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安然和耿雨荷正要走,李寧從後麵叫住了他們,“黃書記、耿縣長,殷部長在辦公室等你們呢。”


    兩人尷尬的笑著,隻好跟著李寧上了樓。


    王屾也在殷秀琴的屋裏,看他們進來,起身招唿著。李寧給他們沏著茶,殷秀琴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談完工作了?”


    黃安然笑了笑,沒說啥。


    耿雨荷忙笑說:“完了,我是出了一身冷汗呢。”


    “是嗎,耿縣長緊張啥?”殷秀琴笑問。


    “殷部長就別取笑了,鬧了個誤會,被牽扯上了,主要還是工作上的事兒,”他又轉向王屾,“王市長,謝謝你,今天要不是你替我們說話,怕是更難堪。”


    “沒事,我也是實事求是,相部長當場揭發我,我相信你們也去確實不知道。”


    “當場揭發的是你?”黃安然很吃驚的樣子。


    “是啊,弄了盤錄像帶,很齷齪的一幕。其實,他看錯了,不知從那兒弄來的黃色錄像帶,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原來這樣啊,我正在犯嘀咕呢,相部長也太……”


    黃安然沒說下去。


    “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真的沒看出來,”耿雨荷也很驚愕的樣子。


    “我早就說,這個老相不地道,以為高書記馬上要退了,他惦記這個市長位子了,知道王屾和他是競爭對手,就想方設法的往他身上潑髒水,搞臭他。此人如此險惡,卻是當眾被揭穿,使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醜惡麵目,看他怎還有臉見人,”李寧冷笑著。


    王屾笑著搖搖頭,“也不能這麽說,我相信他是沒有惡意的,關注我,也是對我的愛護,對組織負責。”


    “你還這麽說,誰都明白他這是陷害你,”殷秀琴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王屾嗬嗬笑著,“我和他接觸的不多,也沒什麽恩怨,他為什麽陷害我,很可能都誤會了。”


    “你大度是嗎,對壞人的縱容就是對自己的犯罪,”殷秀琴有點生氣了。


    這時,市紀委的蘇洵過來對王屾說:“高書記找你呢。”


    王屾忙跟他去了。


    落座後,高長河直接說:“今天的事,真的沒想到相誌邦當場揭發你,我跟宋市長商量了一下,決定市紀委調查此事件的原委,你有啥意見啊?”


    王屾看著兩位老首長,“高書記,宋市長,那我就說說自己的意見了?”


    兩人點點頭。


    蘇洵翻開本子準備記錄。


    “一個班子,一個團隊,團結是第一位的,隻有團結才有戰鬥力。剛才在會上,相部長當場揭發我,說明他愛護我,對我恨鐵不成鋼,我相信他是出於好心,沒有啥惡意。通過這件事,也給我提個醒,使我頭腦中時刻警鍾長鳴,這也是好事兒,算了。”


    三個人同時睜大了眼睛。


    “你這樣看?”宋長征問。


    “是啊,宋市長,相部長也是老革命了,我相信他沒有惡意,不能曲解了人家的意思。”


    “不是,他明明是又險惡用心的,”宋長征說。


    王屾搖了搖頭笑說:“他誤會了,也許看眼花了,我真要像錄像帶裏那樣就應該揭發,應該批判,這沒有什麽不對的。”


    高長河看著他笑了,“隻要你不覺得委屈就行,聽你的,此事到此,就算過去了。”


    宋長征點點頭,“這也更進一步證明你的清白,你的寬容和大度,蒲姑市交到你手裏,我們放心呢。”


    “謝謝兩位首長對我的信任,我會盡力所為,絕不使您們失望。”


    “好啊,這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蘇主任啊,就這樣吧,”宋長征笑說。


    蘇洵合上本子,點點頭……


    迴到家裏,王屾本想瞞住劉暢的,沒想到她已經知道了,“這個老東西太可惡了,平日兒看他挺正的,沒想到心裏這麽黑。”


    “他是被權的欲望俘虜了,所以才做出這喪良心的事,”王屾笑說。


    “市裏準備怎處理他?必須給咱個交代,憑啥冤枉咱。”


