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本來是殷秀琴諷刺王屾的話,高長河臉上掛不住了,“你是說你爸昏庸,專搞歪門邪道對不對?”


    “爸,您別多心,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又不是專指您,”殷秀琴忙解釋。


    “專指誰呀,你呀,這是王屾,要是換了別人,還以為咱父女倆起內訌呢。”


    “爸,您想哪兒去了,您以為把省勞模的名額給了宋伯伯,他會感激您嗎?”


    “給你宋伯伯那是市常委會通過的,我也沒要他感激。”


    “市常委會還不是您一人說了算,您提出來誰還敢反對。”


    “秀琴,你今天怎麽啦,老跟我抬杠,你宋伯伯的工作政績有目共睹”高長河很不高興。


    王屾忙說:“秀琴姐,你少說兩句吧,高書記一向公正無私,這是誰都知道的。”


    “真公正無私也不會把應縣縣委書記給黃安然,讓你去掛職,”殷秀琴嘟囔著。


    “你,”高長河氣得,他簡直不知說啥好了,“讓王屾去掛職是省裏下的文件,你董伯伯親自定的。你以為我願意放他走啊,他走了是咱市裏一大損失,你看看黃安然把個好端端的應縣搞得一團糟,外資撤離,工人上訪,出了多少事呀,要不是為了你,”他沒有說下去。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個結果,爸,您該對他怎樣就怎樣,千萬別因為我包庇他,不值得。”


    “秀琴姐,少說兩句吧,我從沒有怪過高書記,高書記對我是有知遇之恩的,我不會忘記。去掛職,這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我求之不得。”


    殷秀琴白了他一眼,“你就唱高調吧,我知道,金子放在那兒都會反光。石頭嗎,就是把它包在光裏也是石頭。我隻是說,爸爸不愛惜人才,屈服於上麵的壓力,談不上公正無私。”


    “你太過分了吧,”氣得高長河出去了。現在,她不再是原來的乖乖女,性情大變,喜怒無常。他真的沒有辦法,雖說不是親生的,但是和親生的又有兩樣,是啥原因使她性情大變,他摸不透。正好,讓王屾開導開導她,也許能找到原因。因此,借此機會,他躲了出去。


    王屾跟了出來,高長河給他使個眼色,他明白了,目送高長河下了樓,又迴到屋裏,卻見殷秀琴在暗自垂淚。本想著說她幾句,不該對高書記這樣,是父親又是領導,在外人麵前怎能頂撞他呢。不管是什麽事,不管是心情怎樣,都不該頂撞他。


    他坐到殷秀琴對麵,神色嚴重的說:“心情再不好也不該和父親這樣說話,你知道多傷他的心嗎,他是領導,也是你的父親。”


    殷秀琴點點頭,“我知道我不對,卻是控製不住自己。王屾,知道我為什麽性情大變嗎?”


    “這還用說,你在感情上出了問題,出了很大的問題。農村的俗話,你鑽了牛角尖,越是不可能你越是不撒手,所以才這樣。”


    “那你說我怎辦?”看來王屾的話說到了她的心裏,她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一條道走到黑,走到懸崖邊上還往前闖,你說結果怎樣。轉過身來往迴走。”


    “你說得好聽,我都這樣了還怎往迴走?”她指著自己的肚子。


    王屾看著她,“我知道你的心情,木已成舟。雖然恢複不了原來的樣子。可是,苦果是自己造成的,也該自己承受。就算有苦果,也該迴頭。你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也不知你為何被情所迷。當然,孩子是無辜的,看你那這樣子,也有五六個月了,想流產也不可能了,實在不行的話,偷偷生下來讓別人撫養著。”


    殷秀琴又落淚了,“你倒是很有辦法,”眼裏露出一種怨恨。


    “你跟我說實話,安然到底對你怎樣?”


    “他對我怎樣我知道。可是,孩子和他有啥關係,自己做了孽讓人家承擔,”說著,猛的站起來摔門而去。


    王屾有點懵,她說的啥意思,好像是衝著自己的,和自己有啥關係啊,難道孩子不是黃安然的。想到這兒,他大吃一驚,真要是這樣,她和黃安然之間的關係如何就很明了了。黃安然,一心往上爬,雖然知道殷秀琴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也不願意撒手,好不容易倚著大樹,他還要往上爬。也許,殷秀琴看清了他這一點才不願意和他結婚。因為她明白,即使結婚了,以後也不會有啥好結果。


    而高書記呢,也許根本不明白其中原委,還以為是她和黃安然的。所以,一定讚成他們趕快結婚,彼此就產生了矛盾才弄得父女關係緊張。看來是高書記也沒有辦法了,所以剛才才讓自己勸勸她。才說了幾句話呀,沒想到不但沒有一點效果,還把自己恨上了,不是她和黃安然的孩子,那是她和誰的?


    真沒想到啊,殷秀琴這樣的女人也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這是她和誰的呢,她怎不敢說呢,還是高書記和伯母反對、阻止她才使得父女關係這麽緊張?


    一定的,他找到了事情的突破口,隻要能找到背後的那個男人,問題應該迎刃而解。怎樣找呢?這事兒不能問黃安然,自己女朋友和人家做出這樣的事,他心裏不知多苦呢。


    也許,高書記會清楚其中原委。為何不接受啊,總不會是個罪犯或是涉黑分子吧?想到這些,他搖了搖頭,難道是門不當戶不對?


    正想著,李寧進來了,手裏還拿了份文件。“王屾,高書記呢?”


    “出去了,李敏呢?”王屾問。


    “李敏沒來找你啊?”


    “沒有啊,她不是在你辦公室嗎?”


    “是啊,剛才在,我簽發了份文件,轉眼間她就出來了,也沒打聲招唿。”


    “你們談崩了?你呀,的講究策略,”王屾笑他。


    李寧有點急,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高書記來和他說,這是省裏剛下發的關於安全生產的通知,我去找找她,”說著,匆匆出去了。


    王屾笑著,這小子,啥也顧不得了。剛想拿起桌上文件看一下,有輕輕的敲門聲,他趕緊放好去開門。


    “安然?”他吃了一驚。


    “王屾,你怎在這兒?”


    王屾把他迎進來,“找高書記有點事。”


    “聽說你昨晚迴來了,忙得還沒和你接上頭,倒在這兒相見了。”


    “我也是啊,和你說,剛才我和殷秀琴談了會兒,她不高興,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呀?”王屾放低了聲音問。


    黃安然苦笑著搖了搖頭,“讓你看笑話了,說句實話,我也不清楚其中原委。”


    王屾不好意思問了,這事兒對個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


    黃安然卻主動說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我們還沒走到哪一步。其實,就這樣,我也原諒她了,可她還是不接受我,窩囊啊。”


    王屾隻是聽著,聽得很認真,神色凝重。


    “王屾啊,還得你調解調解。現在啊,也隻有你了,她都和伯父伯母翻臉了,事情弄到了很尷尬的境地。不怕你笑話,她弄出了這樣見不得人的事兒,本來受傷害的是我,是她對不住我,她卻沒有一點愧疚感,還和我這樣僵著,我還死皮賴臉的……”


    他都說不下去了。


    “難道你真不知道她背後哪個人?”


    黃安然搖了搖頭,“不瞞你,真不知道,我費了老大勁兒,甚至都動用了社會上那些混蛋的卑鄙伎倆,可還是一無所獲,秀琴背後那個神秘影子,就像空氣,看不見,摸不著,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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