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屾打電話給喬娜,要她趕緊通知其他常委來開會,並立即召集辦公室的人員趕快布置會場,要隆重,多買些水果……


    要不要通知電視台的來,他還一時拿不定主意。


    溫書記很講排場,高書記又有這個癖好,新聞媒體怎能充耳不聞呢。


    但是,這事兒好像並不是件什麽好事兒,太張揚了,等於端起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要是保密,又怕高書記不樂意,高書記很喜歡衝著鏡頭講話的,這是都知道的事兒,開會時,鏡頭必須永遠盯著他,稍微離開一會兒就不高興,簡直太喜歡露臉了,也許是跟人的癖好吧。其實,大多數領導都喜歡這樣,隻是沒有他太出格罷了。


    喬娜匆匆進來了,眼睛盯著他。他匆忙走出來,在走廊的盡頭,喬娜小聲的說:“我是來問問要不要請電視台的來?”


    “我也在正考慮這個問題,按規格應該請。可是,請吧,這事又不是啥好事兒,瞞還瞞不住呢,怎能到電視台宣揚;不請吧,高書記跟定不高興,說不定溫書記也責怪。”


    “那還是請吧,讓他們早準備著,錄了也可以不播嗎,”喬娜出主意說。


    “那就這樣吧,通知電視台來,準備好,要叮囑他們保密。”


    喬娜點頭,忙匆匆去了……


    當溫馨引領著高書記來到會議廳,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來。


    高長河擺擺手,在首長的位子上坐下,環顧四周,臉色有點變。王屾衝一旁的喬娜使個眼色,等在休息室的記者趕忙出來,架好了錄像機。再看高書記的臉色,緩和了,還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攏了下梳得一絲不亂的斑發,他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就算是遇上這樣的事兒也很講究,看來是習慣了,就像是農民上坡,明知沒啥活兒,手裏也一定要拿張鐮或是肩上扛張鍁一樣,習慣成自然,很難改變的。


    溫書記看到電視台的闖進來,臉色也變了變,像是有點不高興,他看了王屾一眼,就先講開話,“高書記百忙之中到咱應縣來檢查指導工作,咱要表示熱烈的歡迎,現在請高書記跟咱們作指示,大家鼓掌,”說著,帶頭鼓起掌,其他人跟著使勁的拍巴掌。


    高長河習慣性的清了清嗓子,掃了一眼會場,又揚了揚手,把臉轉向鏡頭,他笑著說:“今天,我可不是來檢查工作的,我是來了解案情的。當然,不要認為殷秀琴同誌是我女兒,我就要避嫌,就要低調。”他又環視了一下會場,提高了講話的聲音,“這樣想就錯了,不管是誰,包括在座的各位同誌,誰碰上這樣的事兒,都是件大事,是不能容忍的大事,太囂張了,這是堂堂的縣委縣府啊,看看窗外的五星紅旗吧,怎能不使我們義憤填膺。是不是?發生這樣的事,先不管對外界影響有多大,先說說我們自己吧,今天是殷秀琴同誌,明天又是誰!我們難道不後怕嗎?我們自己的人身安全呢,同誌們。所以,今天,誰也不要說冠冕堂皇的話,實實在在的講,不要捂著蓋著,知道多少說多少,發現了那些線索,有哪些疑慮,我們共同分析了一下。”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來,但是很快就稀落下來,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尷尬。看來是拍巴掌拍慣了,這樣的事兒拍啥巴掌,連高書記都有點詫異,本來是是表達不滿,含沙射影,是批評,還拍巴掌,難道自己沒表達清楚。


    溫馨把很快接過話頭,“看看我們的同誌吧,領導在批評咱工作沒做好,你們還拍巴掌,你們的雙手除了拍巴掌還能幹些啥,都動動腦子,”溫馨的臉色很難看,“當然,我們要誠心接受高書記的批評,努力把工作做好才是我們應該做的。高書記說的很實在,也很關心我們在坐各位的人身安全,批評中有關心,同誌們要用心得體會啊,不要辜負了高書記的關愛和期望,讓我們說實話,辦實事,不要吊兒郎當,不要好好好、是是是,更不要說假話,虛情假意。實事求是是我們黨的工作原則,每天我都在重複,有些同誌就是當耳旁風,看來,有些同誌該離開這個領導班子好好地反省反省了。”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會議場靜的,就好像凝滯了一樣。


