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王屾和殷秀琴來到了她的辦公室。對王屾他還算客氣,“隨便坐吧,喝水自己倒,”她說。


    王屾自己倒著水,問,“你喝嗎?”


    “不喝,謝謝,”說著,她坐在沙發上,看著王屾,“你現在都成寶貝了,都在爭要你。”


    “可我看這不是啥好事兒,太出頭了不好,”王屾說著,在她對麵坐下來。


    殷秀琴笑了笑,“我也想出頭,可惜沒出頭的機會。”


    “會有的,你隻管等著就是了。”


    殷秀琴搖了搖頭,“不過,我也很高興,又能和你在一塊工作了,在你的手下幹我心裏踏實。”


    “在我手下幹,是不是你這個組織部長要禪讓給我呀?”王屾笑問。


    “組織部長?”殷秀琴盯著他,“你能看上這個小職位了?”


    “市組織部長,又是常委,不算小了。”


    “你還挺能知足,不和你說這些了,劉暢還好吧?”


    王屾點點頭,“你和黃安然呢,怎樣了?”


    “能怎樣,到時候結婚唄,以後再離婚,”說著,殷秀琴的臉陰下來。


    “那又何必呢,遊戲嗎?”


    “不遊戲怎樣,你看我的肚子,還能瞞下去嗎?”


    “既然你不情願,為何把你們的孩子留下來?”


    “你竟然說這樣的話,你怎知道是我們的孩子”殷秀琴苦笑著問。


    “那是你和誰的?”問了這一句,又覺得不合適,忙說:“我是說,雖然孩子沒啥罪。可是,生就得養,就得給他父愛、母愛。你剛才說的,好像做不到。”


    “你能做到嗎?”殷秀琴反問一句。


    王屾一怔,“你啥意思,我的孩子我當然能給他父愛。”


    “這就好,記住你這句話了。”


    “我說,有話往明白處說,別藏著掖著,這可不是你的作為,”王屾滿是疑惑。


    殷秀琴苦笑著搖搖頭,“世上正常的事情不光是在陽光下,陰暗裏也有真情。”


    王屾笑了,“有點深奧,聽不明白。咱不說這些了,做事還得慎重,為自己負責,為父母考慮。活著,不光為了自己。”


    “你說得總有理。可是,想得到就得有犧牲。”


    “有些犧牲值,有些犧牲不值。譬如說強求的東西就不值。”


    殷秀琴緊盯著他,“我真後悔認識你,你攪亂了我的生活。”


    “可我從沒想攪亂你的生活。”


    “是,主觀上你沒有,也沒對我做什麽,都是我一廂情願。可是,我告訴你,有時候,有些事情,自己也無法控製。既然做了就不後悔,想一想,我隻恨自己,自己刨個坑把自己埋了,怪不得別人,”說著,她暗自垂淚,又掏出手帕很快的拭去,“看我,在你麵前這麽不堅強,真成了個隻會流淚的小女人了。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我能處理好,也謝謝你的關心。”


    王屾苦笑著,“其實,你的話我有些稀裏糊塗,也很懷疑,更不時遐想,總是問自己,是不是做了啥對不起你的事。心裏不時有這樣的想法,有些遐想還很滑稽可笑,說來你別生氣,我還想是不是你肚子裏的孩子和我有關係,隱約的,又想不清楚。要不的話,你幹嘛見了對我有那麽多怨恨?”


    聽了他的話,殷秀琴心裏一驚,“你真這麽想過?”


    “是啊,好笑不,”王屾笑說。


    “有啥好笑的,假如、我是說假如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現在,你會怎樣處理?”


    “有你這樣打比方的嗎,把我當成啥人了?如果你的假如是真的,我一定負責。”


    聽他這麽說,殷秀琴好像開心了許多,“我想你也會的。不說了,上午爸爸和宋伯伯跟你說的,你啥想法?”


    “兩位領導器重我,想委我重任,心裏當然感激。”


    殷秀琴點點頭,“你還是迴來吧,把權力交給別人,爸爸心裏真的不踏實。”


    “不是還有宋市長嗎,他是很清正廉明的。對了,按說宋市長應該早退,怎還你爸爸先退了?”


