食子呢,表麵裝著偽善,內心蠍毒心腸,離了也好,秀琴也解脫。”


    “他是否到醫院檢查過?”王屾指指自己的腦袋。


    高長河長歎一聲搖搖頭,“我也有懷疑啊,他真是神經有點問題,整個應縣讓他糟蹋的不成樣子了,以我的意思早該免了他,可省裏卻有人保著他,不但是董書豪,還有上麵的,聽說北京那邊來人認過親,這小子很可能是革命的後代,正在調查著。”


    王屾明白了,黃安然的所作所為不是不清楚,而是有所顧忌,北京的來頭一定不小啊。宋長征給王屾打電話,要他過去。高長河擺擺手,“去見見他吧,我已經跟他通了氣,他也很讚成,中午一定去家裏吃飯。”


    王屾應著,就去了宋市長那兒。客氣了一番,問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兒,主要說得還是和高長河一個意思。下班的時候,早有李寧來接著他,說李敏和秀琴早迴家了。路上,很多的熟人都跟他打招唿,費了不少時間。迴到家,餃子已經包好了,還炒了不少菜。老太太看著王屾來,那個親熱喲,比見了自己的親生兒子還親,是上下打量著,拉拉他的手,摸摸他的臉,像是有千言萬語和他說,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高興地直抹眼兒。


    “伯母啊,等我迴來,以後天天來,您老可別煩了。”


    “正盼著呢,哪能呢,”老太太破涕為笑。


    王屾又去稀罕孩子,白白胖胖的兩個孩子很招人喜歡。殷秀琴看著王屾抱著自己的孩子稀罕著,看上去挺激動的。“帥震這麽高了,”他把孩子舉過頭頂笑說。


    “是帥旗,這才是帥震,”李敏抱著帥震走過來說。


    “是嗎,長得一模一樣,還真就分不出來。”


    高長河嗬嗬笑著,“我有時候就分不開。”


    看到秀琴走過來,李敏笑說:“姐,以後別給他們穿一樣的衣服了,你看看,都分不出誰是誰來了。”


    帥震掙脫了王屾,來到了媽媽的懷裏,殷秀琴親了親兒子,看王屾的眼神滿是柔情。是的,兩個兒子怎看怎有王屾的影子,那眼睛,那眉毛、那鼻子,還有那小嘴巴,甚至身形、走路的樣子。她不敢說,也怕別人提起。看李敏就有些懷疑,看看孩子,又看看王屾,一句話,太像了。吃驚之餘也不敢說。其實,王屾自己都覺得詫異,和孩子之間好像有紐帶連著,孩子們還都親近他,他一手一個,領著兩個孩子這屋那屋的玩。


    李敏幫著去忙飯了,老倆也在收拾著飯廳,秀琴來到了王屾和孩子玩的屋。見她進來,王屾忙和孩子們笑說:“看,媽媽來了。”


    兩個孩子隻是看看,並沒有鬆開他的手,小嘴裏嘟囔著。殷秀琴掏出手帕給孩子們擦了擦嘴,笑說,“你那兩個也很淘了吧?”


    “差不多,對了,你和安然到底怎麽啦?”他小聲問。


    “別提他,根本不是人,”殷秀琴說。


    “那你?”


    “我有這兩個孩子就知足了,你放心,我會過得很好。”


    王屾聽她的話有些不對勁兒,這好像牽扯到了自己。是的,話裏明明含有的。


    “隻是……”殷秀琴頓了頓,看著王屾,“以後要是有啥事兒,你要收留這兩個孩子,把他們當成自己親生的。”


    王屾越聽越不是味了,“你啥意思,怎有這樣的心思?啥事兒能過不去呢,照顧老人孩子都是咱的義務,你可不能有啥想法,實在不行的話,你和安然幹脆分開。”


    “你也是這個意思?”


    “還有誰是這個意思?”王屾反問。


    殷秀琴沒有迴答,給孩子拿了玩具,這才迴頭說:“開始就是個錯,以後都是錯,咱不是普通人家,想離婚離了就是了。咱得顧忌影響麵,像咱這樣的人最忌諱婚變兩個字兒,背後不管多苦,人臉前還得裝笑。”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咱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合不來就散,強在一塊都痛苦,不值得,有時候離婚也是一種解脫,你們好,孩子也好,對這個家也好。”


    殷秀琴怔怔的看著王屾,眼裏竟含著淚,小聲說:“你都知道了?”