    “好了,別的話我就不說了,說點正事,也是高書記和我很關心的事兒。關於雲中飛燕,我也有耳聞。我也說句實話,我根本沒當真,隻認為是個傳說,不是都傳著嗎,說這個雲中飛燕是個武林高手,會飛簷走壁,還專打抱不平,傳得玄乎,都帶有些神仙色彩了。說真的,我現在也不相信,我們共產黨人都是唯物主義者,鬼啊神的,誰信?還飛簷走壁,這樣的人隻有電視裏有,那都是特技。是不是?我們人真能飛嗎?簡直是扯淡。今天,殷縣長遇上了這樣的事兒,說句不中聽的,到現在我也覺得像是小孩子編瞎話。我們組織了刑偵,市公安局的老王帶著權威專家也協助了調查,發現了什麽,除了牆上的那隻小燕子什麽也沒發現,是不是這樣?老龔。”


    龔凡生忙說:“是的、是的,經過特偵,已經否定了有人進過殷縣長宿舍的懷疑,殷縣長宿舍的門窗都管得好好的,根本不可能有人進來。當然,我們也調看了辦公樓的內部監控,從昨晚二十三點到今晨八點,根本沒有外人進來過,老齊,你跟高書記介紹一下案情吧。”


    “好好,還是讓我局的刑警隊長閻斌介紹一下整個案子的調查案情,這個案子是他主辦的,他熟悉,對以前幾個涉及這樣的案子也比較了解。”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閻斌身上。閻斌有點緊張,不過他很快鎮靜下來,調好了投影機現場的畫麵,邊解釋著,“這是初次發現小燕子的痕跡,是在一個流氓搶劫犯的前胸上,當時還以為是流氓犯的紋身,並沒有在意,後來接連出了幾件這樣的情況,才有所懷疑。後來,據受害人講,眼看著犯罪分子就要得逞,忽見一個黑影閃過,犯罪分子就向後仰去,跌出了十多米遠。因為是個與人跡罕見的溝坡上,受害人害怕,爬起來就跑了,當她報了案我們趕到時,犯罪分子滿臉的驚恐狀,張著大嘴,瞪著大眼,已經死去,胸前有一隻形神*真的小燕子。經屍檢,外部沒有發現一點傷,腹內卻肝膽俱裂,分明是受嚴重的內傷使犯罪分子頃刻斃命,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


    所有人聽了不時的唏噓。


    又換了一張照片,是在一輛公交車上,趴著三個人,背上都有一隻正在飛翔的小燕子。


    “案情是這樣的,這三個人是公交車搶劫的流竄犯,身上還背有兩條命案,流竄全國各大城市,專在公交車上搶劫。這次作案的對象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一個搶劫犯在割受害人的包時被發現,受害人喊了句,犯罪分子經惱羞成怒,扯了女孩子的長發甩手就是兩個耳光,司機一咋唿,車上有幾個抱不平的,上來欲擒獲搶劫犯。忽然從車後竄起兩個兇神惡煞辦的人,掏出尺八長的匕首*迫所有人退後,又大喊著讓所有人把錢都掏出來,最可氣的是,第一個搶劫犯竟一把揪下了女孩子的短裙子,當眾欲行非禮,就在搶劫犯褪下褲子的瞬間,身子竟軟的像棉花團似地,慢慢地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鮮血。正在收旅客錢的兩個搶劫犯慌了神,剛走到同夥身邊,也一樣慢慢的趴在地上。當時很亂,等跟我們趕到時,不少旅客已經換乘別的車離去。詢問被害女孩,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當時的司機和她一樣,光說沒人對他們動手。但是經過解剖發現,在每個人的心髒上都插有一個鋼針,也沒啥特別,就是縫衣服的普通針,”閻斌說著,從一個塑料袋裏用鑷子夾出一根亮晶晶的針給所有人看,“這時從犯罪分子身上取下來的,至於是誰插入搶劫犯心髒的,又是怎樣插進去的,至今沒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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