    “宋伯伯實際年齡是比我爸爸大。可是,人事檔案上卻比我爸爸小兩歲。”


    “原來是這樣。我說句心裏話,這個市長你來幹挺合適的。”


    殷秀琴苦笑了一下,“現在外麵都風言風語了,我要是再幹了市長,人家還不說我是世襲呀。”


    “高書記是怕影響不好,多慮了。其實,身正不怕影子斜,舉賢不避親。”


    “話是這麽說,可有幾個人像你這樣想呢,謠言可畏。何況,我現在這樣,也沒這個心思。要是把我推到風口浪尖上,我經不住摔打,說不定會跌跤。還是你幹吧,你有能力,也有這個條件,相信你也能幹好。”


    王屾搖了搖頭,“說不定多少雙眼睛都盯著這個位子呢,我要是上去還不亂箭穿心嗎,都會對我下手啊。”


    “有宋伯伯在,想必他們會有所顧忌的。再說,我相信你有能力扭轉乾坤。”


    “嗬嗬,謝謝你的信任,看看再說吧。當然,我絕不會辜負兩位首長的重托的。”


    殷秀琴滿是信任的點點頭。本來,王屾不想提他和黃安然的事兒,知道秀琴煩他。她自己卻主動提了,“也許,我和黃安然很快就會結婚,希望你能參加我們的婚禮。”


    “那當然,於情於理我都得參加,希望你們以後能幸福,”王屾笑說。


    殷秀琴卻搖搖頭,“幸福是不會有的,那麽迴事吧,總得遮掩一下。我也想通了,結婚也就那麽迴事兒。”


    王屾不好說啥了,這事兒沒法說。


    兩點鍾,市常委會準時開始。宋長征主持會議,高長河就人事安排作了說明。當他提名王屾進常委,主持市委工作時,會議室裏死一般的靜,都低著頭,沒有掌聲。


    舉手表決時,相誌邦習慣性的幹咳了兩聲,“我說兩句,”他環顧了一下會場,目光掠過所有人,又盯著王屾看了會兒,最後把目光落在高長河的身上,“首先說明一點,對於王屾同誌,我們之間沒有恩怨,更沒有情仇。”他本想是開個玩笑,以他的想法,也許能贏得一些稀落的掌聲。


    但是,沒有掌聲,隻有所有人偷笑,又都很快得掩藏。畢竟,場合不對,這不是酒場,說啥都行。這是會場,會場就得嚴肅。


    相誌邦略微有些尷尬,還是頓了頓說:“對於提名王屾同誌任市長一職,我還是有些意見的。出任市長一職,必須有過硬的政治素質,必須經的起各種誘惑的考驗,抵禦不良風氣的侵襲。這是本著對黨對人民負責我才說這些。我說的這些不是空穴來風,是有根據的。當然,我說這些更不是對王屾同誌的人身攻擊,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矛盾,這一點,請所有同誌明鑒,我是出於公心,”說著,他從文件包裏拿出一盤黑色的錄像帶,“這是有人匿名地給我的影像視頻,連我都不敢相信。”


    所有常委看著,都睜大了驚奇的眼睛,目光刷的一下子射向王屾。


    王屾很震驚,他還微笑著輕輕搖了搖頭,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高長河反應激烈,他黑著個臉,很生氣的樣子。


    殷秀琴忍不住問了句,“相部長,是真是假,都是啥內容,你看過嗎,會不會是誣陷?”


    “如果是誣陷,我不會在這兒自取其辱。作為一名老黨員,堅定的信仰使我不得不站出來。當然,由於時間緊迫,中午才拿到手的,我隻大概看了下就不想再看下去,也沒來得及跟高書記和宋市長匯報,倉促中在這兒拿出來,我覺得不合時宜,但心中那股正義的衝動不得不使我站出來檢舉。我是宣傳部長,我覺得我用這份責任,還請王屾同誌諒解。”


    王屾衝他點點頭,他慢慢地站起來,“相部長的剛直不阿我十分佩服,也十分感謝他的檢舉和幫助。我不知道裏麵檢舉我的是哪個方麵的問題,是工作上的失誤,還是作風上的問題,我很想知道,想必所有的領導也很想知道,相部長,那就請你放一下看看吧,”說著,他坐下了。


    “你就不怕當眾出醜?”相誌邦用挑釁的口吻問。


    目光再一次聚到王屾身上。


    “真要做了還怕出啥醜。再說,你已經當眾提出來了,當然也得當眾公開,”說著,他又轉向高長河,“高書記,我請求當眾辨別真偽,也好還我公道。”


    高長河看了看宋長征,宋長征微微點點頭。


    “李寧,把錄像機打開。”


    李寧站起來,接過相誌邦手中的錄像帶,把電視打開,調好後,又把錄像帶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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