    其實,王屾並沒有明白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是點點頭。


    “你就是不一樣,說話也使人感受到些安慰。可現在這個情況,影響太大了。”


    “天掉不下來,你要是願意的話我給安然做工作。”


    殷秀琴一下子撲在她懷裏,哽咽起來。弄得王屾無所適從。殷秀琴也很理智,一會兒情緒就穩定了,放開他,掏出手帕擦擦眼淚,“謝謝你的安慰,真的謝謝你,有時候,我真絕望了。”


    孩子們又來纏磨他,王屾抱起兩個孩子來,“天無絕人之路,不管遇到啥事情,一時解決不了先把它放一邊。”


    “爸爸沒看錯你,你確實與眾不同,蒲姑市有你,爸爸是一百個放心。”


    王屾笑著搖搖頭,”也不能這麽說,我也是個常人,沒有三頭六臂,隻不過做事情認真些、死板些罷了,我也有缺點。而且,缺點還不少。咱們都是常人,不是嗎?”


    殷秀琴笑了,逗著王屾懷裏的孩子,心裏話,多讓你爸爸抱抱吧,媽媽沒倒眼,你們的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就是以後媽媽不在了,有爸爸被照顧你們,媽媽也很放心。


    李敏出現在門口,手裏拿個相機,“姐,這個相機很貴吧?”


    “日本進口的,”殷秀琴忙說。


    “別動,站好了,我試試。”


    王屾還沒明白過來,隻見閃光燈亮了一下。這時,老太太喊吃飯,幾個人忙向飯廳走來。殷秀琴接過相機來,故意落在後麵,哆嗦著手調試出來,真的很清晰,這可是全家第一張合影啊,無意中,李敏成全了她,她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了,要是全家照張相,那怕是孩子們和他爸爸照一張也好啊,買這個相機就是想有朝一日。誰知,實現了,得來全不費工夫,還是在無意中,不知不覺。看來是老天顧惜她,她顯得很激動。嗜酒成癮的她這頓飯竟點酒未沾,和李敏喝的果汁。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高高興興地,家裏很長時間沒這樣熱鬧了。王屾要走了,老太太戀戀不舍,要王屾有空常來。王屾滿口答應下來,還說有空帶了全家人來。這句話兒殷秀琴心裏就不是滋味。可是,必須麵對現實,他是有個家庭的,有老婆也有孩子。


    迴去的路上,李敏不時的瞅王屾,也不說話兒,好像還心事重重。王屾呢,也是滿懷心事兒,殷秀琴和他說的那些話兒至今還沒理出個頭緒來,他們之間的事兒好像有自己的影子,秀琴的話也很露骨。還有那兩個孩子,不是黃安然的,這他確定,黃安然的事兒他最了解,他沒那個本事。怎就覺得有點像自己呢。啥時候和她有瓜葛,他搜腸刮肚,就是想不起來。這還真是怪了,越沾不得的地方躲也躲不開。他們可千萬別懷疑到自己身上,不是個好解的扣子。


    李敏終於忍不住低聲笑問,“想啥呢?”


    王屾看了她一眼,“你沒看出點啥?”


    李敏搖搖頭。


    王屾歎口氣兒,“那就算了,”又沉默不語。


    “還不高興呢,高書記說得多露骨,你迴來就當市委書記了,”李敏笑說。


    王屾苦笑著,“你以為是啥好差事啊。”


    “不是好差事,別人都擠破頭也沒這個機會呢,你還說風涼話,太虛偽了吧。”


    “你說啥?”


    李敏笑著,“逗你玩呢。”


    王屾緩了緩口氣,“你說殷秀琴有啥變化沒有?”


    李敏一怔,“沒看出來呀。不過,比以前對咱熱情多啦,也許是當了母親的緣故吧,沒有那麽高傲了。”


    “還有沒有別的?”


    “別的?”李敏搖搖頭,“看不出來。”


    “我覺得她和黃安然徹底玩完了,離婚是早晚的事情。”


    “你這麽確定?”


    “八九不離十。黃安然呢,真不知怎說他,以前想方設法進這個家,進來了卻又不加珍惜。人呢,心靈扭曲變態了,啥事兒也做得出來,多好的孩子呀,就算不是自己的,就算養個小狗小貓也不能下此狠手啊。”


    “你說啥,孩子不是他的?”李敏大吃一驚,一個急刹車,王屾腦袋碰在操作台上又反彈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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