    “嗬嗬,這也說明你老公有實力,隻要大家都明白就行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算了。”


    “你倒大度,以後都學他那樣,都來欺負咱,咱還活不活啦?”劉暢說著很生氣。


    “身正不怕影斜,你怕啥。”


    “可這口惡氣我咽不下去,平日裏對他還高接遠送的,沒想到這麽害咱。”


    “你相信我,惡人沒好報。反過來說,高書記和宋市長想把我推上去,不服的大有人在,他這麽明著害咱比暗裏害咱還好些,起碼咱有防備。”


    “你就知道他暗裏不害咱呀,隻是沒機會了,急不可耐了,來不及暗裏下手。你說,黃安然和耿雨荷是不是也參與了?”


    “不可能,他們怎麽可能參與呢?沒真憑實據可不能亂說,”王屾故意這麽說,她畢竟在他們手下工作,真要知道了,會給工作帶來不便,也沒啥好處。其實,黃安然和耿雨荷參不參與,他心裏最清楚。


    吃晚飯的時候,閻斌好像也聽到了啥,就問是不是真的。


    “都是瞎傳的,我都去掛職了,又和他們沒啥利益衝突,人家害咱幹啥,散步這種謠言的人一定不懷好意,”王屾笑說。


    “我也是這麽認為的,謠言真可恨,”閻斌說。


    “姐夫,我怎聽說你要當市長,他們才這麽對你的,”劉萍問。


    “我現在不就是市長嗎,”王屾笑說著,又道,“別聽那些謠言。”


    劉暢的阿爸阿媽隻是聽著,看樣子也很愁。


    “你們外麵的事,俺也不懂,隻知道,不惹事,不參事,禍事就落不到頭上。”


    “阿爸,根本不是一會事兒,你們不懂,”劉萍說。


    “阿爸說的對,很有道理,不惹事就是做正事兒,不惹事生非;不參事就是不拉幫結派,背後不搞小動作,堂堂正正,禍事自然就躲著咱走,”王屾笑說。


    “對,俺就是這個意思,”老丈人笑說。


    劉萍卻一撇嘴,“你就知道討好阿爸阿媽,你也跟著學點,”她對閻斌說。


    閻斌嘿嘿笑著。


    阿媽就說閨女,“好了,快吃飯吧,就你事多。”


    最終,省裏沒同意王屾迴來。本來,有讓相誌邦暫時代理市長一職的意思。出了這個事後,這個決議在市常委會上被否決了,直接把殷秀琴報了上去。


    相誌邦的日子不好過,很長時間沒上班了,知道這個事後,他病了,去了北京。市宣傳部的工作暫由李文功主持。


    黃安然的調動也沒有辦成。雖然,他很失落。但是,能保住位子他又很慶幸。當然,他也知道其中原因,之所以沒動他,和高長河還是有一定關係。


    聽說黃安然和殷秀琴結婚了,完全出乎人們的預料,閃電般的速度,領了結婚證,儀式也沒舉行。隻是請了幾個最要好的湊了湊,吃了頓喜酒就算完事了。而且,他們沒有請王屾參加婚禮。等他知道後已近過去三天了。黃安然迴來後也沒請酒,知道的人送的禮錢又被原封不動的退了迴去。


    既然不請,自然有人家的原因,王屾並沒有放心上。倒是劉暢心裏老覺得不安,和王屾說了幾次,會不會是咱得罪了人家,人家知道了才不請咱。


    王屾就說她,“別疑神疑鬼了,人家不請自然有不請的道理,糾結個啥,不是沒對你表現出啥嗎。再說,不請的多了,又不是獨咱一家。”


    劉暢心裏還是不踏實,主要的是自己男人這個市長看來是不好辦了,她有點耿耿於懷。


    在老李頭的撮合下,王屾召開了招商會,縣建築公司的程樂龍,新穎石化的郭文正都參加了,也都捐了款,還有意到營區縣投資。這使王屾很高興,一場招待會,得了捐款將近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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